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 第3章 客来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3章 客来

作者:仰玩玄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07 19:55:05 来源:文学城

徐篱山随意找了张桌子,要了酒,说:“云絮暂时不会有危险,但如果鱼儿迟迟不上钩,她这颗饵就没用处了。”

“鱼儿上钩,要么被刮鳞剖腹,沦为盘中餐,要么被投入水钵,仰赖赏食,按照肃王的脾性,你得是前者。”柳垂往嘴里抛了颗花生,“你要救她,难,要活命,悬。”

“得先回兰京。”徐篱山按照原著的时间线算了下日子,“机会已经在路上了。”

柳垂不解,但没有多问,也没有再说什么。

天亮时,三娘端了两碗高汤银丝面过来,两人吃完就撤。翌日一早,柳垂竟真的收到从兰京来的家书和一枚“文定侯府”身份玉牌。

他看了信,又看徐篱山,“老侯爷病故你都能算到?”

“我就是这么神。”徐篱山装逼,“现在跪地磕头拜我还来得及。”

柳垂说:“两地车程最快也要八天,等我们到的时候,人都入土了。”

“祠堂有牌位呢,不耽误我这个便宜孙子去上香磕头。”徐篱山说着走到架子上拿了六根香,分了柳垂三根 ,两人走到院外,在那棵老桃树前的软席上跪下。

“老头,我们要回兰京了。”徐篱山好不凄苦,“人生地疏,还得罪了大佬,我怎么混嘛。您在天有灵,行行好,千万保佑我和垂哥,我俩要完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你烧纸,陪你喝酒了。”

两人把香插进树前的土堆里,对着树轻轻磕了三个头,起身时额头没沾半点土腥子。

行李昨夜已经收拾完毕,待车行的人把马车驾过来,柳垂便一手一箱,麻溜地把它们搬上车。徐篱山看着他忙活,等最后一只箱子上车,突然说:“你别跟我去了吧,留下来看家。”

“我不跟着你,谁给你当爹作娘?”柳垂蹲下检查车轮,头也不抬。

徐篱山不反驳这话,走过去扒拉他后脑勺的小辫,“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影子的事儿的?不说我就不带你。”

“哦。”检查完毕,柳垂起身,面无表情,“我可以偷偷跟着你。”

徐篱山剜了他两眼,没什么效果,便也不再劝,抬腿上了马车。

柳垂跟着上车,驾马出城。到了城门口,他停下来,收到消息的褚凤曲港正坐在城门边啃糖葫芦,朱红挤着缃叶黄,很是夺目。

“啪。”车窗推开,徐篱山探头朝那边喊一嗓子,“别挡道!”

“坐边上也能挡着你,您是要穿墙而过啊?”曲港走过来,把手里的另一串糖葫芦塞进窗。

徐篱山接过,笑着说:“谢您赏。”

两人不知道自家兄弟狗胆包天,敢对肃王不轨,只当他是回京上香的,便也没什么不舍得。褚凤说:“你回去后也别怕你那些兄弟,我哥会帮我罩着你。我们长宁侯府虽然不比以前了,但侯爵还在,我哥又得陛下赏识,一般人也要看他几分面子。”

“这个也给你,我家老头写的。”曲港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扔进车窗,“他和文定侯以前是同窗,有点交情,若是文定侯要大义灭子,你就拿它给文定侯看。”

“……好嘞,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徐篱山看着两人,笑嘻嘻地说,“你俩就趁我不在好好存钱吧,等我回来掏空你俩。”

两根中指同时竖起,“啪”的一声,徐篱山关了车窗。

柳垂驾马离去。

“……凤儿。”曲港盯着逐渐走远的马车,“山儿眼睛都红了,有这么舍不得咱吗?这一趟估计还没他先前去蜀地玩那一趟久呢。”

“可能是想到要去兰京,心里忐忑……吧?”褚凤挠挠头,“他也没这么胆怂啊。”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一边走一边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发觉已经走远的马车又开了窗,徐篱山探头出来,很深地把他们看了一眼。

