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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早让家里司机开过来的车。
为此，你接到了妈咪的电话、出卖了自己下周的时间。
应折当时和你挤在一块儿，你昏昏欲睡地听电话。
“鱼鱼啊，今天和谁出去玩呀？”
“开车要注意安全的，要系安全带，要不还是让司机送你吧？”
“出去玩不要招三惹四了，别让我听到你在外面……”
话音还在继续，母亲对你的了解程度，令你有些心虚。
你脑子有些卡顿，慢吞吞地想，好像是招四惹五。
你的头抵在应折肩上，努力清醒过来。
你软着嗓音，像是撒娇，“妈，我找左尧，司机跟着多不方便啊。”
你听到她的吸气声了，在你背后轻拍的手也是一顿。
好像说错话了。
你清醒了点，补救道：“你别想多了，我们就打打电子游戏之类的。”
“妈，我怎么可能去招三惹四啊，我多听话啊。”
“是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信非信。
“鱼鱼，你是成年了，但是有些事，你自己要有分寸。”
你哽住。
你胡乱地应：“我知道啦妈咪。妈咪给我打钱，求求你了，我最近有特别想买的东西。”
项圈和设计师都很花钱的——
“哈？”女声提高了声调，“月初给你打了三十万，这才半个月不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爸还私底下给你钱了，你......”
“妈咪—”你下意识蹭了蹭应折的肩膀，“再给我一点嘛，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咪了。”
她吸了两口气，狠狠地说：“迟早把你零花钱断了。到时候你让左尧养你吧。”
电话挂断在这里，但你的银行卡已经收到一大笔钱。
你在聊天界面发出一大串爱心，夸她人美心善，说只有妈咪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应折低下头，你和他对视。
他说：“我也可以养你的，鱼鱼。”
你捧住他的脸，笑眯眯地说：“可是，吱吱，你的钱都在我手上，你怎么养我？”
他说：“上班，我回去继承家业，然后赚的钱都拿来养你，给你买大别墅。”
“哇。”你故作惊叹，“可是小鱼不喜欢大别墅，可不可以买别的。”
他说：“可以，什么都可以，买得起都给小鱼买，买不起我就努力上班，攒钱给小鱼买。”
你感动地看着他，立刻腾出一只手，打开手机，划开购物车，指着个前两天被你加入购物车的东西，说：“那我现在预支一下，我要买这个。”
应折沉默了。
宛如爱人间交谈的气氛，顷刻被你打散。
他闭了闭眼，“小鱼。”
你凑上去贴他，唇近乎相贴，你小声祈求道：“买一个吧，就买一个，找时间试试？”
应折无力拒绝，眼睁睁看着你下单，好在你地址填的是你先前买的房子，而非学校。
“什么时候？”
应折不吃你随意圈定的时间，这是个大饼。
你只好翻开日历。
“现在不行，还能穿短袖的天气，得等冷一点。”
周一到周三，课多，不行。
周四，早八，你要补觉，不行。
周五下午有课，好像也不行。
你开始物色合适的周末。
最近天气有变凉，在慢慢入秋。
你很想说，不然等项圈到了再说吧。
但是他甚至制止你翻到十一月的打算。
你决定快刀斩乱麻。
“下周五，天气合适的话，我们晚上回家住。”
“周六也都陪你，好不好？”
应折压下嘴里的问句，点头。
再得寸进尺，你就要给他表演你的秘术，变脸了。
越想越亏，睡不着了。
你索性爬起来洗漱，准备出门。
白色跑车停在校门口。
说实话，它的价格不是你车库里最贵的，甚至能算在中等，但是能算在你最喜欢的批次里。
因为它的声浪很好听，而你有时候确实喜欢卖弄。
某种意义上，你不太喜欢低调奢华的东西。
你喜欢一眼就很昂贵的事物。
左尧说的大平层，是两年前开售的一个楼盘的一层，买房需要验资。
当时你还在读高二，读书读的头晕脑胀，他拉着你去看房。
你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他给你讲得很认真。
左尧说他打算只装一个卧室，这样你们以后就只有一张床可以睡。
你说他也可以睡沙发、睡地板。
他说没关系，你总会心软的，只要你心软了，他就能爬上床。
你推开他跑了，你一个忙碌的高中生，没时间和恶劣的大学生耗。
装修到入住的期间，左尧都在和你商量，各个区域的功能、装修色彩、家具......
