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飞身上房揽住在正叉着腰洋洋得意的商细蕊,把披风围在他身上道:“怎么着啊商老板,我让人把弦拿来我伺候二位老板一段啊?”
商细蕊舞了舞披风道:“不用,你跟我们和一段吧。咱们来一段花田错,为陈纫香还没开始的爱情送葬。”
陈纫香在边上听商细蕊这话一脸苦相道:“那你唱什么花田错啊?咱来一段绿珠坠楼您给我送走得了。”
商细蕊气死人不偿命道:“那也行,你坠楼,我跟二爷给你和弦儿。”
商细蕊说完真给陈纫香唱起了坠楼那一折的过门,二月红在一边看陈纫香真要开口赶紧拦着商细蕊道:“商老板,您这可沾点缺德啊。这就给陈老板送走了霍当家找我要人怎么办啊?”
陈纫香停下戏道:“霍姑娘还会找二爷要我?别开玩笑了。”
二月红冲楼下的陈皮喊了一句:“陈皮,去告诉霍当家,陈老板要跳楼,问她管不管,不管我这就帮她埋了。”
陈纫香酒劲现在褪了一点,商细蕊可没有,又拉着二月红让他跟他们俩唱花田错。
陈纫香见二月红都跟着商细蕊开口了,也跟着唱了两句春兰的词。
戏还没唱两句霍三娘就连睡袍都没换,裹着披风就来了。
商细蕊一看霍三娘来了,花田错也不唱了,指着她对陈纫香道:“霍当家来了,你可以坠楼了。”
二月红搂着商细蕊道:“咱们让他自己坠楼,咱俩不看,咱回房接着唱去好不好。”
商细蕊倔强道:“那不行,我得给陈纫香唱过门,要不绿珠坠楼没文武场不好听。”
商细蕊正唱着过门就被二月红打横抱了起来,二月红抱着商细蕊从房顶上下来,独留陈纫香一人在房顶上红脸看着霍三娘。
二月红放下商细蕊,到霍三娘面前点着她鼻子道:“让你玩,人家要坠楼了,你自己看着办。”
霍三娘面颊微红,忍不住扑哧一乐,单脚点地够上屋檐,翻身上了房顶站到陈纫香边上。
二月红看那两站在自家的屋顶上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抱着还在嘟嘟囔囔唱什么的商细蕊回房去了。
陈纫香看见霍三娘来了又委屈上了,眼眶通红的看着霍三娘道:“你不喜欢我还过来干什么?”
霍三娘看着他双眸噙泪的桃花眼更觉得好笑了:“谁说我不喜欢你?”
陈纫香跨坐在屋脊上抬头看着霍三娘道:“你不是喜欢那个军官嘛?”
霍三娘蹲下来含笑平视陈纫香道:“我不能喜欢陆长官吗,我喜不喜欢那个军官关你什么事?”
让陈纫香先说出喜欢是霍三娘的唯一底线,她从前追着二月红的脚步走了太久了,她不想也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想着,只要他说出喜欢,剩下的事她都可以做。
陈纫香突然跳起来道:“不能!老子喜欢你!你不能喜欢别人!”
陈纫香霸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因为身体失衡晃晃悠悠,霍三娘急步上前搂住陈纫香的腰帮他重新找回平衡。
霍三娘笑的魅惑,凑近陈纫香问道:“老子是谁?”
陈纫香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道:“老子是我,我喜欢你!”
霍三娘看他迷迷瞪瞪的样子笑容更盛,戏谑道:“你是谁老子?”
陈纫香酒劲没过,疑惑道:“我是你老子?”
霍三娘笑的更欢了,复问道:“谁是你老子?”
陈纫香傻乎乎的道:“你是我老子。”
霍三娘应了一声,蜻蜓点水般在陈纫香唇上吻了一下道:“好了,老子也喜欢你。”
喝完酒本来就脑子不好使的陈纫香现在更是一脑子浆糊了,霍三娘道:“你房间在哪?”
陈纫香还是被霍三娘揽着腰,盯着霍三娘往自己院子的方向一指。
霍三娘抱着陈纫香从屋顶上踩到矮墙上借力一下落在地上,陈纫香惊讶道:“我怎么下来的?你还能抱动我?”
霍三娘笑的明媚,话却渗人:“棺材板子都推得动还抱不动你了?”
进了陈纫香住的房间关上房门,霍三娘把披风上的带子解开,绸缎里衬的披风顺着她的肩膀滑到地上。
陈纫香双眸mi离的看着她,不知道是酒迷人,还是美人醉人。
霍三娘对陈纫香道:“看来二爷不怎么喜欢你啊,怎么住这么远啊?”
陈纫香被屋里的热气蒸的出了一身薄汗,酒气也随着汗珠透了出去,口齿不清道:“二爷说杜七之前就住着,省得再收拾别的院子了。”
霍三娘道:“看来这屋风水不错。要不你再喝点酒吧,醒了胆子怎么还变小了?”
也不等陈纫香回应,霍三娘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胳膊环上了陈纫香的脖子,把壶嘴送进他嘴里灌了一口。
陈纫香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不自觉的随着她的动作吞进了嘴里的酒,他这酒喝的格外痛快,好像在她身边嘴里的酒都是甜的。
霍三娘看着小巧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浮动显得格外xing感,霍三娘受不了这样的视觉tiao逗不自觉的吻上了他的喉结,抽出还han在他嘴里的壶嘴对着也喝了一大口。
陈纫香被吻了一下敏gan的脖子不由的从被吻的地方向四周发麻,她好像传说中的美人蛇,有毒且诱人。
霍三娘白嫩的手灵活的解着他的扣子,近乎一息之间他的衬衫便犹如累赘一般挂在身上。
陈纫香像失了忆一样,在她面前竟把秦淮河畔的风流技巧忘了个干净,只知道像一个木头一样任由她随意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