*

兰京鸠雨,风往脸上一刮,寒意砭骨。

京澄裹着披风、站桩似的在东城门前的京郊大道上等了大半时辰,前方终于传来马蹄声,辛年驾车的身影逐渐靠近。

“皇叔回来了!”京澄笑起来,“杨副使,迎一迎啊。”

杨峋跪在京澄脚边,被扒了金昭卫的制服,卸冠除带,往日风头不在,一派颓然。他不敢看那马车,沉默地磕头,没再抬起。

马车在几步外停下,辛年勒住缰绳,下车行礼,“五殿下。”目光极快地掠过杨峋的后颈,他咬紧牙,堪堪控制住拔刀的手。

京澄径自走到马车窗边,隔窗问道:“皇叔,还好吗?”

“死不了。”京纾声音低哑,像被什么东西闷住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博文馆读书。”

“我想来接您嘛。”京澄伸手扒窗,小狗似的期待,“皇叔,我能上来吗?我想看看您的伤,顺便跟您一道回。”

窗被推开了,莫莺笑着探头,“有我呢,殿下哪里不放心?”

“我哪儿都不放心!”京澄扒开莫莺的脸,趁机把脑袋伸进窗里,京纾面色虚弱,靠在车上像一尊没生气的雪人。

京澄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叔,在他心里,皇叔强大,无所不能。他咬紧下唇,浑身杀气骤涨,熏红了眼,“皇叔……”

京纾不乐意哄这没小几岁的侄子,“自个儿回去。”

京澄不甘不愿,却也不敢再纠缠,“那杨峋怎么处置?我把他带来了。”

京纾说:“自决。”

“殿下乖啊。”莫莺抬手把京澄的脸抵出去,关上窗。

辛年行礼后坐回马车,驾着车平稳缓慢地往城门去。

京澄转身,一边看着马车进入城门,一边琢磨道:“皇叔要我自决,这是考验我呢。”

杨峋转身朝着城门的方向磕三个响头,哑声说:“罪人有罪。”

“你的确有罪。”京澄嗤笑,“下贱东西,要不是皇叔破格提拔你,你哪能有今日?如此恩情,你不思报答,却擅自泄露皇叔行踪,伙同常州王家那个老杂碎与人合谋将皇叔陷入险境,你死一万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王娇儿……”

杨峋猛地抬头。

“你的爱妻,还有她肚里的孩子,你为了他们叛主,如今还想保她们吗?可惜了,”京澄叹气,“他们如今被掳到哪儿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死了,他们就没用了,活不成啊。”

“殿下!”杨峋猛磕头,血滴溅开,他声嘶力竭,“是罪人一时糊涂,您救她们孤儿寡母!”

“可以啊。”京澄俯身靠近杨峋,语气轻幽,“告诉我,你为谁叛主?等我活剐了他,把你妻儿救出来。”

“罪人真的不知!”杨峋握拳砸地,涕泗横流,“是有人拿着拙荆的发簪来传话,他们要借着殿下代陛下巡视南方的机会下手,要罪人做他们的眼睛,一路报信,还给了罪人一包软筋散,让罪人在动手之前下给殿下。罪人没想到,岳丈也入了局……”

京澄若有所思,“传话的人什么样?”

“是个穿粗布、戴帷帽的男人,身量纤瘦,音量很轻,说话有些像、像阉人!”杨峋说,“罪人句句属实!”

京澄思索着直起身,缓步朝城门走去。

侍卫侧身问:“殿下?”

