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反派翻车日常[快穿] > 第7章 7你听过卧冰求鲤的故事吗

那人五官深邃,鼻梁硬挺,唇部微薄,纪舒年似乎听说过嘴唇薄的人薄情,也不知道从何处所得的依据。

不过……这人喉间露出的小痣,怎么这么熟悉???

等等,这人怎么和他的死对头顾彧卿长得那么像!?

为什么要说像?因为这人脸上脏兮兮,只能依稀从眉眼看出原本出色的底子。

不会就是顾彧卿吧???

他怎么也这么倒霉,和他一样从山上掉下来了?

纪舒年来不及多想,他拖着左腿挪动过去。

就很奇怪,明明手脚都被冻僵,毫无知觉,可受伤的左腿却是钻心的疼痛,像是拿锯子生生锯骨头一般,疼得他在大雪天,竟是成功出了一头汗。

终于,纪舒年爬到这人身边,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哦豁!果然顾彧卿同他一样倒霉!

纪舒年同病相怜感油然而生,想到刚才砸下来的巨大声响,担心这人被砸伤,连忙摸了摸顾彧卿的脑袋,扒开他的头发检查,没有血迹,没有伤口。

纪舒年松了口气,听太医说,人体最重要的就是脑袋,其次到五脏六腑,摔伤之人不能贸然移动,否则……否则什么的,纪舒年也没记得太清,也不知道是不是记混了,只有大概一个印象。

检查完脑袋,纪舒年毫不见外地解开对方腰带,嗯有腹肌,比他结实,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不过手掌和手臂,以及脸庞的划伤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他的腿有没有问题。

这般想着,纪舒年按了按顾彧卿的大腿和小腿,万幸的是并没有特别的伤口,里面的骨头似乎也没有断裂之象,就是有些划伤和淤伤,看着挺吓人的。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天色昏昏沉沉,阴暗而森冷,好在他素来怕冷,每次出门都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没有冻得太惨。

纪舒年没敢大声呼救,因为这样会发生雪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多了一个活人,纪舒年心里也没有那么恐慌。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人靠在土壁上,用他的大氅盖在两人头上,形成一个类似帐篷的小空间,只是少了大氅的遮挡,让纪舒年冷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有些不太厚道,但不得不说顾彧卿身上火气确实比他旺,明明穿得比他还少,人都昏迷不醒,身上居然比他还暖和!

纪舒年边想边抱住顾彧卿,在心里解释,他这样是为了不让顾彧卿睡在地上,并不是想要趁机取暖,他一点都不心虚!真的,一点都不心虚!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纪舒年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漆黑一片,四周寂静无比,好在大雪已经停了。

纪舒年看不见东西,伸手摸了摸,想要确认顾彧卿是否还在,有没有醒来,或是有没有活着,就怕顾彧卿在他睡着的时候被冻死过去。

柔软的布料,接着便是结实有力,似乎还有些饱满,充满弹性的肌肤???

难不成他摸到了胳膊?

不对,胳膊在袖摆中,他难道从袖摆钻进去???

可好像还是不对,这倘若是胳膊,似乎有点太大了吧?还有,胳膊肘呢?小臂呢?

顾彧卿就是这个时候醒来,还没睁开眼,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宫里特制的香料,印入骨髓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许是摔下来撞到脑袋,顾彧卿还没有反应过来。很快,他想起当时他正往山下攀爬,谁知绳子被冻得太脆,紧接着绳子断裂,他便摔了下来。

摔下来之前,那位不知名的少女,似乎下意识想要拉一把,却没受得住坠落之力,被一同牵扯而下……

所以,现在在他胸膛面前乱摸的人是谁!?

顾彧卿脸色漆黑无比,他一把擒住胸膛上不住乱动的手,想要警告什么,对方似乎被他捏疼了,发生吃痛声。

顾彧卿愣了几息,猛然松开手,一把将面前的人拥进怀中。

纪舒年被猝不及防拥抱,脸颊紧紧贴在对方胸膛上,胸腔里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动着,嗅觉中满是这人的气息。

他想要挣扎,却摸到一阵湿意,纪舒年愣住了。

难不成是雪融化成水?

