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宁眉眼间尽是笑意,就这么望着他;“吴邪,道上传言不虚,你确实聪明了许多,事实上,最正确的答案,是一个都不选,对吗?千里走单骑的小三爷。”
附近没有人在,颜卿宁才能叫出他的本名。
“答对了,但没有奖。”吴邪说道,“如果要去危险的地方,我不喜欢带累赘。”
他们正聊着,摄影团的王导拿着相机叫道:“恩人,恩人,太感谢了,真是太感谢了,给您介绍一下,黑衣服这位呢,是我们的制片人、蛋姐,制片人助理、徐磊,导演助理、果子,这个呢,是摄像师兼灯光师菜头,场记付美,这两位是我们大师,历史学家、曾爷,还有地质学家、陈超。”
王导说完,又请求和他们的车队一起走,吴邪以无人区危险的名义拒绝了,王导不死心,再去问苏难的三个手下,老麦见苏难在闭目养神,想起出发前苏难的叮嘱,调头来请示颜而宁
“可以,但是得听话。”颜卿宁让老麦去转告他们。
就这样,四拨人马奔着不同的目的联手寻找“埋藏在沙漠中的城市”——古潼京。
根据马日拉当地人的经验,7个小时后,他们来现到了古建筑的遗址,就地扎营并展开工作。
突然,一边的营地里有人惊呼了一声:“快来快来,这里有东西!”
其他人都朝大叫那人的方向围过去,只见挖开的沙坑中,竟然是四十多部相机残骸,各种型号都有。
“这儿还来过别的团吗?”吴邪就问马日拉,可惜马日拉说他又不是导游,这个是真不知道。
摄影团的蛋姐接话道:“这个我知道,来的时候我查过了,之前应该有两个团,一个国内的,一个海外的。”
国内的就是北京蓝庭和叨叨的旅游团,而海外的,应该是美国阿宁公司的。
接下的时间里,吴邪发挥了身为建筑专业生的特长,成功找到了在古建筑用来通风、排水的出口,他划了一根火柴,将其伸到管道的边缘。
苏难拿着氧气浓度探测仪的手也伸打过来,仪器发出一声短暂的鸣叫,屏幕上显示:180000—— ,179000——。到地面上又变成了123 038----。
她把显示屏上的数字给吴邪看:“没问题,氧气充足,空气质量优,比城市还要好。关大老爷,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火柴啊。”
吴邪尴尬的熄灭火柴,退到一边没有说话,苏难满意的笑笑,跳了下去,脚稳稳的踩到地面。
几分钟后,苏难回到洞口,通知大家:“老板,没问题,可以下来。”
马老板一行人下去后,吴邪等人也跳了进去,再是摄影团,最后颜卿宁殿后。没走几步,苏难脚下踩到了一截断骨。
七指!颜卿宁回忆起一年前时空错位时,在大盛朝的公主府,小花说过,解家库房内房,钢琴的座椅上,放着一双劳工手套,一个七根手指的人戴的手套。
苏难从尸骨上捡起一片沾满泥沙的衣服碎片,黎簇的思绪被拉回那个血淋淋的雨夜,他紧张地叫住吴邪:“你看你看,那件衣服,和刻我背的人穿的那件……”
“嘘。”吴邪示意他别说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黄严带进沙漠的那支队伍,不都是吴家人吗。”颜卿宁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队伍的最后,反而走到了黎簇身边,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显然意不在告发吴邪,这倒让吴邪松了口气。
“汪……”吴邪想叫她本名。可一想小孩还在听着,各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于是改口,“颜卿宁,这件事我出去再跟你细讲,隔墙有耳。”
“好啊,出去听你解释。”颜卿宁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之间短暂的谈话,张海琪并不想理会,,但她的反常,却被细心的吴邪注意到了,开始怀疑张海琪身份的真实性。墨脱雪山上,假张海杏说的话他永远都忘不了:
我不姓张,你还真是单纯,竟然相信张家人那么神秘的做派会和你合作,你以为手指长得长点的人都是姓张的吗?
颜卿宁拿出刀开始刮石板上的沙子,其它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蹲下来帮忙,很快,一幅完整的石雕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入口。”颜卿宁拍拍衣服上的灰起身,“老麦,让兄弟们搭把手,把石板搬走。”
石雕移开,露出一排直行向下的阶梯。
“我不行的,我有幽闭恐惧症。”黎簇第一个拒绝下去。
颜卿宁把他拉到身边,安抚道:“跟紧我,老师带你回家。”说完便把他拉了下去。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二人身后。
越往里走,时间越长,梨簇的密闭恐惧病表现出的症状就越明显,他抱怨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有密闭恐惧症,偏要带我来这种鬼地方。”
“来,把眼睛闭上。”吴邪抬起一只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颜宁握着黎簇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别害怕,记住,比黑暗更可怕的,是你的怯懦。”
北京大兴国际机场
解雨臣拉着一个多功能行礼箱走在机场通道中,灰色衬衫加黑色长裤,外罩一件皮夹克,全然没有那日雨夜菖蒲街巷口的休闲,平添几分干练挺拔,即使戴着口罩,仍然吸引了很多路人的关注与尾随。
“秀秀,就送到这里吧。我不在北京的日子,你派人盯紧李、齐、陈三家动向,霍有雪要要逼你逼得紧了,就去新月饭店避风头,那地方有张日山坐镇,又是佛命夫人尹家的产业,他们多少知道收敛些。”解雨臣最后叮嘱道,便上了飞往内蒙古的首班次飞机。
身后,霍秀秀依依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挥手告别:“我都明白,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小花哥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