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我们已经离婚了 第13章 第 13 章

方于州拉过身后的椅子坐到了林霖身边，手轻轻放在林霖头顶，摸着他略卷的头发，温柔的看着林霖回答：“我知道！”

治疗椅并不是很舒服，但两个人都不愿意破坏现在的氛围，方于州拿过针筒和药剂交给林霖，林霖接过针筒，眼角湿润润，鼻音很重的边说步骤边操作：“先撕开针筒标签纸，将药物导管拧进针筒直到安全锁落锁，然后将药剂挤进去，接着用消毒棉签给胳膊消毒，最后将针筒贴近上臂，按压。”

“做的真棒！”方于州毫不吝啬的表扬，拿着纸巾擦着林霖的鼻涕泡，看着林霖注射好后，用棉签轻轻沾着林霖胳膊上一圈针头扎出来的红珠。

用完药，疲累后知后觉涌了上来，林霖很困但是他不想睡觉，侧过身子面向方于州，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又有很多话想要给方于州说。

方于州轻轻拍着他的背鼓励他，释放着安抚的信息素，林霖贪婪的嗅闻，好半晌才不好意思的开口：“方老师，你的信息素居然是荆草味！”

“是不是很苦！”方于州关了实验室的大灯，只保留了椅子旁的小灯，没了白炽灯的冰冷，现在的方于州看起来柔和极了。

方于州的手一直都没有从林霖头顶放下，他的触碰让林霖舒服的浑身都像是泡进了温泉，林霖摇着头，鼻尖贴近方于州的白大褂，他很喜欢这种略微带些苦涩的药草味道，他抬起头问道：“方老师，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棉花，在太阳下晒过之后的棉花味道！”方于州温柔的注视着林霖，林霖红着眼睛，红着鼻尖，脸颊也泛着红，额头一层细薄的汗，这么多年，林霖还跟上高中时一个模样，现在的他穿上校服，走进校园也不会违和。

林霖太过于困倦，额头的汗越来越密，药效发作之后的疲累，让他即使想睁开眼，也很难做到，方于州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放松，他拉着方于州的衣角沉沉睡去。

方于州将衣服披在林霖身上后抱着他去了自己办公室，床太小，只够睡一个人，方于州给林霖脱了鞋和外套盖好被子，搬过椅子坐在床边，腿搭在床尾，困倦想要睡觉的他却一直睡不着，盯着林霖的睡颜看了半宿。

林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方于州在办公室都忙了一早上，看见林霖醒来，拿过热好一直在保温杯的牛奶递给林霖，林霖喝了两口，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文件问方于州这是什么？

下午的时候律师来了，指着签名的地方让林霖签字，林霖不明白的看向方于州，方于州指着最上面的安全协议，说是安全局为了保护研究人员不受策反干扰对家人的人身保护令，又指着另一份文件说家里那套房子已经没法住了，他可以住在实验室，但林霖再住在外面他不放心。

林霖签了保护令，房产他没有签，方于州让他听话，但林霖还是摇了摇头，方于州的坚持也只让林霖接过了钥匙，答应了从酒店搬进去。

新房子是买的二手房，换套家具就能住，方于州将新房的布置权交到了林霖手里，林霖走进门看着四四方方规整的房屋，阳光温暖的撒进来，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懒腰。

林霖给陆齐打电话，这还是自打庭审后他俩第一次通话，陆齐忙着留学的事情，自打上次揭穿谢行的事后，陆齐就不满足自己被困在学校了，但他家里人并不同意，他家里人更希望他当一个乖顺，听话的Omega，结婚生子，守在他们身边。

还是方于州出面劝阻，并给陆齐写了推荐信，Omega出国留学手续太过繁杂，申请书多如牛毛，可批下来的只有凤毛麟角，陆齐能成功，得益于方于州新研制出的抑制剂。

陆齐进了门，和林霖抱在一块，陆齐四处扫视问着林霖：“你家方老师呢？”

陆齐拉着林霖坐到了沙发上，他迫不及待的拉下林霖衣领看着林霖新长出来的腺体，惊奇的看着腺体的跳动，但还不忘提醒林霖：“这个事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

林霖自然不傻，更何况方于州也给林霖交代了千万遍，林霖有些害羞的拉起衣领，端着桌上的草莓让陆齐吃。

两人难得见面，想说的话说都说不完，晚上陆齐住在了林霖家，躺在床上的时候林霖才告诉陆齐，他感觉方老师怪怪的，让他有些不安。

陆齐也打听到了一些事，说是因为方于州研制的以前也有人研制，也成功了，但是不仅没有人采用，还给那人扣了一个叛国的罪名，还没等审查就被人暗害了！

陆齐的话让林霖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将电话打到了方于州处，方于州电话不通，林霖心神不宁，一直到中午，方于州才将电话回了过来，听着林霖不安的问话这才笑出声的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晚上的时候方于州来了，林霖正在厨房弄饭，看他没有吃也给他弄了一碗，方于州让林霖别多想，他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

饭桌上方于州问林霖是还想做小面包，还是继续深造，林霖记着陆齐的事，出声道谢，方于州摇了摇头说不是为了他，是陆齐在这方面本身就很优秀，不应该因为Omega的身份而被迫放弃，还说他将会保障陆齐五年学业所需要用到的抑制剂。

说完了陆齐的事，方于州又看向林霖，林霖很想说烤面包，又怕方于州看不起，方于州看明白了他的心思，握着林霖再次蜷缩起来的手鼓励他：“会做好吃的小面包的人也是很优秀的人，因为他带给了人们幸福！无论从事什么职业，只要打心里热爱就是最好的事业！”

林霖第二天就去了西点班，一段时间没有来，林霖感觉课堂上的内容又难了起来，晚上回到家，自己拿着烤箱练，可烤出来的总是不让人满意。

林霖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打开手机，看着新下载的微信，点开跟方于州的对话框，一段话打了删，删了打，林霖沮丧的将手机扔远，烦躁的趴在桌上哼哼唧唧。

闹情绪的时候门铃响了，林霖透过猫眼看到外面是方于州，要打开门的手僵了一下，快速跑进卫生间，将刚刚抓乱的头发梳好后才打开门，方于州了然一笑，问他今天学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