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没有。
当沈杏一脸与她人设不适配的兴奋朝自己撞过来时,程澄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姚舒晴的确在自己的前方,但是是在右前方,并没有完全挡住自己,自己的左前方还是空着的。
左前测又被一道力撞上,程澄不用探头确认就知道自己又往圈外滑了点。
程澄简直要气笑了,这俩姐姐是怎么回事,节目录着呢,装都不装的客气点吗?
“沈杏你们怎么回事?”程澄一惊,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然后就听到姚舒晴继续说道:“怎么学我们呢?”
沈杏已经把兴奋脸收敛了,又恢复成平常的文静样子,闻言抿嘴一笑,四两拨千斤地回复:“哎呀哎呀,玩游戏都是这几种策略嘛,什么学不学的呢。”
姚舒晴当然不是真的不满,就是假装抱怨故意逗她:“但你不觉得这么一来我们特别像摆好的保龄球瓶......我去......”
姚舒晴没来及的把话说完,慌张地把脚收紧把重心压低,无他,第六组的凌藜冲过来了。
前一秒姚舒晴还在打趣她们现在排的像列好的保龄球瓶,下一秒凌藜就跟一个保龄球一样出现了,还是高速移动版的保龄球。
撞击感伴随着程澄的尖叫声,一瞬间几人的位置有了新的变化。
姚舒晴转头看向身后的程澄,这一撞,身后的程澄已经完全出圈了。
“凌小藜!”对着老朋友程澄就没那么客气了,吐槽直接就来,“你这出的什么臭招!你自己也没进圈反而把我挤出来了!”
凌藜吐吐舌头,她也没想到这个结果啊!
“但我还把岑阳姐和沈杏姐撞出去了!你不孤单!”
程澄:呵呵,你猜我高不高兴?
岑阳:我有些无语唉......
沈杏:“为什么舒晴就没被撞出去?”而且看起来好像反而更深入内圈了?
“虽然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但我还是得举个例子。”危机解除,姚舒晴舒展了一下双脚,啧,收的太猛差点抽筋,“用同样的力道撞豆腐和铁蛋还能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岑阳噗嗤一笑,沈杏被这例子堵的哑口无言。
程澄:这人是真不顾及摄像头啊……惹不起。
“那我谢谢你。”奚艾这次也被撞出去一点,但仍有三分之一留在圈内,不得不说是因为姚舒晴挡住了一部分力道,“你这个实心小铁蛋。”
“不客气。”姚舒晴毫无障碍的接受了这个感谢。
“诺依,你这一把能不能把我撞进圈子里啊?”比起已经回圈无望的岑阳、沈杏、程澄三人,凌藜觉得自己还有救,朝还在出发点的赵诺依商量道:“你看现在这里这么堵,你自己也进不来,不如我们结盟吧!”
赵诺依面色纠结,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他们已经有策略了,后来干脆装没听到,直接坐进滑椅里。
当赵诺依冲着自己方向滑过来时,凌藜以为她接受了她的提议,当自己被撞进内圈时,她狂喜但觉得这力道是不是大了点,当她因为惯性滑出圈子时,她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赵诺依根本没答应结盟!
最后,红心圈里刚好只剩下三个人,分别是奚艾、姚舒晴和赵诺依。第一轮游戏,她们这三组胜。
第二轮开始就轮到男嘉宾们坐滑椅里,女嘉宾们推了,这次的顺序倒着来,由赵诺伊这一组先来。
有了第一轮的经验,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战术,赵诺伊和丁晨希商定完位置,就胸有成竹的把丁晨希推出去了,然后,停在半路。
丁晨希看着离预定位置还有老远的距离,默默捂额。
赵诺伊傻眼,直呼失策了。
有了这么个前车之鉴,场上的画风就此转变,其他战术被迫排第二,第一是怎么尽最大力的把人能推多远推多远。
姚舒晴不客气地盯着傅闻堰,用眼神示意他提前坐进滑椅里:“我要先试试手感。”
从组队以后傅闻堰嘴角的笑容就没掉下去过,他听话地弯腰坐进椅子里,没去拉扶手,留给姚舒晴作为发力点。
姚舒晴学着前一轮傅闻堰的方式推了推,倒是能推动,但是绝对推不倒红心圈里。她在傅闻堰含笑的目光里绕着他试了各个角度,最后得出结论,是傅闻堰太大只了。
可不是嘛,超过一米九的大高个及时蹲坐着也比别人高,每一厘米都不是白长的。
看到姚舒晴无处下手的模样,傅闻堰主动提议:“推我的肩膀吧。”
那边,第二组上场的凌藜组也用了推肩膀的方式,结果宇明刚越过出发线就因为重心不稳栽倒了。
看着这一幕的姚舒晴眼角一跳,不确定地问傅闻堰:“那样的?”
长手长脚地傅闻堰缩在狭小的滑椅里仍旧是一片泰然,丝毫不觉得这姿势和自己不搭,他双手轻搭在腹部,仿佛没有看到那一组的窘样,轻松地说:“推肩膀或者是背部都可以。”
第三组的沈杏、夏侯青一组也上场了,这一组出发前特意往后退了几步,除了沈杏的推劲,夏侯青长脚落在地面上蹬了两脚作为助力,在大家“还可以这样?”的惊呼声中,夏侯青顺利的滑入红心圈。
姚舒晴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看向傅闻堰。虽然在上一轮打趣过沈杏这一组学他们,但就像沈杏说的,游戏里的战术嘛,不都是学来学去的?
不过从节目开始就十分配配合的傅闻堰这次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重心太低,腿没法用力。”
姚舒晴眨了眨眼,视线在滑椅和傅闻堰曲起的长腿间来回转换,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滑移太低,腿太长,没法滑。
夏侯青那个身高还能勉勉强强,比他高将近十公分的傅闻堰就没法做到了。
姚舒晴抬手拍了拍傅闻堰的肩膀,选定最终的战术:“那就按我们一开始定的来,放心,我力气挺大的。”
傅闻堰重新弯起嘴角:“好,靠你了。”
互相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傅闻堰转头看向前方,视线聚焦到离自己最远的那个人。
巧合地是,对方也正在看他。或许,这不是巧合。
傅闻堰将嘴角的笑容拉平,又恢复成那副冰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