“一刀杀了怎么行啊。”京澄裹紧披风,声音被冷风吹得轻飘飘的,“就在这里,把他一刀刀的剁碎了,哎,千万别堵嘴啊,这样门里门外的人才能听得更清楚。”

侍卫垂首,“是。”

京澄上了马车,身后响起刀出鞘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惨叫。他啧了声,目光稍移,幽幽地说:“若不是怕你受寒,我定要带你留下来,一同观赏。”

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少年闻言浑身轻颤,恨不得缩成球,他长了张好脸蛋,杏眼盈盈,怯怯的,引人怜惜。

“逗你的。”京澄笑起来,犬牙一现,“我哪舍得嘛。”

少年没说话,埋头躲进膝间,露出后颈上的咬痕。

血滴四溅,惨叫凄厉,城楼上的人不觉神湛骨寒,纷纷躲避视线。柳垂驾着马车驶来,瞥了眼那半架血淋淋的人骨头,收回目光,狠狠地抽了下马屁股。

马儿吃疼,一下子跑得更快,徐篱山往后一倒,伸出去拉窗板的手也受力收了回去。他抱怨道:“抽什么风啊,摔着我了!”

柳垂在城门停车,取下腰间玉牌递过去,“我家少爷回京祭奠。”

守城吏检查令牌无误,还回去,说:“请徐六公子节哀。”

“多谢。”柳垂系好玉牌,驾车驶入城中。

惨叫声已经歇了,徐篱山说:“死了吗?”

柳垂说:“叛主之人,死不足惜。”

徐篱山有些惆怅,“我不会也被这么剁吧?我估计连一刀都扛不住。”

柳垂好言安慰:“实在逃不过,我提前一刀了结了你,也少受折磨。”

“我嘞个豆。”徐篱山钦佩不已,“大聪明!”

柳垂谦逊道:“少爷谬赞。”

马车平稳前行,最终在侯府侧门停下,柳垂下车,打开车门。

徐篱山跳下车,抬头看一眼这高门侯府,雕梁画栋,气派非常,墙头的花枝都精细修剪过,花朵娇嫩,芬芳馥郁。只是门前挂着白灯笼,平添一丝萧索之气。

门前的马车素净,瞧着不太有派头,因此守侧门的小厮也没有上前相迎,此时见那下车的素袍公子容貌出彩,气度非凡,便疑心是哪位贵人来访,立马迎上去道:“公子安好,敢问是哪位尊客?”

柳垂拿玉牌说话:“六少爷奉命归家。”

小厮接过玉牌,检查无误,迟疑地看了徐篱山两眼,没想到传说中那位被驱逐出京的庶子竟有如此气度。

“怎么?”柳垂盯着小厮,“有假?”

“不假,不假。”小厮回神,连忙还了玉牌,侧身道,“六少爷请进。”

徐篱山抬步上阶,跨进门槛,柳垂随后。

小厮跟着进去,在侧边廊下喊了两人,说:“六少爷回府,快禀管家。”

其中一个快步去了,另一个对徐篱山说:“六少爷,请随小的来。”

回廊曲折,庭院幽深,徐篱山跟着绕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座小院前停步。院门敞开,两侧挂着花鸟方灯,上方悬挂牌匾,“菜果之物”四字写得那叫一个惊若蛟龙,入木三分。

徐篱山差点笑出来。

少顷,管家走出来一拜,“六少爷,请随老奴去书房,侯爷在等您。”

“有劳管家。”徐篱山跟上。

柳垂站在院门外,宛如木头,一动不动。

管家将徐篱山领到书房,在门前止步,抬手示意。徐篱山颔首,迈步进了书房,径直走到珠帘前躬身一拜,高声道:“不孝子见过父亲,从未见过,父亲身子可还康健?”

“尚可。”文定侯身穿素服,正在作画,头也不抬地说,“的确不孝,久别多年,见了父亲还不跪?”