“放开本王!喘,喘不过气了!”纪舒年想要抬头,瓮声瓮气说道。

大氅中裹住的热意,此刻显得有些憋闷,纪舒年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心脏跳得很快,砰砰砰,非常吵闹。

顾彧卿将人松开了一些,微微弯腰,低头枕在纪舒年肩膀上,双手依旧紧紧将人揽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口鼻中满是熟悉的气息。

顾彧卿哑着声音,语气中竟有祈求之意,以及几分略微的颤音:“别动,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纪舒年直挺挺地坐着,觉得顾彧卿必然是把他当成枕头。

算了,这人同他一般倒霉,且让他靠一下,倒也无妨。

顾彧卿所说的一下,确实是一下,没到几息,便见他松开手,眼睛看向四周,却什么都看不见。

“王爷可知此处是何处?为何周围是土壁之感?”

纪舒年惊叹于顾彧卿的敏锐,“深坑。”

他说明自己的的猜测,“应是猎户所设下的荒废陷阱。”

“莫约有几尺高?”顾彧卿问道。

“莫约有九尺高。”

顾彧卿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这人应当看不到,应了声:“嗯。”

纪舒年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骂这人果然讨厌,之前还低声下气请求他靠一下,现在转头便如此冷淡,过河拆桥都没有这么快!

亏他方才还不忍心!!!

顾彧卿不知道纪舒年心中所想,他摸了摸周围的土壁,上边土质略微坚硬,愈渐坑底愈加松软。

土坑深有九尺,而他六尺有余,跳跃加上攀爬,自然是能够爬出土坑。

而纪舒年虽不足六尺,但也没差太多,看他连地形都看好,当时应是白天,怎么也不应该没有爬出去。

顾彧卿眉头紧锁,带有几分不容察觉的细微紧张,“王爷身上可有带伤?”

不说还好,一说纪舒年感觉整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纪舒年坐在土坑底下,硬是咬牙没有哼出声,额头上冷汗淋漓。

“左腿,本王的左腿,可能伤到骨头了。”

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尚能忍受痛苦,可一旦有人对你嘘寒问暖,便会瞬间委屈成狗。

明明对方那么冷淡,纪舒年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和隐忍,确实有几分后知后觉的害怕和茫然。

倘若,他的腿真的好不了,那他还能做上那个位置吗?

一个瘸了腿的人,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似乎察觉到纪舒年的沉默,顾彧卿抿了抿唇,他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最终却把手放下。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就算好不了也没什么,只要想要的,总会都有的。

纪舒年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是啊,即便好不了也没关系,他从来不会被世俗所束缚。就好比前世,他不也弑父杀兄,登上皇位吗?

瘸腿又如何?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又有谁敢说他瘸了腿,便不能当皇帝?

顾彧卿蹲下身,手精准地探向纪舒年的左腿,“下官曾在军中学过正骨,如今地方简陋,还请王爷将就一下。”

“无妨,本王并非娇生惯养之辈。”

话虽然这么说,可纪舒年还是有些担心地紧紧抓着顾彧卿的胳膊。

黑暗中未知有可能到来的疼痛,才更容易让人胆战心惊。

纪舒年咬着牙,努力做好心里准备,“来罢!”

顾彧卿:“……”

顾彧卿有些哭笑不得,他解释道:“王爷,微臣只是帮您看看是伤了骨头,还是崴了脚,才能进一步做出诊治。”

纪舒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看起来像是早已知晓,“本王省得,你动手罢!”

左边的小臂被抓得很紧,顾彧卿没办法,只能将左手任纪舒年抓着。

山里的夜色格外的漆黑,完全不能视物,顾彧卿只能用手去感知。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姣好的形状在脑海中浮现,修长有力,并不如文人那般羸弱。

似乎触碰到伤处,纪舒年低哼一声,顾彧卿再无任何旖念,沉下心仔细感知。

“小腿是吗?是在小腿与脚裸之间这一截吗?”

