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家有女青捕快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小侠艾虎四

凡纯青的确是去了尚书府，不过没走大门，大白天的上房顶溜进去的。她不是来找冯浩的，她的目标是冯夫人。

“你是谁？”叶芳正在念经，凡纯青在她身旁弄出了点声响，叶芳就吓得跳起来了。“想知道你女儿的消息就别声张。”其实就算叶芳把人喊进来了凡纯青也不怕，官服不是白穿的好吧。“我的女儿，你知道她们在哪里？”叶芳反应过来就往凡纯青身上扑，“请你告诉我，她们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一脸的急切与兴奋不像是假的，但凡纯青却没有善意的回答。“看不出你这么在乎她们啊？这么多年都没关心过她们的死活，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啊。”凡纯青甩开她的手，毫不客气的走到塌上，大爷般的坐下。

“谁说我不关心她们，这么多年来我日思夜想，天天为她们祈祷，希望她们活得好好的，盼望着有一天能再见到她们。”叶芳不禁潸然泪下，十年了，第一次听到有女儿的消息，她怎能不激动。“她们，还好吗？”

“你所谓的关心，就是嫁一个新的丈夫，在这佛堂里吃斋念经诵佛？”凡纯青不屑的环视这黄澄澄的屋子。“不是的，我有找过她们，可是找了两年都毫无音讯，我这才改嫁的。直到现在，浩哥也在帮我找玉蓉玉荷的下落。”

“呵，浩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你女儿从你门前走过你也不知道吧。”冯浩有在打听玉蓉玉荷的下落？要笑死谁啊。凡纯青观察着叶芳的表情，不像在说假话，那就是纯真过头让冯浩一直蒙着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芳警惕了起来，冯浩是她的恩人，一个外来人对冯浩不屑一顾，让叶芳产生了凡纯青是冯浩对头派来的人。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亲眼看着爹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在山里为了活下去要自己打猎果腹是什么体验？你六岁的时候，又是怎么过的？”凡纯青说得很慢，想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砸过去，看能不能砸醒这愚蠢的妇人。

“你说的是真的？”叶芳觉得呼吸困难，六岁，她的小女儿玉荷，看着艾政死？一个人？靠打猎为生？叶芳的眼里印入了小佛堂里的上好黄绸，精致的蒲垫，官窑的茶具，上品龙井。

看着叶芳白着一张脸，布满了不可置信与泪水，凡纯青姑且相信了叶芳的不知情，决定给她一次机会。“彩锦坊有个绣女叫田蓉，你去见她的娘就能见到，所有你想见的人。”凡纯青起身理理官服，“顺便你去街上打听一下，看看这些年来，冯浩有没有在帮你找女儿。”

凡纯青什么时候走的叶芳不知道，但是她回神的时候便已决定，要去见那个绣女。凡纯青有一点没说错，她深居简出，每天在这屋子里就叫做找女儿实在羞愧。今天的事她也不打算告诉冯浩，冯浩对她很好，如果不是冯浩她可能活不到现在，所有的事都是冯浩在说她在听。这次为了女儿，她要自己去亲眼看一看，哪怕被骗也要找回自己做母亲的责任。

“咦？还在呢？”凡纯青回到自己院子看见艾虎和展昭还在小石桌边坐着，艾虎一直死鱼眼的瞪她，是谁不让她走啊！

“行了。”凡纯青解开艾虎的穴道，艾虎僵了一个时辰的身体可以动了，整张脸都在扭曲。“回去你姐姐那里吧，让你姐明天别出门，你们好好在家呆着，明天会有贵客上门。”凡纯青神秘兮兮的说，艾虎白眼一翻就拿着公孙策给的药方走了。

“公孙先生怎么说？”凡纯青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碗，问起艾虎的伤势。“伤的不轻，但无大碍。”展昭知道凡纯青是在问什么，“别自责了，你也不会想到艾虎会直接闯到楚戈面前。”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展昭换了个问题，凡纯青把官服都穿出去了，必定准备有所行动了。

“你是说，童禄是冯浩放出来的？就为了娶到叶芳？”包拯皱眉，这……叫真爱？简直荒唐。“青捕快你可有证据？”凡纯青摇头，一点证据都没有啊。

“事隔多年，只能靠人证了。”凡纯青叹气，“我见完叶芳就去找了冯浩，今晚他应该不会有心思去管叶芳正不正常了。”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皇上的耳目她找上门去了，不得吓掉半条命啊。

