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被毒死的。”
一桌人坐在一起讨论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下毒的结论。
马茂年发话:“看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既然他是被毒死的,那就意味着,咱们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嫌疑。那好,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出去。“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吗?”王导不服气,站起来后抗。
“坐下!”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阻止他的,竟然会是颜卿宁,
苏难面无表情的说道:“导演,请坐。”
王导势单力薄,无法,只好坐回了原位。几个领队又把事情经重新捋了遍,依旧没有头绪。吴邪趁没人注意,将茶杯中的水倒在了黎簇大腿上,举手示意:“苏老板,小孩吓尿了。”
苏难看到黎簇湿了一片的蒙古袍,皱眉侧过头,挥手让他快去快回。吴家人都是狐狸变的,若说吴三省是只老狐狸,那么吴邪就是小狐狸。吴邪做每件事都是有意义的,就比如故意弄湿黎簇的衣服。吴邪的脑子和别人不太一样,思维奇特,所以他想的目的,颜卿宁才懒得去猜,估计只有潘家园的王胖子能明白他这一举动的深意。
就像黎簇不明白的:女老师的很多表情做出来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可又十分符合场合。行云流水,有点戏台上的那种感觉。
那是因为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几乎没有微表情存在,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这种感觉。
你发现的,仅仅是她想让你看到的。
过去了一刻钟,黎簇肩上扛着一个人,手里抱着装备回到旅店一楼,他把尸体扔到地上,赫然是向导马日拉。
“已经死了。”黎簇把装备放到桌上,“这些是我在他们家地窖里发现的,还有一把手枪。”
苏日格急忙反驳:“老板,这肯定是个误会,你们这些人都可以随便出入我这儿,谁进到我的地窖里边放把枪也不是什么难事啊,凭什么说这把枪就是我的那把啊。”她双手交握,分外紧张。
“你还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枪。”颜卿宁靠近她,一招制住,从她腰后掏出一把手枪,苏日格眼见事情败露,撞死在了门柱上。
苏日格死了,摄影团的曾爷突然晕倒,马茂年用毛巾遮住口鼻:“得,又倒了一个,累赘啊。”
王导听了内心不爽,和马茂年你一嘴我一句的吵了起来,王导撸起袖子,是要干架的节奏,小花上前几步把他提了回来,劝和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
夜里,果子敲响了二楼第一间客房的门。
“谁?”解雨臣刚挂断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门,发现是摄影团的果子。
“怎么了?”
果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向他发出求救信号:“解老板,你是吴摄影和王盟哥哥的朋友,一定是好人。曾爷现在病得很厉害,王导的脾气也变得特别暴躁,只有你们靠得住,求你救救我们,我想活着出沙漠。”
男女授受不亲。解雨臣后退几步,指了指隔壁屋子:“抱歉,我帮不了你,或许你可以去颜老师的房间哭诉一下,毕竟都是女生,我这里,真不方便。”
八岁当家、阅人无数,小女生的心思,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隔壁,颜卿宁半倚在房间上,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果子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溜走了。
她还好吗?”终究是颜宁心有牵挂,先打破了静寂。
解雨臣不置可否,反问道:“你觉得呢?自她记事起就再也没有见过妈妈,能过得好吗?”
“对不起,”颜卿宁真诚的道歉。可计划既已启动,就断然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是她对不起孩子,还好,当年离开时颜卿宁在解清亭脖子上挂上平安符,符中有一滴她的心头血。可以挡住三次致命伤害。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结果第二天又出了大事,苏难游泳回来七窍出血昏迷,摄影团的人趁乱就想逃走,颜卿宁带人拦住他们,朝天就放出一枪,而此时吴邪小花等人却不见踪影,颜卿宁和他们待在一起久了,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明白啦对方的意图。
“老麦,你带人去地窖出口守着,我把他们带回去。”
一楼大厅,四路人马再次会聚,水缸里盘着一条长虫,水吸的越多,虫子体积变得越大。
“所有第三次下到西宫的人,都得了病。苏难之所以那么严重,估计也是因为之前游了泳,吸收了大量的水分。”吴邪解释道,他拉起自己和身边黎簇的袖子,“我也得了病,我也不舒服。”
果然见手臂上是挠出来的斑驳的红痕,纵横交错,那些红痕像条条蚯蚓爬在皮肤上,留下血口。
马茂年在这时突然情绪失控,摔碎杯子。手指向颜卿宁和张海琪,”她们两个也下了西宫,怎么就没有被传染?老麦,他们都是骗子,宰了他们!”
老麦和王盟顿时大打出手,老麦抬手就是一枪,打中王盟左肩。张海琪直接单手撑桌,一个横飞,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接着又是一个飞腿,老麦来不及躲避,双手护头,整个飞了出去,苏难的另外几个手下也已经被小花撂倒。
虫子再体内兴奋的窜动,患病者忍不住抓挠,痛不欲生。
场面直接失控了!
“颜卿宁,保护我,给你加钱!”马茂年病发不忘命令别人。可惜,无所不能的金钱在沙漠里,真在没有物资装备来的实在。
颜卿宁条理分明的安排事务,发病者并排躺在长桌上,她把匕首塞到杨红露手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身体里边的虫子拔出来,你是护士,就由你来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