纪舒年点头,“白天本王看的时候,好像是被石头划了一道口子,有点深,也不知有没有伤到经络。”

顾彧卿摸了摸,小心翼翼绕开可能有伤口之处,触摸之下,似乎有些肿胀,像是水肿。

他按压骨头,“这样疼吗?”

“你按着有点疼。”

顾彧卿极为耐心询问:“是我按压着疼,还是骨头本身疼?”

纪舒年仔细想了想摇头,完全忘记这人根本看不见,“骨头不怎么疼,就是伤口旁边生疼,还有可能是你按压的力度有点大的原因。”

顾彧卿换了几处地方按压,“这样呢?”

“还好,这边不疼。”

顾彧卿帮纪舒年将衣裳整理好,“应当没有伤及腿骨,不过还需太医察看才行,最好还是不要贸然移动。”

“夜晚太黑,微臣对附近不甚熟悉,只能委屈王爷今夜在此处小歇。待明日,微臣定会救王爷出去!”

他这话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保证。

纪舒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人比他还小将近半个月,可为人处世方面上,却看起来比他还要可靠,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大山在天上顶着,似乎没有什么能压倒他一般。

或许这就是他母妃所说的成熟稳重吧!难怪他母妃从小一直念叨着。

纪舒年靠在土壁上,突然身上一暖,他顺手摸了摸,是件带着体温的外袍。

纪舒年就要拿开外袍,却被顾彧卿制止,“王爷有伤在身,若是不注意,怕是又会染上风寒。微臣火气足,往年在军中也是冻习惯了,这点小寒不算什么。”

军中……

南阳侯府的人也不全然是小人,顾家有个远亲,是顾彧卿一表千里的堂叔。纪舒年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彧卿会放着他母妃的关照不要,却自愿跟在那位堂叔屁股后面转悠,最后还进了军中。

听说他的那位堂叔伤了眼睛,只能离开军中回到老家。

纪舒年和那人不熟,只是隐约约听他母妃闲聊时偶尔不经意间谈起,更多的还是感叹顾彧卿可怜见的,以及如何的乖巧懂事上进,往往都以他不耐烦或是敷衍告终。

所以,这人在军中原来受过这么多的苦吗?又是正骨又是受冻……

纪舒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而且他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感性之人,太过感情用事,只会让人误事,这向来是纪舒年所摒弃的一点。

许是今日共患难的缘故吧,纪舒年生出了几分不忍,他抿了抿唇,“顾彧卿。”

少年声音清朗,可以想象得出对方说话时,会隐隐约约露出小虎牙。

顾彧卿低沉地应了一声:“王爷,何事?”

纪舒年强忍住心中的别扭之意,撇过头说道:“本王为人君,你为臣子,对否?”

顾彧卿以为纪舒年这是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暗喻他不要逾矩,顿时心头沉了沉。

他微微吸了口气,声音有几分生涩,“回王爷,微臣确实为人臣子。”

纪舒年有问道:“既然你为臣子,是否应听本王差遣?”

顾彧卿自虐一般,让心里的生涩与疼痛翻腾交织,心弦像是被绳子拴住,随着面前这人的心意抽抽拉拉,抽扯得生疼,而这人还在用一张天真的面容,关心地问他心脏疼不疼……

顾彧卿闭上眼,“微臣愿为王爷差遣。”

纪舒年这下才满意了,他娇纵矜贵地抬起下颌,像是赏赐一般施舍,“既然如此,那本王命你替本王暖身。”

顾彧卿心中还在酸涩着,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涨红,好在夜色漆黑,纪舒年根本看不着。

顾彧卿耳根红得彻底,面庞**无比,他极为罕见地支支吾吾,错开眼神,“这……这不太好罢?”

纪舒年:“???”

暖个身的事情,有什么好不好?难不成顾彧卿还嫌弃他不成!?

纪舒年怒瞪空气,磨着牙齿,语气森然,“顾彧卿,你想违抗本王命令不成?”

