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聘医师 第5章 第 5 章

清晨的废土，灰白的天空被尘雾遮掩，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新城东侧的训练场上，沙砾被粗糙平整成一个简易的演练场地，四周立着几块早已生锈的金属挡板，标志着训练区的边界。

巴巴图斯站在场地中央，背后的推进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他的改造初步完成，但身体的调整还需要磨合。他的队友们——运输队的其他成员，则围在一旁，有些用力搓着手，有些靠在沙袋上看热闹。

“好了，新出厂的队长大人，我们要怎么开始？”一个身材矮小、半边脸焊着各种补丁的瘸腿男人咧嘴笑着说道。他是蛆虫，负责运输队的侦查工作，总是随身带着一只装满地图和小工具的布袋。

“我们要开始的是飞行和撤退战术，而不是浪费时间听你胡扯。”鬣狗低声说道。武器大师的体型高大，双臂交叉，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

巴巴图斯没有理会蛆虫的调侃，只是抬手指了指沙地上的几块标记：“目标是让车队保持移动，而不是让劫匪堵住我们的路线。鬣狗，除了主力防御之外你现在还要负责我原来的一部分输出支援。”

“那我呢？”蛆虫夸张的挥舞双臂，“是负责绕到敌后大喊‘我们败了！撤退！’，还是顺便看看劫匪们的装备有没有新花样？”

“你的工作是闭嘴。”巴巴图斯用机械手臂重重拍了拍蛆虫的肩膀，“然后用你的脑子想想我该往哪儿飞。”

巴巴图斯手中的战术面板上绘满了复杂的线路和标记，他皱着眉重新低头审视那些箭头和圈线，在脑海中快速演算。

“蛆虫，”巴巴图斯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的虚线，“这条新路线是你侦查过的，如果我们遇到伏击，你搞清楚劫匪在哪布防了吗？”

蛆虫挠了挠头，抬手指向地图上的几处拐角：“这里，这里，还有这边的高地。劫匪总是喜欢这些地方，视野好，撤退快。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开始用伪装车辆了，真家伙或许会隐藏在这些沙丘后面。”

“伪装车辆？”鬣狗强壮的机械臂交叉在胸前，金属的光泽在太阳下冷冷发亮。她的左臂有着三根灵活的爪钩，右臂则是厚重的液压支撑装置。

“是的，用废旧车壳拼起来的假装甲车。”蛆虫不无得意地解释，“不过如果咱们的重型武器能快一点压制住高地火力，我就有机会从这里绕过去，把他们后面的补给线掀翻。”

鬣狗面罩下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没问题，但问题是掩护时间，我的武器覆盖范围有限。”她抬起右臂，那金属支架上延伸出一个隐藏式转管机炮，“最高火力最多只能覆盖30秒，之后就得冷却。”

“那你怎么配合乌鸦座？”巴巴图斯问。

“如果她们能先封锁天空，让斥候们没法侦查，我就能锁定地面目标，快速开出缺口。”

蛆虫点点头：“这还得看乌鸦座能不能尽快拿下制空权。”

模拟演练开始，场外的安娜和夜行鸟站在一辆沙漠卡车旁。安娜手里拿着一块数据板，目光在屏幕上扫过。夜行鸟一言不发，静静注视着巴巴图斯的训练。

“推进器功率调到80%，让他熟悉平衡调整。”

“他会摔的。”夜行鸟的电子音低声说道。

“那就摔吧，在训练场出丑比在战场上丢了脑袋要好得多。”

巴巴图斯尝试用推进器进行低空滑行，却因为力量控制不当，猛地冲出一段距离，直接撞上了一块标记牌。巨大的冲击力让标记牌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把巴巴图斯砸进沙土里，他只好一脸尴尬地甩着头从沙地上爬起来。

蛆虫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天啊，队长，你是不是打算直接撞飞劫匪的装甲车？这可是个好战术！”

鬣狗摇头叹气：“如果劫匪看到这场面，估计会直接笑得连枪都拿不稳。”

”这对我们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巴巴图斯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咬牙说道：“少废话！这只是热身！”

第二次尝试时，他调整了推进器的功率，终于平稳地滑行了几米。然而，他的飞行路径偏离了目标，直接擦过鬣狗的头顶，吹起她的头发。

鬣狗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他：“队长，下次再敢这么飞过来，我一定把你拽下来当沙袋。”

“我们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撤退时的速度不够快，”为了掩饰刚刚的失误，巴巴图斯快速弹出战术面板，“如果我们能在被包围之前快速分散，就可以减少劫匪对我们车队的压制。”

“分散？”鬣狗不屑地哼了一声，“分散意味着失去保护，谁来保住运输车？”