“如果叶芳会想，明日她一定会去彩锦坊，冯浩不放心就会让楚戈跟着去。楚戈这几日一定被我那定时发作的毒折磨得不轻，他若见到我在彩锦坊附近晃荡，一定会追着我跑。”她明天就穿回那套月牙黄的衫裙上街晃荡去。

“然后引到府衙后院，以擅闯开封、意图伤害朝廷命官扣押入牢。”公孙策把凡纯青的话接着说下去，凡纯青笑着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抓住楚戈以后呢？”难道用解药让楚戈画押吗？“抓到楚戈了自然是给他解药啊。”凡纯青并不打算从楚戈身上得到什么证言。“抓到楚戈只是要给冯浩一个假象，让他觉得我们知道的一切都是楚戈做的口供。重点在于叶芳那边。”

“你是想让叶芳直接与冯浩对峙，逼得冯浩说出真相？”展昭想到了艾虎，如果说叶芳是真心爱孩子的，她知道自己嫁给了仇人不知道会怎样。如果叶芳心里没有了孩子，那么艾虎和她姐姐怎么办？

“叶芳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就是我之前一直犹豫的地方，今天的交谈让我觉得她的确是无辜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们一家人知道真相以后，能否接纳回叶芳。”让叶芳与冯浩对峙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让她们解开心结的办法凡纯青却不确定。

隔天，一直在尚书府蹲着的刘先传消息回来，说叶芳出门往彩锦坊的方向去了，而楚戈也跟着。“我出门了。”凡纯青信心满满的出门去，然后……

“……小丫头，你是在干嘛呢？”卖伞的老何叔对在自己摊前挑挑拣拣的，和平时穿得不一样的凡纯青一点眼色都没有，“原来你不穿捕快服的时候是这样的啊？差点没认出来。”

凡纯青没想到她的脸已经被记住了，看来天天巡街还是没白费啊，不过能不要这时候跟她展示吗？凡纯青撑开一把伞挡住楚戈的视线，“何叔啊，我在执行公务装作不认识我行吗？”

“就你？哈哈哈哈执行公务你穿这样？”何叔根本不信，她一个小捕快仗着自己是女捕快就以为自己很能干吗？“就算不穿捕快服，你以为背着棍子就很厉害了吗？”

凡纯青收起伞，被人看低当然生气，可是当人们得知真相时候的那张惊讶脸十分让她顺气。“我厉不厉害，能不能干，你看不见也可以听说。”凡纯青笑着离开了摊位，晃进巷子里穿去另一条街。

为了不让楚戈跟丢，凡纯青还得慢慢走，走进死胡同里藏起来再出现在楚戈身后。“跟着我做什么？”凡纯青双手抱胸装着一脸生气，不能让楚戈看出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然楚戈不会追着她跑的。

“把解药交出来。”楚戈直奔主题，他不想跟凡纯青废话，他早已认出那枚钉在他肩上，跟着他回尚书府的暗器，是赏金猎人竹蜻蜓的竹节钉。没想到，艾虎居然和竹蜻蜓搭伙了。

“你抢我的赏金，我这么妥协地把解药给你，传出去我竹蜻蜓岂不是变成软柿子了？”姑娘家当猎人的寥寥无几，被抢是常有的事，刚出道时她捡着那些没人接的悬赏靠自己破案。后来有了名气就有人跟着她觊觎她的成果。心情好凡纯青就使计，心情不好就暴揍一顿，久而久之就没人来抢了。

楚戈见凡纯青转身要走，一脚蹬在墙上越到凡纯青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呵，我要走你拦得住？”凡纯青反身一跃，翻过了胡同墙，楚戈也跟着落入院子中。

不等楚戈疑惑凡纯青为何站在院子中不动作，王朝马汉便带着人从小道冲出，将小院空地团团围住。“两位大人你们来得正好，这妖女意图谋害我家大人，楚某追其至此，请两位大人快快抓住她。”楚戈不明为何开封府的人会在此处，但是以他尚书府总管的身份先告一状总能占得先机。

“大胆宵小，竟敢擅闯开封府衙后院，意图行刺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人给我拿下。”王朝完全没管楚戈说的什么，看到事情与楚戈预想的完全相反时那一脸惊讶失措，他懂为什么凡纯青老爱瞒着人搞反转了，真的成就感满满啊。

“你们在说什么？我是尚书府的总管，你们抓了我就不怕尚书大人找你们麻烦吗？”楚戈面对围上前的捕快本能的反抗拒捕，凡纯青见状抽棍打掉了楚戈夺刀的手。

“王大哥，跟他说说。”凡纯青把武棍丢给了离她最近的马汉，意思很明显，楚戈没武器那她也不欺负人。本来在相同性别下这是没什么的，但是凡纯青是个年轻姑娘，挑衅意味就很明显了。