顾彧卿似乎在犹豫,又好像在和内心较量,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拒绝,“王爷,您贵为亲王,此举……此举与礼不合。”

纪舒年:“???”

报团取暖的事情,怎么还扯上世俗之礼了呢?

还是说,顾彧卿察觉他想要趁机取暖的心思,这才随意扯了个幌子拒绝?

如果说之前顾彧卿没来,纪舒年尚且还能忍受寒冷,可顾彧卿来了之后,就好比身边多了个暖手炉,还是超级大号型,这是多少外袍大氅都换不到的温暖。

最主要的是,冬夜如此漫长,而他还不知道受冻多久,一想想就十分的难以忍受。

“本王的话,便是世俗之礼!”纪舒年相当霸道。

“还是说,你想要本王同母妃告状不成?”

顾彧卿完全没听清纪舒年在说什么,此刻他心中在天人交战,一边是理智,一边是难以言明的欲/望,再加上纪舒年的这句话,欲/望彻底占据上风。

他紧紧抿着唇,极为僵硬地靠近纪舒年,而后又极为僵硬地坐在纪舒年身旁。

“不知王爷想要如何?”

王爷会直接抱他吗?还是他主动?会不会有点太过急迫了?王爷会不会问罪于他?

此刻,顾彧卿就好比站在天材地宝面前的穷人,什么都想要,却又无从下手,担心这是一场梦,又担心会将神祇给惊吓跑。

纪舒年有些尴尬,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他们要想之前一样抱着吗?会不会太过于尴尬?

之前顾彧卿昏迷不醒,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可问题是现在顾彧卿醒着啊!

纪舒年清了一下嗓子,“咳那什么,顾彧卿,你听说过卧冰求鲤的故事吗?”

顾彧卿瞬间明白之前是自己想多了,这人只是想要报团取暖,并非有什么旖念。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但顾彧卿还是不愿让纪舒年为难。

他没有回答,却小心翼翼将纪舒年转过身,从后面虚虚拢着他,这样纪舒年也不会直接面对他,也不会太过尴尬。

纪舒年这下子终于松了口气,心道顾彧卿不愧不负聪慧之名,果然有七窍玲珑之心,实在太会做人,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夜晚似乎很长,似乎又不是很长,当阳光洒在身上,纪舒年睁开眼时,顾彧卿正蹲在他面前,往他左腿上敷着不知名绿色的草药。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方,形成斑驳的阴影,也让对方面容愈加深邃,却是多了几分柔和之意。

顾彧卿神情认真而专注,似乎察觉到纪舒年的视线,他没有抬起头,依旧在认真地上药。

似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认真的人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虽然纪舒年并非女子,但也不得不承认,顾彧卿确实条件远胜于京中无数世家公子。

这种条件并非家世背景所带来,而是个人的才华与本事,而且在外貌上,确实是京城世家公子拍马不及之处。

也就……比他稍微差一点点吧。

顾彧卿用雪擦了擦手,取过一捧用树枝插着,已然烤制金黄酥脆的野兔肉,递给纪舒年。

“虽未腌制,却胜在肉质鲜美,王爷请尝。”

纪舒年习惯被人伺候,他非常自然地从顾彧卿手中结果兔肉,咬上腿部的肉,果然如顾彧卿所说的一般外焦里脆,肉质鲜美,火候把控得非常好。

纪舒年饿极了,刚要咬第二口,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冬天猎物很少,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能抓到一只兔子已经是非常难得。

这只兔子不算很大,去除了五脏六腑和兔头与屁股,其他地方很是完整。

也就是说,顾彧卿自己没有吃吗?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感觉难得地有些羞愧。

这人似乎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纪舒年及时压住心底的杂念,他复杂地看了顾彧卿一眼,随后抬眼又如同往常。

“你吃了吗?”

顾彧卿点头,“微臣已然食用。”

纪舒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呵,你以为这样说,本王就会如你想象中的那般说你根本没有吃,随后把兔肉分给你吗?”

“不,本王才不会!你不吃是你自己蠢!本王才不会心生怜悯!”

