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又做梦了。
灰雾中探出了几条似是凝聚出了实体的触手,不用质疑的力道撬开了他紧闭着的口腔,带起身体本能又细碎的颤栗。
眼眶内泛起生理性泪水,压抑着呕吐感用舌尖推搡着入侵口腔的触手,却被误认为是迎合的意思,不过黏腻恶心的触手的确是抽了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炽热的吐息扑在颈上的触感。
哦,是李覆舟。
惊慌失措之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拽着脚腕拖了回去,光滑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带起一阵阵冷意。
张口便死死咬住了李覆舟的小臂,却被他重重地甩了一巴掌在脸上,白皙的皮肤瞬时便泛起了刺目的巴掌印。
说不疼是假的,但他也咬下了对方小臂上的一块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牵动了脸上肿起的伤倒是不愿意再笑了。
李覆舟掐着谢亦的脸让他被迫张开了嘴,不知从何方掏出了一瓶药剂,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粉蓝色的药水尽数灌进了口腔。
谢亦咳嗽着想把药水吐出来,干呕到舌尖发麻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来,原本警惕的眼神渐渐迷离,趁着还有几分理智尚在,便翻身按住了李覆舟的肩膀交换了体位。
“你自己来?”
谢亦被药物催化出的**熏得耳旁像是塞了棉花,其实并没有听清李覆舟说了些什么,只是胡乱地点着头,双手不听使唤的去解自己的衣服。
李覆舟被他绵软的动作逗得笑了笑,随即便起身像野兽撕咬般吻住了谢亦的唇,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谢亦吃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神智倒是因为疼痛回归了几分,嗓音微哑地骂道:“畜生。”
“畜生就畜生,给我怀个孩子吧。”
谢亦往日严谨的思维被药物搞的一片稀碎,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这么无理的要求,只是瞪大眼睛反驳道:“我是男人,男人生不了孩子。”
“当然可以。”李覆舟的动作粗暴狠厉,一头柔顺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语气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温柔:“你该不会以为那药只有催.情作用吧?我找到了好久才找到的,你可要好好受着。”
谢亦双手攀着李覆舟的脖子,痛得厉害时就会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只是失了力气的小猫,只能在皮肉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或许是药效渐渐过了,谢亦总算是有了些反抗的意识,一边捂着肚子喘着气,一边抱怨着李覆舟的差劲:“疼……你之前都没有…哈啊…床伴反映过……你的技术差吗?”
这做的哪里是爱,痛成这样……明明做的是恨才对。
谢亦能拿得出的筹码,李覆舟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年轻漂亮的身体,也不稀罕他稀薄到近乎于无的爱意。
“好像有过吧。”李覆舟眯着眼睛笑的不怀好意,顺着谢亦脊背的弧线一路摸了下去,唇边还挂着点点血迹,看着略显渗人:“不管他们之前是怎么说的,以后这么差劲的技术都归你来承受了。”
“那听起来,我可真惨。”谢亦渐渐从中察觉出了些电流过脑子的酥麻感,指尖拽起一缕李覆舟的头发向后扯着,却没能让对方的动作停滞下来,反倒被逼出了几声气音:“混蛋!慢一点…呜……”
梦境在这里戛然而止。
谢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大概猜到这又是一个预知梦。只不过相比起以往数千条不同的未来,这更像是一个固定结果的未来。
真是不想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只是好像有种命中注定的力量,自相遇起就经常做些不该出现在他人生中的事情。
“好困……”谢亦的精神力在梦中被消耗了七七八八,根本没什么多余的精力支撑他正常生活,预知梦的频率越高,他越难保持清醒。
A刚听见屋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本以为是老大醒来了便一脸委屈的扑了进来,刚巧撞见睡相糟糕的老大哭着蹬掉被子的场面。
A:老大这么冷酷的人竟然哭了!是梦见什么不好的未来了吗?
下一刻,便听见谢亦哑着嗓子哭道:“李覆舟……好痛!”
A:破案了,老大你们玩得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