“这就是我的任务！”巴巴图斯恼火地提高音量，“我负责吸引火力，你们负责保护车队！”

“听起来不错。”蛆虫摸了摸下巴，“但如果你吸引火力的时候推进器罢工了怎么办？比如刚才那样。”

巴巴图斯狠狠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臂：“那就算是我的问题，跟你们没关系。”

蛆虫露出一个露出过多缺牙的笑容，“没问题！只要队长大人愿意牺牲，咱们当然没意见。”

他一边调整计时器一边朝着鬣狗笑嘻嘻地抱怨：“队长飞得是快，可惜每次转弯都差点刹不住脚。这家伙要是上战场，估计会直接冲进敌阵当自爆炸弹。”

“蛆虫，你的嘴巴要是能快过敌人的子弹，咱们的运输任务就简单多了。”鬣狗伸出爪钩恐吓聒噪的队友。

蛆虫缩了缩脖子，赶紧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喂鬣狗，我的嘴可没威胁到运输队的安全，你别拿刀吓我！”

训练场的气氛正渐渐放松，蛆虫还在用夸张的语调模仿巴巴图斯“优雅”的飞行姿态，引得鬣狗发出一阵强忍着的嗤笑。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金属鸣响从天空传来，刺破了训练场的沉闷。

众人抬头，只见三道身影自天际线飞速靠近。乌鸦座小队以惊人的速度接近训练场，她们的机翼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动作利落且迅捷，如同天生的猛禽。为首的飞行员贴着地面盘旋而下，肩上的轻型机枪旋转了一圈，发出低沉的机械咔哒声，显然是一次友好的威慑。

吉娜的红色麻花辫在机翼两侧飞舞，她俯冲至地面上空不过两米处，随后一个灵活的后翻跃回高空。她的动作引得蛆虫一阵惊呼。

“哟，巴巴图斯，听说你现在也能飞了？”吉娜摘下护目镜，露出脸旁红色的麻花辫，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挑衅。

蛆虫一边鼓掌一边起哄：“看吧，队长，终于有人关注你的新玩具了！”

巴巴图斯瞪了蛆虫一眼，转身面对乌鸦座小队的飞行员们，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推进器：“当然。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即将成为新城第一飞行员的我。”

“第一飞行员？指挥官怎么没拿全城广播通知我们，是不是该来比试一下，看看你这第一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色的麻花辫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吉娜的身材瘦小，但动作中带着轻盈的自信。她调试着机翼上的轻机炮，一边扬起嘴角，对巴巴图斯挑衅道：“队长，你的新推进器是博士的杰作，可别让我失望啊。小心别一开始就摔个四脚朝天。”

“红辫子，等你追不上我时，就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王牌了！”巴巴图斯愤怒的用发动机发出隆隆声。

站在吉娜旁边的是明卡尔，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调整高度，完美地绕过了训练场上的障碍，精准地落在吉娜身旁，一头金色顺滑的头发只有发梢露在头盔外。

阿格拉布，她们中最温和的年轻人，动作柔和，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地。她灰棕色的披肩发随风微微拂动，表情柔和而专注。她轻声提醒她的姐妹们：“别忘了，这只是训练，我们的目标是合作，而不是互相较劲。”

最后一个成员从远处慢慢走来，卡尔兹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她没有机翼，也没有华丽的装配，但她同样不可小觑。她抱着一台便携式通信终端，负责协调比赛时的通讯支持。她通过耳机轻声提醒：“吉娜，下次降落角度稍微稳一点，避免风切变。”

巴巴图斯被激起了斗志，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扭曲：“说得好，那就来试试吧！比赛规则随你们定。”

训练场的边界被迅速清理出一条直线跑道，两侧插上简易标志物，远处还摆放着一个用于计时的装置。蛆虫和鬣狗站在起点旁，负责担任裁判。

“比赛规则很简单，”蛆虫一边摆弄计时器一边解释，“直线飞行到终点标志，然后返程回来，谁先到起点谁就赢。”

“听上去很公平。”吉娜拍了拍自己的引擎盖，机翼微微张开，发出低低的嗡鸣。

巴巴图斯活动了一下肩膀，推进器微微启动，喷出一股轻微的热浪。他盯着扎着麻花辫的飞行员，目光中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蛆虫站在一旁，举着计时器，脸上满是看好戏的表情。

起跑线上，吉娜的机翼展开，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雌鹰。明卡尔在旁边调整姿态，推进器角度微微倾斜。阿格拉布抬起头，看了看场地上空的风速仪。而巴巴图斯，则俯下身，双手如同猛禽一般收在身侧，推进器低沉的嗡鸣声逐渐增强。