说罢,纪舒年也不管顾彧卿会不会后悔将兔肉分给他,他一大口狠狠咬在兔肉上,挑衅地看着顾彧卿。

唇齿间唇色显得愈加红润,顾彧卿喉咙细微滚动了一下,他急忙垂下头,倒是符合纪舒年心中所想说中的模样。

纪舒年得意地又啃了一口,心道论心计还是他更胜一筹!

没有任何人能瞒过他!

没有!

不过……

纪舒年又想到昨天是顾彧卿的生辰,可生辰当天,他倒霉地和他一般坠崖。

再回想他母妃说过的话……

纪舒年将半边撕下,丢给顾彧卿。

“吃罢!可莫要再本王母妃面前告本王的状!”

顾彧卿看着手中的兔肉,抿了抿唇,突然觉得手中的兔肉格外的鲜美,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鲜美。

他没有拒绝,撕咬下一口,与纪舒年时刻保持着举手投足间,带有得体的皇室教养不同,顾彧卿进食非常豪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粗俗和难看。

就拿巴图鄂来说,吃东西这种事,放在巴图鄂身上只会让人觉得巴图鄂粗犷而不拘小节,可放在顾彧卿身上却会有种大气之感,就相当的奇怪,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当然,这也并非说巴图鄂不好,只是与顾彧卿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罢!

纪舒年不知不觉就将兔肉给吃完,本来就没多少,再分出去就更少,根本没有填饱肚子,但与之前饥肠辘辘的肚子来说,已经算是没那么饿。

饭后歇息了一会儿,顾彧卿同纪舒年说道:“方才微臣上去看过,此处离清光寺的山脚,于相反方向,若是微臣前去请人,怕是要到午夜,再回来起码得明日,其中还不包括晚上和下午会不会下雪……王爷这般情况怕是不能离人……”

纪舒年并不担心这人会把他给扔下,顾彧卿就是有这种能让人安心的气场,不管他是决定自己出去,也不会让人觉得他会抛弃任何人。

“听你的。”

纪舒年非常明白,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德指点江山,若是无事还好,若是因此能酿成大错,那才是真的又蠢又毒!

所以,纪舒年非常懂事地不发表任何意见。

顾彧卿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赞赏?

纪舒年再看,却见对方在地上画着什么,当即也顾不得研究顾彧卿眼神的含义。

顾彧卿不愧实在军中成长,对地形尤为敏锐,将周围的地图画得非常详细,即便是完全不会领兵打仗之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前世的纪舒年自然会行兵打仗,只是目前这辈子没有,却也跟着门客学习了一些。

看这种简易的地形,自然不在话下。

纪舒年没有装蠢,看了看地形,“你是想从这条路走出去?”

他指着一条线。

这条路线半中间有几处地方可以遮挡风雪,如若中途下雪,也不至于露天淋雪。

两人做事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决定好了,休整了一番,便立马出发。

首先是爬出土坑的问题,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只是……冬天没有什么树藤,只能用两人的腰带代替。

顾彧卿先爬出土坑,再将绑在纪舒年腰间的腰带往上拉,中间纪舒年也有些狼狈地想土坑借力往上攀爬,终于叫他爬出这个困了他将近一天一夜地土坑。

土坑在半山腰,他们害得穿梭过枯黑的密林,才能到达山脚。

有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不得不说古人诚不欺他。

纪舒年行动不便,只能右手住着由木棍制作的拐杖,甚至顶端还非常贴心地用石片打磨光滑,并缠绕了一圈软布。

左侧由顾彧卿搀扶,磕磕绊绊地往山下走。

只是……顾彧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边走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纪舒年素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当然除了在北帝和太后,以及他母妃面前除外,所以有话他向来不藏着掖着。

“你在找什么?”

顾彧卿正在分神寻找,那个被自己不小心带下来的失忆少女。昨晚看不清,没能寻找,今早又寻了十几遍也没有寻到人,也不知是掉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或是尽早下山派人来搜寻。

如此想着,便也没有听清,顾彧卿询问道:“王爷方才说什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