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两人决定下山。
还没拍到想拍画面的节目组赶紧上前介绍玻璃栈道的另一经典项目——蹦极,怂恿两人试一试。
“可以单人蹦也可以双人一起,好不容易才到这儿,不得玩儿够本吗?”
葛丰羽和姚舒晴不为所动。
“......现在做活动,买一送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要是真想跳,葛丰羽估计能杀价到让导演组全场买单。姚舒晴腹诽道。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俩不会是怕了吧?”屡屡受挫的节目组干脆拿出最后一招激将法,
如果是丁晨希说不定就应下了,可惜他们偏偏遇上的是葛丰羽和姚舒晴。
“想玩儿吗?”葛丰羽微微低头询问姚舒晴。
“No~”姚舒晴坚定地用食指在面前比了个叉,“我可以承认我怂。”
葛丰羽点点头,看向跟随导演开口道:“嗯,我们俩怕了,所以要下山。”
跟随导演:......葛哥,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虽然导演组很想吼出上述这句话,但他们也怂。最终,一群人朝缆车那儿走去。
这个点缆车那儿人已经不多了,几乎不用排队。
姚舒晴看了两眼就发现了问题:“可以坐缆车上山?”怪不得山道上人少,本来还以为是他们来的晚,没想到是更多人选择了坐缆车上山。
节目组明明说的是只有下山才能坐缆车!
“咳,爬山的乐趣在于用腿自己爬嘛哈哈哈哈哈......”跟随导演心虚地退到人群最后,其实他今天就是坐缆车上来的,真正跟两位嘉宾一起腿上来的只有苦逼的摄影师。
苦逼的摄影师现在正挡在嘉宾和导演间,充当人墙,防止姚舒晴暴走。
然而姚舒晴的注意点早飘到了别处,她忧心忡忡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清新的青草香钻入鼻尖。
“我现在只希望那对小情侣千万别爬上山顶......”这要是爬上来看到有缆车能上山,姚舒晴不用猜都能知道那对小情侣有多崩溃,可能还得吵一架。
葛丰羽忍不住闷笑出声。
缆车空间较小,摄影师不能跟着上,节目组分给两人各自一个GoPro,让他们拍摄这段路程的内容。
葛丰羽率先跳上匀速运动中的缆车,然后回身一把抓住姚舒晴的手,让她借力顺利的上来。
葛丰羽的手掌干燥有力,顺着他的力道上去的姚舒晴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一下子没收住撞进葛丰羽怀里。
“唔......”葛丰羽闷哼一声,但还是把人稳稳接住,“小炮弹一样......”
姚舒晴赶紧在位置上坐下,缆车外还能听到导演急切询问摄影师“拍到了吗拍到了吗”的声音,她干脆把防风衣的拉链拉到顶,把防晒帽往下拉,遮住大半个脸,帽子下传出她微弱地反驳:“哪里有炮弹那么厉害,你说子弹我还勉强答应......”
葛丰羽也刚在座位上坐下,闻言不由轻掩嘴角,这时候如果笑出来那可大事不妙。
他清了清嗓子,将GoPro的镜头朝向窗外,打算用风景交差。
缩在衣帽里的那一团动了动,掏出手机确认完什么,然后生硬地发问:“节目已经录制一半了,你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了吗?”
姚舒晴破罐子破摔,一板一眼的把节目组设置的问题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葛丰羽自己的手机里也躺着节目组的问题,闻言一下子反应过来。
竟然可以这么完成任务?这是葛丰羽的第一个想法。
为什么不能呢?这是紧接着冒出来的第二个想法。
他的镜头仍旧稳稳地对着窗外,但坐姿微微转向身侧这一团。
“那你呢?目前为止在小屋里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
也就是现在导演没法跟上来,不然肯定会被两人这毫无诚意的任务完成法气的吐血。
“哈这可是我先问的,你先答。”姚舒晴把GoPro的镜头对准葛丰羽,难为她在挡住大半个脸的情况下还能将镜头稳稳对准拍摄对象。
姚舒晴晃了晃手里的设备,最终换了种更容易回答的方式重新提问:“或者这么说吧,如果把刚来小屋的自己比成一颗种子,它现在发芽了吗?长叶了吗?还是还在泥土里沉眠?”
果然换成这个问题葛丰羽就干脆地回答了:“发芽中。”
姚舒晴的心跳莫名快了两拍。
“轮到你了。”这就是让姚舒晴回答在小屋里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了。
姚舒晴想了想,选择了第一个跳入脑海的画面:“台风登陆的那天晚上。”那是大家的集体关系飞快拉近的一晚。
说到这里,姚舒晴把帽子抬高,露出发亮的双眼:“上次的活动沈杏和岑阳都没参加,我们找个机会再办一次吧!”
在这种期待的眼神下,葛丰羽差点脱口而出“好”。
“咳,那我还有个问题。”
姚舒晴露出意外又怜悯的神色,节目组到底给了他多少的任务?
“为什么只要我走你后面,你就跑的飞快?”葛丰羽定定地与姚舒晴目光相接,不移开分毫,“我观察过了,你对其他人不会这样。”
意料之外的问题打的姚舒晴一个措手不及,她下意识的双手紧攥完全忘记了对焦这回事。
“或者我这么问。”葛丰羽嘴角微抿,学着姚舒晴的方式重新提问,“是害怕?或者是讨厌?”
“当然都不是......”姚舒晴毫不犹豫地反驳,但至于是什么......她打定主意,双眼一闭。
正当葛丰羽以为她是因为难以回答所以闭眼逃避时,她睁开了眼睛,这一次,葛丰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明明姚舒晴的身姿形态只有细微的调整,但当她的眼神看向他时,葛丰羽第一次有了移开目光的想法。
仿佛是在草原上的羚羊被猎豹盯上的压迫感。
姚舒晴肩膀一松,充斥在狭小空间里的感觉顿时消散。她为难地挠挠头,眼巴巴地看向葛丰羽。
这根本不是一个猎豹,而是那只被盯上的羚羊。葛丰羽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良久后,缆车到达山脚,姚舒晴跳下缆车时听到葛丰羽在身后说。
“他们说的对,你应该继续演戏,不演戏是观众的损失。”
姚舒晴:“……”虽然但是感觉好像偏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