“预备——”蛆虫高声喊道。

哨声响起的瞬间，四道身影如箭般射出。吉娜贴地飞行，机翼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明卡尔迅速爬升，以近乎完美的角度掠过赛道上方。阿格拉布稳扎稳打，保持速度与方向，始终紧跟在吉娜身后。

巴巴图斯则以一股横冲直撞的气势紧随其后。他的推进器喷出强劲的气浪，将身后的尘土卷起。尽管他在直线加速上略胜一筹，但在面对弯道时却吃了一嘴沙，他的笨拙却暴露无遗。

“队长，你这速度不错啊，可惜转弯不够灵活！”吉娜在通讯频道里调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

“再多说一句，红辫子，我就从背后撞上你！”巴巴图斯咬牙切齿，推进器功率瞬间拉满，试图缩短与吉娜之间的距离。

终点处，卡尔兹用通讯终端记录下比赛数据，偶尔通过耳机与飞行员们沟通。她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些许关切：“吉娜，注意你的加速，别让推进器过载。明卡尔，降低爬升角度。”

“谢谢提醒，卡尔兹！”吉娜在频道中回应道，但她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前方。

卡尔兹目光扫向场地中央的夜行鸟与安娜。她们静静地站在场边，观察着训练的每一个细节。夜行鸟的挡风镜下偶尔闪烁，似乎在默默评估每个人的表现，而安娜则忙着地记录下推进器的输出数据。

“还不够快，队长！”吉娜在通讯器里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巴巴图斯咬紧牙关，推进器的功率进一步提升，气流卷起地上的沙尘，模糊了视线。他努力控制重心，试图保持速度，但在转弯处略显笨拙，硬生生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别得意！”巴巴图斯低吼一声，猛地调整方向，推进器炸开一阵高频轰鸣，将吉娜推得稍稍偏离了飞行路线。

赛道最后的直线段，巴巴图斯终于凭借最新迭代版本推进器的强大动力追上了吉娜。他与她并肩飞行，两台推进器的喷流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矿血燃烧殆尽的腥味。

“看样子你也不算太差嘛，队长！”吉娜在通讯中喊道，声音中满是笑意。

巴巴图斯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被我超过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灰色的残影从上方俯冲而下，以精准的轨迹切入了他们的前方。明卡尔的动作干净利落，结束了比赛。

“到达指定地点。”

而吉娜则加速紧随其后，把巴巴图斯轻松甩下；阿格拉布也跟着她扬起的烟尘一起落地，三人机翼折叠，围成一圈。

巴巴图斯上气不接下气地举起拳头：”有种下次别让你们的小指挥官在场外作弊！“

”就算让卡尔兹给你点儿提示，你也超不过明卡尔。“吉娜拍拍金发飞行员的肩膀，”她永远是最快的急速之星！“

”哼，“吃瘪的队长转头假装没听见，”喂夜行鸟，我的第一次飞行，速度如何？“

站在场边的安娜面无表情：“你的速度确实不错，但光是速度快有什么用？如果你在转弯时失去平衡，或者推进器过热，你的速度就是在自掘坟墓。”

“我只是试试。”巴巴图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试试可以。”安娜放下数据板，“但下次再这么飞，我会直接关掉你的推进器，看你能不能跑得过劫匪。”

吉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手向安娜敬了个礼：“长官，听您这么说，我觉得队长还需要多练练。”

“那就练吧。”安娜转头看向夜行鸟，“让他跑圈，跑到推进器停止自动报警为止。”

夜行鸟点了点头，走到巴巴图斯面前：“跟上。”随后转身，推进器嗡鸣启动，径直冲向训练场另一端。

巴巴图斯无奈地看了乌鸦座一眼，咬牙启动推进器追了上去，留下身后一阵哄笑声。

安娜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巴巴图斯，别忘了，你的推进器续航时间有限。全功率飞行的时间不会超过15分钟。超过这个时间，你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摔得比现在更惨。”

“那也够了。”巴巴图斯喘着气说道，“15分钟，我能搞定很多事。”

“15分钟，你顶多给自己炸出个坟坑。”安娜毫不客气地补了一句。

夜行鸟从不插话，她只是在一旁注视着晃晃悠悠的新生飞行单位，看见阳光在他光洁如镜的涂装上流淌。

一天的训练结束，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沙地上休息。

“还不错，队长，”吉娜笑嘻嘻地说道，“差点就追上我了。”

“差点？”巴巴图斯喘着气，双手撑着膝盖，“下次我一定超过你！”

“你还需要更多的练习。”明卡尔淡淡地说道。

阿格拉布则拍拍巴巴图斯的肩膀，温和地安慰：“速度已经很不错了，转弯技巧需要时间来磨合，不用急。”

“等着瞧吧！”巴巴图斯可没领她的好意，“总有一天，你们全都得追着我吃灰！”

