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讲,这样的护士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真的是,你们医院怎么搞的,我可是病人!连一点小小的精神上的放松都不能有了吗!”
病房中传来一阵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嚎,卡尔和玛修赶紧扒到房门边偷偷观察。
病房内,一位半坐在病床上的肥胖男人正朝先前的院长大喷口水,控诉着先前进他房间的那个护士——当然也就是南丁格尔——是何等粗暴、何等不近人情,将他的住院疗养生活变成了监狱服刑般的痛苦经历。
与此同时,一旁搀扶着他的一位明明身着正装,却显得有些衣冠不整的年轻美艳女子还不忘轻抚男人的脊背好让他冷静下来,可谁知这只是让他在喘口气后又再次提起中气进行控诉。
“我在自己的病房里干什么不是我的自由吗!这是美利坚和总统大人赋予我的正当权力!她不仅肆意闯进我的私人空间,我只不过跟她开句玩笑而已,她竟然拿枪指着我,还对我进行人身安全上的威胁!作为院长,出了这样的医疗事故,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圆满的交代!”
院长站在床尾,露出一副仿佛感染了破伤风般的苦笑面容,一边不住地点头称是一边擦着头上豆大的汗珠,就是不知其中有多少是他本人无奈的体现,又有多少是肥胖男人喷溅到他脸上的口水了。
一通控诉之后,肥胖男人才喘息着停了下来,任由一旁的女人在他背后仿佛做法般抚弄,又用近乎娇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耳语,他的怒气才不再对着院长胡乱发放,也算终于让一直像石油抽油机般点头哈腰的院长停了下来。
又在一阵没什么营养的拍马屁奉承和事后安抚后,院长才掏出手帕拭去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转身走出房间后,便看到在房间门口偷听许久的卡尔与玛修两人。
玛修连忙解释道:“我们听到这里有吵闹声……”话音未落,就被院长打断。
“你们不会是暗访记者或是监察小组吧?”随后,他又摇摇头否认自己的推断,“不对,总统亲自下了命令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来我的办公室吧。”
作为一院之长,他当然也有不小的独立办公室,事实上,若不是院长一路带着他们走来,光看装修风格卡尔和玛修还会以为是到了某个公司的董事长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院长并没有坐到那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行政办公桌后,反而是直奔角落的吧台,往杯子中磕进两个冰球,又以极粗暴的手法往里倒入一瓶卡尔并不认识的酒液——也许是这个时代美国的威士忌或者白兰地之类的——等到他往嘴里猛灌一口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还被他晾着的两人,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卡尔摆摆手拒绝:“不,谢谢,我们不喝酒。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单刀直入了,这所医院是怎么回事?”
院长的嘴巴里混了些酒液,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哦,忘了你是病人了。先坐着吧,不必那么拘谨,若是被总统知道贵客在我们这里得不到妥善的服务可就不妙……还能怎么回事,医院出点医疗纠纷也是很正常的吧,我们医院今年的指标可都没怎么用呢……不是我说,你们这些活在父辈余荫下的幸福小子们,好歹也顾及一下我们这些一手一脚打拼起来的中年男人的感受啊。”
两杯酒液进肚,院长的话就显得有点儿没遮拦起来。从院长的话语间推测,卡尔认为对方因为“总统的吩咐”误将自己与玛修当成了某个在战场上不幸受伤的关系户公子哥。从院长时不时对玛修流露出的眼神来看,“上战场还带女眷”显然是加深了他对卡尔的错误印象。
但卡尔也不打算纠正他,反倒决定将错就错,院长口风不牢的机会并不常见,他要套出更多情报。
卡尔不动声色继续追问:“医疗纠纷?你是指南丁格尔小姐吗?”
却不料院长像是找到了闸口般,开始大倒苦水:“她是个有本事的,但我们这里哪需要那么厉害的护士呢?她实在是厉害过头了。总统将她安置到我们医院时,说她是什么‘从者’的,我也不是很明白,可过了总统之口,我又不敢怠慢,你们应该也能理解吧?”
“可她倒好,来了这里之后简直是快要反客为主了,我们这里的病人个个不是集团里的董事会成员就是像二位一样年轻有为的后生实业家,与其说是来治病,更不如说是来度假疗养,哪能受得了她天天‘截肢’‘消毒’地威胁?像她那么好看的女人,被调侃两句又怎么了嘛,其他护士倒贴都来不及,她倒要拿枪指着人,这不是疯子吗?”
见两人对他的说话不置可否,院长一口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说道:“难得见到像二位这般由总统亲自下命令要好生照顾的,想必与总统大人的关系不用我过多揣测。既然如此,能否替我在总统面前美言两句,看是否能行个方便,将南丁格尔护士调任?我们这里实在供不下这尊大佛了。”
卡尔继续保持不置可否,并不明确表态的态度,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情。院长见状,也明白眼前的两人并非他的下属,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而非像过往呼喝下属般命令别人,故而没有继续在这个方面继续深谈,只是与两人不痛不痒地场面话过了几个回合,便客客气气地将他们亲自送回了病房。
待得院长走后,卡尔将阿塔尼斯唤出,三人开始交流情报。
“玛修,跟迦勒底的通讯能恢复吗?”
“很抱歉,前辈,这里的魔力似乎被某种东西抑制了,目前来讲,仍无法恢复与迦勒底的实时通讯,向迦勒底传递我们的存在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卡尔倒并不觉得如何意外,既然对方能在并未打过照面的前提下做出针对他能力的特殊武器,想必也对他们一行人有相当的了解——甚至这了解还要超出他想象——在此基础上,研究出针对魔力通讯的干扰器似乎也就可以被接受了。
以往所面对的敌人,有像主宰这样虫海铺天盖地,让人难以招架的;有迪斯特杰厄这种飞跃维度、超脱时空的;更有所罗门这种大道源流、无可匹敌的,却罕有像美利坚这般还没碰面就让卡尔感觉处处受制、如芒在背。
横强的敌人不可怕,比你还了解你的敌人才最可怕。
“阿塔尼斯先生,我想知道在你护送我们来这边时,他们还有透露过什么信息吗?”
阿塔尼斯稍加思索,回复道:“在交涉时,他们只用电子广播提到‘总统大人希望你们去我们指定的地方接受治疗后,再作会面’。因为当时你的伤势太重,我也只能接受他们的指引,来到此地。”
没有过多束缚,甚至大方地予以免费的医疗,难道那位“总统”就不担心卡尔从他手掌上飞走吗?关于这一点的不可告人的真相,卡尔心里比谁都清楚,为了探求那蓬不明绿雾的真相,他就不可能退让逃避。
“前辈,那你认为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呢?”
卡尔思索片刻,最终敲定:“我们还是要去和那位总统接触。不论是恢复与迦勒底的通讯、了解特异点的形势,我们都绕不开他。既然他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那我们也不妨赴一赴这场单刀会。”
更何况,以那位素未谋面的总统的手段,只怕不会让他们轻易脱身。这句话,卡尔憋在心中,并没有将之明说。
90石出了rba,也算在预料范围内
然后看着连麦的朋友不仅90石出了rba,还在我的怂恿下跑去隔壁梅莉池30石出货了我吃井才出的梅莉
fgo真是个好玩的游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8章 金船难载宏世愿,大势所趋方行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