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聊的都聊完了,二月红约摸着商细蕊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回去了,陆建勋当然也一脸春风得意的跟二月红返回包厢了。
二月红回到座位以后低头问商细蕊道:“商老板吃饱了吗?”
商细蕊刚吃完饭有点犯困,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没说话。
二月红干脆的跟其他人道:“咱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今天两位老板也都累了,先散了吧,改日再聚。”
坐着汽车回到红府商细蕊的觉盹也打过去了,凑到陈纫香身边道:“我怎么看你跟霍当家一句话也没说啊,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纫香道:“要不商老板陪我到我那喝一杯?”
二月红在商细蕊旁边没说什么,反正他知道即使是说什么只要商细蕊想去他也拦不住。
商细蕊直接跟陈纫香走了,二月红正准备回房却被陈皮叫住了。
二月红问道:“刚才在门口发现的那几个盯梢的清理了吗?”
陈皮道:“都断了手脚扔陆建勋的住处去了。”
二月红道:“你怎么又这么血腥?”
陈皮道:“那怎么办呀师父,人家都堵咱们门口来了,要不是管家看着没准都摸进来了。”
二月红道:“几个大头兵都能摸进来我就给红府的围墙拆了。你这脾气赶紧给我改改,哪有都摆明面上的?”
陈皮道:“师父,要不咱帮佛爷给陆建勋直接弄死得了。”
二月红道:“我现在跟陆建勋接触已经是帮启山了,这是他的事,你别轻易动手。”
陈皮道:“我就不明白了,佛爷要想知道他们上面的想法来找咱们安插进他们党派的人不就行了,干嘛费这个劲啊?
二月红道:“佛爷自己的事咱们的人要是掺和进去很容易暴露他们的背景,再说红家在各个党派里的人都是文职,佛爷是将,还是有一些事是咱们的人接触不到的。”
二月红又道:“行了,你还小,慢慢就知道了。既然你这次事都做了干脆全摆出来,去再告诉陆建勋一声,可以合作但别越界。”
商细蕊跟陈纫香在屋里酒过三巡,陈纫香的酒量跟商细蕊也没差多少,两人都红着脸蛋在那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
商细蕊道:“你说你非得跟着我来,这回好了吧?又栽在情字上面了。”
陈纫香含含糊糊道:“我栽了吗?我没有!就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就这么一点点。”
商细蕊拍掉陈纫香伸到他面前比划的手道:“什么一点点啊?都能影响唱戏了还一点点啊!”
陈纫香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我又不像你!你是什么都影响不到台上的,我不一样,我是的凡人!不像你,你是戏妖,跟我们这种凡人是不同的!”
商细蕊委屈道:“你吼我干什么?我来陪你聊天喝酒你还吼我!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陈纫香看商细蕊要走,赶紧拉着他的袖口道:“不要嘛,我错了,你再陪陪我吧。”
商细蕊看陈纫香瞪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吐槽道:“你说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大白狗了,没事摇什么尾巴?”
陈纫香一嘟嘴,委屈道:“我在长沙都没人陪我玩,你又天天跟你的二爷在一起,我每天都可无聊了。”
商细蕊道:“你不是能跟你的霍姑娘在一起玩嘛,霍当家没带你打牌去啊?”
商细蕊不提还好,一提陈纫香竟然一咧嘴哭了起来:“你别跟我提这个,人家都不喜欢我,她也没带我打过牌。”
商细蕊一看陈纫香哭了,第一反应不是先安慰他,而是拍着桌子大笑道:“哈哈哈,陈纫香,你因为人家姑娘不喜欢你哭了啊!真没出息,丢丢。”
陈纫香看商细蕊没有安慰他的意思,扁扁嘴不哭了,跟商细蕊道:“你们家二爷没说霍姑娘是不是要跟那个陆长官在一起了啊?”
商细蕊道:“没有,二爷说霍当家不喜欢陆长官,我还是觉得霍当家喜欢我们家二爷。”
陈纫香问道:“为什么喜欢二爷啊?”
商细蕊神神秘秘的跟陈纫香道:“我听见我们家二爷叫过霍当家的闺名。”
陈纫香道:“你们家二爷怎么这样,不知道不能随便叫女孩子闺名吗?”
商细蕊道:“那怎么了,霍当家又没不高兴,你急什么呀?你跟人家又没关系。”
陈纫香一听这话又蔫了:“可是我喜欢她呀…”
商细蕊道:“那你跟她说啊!”
陈纫香又急了叫到:“不是你们说的吗?不能跟人家大家族的小姐在一起,现在又让我说。”
商细蕊拍了拍陈纫香的脑袋道:“你这是木鱼做的吧,霍当家是大小姐吗?人家是当家人!当家人跟大小姐能一样吗?”
陈纫香无理也高声道:“那我也不敢!”
商细蕊眼珠一转道:“走走,我带你壮胆去。”
商细蕊拉着陈纫香出来,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大梯子,找到红府里最高的房子拉着陈纫香晃晃悠悠的爬上去。
陈纫香被屋顶的凉风一吹酒醒了大半,颤颤巍巍的问:“商老板,您这是要干嘛呀?”
商细蕊双手叉腰站在屋脊上道:“带你练胆啊,咱们是唱戏的,我带你唱唱戏找自信。霍当家可喜欢听戏了,那个陆长官肯定没你会唱戏。”
商细蕊出屋以后好像见风更醉了,说完不等陈纫香开口先唱了起来。
“秋江一望泪潸潸,怕向那孤篷看,这别离中生出一种苦难言。恨拆散在霎时间,都只为心儿里眼儿边,血儿流把我的香肌减,恨煞那野水平川,生隔断银河水,断送我春老啼鹃~”
商细蕊开口这段昆曲玉簪记唱的幽怨十足,唱的陈纫香好不伤心。
这工夫陈纫香连害怕都忘了,也站在屋脊上拉开架势借着酒劲反串了一回红梅阁里的小生裴顺卿。
“无福得配美婵娟,故生波折拆姻缘。无奈还是磨铁砚,潜心读典好抡元。”
二月红从商细蕊开嗓时就来了,现在站在底下抬头看着两人除了旦角儿什么都唱,不自觉的感叹道:“这两位加一起真称得上六场通透,文武昆乱不当,就是都放家里闹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