徐篱山敞快道:“儿子这就给您跪一个。”

他说罢就要撩袍,文定侯却懒得看了,“既不是真心,就不必折腾了。”

徐篱山麻溜站好,“父亲误会了,儿子是真心实意。”

“舟车劳顿,料你也乏了,先回院子休息片刻,用过晚膳就去祠堂跪着,让你爷爷也听听你的真心实意。”文定侯搁笔,“过来看看我的画。”

徐篱山应声,上前撩开珠帘,走到书桌前,一张水墨,鸟儿收翅,鱼儿敛甲。他遂轻笑一声,说:“父亲笔底春风,儿子受教,但您多虑了。儿子没有需要藏锋敛锷的才能,更没有蓄志待发的雄心。”

文定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没有就好。我徐家祖上的青烟还没断,我们这些不肖子孙若是知足,自然富贵无忧,何苦出去折腾?”

明年就要断了呢,徐篱山诚恳道:“父亲高见,儿子深以为然。”

“你来。”文定侯让开位置,“帮爹提个字。”

徐篱山也不推脱,上前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画上写下四个大字:不过尔尔。

文定侯气笑了,“你倒是胆大!”

“儿子说了,真心实意。”徐篱山搁笔,退到一旁。

这混账东西,文定侯眼不见为净,“滚远点吧。”

“好嘞,您慢慢画。”徐篱山麻溜地就滚了。

脚步声逐渐远了,文定侯看着画上的四个大字,如柳,如剑,铁画银钩。只是柳要拂动,剑要折光,都不是安生之物。

注视半晌,文定侯把画收了起来。

“侯爷。”管家在门外说,“肃王殿下回京了。”

文定侯登时化作一缕狂风,掀帘而出,朗声道:“赶紧把备好的礼装上,随我去探望殿下,不能让别家的抢先了!”

这边主仆俩风风火火地去献殷勤,那边小厮领着徐篱山到了汍澜院,院子不大,但清幽雅静,是个闲居的好地方。

“六少爷,日常需用的都已经备下了,您若有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小厮把徐篱山领到浴房,“您先沐浴解乏,待会儿会有人送晚膳过来。”

徐篱山点头,“有劳。”

小厮忙道:“您客气,小的告退。”

小厮走后,徐篱山解了腰带,脱下外袍里衣,踩着脚蹬进入浴桶。浸入水中,疲倦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些,他仰头靠着桶沿,喊道:“垂!”

柳垂进屋关门,说:“我瞧了,周围没有盯梢的。”

徐篱山懒洋洋地说:“我还不配被盯。”

的确,徐篱山不受重视,所以没人在城门等候,守门的小厮没见过六少爷的画像,院子里的仆人也没速来见礼问候。柳垂看着他,说:“不过是暂居之所,事情一过,咱们就回去。”

“就是,还是安平城好。”徐篱山嘟囔,“马车坐得我屁股疼……不过我听说兰京有座酒馆,里头的酒喝了能升天!”

狗改不了吃屎,柳垂白眼轻翻,“我去买,但是丧事期间饮酒,被逮住了免不了一顿打。”

“没事。”徐篱山早有打算,“我晚上去跪牌位的时候喝,那会儿没人。”

柳垂佩服,“您真孝顺。”

徐篱山嘿嘿一声,说:“你在外头吃了饭再回来吧,这段时间侯府的饭菜肯定素得很。我听说兰京有家葱醋鸡可香了。等天暗了,你就去打听打听肃王府的情况。”

“好。”柳垂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哨子,放到徐篱山头上,“兰京不比安平城,你身边又没别人,我就先把这个给你,若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危险,立刻吹响它。”

徐篱山如获至宝,拿着轻轻一吹,哨子回他一声断气似的动静。他听着挺乐,好奇道:“我一吹,你就能开启瞬移功能吗!”

“不能。”柳垂一板一眼地说,“我尽量帮你保具全尸,下葬的时候好看点。”

徐篱山呸了一声,捏着小哨子打量,“诶,这上头雕的好像是一枝垂柳,这是你的身份证吗?”

