方老师，我们已经离婚了 第4章 第 4 章

女生是方于州所带课题组的学生叫李娜，李娜如同当年的林霖一样很崇拜方于州，面对李娜的挑衅进攻，林霖平静的坐着听她慷慨激昂的说辞，直到她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唱独角戏后，林霖才劝她离方于州远一点，因为他没感情，他只想要一个免费的实验体。

李娜很愤怒林霖对方于州的抹黑，她更加觉得林霖配不上方于州，林霖嘴角苦涩的扯出一抹笑，说着只要方于州离婚，他立马签字！

这句话被李娜传了出去，说是林霖对所有人说他想离婚，这让很多人不解，嘲笑声更大了，笑他不知足，离了方老师还能遇见什么，自然方于州也知道了！

林霖没有辩解，方于州平静下来要跟他谈心，林霖没有心可以谈，他站的直直的等方于州训话，方于州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是这之后，哪怕他再忙，都会按时下班来接林霖下班。

接送没几日，舆论再次沸腾，有学生家长实名举报他涉嫌诱导学生提取并捐赠信息素，林霖这才知道，签署捐赠协议是要父母签字的，他看着手机，手里的勺子冰凉刺骨，让他一下子记起实验室冰冷的仪器，惊恐的扔下手里的勺子跑回房间锁上门，躲进了被窝。

最后几次抽取，腺体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冰冷的细针在腺体内搜刮，他求助的望向站在外面的方于州，他所有的拒绝全被忽略，直到挖出血污染了试剂，勉强几次后，他们不再强求，那段时间方于州情绪一直不好，经常不回家，到家也不说一句话。

林霖腺体处一直痛，但当时他觉得是自己没用，害得他们没法再继续实验，一直很愧疚，面对方于州的冷漠，他没有出声的默默忍耐。

方于州让林霖自行回家，林霖点着头，收拾好后背着他已经用了好几年的帆布包等着学校人群散去后，才踩着夕阳回家。

方于州配合调查，好几天没有回来，倒是林申难得的给林霖打了很几次电话询问情况，林霖倒不是记仇，他就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他的沉默让林申十分愤怒。

方于州回到家，林霖正坐在餐桌前吃饭，也不知他几日没休息，难得的胡子拉碴，憔悴又狼狈，林霖专注吃饭，方于州走了过来抱住了他，林霖别扭的挣扎，在方于州回来之前，李娜的父亲曾来找过他，希望他出庭作证，方于州通过情感诱骗获取实验者免费抽取信息素，林霖拒绝了。

方于州拉着林霖起来，抱着林霖坐到他腿上，林霖推开他往自己房间跑，又被方于州拉进了怀里，林霖没有信息素的保护，面对方于州释放出的信息素毫无抵抗能力，红着脸惊恐的在他怀里发抖，只是这一幕在方于州眼里，更像是害羞，方于州没忍住低下头亲吻林霖，湿热的触感让林霖头皮发麻……

方于州抱的很紧，他一直贴在林霖耳边让林霖乖一点，还让林霖再等等他。

林霖终于能回自己房间时，一进门就锁了门，靠着门板抖个不停，哆哆嗦嗦给陆齐发信息，陆齐也许是看他太过于懦弱，已经很久不回他信息了，只是这一次陆齐回复了，他说你又不离婚，也不要改变现在，和我说有什么用呢？

说归说，陆齐早上还是找了过去，看着惊魂未定的林霖问他发生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李娜又来了，红着眼瞪着林霖，陆齐只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气的想骂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让林霖以后不要找他的转身离去。

林霖抠着手机面对李娜不成熟不理智的指责，他第一次萌生了想要离婚的念头，只要离婚就好了吧！

晚上方于州又来接他下班，跟他搭话，他看着窗外，长久不说话真想开口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车快到家了楼下的时候，林霖告诉方于州，李娜来了！

方于州很奇怪李娜为什么会来，林霖没有和李娜有什么交集，林霖看着他，第一次提出了离婚！

方于州当然不同意，老话重谈的让林霖不要闹情绪，又说起他实验的事，林霖尖叫着打断了方于州，尖叫声穿透车子，惊扰到了路人，很快车边围了一群人。

方于州不明白林霖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林霖一直都是特别安静的性格，如果没有人跟他说话，他怕是一天都不会开口，方于州没敢再刺激他，尝试握他的手，可林霖反而尖叫的更大声了。

有人来拍车窗，方于州降下车窗，这院子里住的都认识方于州，看见他，又看向副驾驶还在捂着耳朵尖叫的林霖，有些尴尬的询问，方于州尴尬的笑着，说自家小孩闹情绪让你们见笑了，这句话让已经控制不住情绪的林霖更加焦虑不安，身上绑着的安全带和狭小的空间以及在外面劝着让林霖听话的群众，像是要把他按进池塘中溺毙。

巨大的惊恐下，林霖掰着车门要下车，方于州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闹了，有什么回家再说，但现在的方于州对于过度惊恐的林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林霖掰不动车门用胳膊撞击车窗，砰砰的，巨大的声响让方于州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力气，围观的越来越多，方于州升起车窗，释放出信息素，强势的威压，压的林霖枯竭的腺体处痛的仿若剥皮抽筋，林霖从椅子上滑下去，蹲坐着抱紧自己，不再发出尖叫。

回到家的林霖浑身像是被汗洗过，湿哒哒的，棉衣贴在他的身上，他止不住的发抖，呕吐，方于州不能碰他，一碰，他这些症状更加严重，没办法，方于州只能送他去了医院，医生说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在医院调养了几天，林霖再次被方于州接回家，林申也来了，他妈妈王霞还有他哥哥林山也来了，一桌子不熟悉的人坐在一个桌子吃饭，林霖木木的坐着，跟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别人不说他就那么呆坐着。

王霞最先受不住，她当年本来就不想生二胎，后来生也就生了，可没想到会生出林霖，王霞甩下筷子尖利的指甲戳着林霖的额头问他做出这个死样子是给谁看。

林霖额头很快被戳红了，方于州将林霖护在怀里，林霖一接触到方于州，脸色骤变，再忍不住的，将刚刚吞下去的吐了个干净。

爱干净的林山率先受不住的大骂起来，王霞也觉得很丢人，林申更不必说，混乱中，林霖看着他们，反而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