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蓟匆匆的去找了唐秀,叫他让府里所有人都出去找裴简,那架势搞得唐秀以为裴简被人掳走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王府抓人?”
刘蓟完全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着急大吼,“他出去买苦瓜,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唐秀眨了眨眼睛,声音顿时弱了下来,“哦,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原来唐秀为了防止刘蓟还叫他吃苦瓜,中午就下令让府里的人出去采买苦瓜,把整个京城的苦瓜全给买断货了,这还不算,他还让摊贩们过了今天才能摘苦瓜来卖。
唐秀是谁,是京城恶霸啊,他一发话,摊贩们谁敢不听,所以裴简买不到苦瓜在正常不过了。
刘蓟激动的戳他脑门,“那你咋不拦住他不让他出门呢?”
唐秀觉得他们王爷应该是得了神经病了,他哪能知道裴简出门是去干嘛的。再说了,人家现在是状元,又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暂住烨王府,是他一个小小管家能拦的?
刘蓟看着唐秀,“我不管,今天一定要把裴简完好无损的找回来”
唐秀觉得他们王爷不仅神经病,还魔障了,颇有些无语,“王爷,裴状元今年都二十多岁了,能走能蹦,能说会道的,不是瓷娃娃,等买不到自然就会回来了,你操这么多心干嘛呢”
刘蓟听出了他在揶揄他,没好气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唐秀耸耸肩,他管不着,他就说说。
刘蓟还是不放心,“可天这么晚了,他咋还没回来呢”
唐秀与他一并望着天,“说不定,人家找老朋友叙旧去了呢”
刘蓟歪头看向唐秀,有些惊诧,“他还有老朋友呢?”
唐秀皱眉,裴简长得又帅,性格又好,他们王爷怎么会认为人家没有朋友呢?
“有啊,那个在医馆住着的李钰就是他的朋友,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刘蓟好奇,“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秀道:“听说的呗”
刘蓟没问他听谁说的,因为唐秀这人性子特别开朗,跟谁都能聊两句,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很正常。
“准吗?”
唐秀想,裴简说的还能不准吗?
“准”
刘蓟一下来了兴趣,“你说他俩从小一块长大的,那他们算是青梅竹马了?”
唐秀看到他们王爷眼中燃起的熊熊八卦之心了,点头说:“肯定算啊”
刘蓟颇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又说:“那他们之间有没有点什么感情纠葛呢?”
毕竟青梅竹马嘛,一般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边。
唐秀没说话,只眨了眨眼睛,刘蓟也跟着他眨了眨眼睛。
好一会儿,见他还不说话,刘蓟就拐了拐他,“说啊”
唐秀吞了吞口水,看起来也有些紧张,“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不生气,不生气,你说吧”
刘蓟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到底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他看唐秀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
唐秀说:“我不知道”
“哈?”刘蓟惊了,铺垫了这么多,就这?
“你不知道你又眨眼又吞口水的干嘛呢?”
唐秀有些尴尬,“哈,我这不是见你好奇心上来了,怕惹你生气嘛”
“害”
刘蓟虽然嘴里吐槽了他一翻,但心里却松快了些。随即又凑过去说,“那你抽空去打听打听两人的关系”
对于这种事唐秀积极性一下就上来了,“我现在就去”
“哦,那我们一块出去,我去找找裴简”
“好”
两人一块出了门。走到门口,唐秀注意到门口立了块牌子,就问,“这什么牌子立这儿呢?”
刘蓟说,“我让立的”
唐秀走到牌子面前,念着牌子上的话,“刘吁吁吁不准入内,刘吁吁吁是谁啊?”
唐秀扬头问了刘蓟。姓刘,是皇室中人啊,可皇室没听说有人叫这名的啊。
刘蓟纳闷了,这啥啊?走到牌子前一看,顿觉无语,“这谁写的?”
侍卫说字是他写的,但内容是大家伙儿商量了一块定的。
“你们商量啥?”
刘蓟搞不懂了,他都说那么清楚了,还要商量?
侍卫说,吁吁吁是指跑累了要先缓缓才能进府,不然进去话也说不清楚,反而惹得人着急。
话虽然有道理但效果完全不是刘蓟要的,就说:“把牌子撤了,写刘屿不能入内”
刘屿?
侍卫和唐秀都懵了,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才迟疑的问道:“您说的可是大皇子?”
刘蓟反问他们,“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叫刘屿吗?”
“哦,没有”
谁敢和皇子重名呢,那不是找死吗?
刘蓟见没人动弹,就指了侍卫,“你在写一块”
侍卫都要吓哭了,他可不敢写。
刘蓟眼睛一瞪,“你写不写?”
侍卫浑身一哆嗦,一个不稳跪下了,哭唧唧的说道,“王爷,对皇家不敬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您就饶了小的吧”
“哎,算了”
刘蓟也不想过多的为难他。
侍卫松了一口气,刚要起来,就听刘蓟又说,“你去拿只笔来,我写”
侍卫腿软得又跪了下去,刘蓟看他靠不住,就朝唐秀说:“你去拿”
唐秀像拨浪鼓附身了一样猛摇头,“不不不,我不敢去,这要是被查出来,是要坐大牢的”
刘蓟被他们这种懈怠的态度搞得很窝火,踹了唐秀一脚,朝侍卫说:“我要出门,在我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没写好,那我现在就砍了你”
侍卫脸唰的白了,“王爷”
刘蓟朝唐秀喊了一声,“还不快走,待会人都回来了”
“哦”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街,唐秀打听了李钰所在的医馆,朝着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