在凡纯青出手时，王朝开始了他的台词：“楚总管，尚书府总管可不是什么官儿，尚书大人即便在这，大宋律例就会改变吗？你把自己端着高又可知道你面前这位是谁？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女神捕，凡大人虽然官阶比不上冯大人，可是冯大人管不了凡大人，凡大人却能随时办了冯大尚书。”绕口令似的台词让王朝想把编台词的老陈给晃一晃。

“什么？你就是女神捕？”楚戈这回惊讶又心凉，冯浩跟他说过，皇上的那个耳目大白天的潜入尚书府在他眼前晃荡，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真的被盯上了，没想到竹蜻蜓就是女神捕。

“是是是，我就是那个要把你丢进牢里的女神捕，当真以为当年艾政的事没人知道啊。”说实话，每次被人叫做女神捕，凡纯青就觉得烦，因为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名号怂的。不过小游侠她倒接受得心安理得，大概是在江湖上已经做出了成绩，而官场上还缺乏实绩让人心服吧。

一个小擒拿佯攻凡纯青与楚戈擦肩而过，后踢腿朝脸就是一脚，凡纯青反手一抽将楚戈甩到在地。在旁的捕快们举刀而上，给楚戈带上了镣铐。见楚戈还在挣扎，凡纯青一巴掌往他头上招呼，直接给他拍晕过去。

一众小捕快拖着楚戈迅速撤离，“……我怎么觉得速度快得异常啊？”凡纯青隐隐觉得奇怪。马汉把她的武棍递回去：“第一次，见你动手，难免吓到。”别说小捕快，他们两兄弟对于一巴掌拍晕一个人的姑娘，嗯……

“是吗？”凡纯青转着棍子，这些人怪怪的。“我去艾虎那里了。”撇撇嘴，很能打的小姑娘出门干活去了。王朝和马汉对视一眼，她应该记不得第一次戴着面具来开封府的时候，那批拦着她的捕快跟今天是同一批吧。

凡纯青去找艾虎是为了说明情况，她希望的是她进去前，艾虎和她姐姐即使知道了叶芳嫁给了冯浩的事，也接受了她们的母亲。但是看起来，艾虎并没有原谅叶芳不知情下犯的错。

凡纯青在心里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冯夫人，艾虎说的是对的。”叶芳不相信冯浩与艾政之死有关，她接受不了。“当年冯浩想娶你，童禄想报仇，于是他们合谋将艾政杀死，并及时赶到救下了你。”

“你说什么？”艾虎只知道冯浩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他是主谋，其他四人也十分震惊。“我……”她居然嫁给了杀夫仇人，而且是因为她，冯浩才要艾政死。叶芳整个人是恍惚的，她以为冯浩不找女儿，是不想她和艾氏再有关系，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

“实际上，当时的协议里是除了冯夫人你，童禄要杀掉所有人。只是阴差阳错，你们三人都未遭此毒手。”是的，协议，张龙赵虎去了一趟中牟县，在童禄房间的地砖下找到了一些东西，其中包含了他为冯浩杀人的价码协议。

“他还想杀掉我的孩子？”叶芳虽然恍惚却也听进了凡纯青说的话，这个认知让她有了些想法。“都是你！”艾虎无法原谅叶芳，她最敬爱的爹，她本该有的幸福家庭，她本不该经历的孤独生活，都是因为叶芳。

“玉荷……娘也不知道啊……”叶芳也跟着哭，可是艾虎不买账。“你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娘！如果不是你，爹就不会死，我们的家就不会散。你居然还嫁给了冯浩，生活优渥，我看如果不是她去找你，你根本就不想认我们吧！”

凡纯青听了挑眉，叶芳也是受害者，她心里也不好受，有些话艾虎说得过分了。不过凡纯青除了眼睛滴溜溜的转，既不说话也没拦着她把叶芳赶出去。“待会儿包大人就会去抓冯浩，艾虎你就别想着去杀人了。”屋里三个人抱团哭，门外一个坐在地上哭，凡纯青说完赶紧跑，耳朵受不了了真是。

凡纯青会这么简单就把冯浩抓了，不管艾虎说错话的事吗？怎么可能。凡纯青在尚书府，叶芳小佛堂的屋顶坐着，她带来的刑部的人在隔壁的房间里等候。

得知叶芳今天不正常的冯浩，关心的来到小佛堂，然后面对知道所有事情的叶芳，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芳儿！芳儿你怎么了？”冯浩扶住了站不住的叶芳，她的嘴角流出了血。