柳垂转头就走,被浴桶中的泼猴拍水打湿了后背。

小半个时辰,徐篱山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孝服,重新束好头发,用孝布绑了额头,到主屋去。

桌上已经摆好晚膳,四菜一汤果然全素,不见油腥。他落座吃饭,心里已经开始馋那口酒。

不一会儿,一个髻上簪着白花的素裙小丫头垂着脑袋小步跑到门口,行礼道:“奴婢猗猗,见过六少爷。”

徐篱山嗯了一声,说:“我吃好了,撤桌吧。”

猗猗连忙上前送上干净帕子,她正好垂首,徐篱山也要抬头,霎时四目相对。猗猗惊得嘶声,不自觉捏住了帕子,那目光像看见什么稀罕的新奇物,瞪得溜圆。

徐篱山笑道:“怎么还脸红了?”

“因为六少爷生得太好看了,奴婢一时失礼。”猗猗慌忙收回视线,“奴婢错了!”

“你没错。”徐篱山并不见怪,“看见我脸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猗猗不觉得六少爷不要脸,反而很认同六少爷的观点,觉得六少爷是个实在的人。

徐篱山从丫头手中抽出帕子,擦拭嘴角,说:“来个带路的。”

“人在外头候着。”猗猗见他穿得不多,便说,“夜间凉,六少爷再添件衣吧。”

“不必。”一口酒下肚,还能凉到哪儿去?徐篱山鸡贼地想。

徐篱山离开汍澜院,乘着月色跟随小厮前往祠堂,到达时祠堂没有别的活人,地上摆了一只素色垫子。

“院外一直有人守着,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厮隐晦地提醒六少爷别想跑,安生跪着,说完便退下了。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徐篱山跪着打瞌睡,被脚步声吵醒。他睁眼,接过柳垂塞来的小酒壶,惊道:“怎么就这么一小壶?”

“店里客多,多的是人提前预订,大多酒一早就卖完了,我只抢到这种卖得没那么好的,但也就剩一壶了。”柳垂轻声说,“别看它不多,老板说很醉人。”

“懂了,大热店铺里的冷门款。”徐篱山打开塞子闻了一口,蔷薇伴着酒香,浓香酥骨。他没出息地眯起眼睛,“赶紧把后头的酒都预订了,我每种都要尝!”

“订了。悠着点喝,我走了。”柳垂说罢没听见回应,才发现徐篱山已经喝了一口,目光痴迷,根本没听他说的话,登时白眼一翻,鬼魅般轻悄地离开了。

半晌,徐篱山从酒香中拔出神智,看向祠堂新增的牌位,“我素未蒙面的爷爷,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还回不来呢。不过为着不浪费美酒,这杯我就替你喝了,您闻个味道就成。”说完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陶醉不已,“香!真香!”

牌前白烟一晃,他眯了下眼睛,嘿道:“您也馋了?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徐篱山正要举杯,背后突然一阵阴风,他立马顿住了。哪怕他穿了书,也不太信鬼神之说,不觉得真是老侯爷泉下嘴馋,要上来和他喝一杯,所以,这股冷飕飕、阴森森的风是什么?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很缓,闲庭信步般。

——危险。

徐篱山握着酒壶的手垂下,袖中的物件滑下来,来人逐渐靠近,最后在他身后止步,对方的袍摆甚至蹭过了他的后腰。

徐篱山霎时腰腹紧绷。

“也替我敬老侯爷一杯。”来人语气很轻,声泠泠如寒玉,“谢他死期正好,把你送到我面前。”

京纾!

徐篱山遽然转身的动势下意识一顿,袖中匕首堪堪滑过身后之人的墨色袍子,一缕银白绣线飘下的同时,他头顶生风,而后颈剧痛。

“咚。”

徐篱山颓然倒地,匕首落下砸出闷响,酒壶在身边滚了两转,被京纾踩住。京纾没有看他,转身堂而皇之地从正门离开。

辛年随即现身,麻溜地将地上的酒液收拾干净,一手捡起酒壶和匕首,一手将晕死过去的徐篱山拽了起来,扛上肩头,猫似的跑了。

院门口,守夜的小厮躺在地上,晕得正香。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