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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从国外回来，晚上约了徐萧蒋行张宁几个吃饭。傅声公司开会要晚一会儿过来，蓝昼就把菜先点了。
海底捞最近开辟男模新业务，徐萧在这方面专业人士，喊了声帅哥。
“给我们舞一曲科目三呗。”
服务生穿着白色的制服，戴着白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高高瘦瘦，单看眉眼，颇有几分眉清目秀。
蓝昼流连花丛，从前最喜欢的就是“乖学生”，因而也饶有兴味等着。
服务生刚好撞进他那双盈盈笑意的眼睛，耳朵瞬间染了层薄红：“可以的。”
音乐一响，一圈人的视线瞬间看了过来。徐萧不管婚前还是婚后都爱看帅哥这一点没变，乐于欣赏。张宁李阳两个纯纯看氛围，也笑的挺开心。反倒是蓝昼，嘴角噙着几分笑，目光颇为认真地欣赏着眼前的舞。
俨然一副专情又浪荡，让人想起了他从前浪迹情场的模样。
蒋行直呼卧槽。
“声儿，再开一会儿会，蓝昼这边都要问人要电话号码了，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啊。”
蒋行松开微信发送键，视频加载成功传送。
音乐落下，徐萧发出一声哇哦。
“小哥哥跳不错嘛，就是有些羞涩。”
服务生笑了笑，“那不打扰您了，海底捞祝您用餐愉快。”
临走时服务生“不小心”又对上蓝昼的视线，倒不是他想些什么，而是蓝色的头发和那张精致的面容，任何人见到都不免多看两眼。
蓝昼朝他笑了笑。
那是一个不含任何意义，单纯友好的笑。
等人走了，蓝昼才侧过身子坐正，点评了一句：
“跳的还行，就是有些放不开。但挺可爱的。”
徐萧最懂蓝昼。
“你就喜欢这种乖的。”
蓝昼不置可否，放松一笑。
“店里前两天也来了几个超级会营业的，吃完饭去看看？”
蓝昼：“好啊，也没什么事。”
傅声半个小时后赶到，身上还穿着西装。蓝昼递给他一个围裙。
“声儿真是来晚了，刚我们萧姐还点男模呢。”
傅声系好围裙，抬头看张宁。
“男模？”
“喏。”李阳抬下巴，傅声顺着转头。身后那一桌刚开始舞。
傅声有些意外。
“海底捞开新业务了？”傅声问。
“不是男模请不起，而是海底捞更有性价比呢。”徐萧啧了声，故作道：“这让我们昼夜还怎么做生意呀，客人都给我们抢完了。”
傅声闻声笑了笑：“萧姐妄自菲薄了。”
“生意难做，哪跟傅总一样家大业大。”
蓝昼捞起来牛肉，问旁边的人：“要吗？”
傅声移开，蓝昼把肉放进他的盘子。
“萧姐，蒋行。”
徐萧和蒋行拿起筷子夹走漏勺里的肉。
“家大业大也挡不住经济不好。”傅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大家都一样难做。”
“难得见你这样说。”徐萧接话。
傅声笑而不语。
吃完饭，一行人去了昼夜。
徐萧新招来的男模确实会营业。坐在二层的卡座，傅声欣赏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萧姐，中间那个叫什么名字。”蓝昼给徐萧指了指。
徐萧往前倾身看。
“他啊，叫什么我忘记了，但营业确实有一手。点他给你倒个酒？”
“可以啊。”
“但他很贵的，点一次八千呢。”徐萧一边说一边看傅声，“傅总，你俩谁结账？”
傅声被点了名字，昏暗里他揽着蓝昼，淡淡道：“太贵了，点不起。”
“操。”徐萧笑出声，看向靠在傅声怀里的蓝昼，“你老公不给你结账，你微信还是刷卡？”
蓝昼看了眼傅声冷淡的脸色，悠悠笑道：“算了。太贵了。”
蓝昼婚后经常来酒吧，和婚前一样自由。傅声从不管他的社交，他自己也从不做出格的事情，顶多嘴上眼神上撩扯几句，点到为止。
傅声知道这是蓝昼的风格，也从不说，但每次回家蓝昼都逃不了一通折磨。蓝昼了解傅声，恰如傅声了解他，所以在泡吧，点男模这种事情从不避讳。
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情调。
所以在听到傅声不咸不淡的声音时，蓝昼就知道这人表面不说，实际上就等着他呢。
“八千都够我睡一晚怀里的帅哥了，人帅活好。”
傅声闻言挑眉。
“八千？”
“我这么便宜吗？”
“那你挂牌多少？”蓝昼问。
“加个零。”傅声慢条斯理。
“真贵。”
傅声从善如流，神色却带了几分玩味不恭，用最淡然的声音说最私密的语言：
“我以为我们**一刻值千金。”
蓝昼自觉自己在撩人这一块逐渐玩不过傅声，但就喜欢看这人西装革履，禁欲又闷骚的模样。
“瑞信的CEO已经落魄到下海挂牌的地步了？”
“嗯。生意难做。”傅声煞有其事地点头。
蓝昼笑出声，手指抚过傅声的下颌，让这人看着自己。
“那我们傅总哪一点值我花八万呢？”
傅声低下头，附在蓝昼耳边。
酒吧里声音嘈杂，傅声的气息铺洒在耳边，有些烫人、有些痒。可说出来的话更烫口，蓝昼脑海里闪过片段，嘴角缓缓提起。
傅声说完从蓝昼耳边退开，借着酒吧的光线，幽深的眼睛欣赏着蓝昼的表情。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更有性价比？”
“是啊，我们傅总以后就算失业了，也饿不死。这张脸就是你的江山。”
傅声不置可否地挑眉。
徐萧在旁边看完了两个人整场**，骂了声狐狸精。
“傅声这些年段位渐高，一看就没少在风月场上历练。”徐萧看热闹不嫌事大。
蓝昼也认同。
“所以我特别感谢他们能把我们傅声调教这么好，现在跟我说骚话都不带脸红的。”
傅声坐的位置越高，花花世界也就越对他敞开，身边投怀送抱的少不了。社会办事，商业来往，傅声也没少投其所好，给对面整这些。
风月场上待久了，傅声也信手拈来了。
蓝昼也没有介意过。
十一点，蓝昼和傅声回家，只是车刚在地下车流停好，傅声的颈间一紧，接着就被带到蓝昼眼前。
两个人心照不宣吻在一起，蓝昼笑着抽去傅声的领带。
“让我见识一下我们傅总的性价比。”
……
车终于停止晃动，蓝昼蓝发浸湿，眯着眼靠在傅声胸膛。黑色的西装外套盖在身上，露出半个白色肩头。
他微微喘着气，懒懒地用腿磨了磨傅声。
傅声揽着蓝昼，手指摩挲着蓝昼细腻的耳垂，问道：“我表现好吗。”
蓝昼笑了笑：“手机给我。”
“嗯？”
“手机，我的手机。”
傅声看了看两侧，在地上找到蓝昼的手机。
蓝昼解锁，不过一分钟时间，蓝昼扬手扔了手机，懒懒道：
“转你了，傅总。”
“表现很好，下次还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