“我没有用，因为我，政哥死了，因为我，玉荷过得那么苦。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当娘的非但没有尽到一丝责任，还腼颜事仇。”叶芳其实更想一刀捅死冯浩报仇再自杀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活不到现在。冯浩你有恩与我，我不能杀你，那就杀了我自己。我叶芳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她能理解原谅艾虎的厌恶，都是因为她。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芳儿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芳儿……”冯浩抱着已经过去的叶芳，他做的事都是为了叶芳。事情已经败露，女捕不会放过他，而叶芳已死，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冯浩抽出匕首想要自尽之时，匕首被凡纯青的竹节钉打掉了。而想要亲手抓住冯浩的艾虎也跟着包拯到达，一踏入小佛堂艾虎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叶芳。

“……娘？”艾虎颤着手推了推叶芳的肩膀，没有反应，“娘你醒醒啊！”这是怎么回事？她今天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亲娘，为什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艾虎理所当然的想到是冯浩下的手，抽刀就要砍。凡纯青拦下了艾虎的刀，让刑部的人赶紧把冯浩带走。“你娘觉得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和你姐姐，所以服毒自尽了。”

包拯和展昭不敢相信的看着凡纯青，凡纯青不是一直在吗？她可能让叶芳有服毒的机会？艾虎却不像他们还能思考哪里违和，手中的刀掉落在地，艾虎抱起了叶芳。

“娘你怎么那么傻啊！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不怪你了，你醒醒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怎么能又抛下我和姐姐，娘……”艾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差不多了，凡纯青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叶芳嘴里。“你在做什么？”凡纯青给她娘吃了什么？“这是解药啊。你娘是想自尽来着，可是我会放她死在我眼前吗？我早就把她的毒药掉包了。”凡纯青丝毫没有罪恶感，无辜的摊手，干嘛都死鱼眼瞪她，她只是没把话说完而已。

凡纯青带着刑部的人把冯浩和楚戈都押回了刑部，在刑部正正经经的升了她的第一次堂。冯浩虽未亲自动手，但是谋划了艾政和童禄的死，而楚戈与艾政的事没什么牵连，童禄倒是他亲手杀的。两人最后因造成故意杀人事实，被凡纯青判了死刑，即日执行。

刑部的三品女捕开始活动了，第一单就将从二品的吏部尚书拉下马，抄家底翻船事小，十年前的事都给翻出来，直接斩首示众了。朝堂之上有些人就心虚了，一个包拯吧，只要不犯到他面前，他不知道够不着也安全。现在多了个原本以为是花瓶的丫头，比包拯还狠，因为她会掘地，遍地趴趴走比只管辖开封府的包拯危险多了。

第一件正式的案子，凡纯青当然认真整理卷宗，上呈奏折给赵祯。“第一下就砍了朕的一个尚书，有点疼啊。”赵祯当然不是心疼冯浩这个人，杀人夺妻的人渣工作再能干，死了也不心疼。

“下次能不能先跟朕提醒一声，朕好找接班人啊。”突然一下没了头，吏部要慌。“凡卿啊，冯浩和吏部的清查，你不做吗？”“这些事皇上你不是有专人做的吗？我给你拔了个头，应该很多人愿意做啊。”毕竟这是油水很肥的差事，大把人抢着干，她就不参与了，多累啊。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做别的事吧。”赵祯扬扬手里的奏折，让刘全拿下去给她。凡纯青看着刘全手里的奏折，不想接呢。“凡大人？”刘全喊了一声，这姑娘在用透视吗？皇上给的东西，没几样能退的，凡纯青就只能接了。

冯浩死了以后，艾虎和叶芳也和好了。也不知道黑妖狐智化她是怎么处理，反正没再听她提起要报仇的事。艾虎说要带家人回家乡去，一行四人就走了。“唉，希望她以后能过得舒心。”不用再拿刀打打杀杀最好了。女儿当自强没错，但凡纯青不想有姑娘跟她一样，她不是想要一枝独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承受非议不是件简单的事。

展昭笑着摇头，他可不认为艾虎能变成艾玉荷。“她的刀，放不下的。”过惯了江湖的快意恩仇，加之名捕影响，展昭认为，以后开封府可能又要多一个人了。

“青青，服毒自尽是你给艾夫人出的主意吧？”“啊？风太大没听清。嗯，该巡街，我走了。”凡纯青利索的溜走，留下展昭一个人站在衙门口。这丫头，虽然药下得猛，但效果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