远处，鬣狗抱着肩膀靠在一辆废旧装甲车旁，低声对蛆虫说道：“队长虽然笨，但至少有股子劲头。希望下次他别把自己摔成废铁。”

蛆虫点点头，嘿嘿一笑：“我押他两周内一定会撞墙。”

“希望他撞得轻点。”鬣狗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转身朝着队伍走去。

蛆虫拿出一瓶水递给鬣狗：“喏，奖励你今天没把队长揍趴下。”

鬣狗接过水瓶，冷笑了一声：“等他飞得再快一点，我就有理由揍他了。”

篝火旁，吉娜拆开一块压缩饼干，咬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什么上个世纪的厨余垃圾吗！”她举着饼干朝走来的蛆虫挥了挥，“蛆虫，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蛆虫一边啃自己的干粮，一边得意地说道：“你可别小瞧这东西，这是我在主城罐头厂找到的库存！日期还算在安全范围内呢。”

吉娜满脸嫌弃地看着他：“这压根不能叫食物！你确定吃了不会让我飞着飞着就掉下来？”

鬣狗靠在一旁的废弃装甲车上，双臂交叉，机械臂的关节轻微咔哒作响，她笑着对吉娜说：“可我看你平时吃的也不少，怎么今天没出岔子？”

她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至少我不会像某人一样，天天只喝像润滑油似的营养剂。”

鬣狗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只是喝了一口自己的补给。

蛆虫则从旁边的布袋里掏出一件奇怪的小装置，得意洋洋地摆在地上：“哼哼，看看这是什么——我新发明的多功能饮水器！在沙漠中也能享受可口的过滤佳酿！”

这玩意儿顶部装着一个生锈的喷嘴，底部是一个不知道装了多久的塑料桶，旁边还挂着几根乱七八糟的管线，整个设备看起来随时可能散架。蛆虫跃跃欲试地把饮水器往吉娜面前递，一股奇怪的金属腥味从管子中冒出来，吉娜捂着嘴巴后退。

鬣狗抬了抬眼：“蛆虫，这就是上次你从废铁堆里拼装出来的那个新型净水器改装版吧？别骗我，你当时明明说这玩意儿坏了。”

蛆虫赶紧把铁盒子宝贝似地收回去：“你懂什么，回收再利用的事，怎么能算坏了！”

夜行鸟独自坐在一块巨石上，低头拆解着自己的武器。探针从她的手指末端伸出，灵活而精准地一片片拆开枪械部件，又仔细擦拭每一寸金属表面。乌鸦座的其他成员围了过来，吉娜率先开口：“嘿，夜行鸟，能不能教我们点技巧？比如，怎么让枪更精准？”

夜行鸟抬起头，目光扫过围过来的三人，沉默了几秒：“保持清洁，别瞄不准。”

吉娜愣了一下，随即不甘心地追问：“就这？没点独门秘诀吗？”

阿格拉布微微笑着，低声说道：“可能对于夜行鸟来说，精准和火力是天生的吧。我们还是别奢望了。”

“学习也讲究技巧，”卡尔兹在通讯终端上快速敲击了几下，没有安慰沮丧的姐妹们，“夜行鸟，待会儿能不能让我链接一下你的瞄准系统？”

夜行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擦拭自己的武器。

吉娜凑了过来，趴在卡尔兹的肩膀上：“你最近又在忙什么？上次看你抱着通讯终端，连饭都顾不上吃。”

“任务记录。这些东西虽然枯燥，但对我们的行动至关重要。”

吉娜眨了眨眼：“你这么认真，娜塔莉长官肯定很满意吧？她可是个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人。”

卡尔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她当然喜欢掌控，但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件事都能按照她的计划发展。”

吉娜被噎了一下，笑容僵了僵，随即抬起手挥了挥：“好吧好吧，我可不想讨论这些严肃话题。不过，有时候，我也觉得……‘长官’这个词听起来太冰冷了点。”

“她只是试图保护我们，你知道的。”

年轻的红发飞行员低头沉默了一瞬，手指捏着干粮，有些犹豫地说道：“也许吧……只是有时候，我希望她能记得，乌鸦座不仅仅是她的士兵。”

卡尔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视线移向远处的篝火，火光跳动在她的眼眸中。

“或许她知道，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夕阳渐渐沉下，废土的天空开始泛起黑暗。队员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蛆虫还不忘捡起自己那创新发明，一边嘀咕：“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没用我的饮水器！”

鬣狗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下次训练之前，别再拿这些废物吓唬乌鸦座了。她们愿意配合你的战术，也不代表愿意陪你扯这些。”

吉娜笑着打了个哈哈：“下次搞个能帮我们在飞行中热饭的设备吧，可能会更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