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断断续续道:“小姐她……要跳……跳河自尽啊!!!
温父转头跪向喻世林道:“世林,就算老夫求你了,救救娩儿吧!”
喻世林赶忙扶住温父,再三犹豫道:“这……这……那便依您所言。”
温父看他同意,拉起喻世林道:“快,快带我们去找娩儿。”
喻世林同温父被带到温娩所在喻舟桥。
温父看着站在桥边的温娩,控制住想冲过去的心,大声道:“娩儿,快下来,你要爹的命啊……”
温娩望向刚刚跑过来的两人:“爹爹、世林哥,你们来了,咱们来世再见。”
温父不敢靠前,连忙伸出手道:“阿娩冷静,世林已经答应娶你了,快下来。”
温娩听罢,睁开眼转过头,哭道:不,我不相信,他说他只把我当作妹妹。”
温父赶忙将喻世林推到最前面道:“你等等,我让他亲自跟你说。”
喻世林安抚道:“阿娩,不闹了,咱们不闹了,回去便成亲,好吗?”
温娩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真的吗?”
喻世林装作生气道:“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
温娩着急辩解道:“不,世林哥,我信,我唯一相信的只有你。”
喻世林耐心劝解,温柔道:“来,阿娩,快下来吧!咱们回家。”
温娩听话快步走向喻世林张开双手一把抱住,高兴道:“世林哥,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要我了。”
喻世林松了一口气,温柔道:“怎么会,阿娩,咱们还要成亲。你先跟爹爹回家,等我去下聘礼好吗?”
温娩:“好,世林哥,我听你的,你不要骗我,一定要来。”
祁晗起道:“你既娶了她,她亦心愿得偿,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喻老爷道:“仙师可还记得我刚曾提起有一心爱之人。”
祁晗暇道:“记得。”
喻老爷继续道:她名为月笛,在事情发生的那段时间,她回乡探亲是要说明我二人正在预备婚礼。她回来后,便在别人口中听说我要成亲了,立刻找人送xi信约我见面。”
祁晗暇猜测道:“尊夫人发现了?”
喻老爷无奈道:“没错,我娶了阿娩后,一直以科举之事为借口,彻夜苦读,以礼相待。可那天晚上……。”
月笛憋了一肚子闷气,伤心道:“你曾说过非我不娶的,为什么连和别人成亲都不亲自告诉我,若你实在不能亲自见我,哪怕寄一封信给我,哪怕拖一个人告诉我。我一进喻晓镇听到满大街都在议论说你结婚了,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
喻世林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辩解:“月儿,她之前帮了我许多,你都是知道且看在眼里的。”
月笛给出其他的解决方案道:“就算要报恩,待你科举之后认她做亲妹,照顾她嫁人、给她撑着、许她一世富贵这样也不行吗?”
喻世林顺者她的话解释道:“我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可那天他父亲到我家里苦苦哀求,求我救救她女儿。
月笛有些迷茫,疑惑道:“我不明白?”
喻世林接着往下道:“月儿,我这也实在是迫不得已,他父亲说自从我拒绝了阿娩,她就疯魔了,病的很严重。”
月笛还是不想理解他道:“为什么,她病了,你就要娶她。”
喻世林无奈道:“阿娩她咬定非我不嫁,要跳河自尽,我能有什么办法。”
月笛嗤之以鼻道:“所以就只有这个办法,你娶她。”
喻世林双手紧握道:“是。”
月笛埋怨道:“那我呢?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你要我怎么办?”
喻世林抱住她,温柔哄道:“你才是我真正的心爱之人。”
月笛不信他所言,推开他,带有些许嘲讽的意味道:“你如此花言巧语,是想让我给你当妾?”
喻世林赶忙解释道:“不,不是,待阿娩情况好转,我便和她说清楚。”
月笛已经相信了他,可还有一丝疑问道:”你说真的?”
喻世林道:“千真万确,我确实只将阿娩当作妹妹,成亲后我一直睡在书房。”
喻世林再次抱住月笛,月笛气也已消了大半,羞怯道:“你可不许骗我。”
喻世林温柔承诺道:“我不会骗你,待我将事情和阿娩全部解释清楚,便来迎娶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温娩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大街上,嘴里碎碎念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骗我。”
一团妖雾不断弥漫,妖雾中有一个声音蛊惑温娩道:“是啊!她们都是在骗你,只有我不会骗你。”
温娩警惕道:“你是谁?”
妖雾道:“我当然是来帮你的。”
温娩不尽信道:“帮我,你真的是来帮我的,还是你也在骗我。”
妖雾道:“当然是真的了,而且我还能帮你复仇。”
温娩不屑笑道:“帮我报仇?你找错人了,我没有什么仇要报。”
妖雾道出她的内心:“你当然有了,那两人背着你私会,许下海誓山盟,马上就要抛弃你私奔了。还有你爹,他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你。”
温娩双手抱头,慢慢蹲下痛苦道:“不,不是,爹是为我好,他们……。”
妖雾道:“他们什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温娩顿了顿道:“他们……”
妖雾持续蛊惑:“你刚刚都听到了,他们俩已经私定终身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抛弃。”
温娩陷入沉思,眼神空洞,小声道:“我不要被抛弃。”
妖雾道:“那就相信我,我会帮你。”
温娩疑问道:“你要怎么帮我?”
