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误会说开了,纳小爷的事情也过去了呢,因为那天之后我没在见过那个男孩子。
但我过于单纯了,这日我刚从学堂里出来,就被一个高出我一头,有我两个状的女人给抱住了。
当时我脑子就断线了,我这是被女人给调戏了啊!
我长得虽然单薄,皮肤又过于白皙细腻,但不至于把我认成男的吧?难不成这姐妹爱好女?
同窗们也懵了一会后,才想起来要先把我从这个熊抱里解救出来,要不然我今日必窒息于此地了,明年此日就是我的忌日了。
然后我们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松开我后,一面哭着叫我大恩人,一面就跪下去给我磕头。好在她磕完第一个头后,我们反应了过来把她拉了起来。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在同窗们的八卦神情下问道。
那个女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哭得鼻涕泡泪水沾了一脸,她抓着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就要来拉我的手,我恐她那手上都是鼻涕,尴尬的笑着躲开了。
“您是苏禾,苏公子的妻主。”她憨憨的戳着手哽咽的望着我,放佛我就是她的救世主一样。
我一听是苏禾的事情,这属于家事啊,我忙禾同窗告别,拉着这个傻大个离开了此地,我们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一间单间坐了下来。
然后,我又恍然大悟了!
这个女人说,她和我最近纳的小爷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但他家人嫌弃她穷不肯将他嫁给她,除非她能出来三十两的银子做聘礼。她没有这么多钱只好投身军营去了,军营里规定只要服役三年就给三十两银子。
她把银子送去了他家,叫他等她三年回来娶他。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母亲反悔了不要她的钱了,要把他嫁娶东村的地主家换五十两银子,那地主今年都五十岁了,这不是糟蹋人嘛!
后来幸好苏公子出手相救,出了八十两银子把他从他爹妈手里买走了,从此以后他和他爹妈在没有关系了。苏公子说不想叫他卖身为奴,省的将来儿女都是奴才。但又得把他身锲从他爹娘户籍上迁出,只得叫他落在您身上。
我看着她忐忑但看着我,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知道我并不知情,可能怕我反悔后面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的。
“三年,就三年,我服完兵役就接他走。”她可怜巴巴的瞧着我。
瞧得我也被她这份深情感动了,我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那三十两银票,她说这是他在我家三年的住宿费。
我把银票收了起来,然后离开了酒馆。
三年,三十两银子,合适!
我回到家后,便看见苏禾带着我那个假小爷在那做衣服。裁缝见我进来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娘子,一共一百两银子。”
我震惊的看着桌子上那几匹布,哆哆嗦嗦的接过裁缝递给我的账单。
什么!给那小子自己做衣服就花了五十两银子!而且现在是夏季,为什么连冬天的衣服都做出来了!
他相好的才给我三十两银子,我这还得倒搭!
“那个,那个……”我给苏禾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和裁缝说,“你在这等一会。”然后我拉着苏禾出了会客厅去了书房,一进书房我立马合上门。
“你疯啦,给他做那么多衣服。”我把怀里的三十两银票拿出来拍在了桌子上,“他相好的才给我这点钱,他以后的吃喝胭脂水粉,在生个病啥的都不止三十两银子呀,现在做个衣服就五十两了!”
苏禾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然后把银票收进了他的怀里,“我不知道你还收了人家的钱。”
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屑,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不收着她能放心的去军营嘛,我虽然没打算收他的饭伙钱,但……”
“但什么但是,你这个财迷抠门,钱我出。”他满眼的揶揄,“他以前就在我铺子里做事,现在铺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嫁给你了,我也不能亏待他啊,要不然你名声也不好听呀。”
“我不是抠门……”我还有试图解释,就又被打断了。
“而且过几日他要去闽南的铺子做掌柜的,得有几件行头撑场面。”他虽然满眼的笑意,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
“闽南?”我想了想问道,“你什么时候在那有铺子的?”
“新开的,本来是我要过去,但我不是嫁给你了嘛,所以就叫他去吧,他去我放心。”
我当时被他的话给说服了没有深想,但夜里休息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心里好笑的看着装得风淡云清的苏禾,他家既然在陌生的开了新铺子,应该派一个经验丰富的女掌柜的去开路,他居然把一个男孩子送出去了。
“你是不是怕他在家里时间长了,我假戏真做了啊?”我看着身下他那躲闪的深情,真是一个小狐狸啊。
后来还是我把纳小爷这件事情和我爹解释清楚了,我看着他怒着一张脸就知道他生了苏禾的气。
“我就知道这小子怎么会刚嫁给你,就同意往你院子里放人呢。”我爹叹了口气。
我一听这不是说苏禾是个妒夫嘛,忙道:“是女儿自己不愿意,院子里人多了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先生还让我好好读书参加院试呢。”
是的,我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呢。所以苏禾那天吹要做状元夫郎的时候,我满脑子冷汗啊,好想告诉他:夫郎,你家妻主还没有资格去参加科举考试。
“真是娶了夫郎忘了娘,你就向着他,我也不说什么。”然后我看着我爹战术性的摸了摸我娘留下来了那块玉佩,“不是爹不通情达理,他年纪可不小了,你们林家就剩你这一股血脉了,可不能在你这断了。”
我好想和我爹说:我二姨娘,三姨娘还好好的活着呢。
然后就看见我爹瞪了我一眼,“今年年末,我必须得抱上孙女。”
“那万一不是孙女呢?”我试探的看了我爹一眼,这种事情说不准啊。
“那就生到生出女儿为止,可别怪爹没提醒你,他今年25岁了,不抓紧生来不及了。”
“来不及……”会怎样?
我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叫我夫郎苏禾冒冒失失的进来,立马发誓道:“我一定会该给小林子生个女儿,爹你放心。”
我看着我爹满意的看着我夫郎,我夫郎羞答答的看着我爹。
我不放心啊!
事实证明,苏禾没有说大话!
后来的每天,我除了读书就是在造小人。
苏禾靠在窗前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我看着他身上就批了一层薄纱,薄纱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那脚上倒是穿了一双红色的袜子,但右脚不停地在左小腿上滑上来滑下去的。
他伸出手向我钩来:乖,快点把补汤喝了,人家在床上等你!
我这一刻要不是腿打哆嗦挪不动了,我真的想转身就跑了。
我试图拒绝:我听说,闺房之事太频繁了,对男子不大好……
我还没讲完,估计是苏禾演得烦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就推倒到床上了,“别说话省点力气,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