妖雾恶狠狠道:“杀,杀,杀了他们。”
温娩阻拦道:“不行,不能杀世林哥。”
妖雾理解道:“他有什么好,负了你,骗了你,还要抛弃你。”
温娩辩白道:“我爱他,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妖雾无奈道:“好,我能让你得偿所愿,只要杀了他身边那个女人,他不就完完整整是你的了吗。”
温娩很认同她的方法,眼前一亮道:“对啊,杀了那个女人,他就是我的了,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妖雾道:“因为我看不得痴情之人受苦,受难。”
温娩怀疑道:“是吗?”
妖雾道:“只要你给我你的身体,我便能如你所愿。”
温娩虽有所怀疑,片刻毫不犹豫道:“我要得偿所愿。”
妖雾随后将一份黑底白字的契约置于温娩面前:“一滴血,契约立即生效。”
温娩咬破食指,向着那契约滴下一滴血。血契已成,黑雾立即攻向温娩。待她再次睁眼,眼底闪过异样的红光。
月笛想了想,坚定道:“既如此,那我便等你一年,一年后若你还没同温娩和离,亦或……。”
喻世林哄道:“亦或什么?”
月笛脸色沉了下来,继续道:“亦或对温娩产生不同情感,那我们便分路而走,决不纠缠。”
喻世林举起左手三指天指地道:“我发誓,此生绝不负月笛,否则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月笛赶忙捂住他的嘴:“别,就算你我分开,我也不愿见你发如此重誓。”
喻世林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不尽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月笛有些不舍道:“天色已晚,我便回客栈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喻世林约定道:“那我明日依旧在这里等你。”
月笛一脸娇羞跑开:“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笛走在回悦宾客站的路上,同温娩一样,妖雾弥漫,不同的是这次的妖雾是温娩所造。
月笛看着弥漫的大雾,好奇道:“怎么忽的起这么大的雾,糟糕,看不到路了。”
可妖雾已然形成包围趋势,周围传来一个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他,为什么你要从我身边抢走他。”
月笛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可又不确定道:“你,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抢走?”
温娩缓步从妖雾中走出,阴沉道:“才多久没见,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温娩现在声音变得成熟狠戾,导致月笛没听出温娩的声音。是她认识的人,月笛身处雾中莫名有些安心道:“温娩,你怎么在这?”
温娩阴沉道:“你觉得呢?”
月笛有些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娩眼神变得狠戾,阴沉道:“没怎么,就是刚刚看到了一些事。”
月笛深知温娩胆小,从不会一人夜行,立马猜到是刚刚她和喻世林相会的场景:“你冷静下来,先听我说。”
温娩道:”我还要听你说什么?向我炫耀你们俩的甜蜜。”
月笛解释道:“你听我说,我知你一直喜欢世林,可你亦知世林他只是将你视为亲妹。”
温娩不屑道:“那又怎样,可是他现在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月笛着急道:他不是……”
没等她说完,温娩迅速用刀插进她的心口,她嘴角瞬间鲜血流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你是谁?”
温娩病态的大笑,狠狠道:“我是温娩啊!”
温娩将月笛的尸首带回悦宾客栈,抹灭所有的线索,便回了温家。她没有回卧房,而是走到喻世林所在书房。他见温娩来立马放下笔:阿娩,你怎么来了?”
温娩魅惑道:“我当然是来看看你啊!”
说着温娩眼睛红光一闪,喻世林便眼睛无神道:“阿娩,你真好。”
温娩继续控制:“说,说你爱温娩。”
喻世林重复她的话:“我爱温娩。”
温娩道:“你想要温娩。”
喻世林道:“我想要温娩。”
喻世林被控制脱掉温婉的衣服。
温娩随意道:“我想要在那个书桌上……”
喻世林道:“好……”
喻世林将温娩抱到书桌上,第二天,喻世林醒来,两人搂抱着躺在地上。
喻世林头很疼,拼命的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震惊道:“我,我干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温娩哭唧唧道:“昨晚,你……。”说着钻进喻世林怀里。
喻世林反应过来,将拿起地上的衣物披在在温娩身上,愧疚道:“对不起,阿娩,我昨晚不知道怎么了。”
温娩一脸娇羞道:“没事,世林哥,可能是你最近一段时日忙于科考,太过操劳,适时休息一下也有助于记忆。”
喻世林还是有些奇怪于自的行为,敷衍道:“阿娩说的有道理。”
两人穿好衣物后,一直伺候喻世林的小厮突然来报:“喻公子,悦宾客站一个女子被杀了。”
喻世林一听,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冲向门口,开门问道:“你说什么,悦宾客栈。出事的女子,叫,叫什么?”
小厮吞吞吐吐道:“是,是……
喻世林着急道:“是谁快说。”
小厮:是月姑娘。”
喻世林来不及伤心,着急道:“快,快备马车,我要去悦宾客栈。”
温娩疑惑道:“相公,这是发生何事了?”
喻世林敷衍道:“阿娩,月笛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
温娩有些虚伪的关心道:“我陪相公一起去吧,月笛也是我的挚交好友。”
喻世林有些犹豫道:“也好,那便同行。”
马车正在向悦宾客站驶去,马车上两人的心思各有不同。喻世林黯然神伤:“明明昨晚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
温娩则是有些暗暗得意:“这下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世林哥哥。”
两人走下马车,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议论,官兵大声道:“都不要靠近客栈,都往后后退。”
喻世林及温娩亦被拦在客栈外面,喻世林拼命越越过所有人,就看到月笛的尸体被抬出来。一阵风来,吹开盖尸布,喻世林清楚的看到月笛心口一刀致命,血液从心脏处一直蔓延,染红了她藕荷色的衣服,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
喻世林喊道:“官差大人,我们是月笛的朋友。”
官差问道:“那你可有什么线索?”
喻世林声音都有些颤抖,强撑不让眼泪流出,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