其实也请了专业的团队在设计。
不过还是以你的想法为重，他说这是你们俩的家。
白车汇入车流之中，你踩着油门，开得很快，穿梭在车与车的缝隙之间。
“滴”
电梯门打开。
门外，左尧穿的浅灰色圆领T恤和深灰短裤，他的家居服，很休闲的款式。
倚在墙上，刷手机，大抵特意出来等你的。
左尧留的长发，新做的这个发型，跑了好几家店，找设计师，才剪出来他满意的效果。
长发鲻鱼头 狼尾，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三七开的刘海，及至耳垂的鬓边发。
身后长发被他扎成一束，从右侧拢到身前，遮住肩颈处露出的白皙。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模样。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抬眼看到你，没忍住露出个笑。
可以吹口哨吗？
真的很，嗯，人妻。
左尧朝你的方向迎了两步，被你单手按进怀里。
你低头吻住他，一手按在他后脑，制止他向后仰倒的趋势。
他张开唇齿，仍由你在他口腔中肆意妄为地煽风点火。
眼镜有些碍事，你退出来，在他唇上咬了咬。
左尧会意，低喘着，一手把眼镜摘下来，握在手心，随后重新环住你的脖颈。
你奖励似地啄了啄他的唇，紧接着，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唇齿交缠间，水声啧啧作响。
吻持续了很久，你只在偶尔的间隙，松开左尧，各自换两口气。
结束后，你低头看他，摘了眼镜，左尧会下意识地眯眼。
此时他脸颊上泛着粉意，脖颈发红，不停地喘息，身体随着呼吸在小幅度地颤抖。
你把搭在锁骨上的长发拨开，锁骨那块皮肉起伏的动作更为清晰。
欣赏了一下美好景色，你才半拖半抱地把他带进屋内。
你对这儿很熟，毕竟是另一个主人，虽然没写在房产证上。
你靠坐在沙发上，在翻左尧随手扔在那的杂志。
左尧膝盖跪在沙发上，上身向你倾来。
你伸手环住他的肩，将他搂向自己，他顺势跪坐在你腿上。
手握住他的腰，指尖落在他的腰窝处。
你问：“左左，我的惊喜呢？”
左尧已经重新戴上眼镜，眉眼弯弯地冲你笑。
“天黑再说，小鱼。”
他俯下身，想吻你。
你捏着他的下巴，在他控诉的眼神下，挑眉，“那打游戏吧。”
你在这儿的游戏机里还有一些存档，电视当显示器就能玩。
左尧握着你的手，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不满道：“好过分啊。”
你朝他靠近，给了他一个缱绻的深吻。
他同意了。
太没原则了吧。
你们俩玩了两局PK，他一开始靠在你的肩上，后来就躺你腿上了，玩得很假，很不专心。
你把他的头从不妙的地方推远，“不玩就去给我弄午饭。”
左尧坐起身，长发垂到身后，他搂着你的脖颈，在你的颈侧轻吻。
你调了个新游戏出来，决定单人打人机。
你偏了偏下巴，蹭蹭他的头，“吃完饭，下午回房间。”
吻立刻落在唇角，左尧心满意足地起身去给你准备午饭。
压着人机打了一整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你转了转身子。
开放式厨房里，左尧低着头，套了件花花的围裙，在切菜。
眼镜下滑，他用食指指节推了回去。
你默默把手柄搁在地上，飘到厨房。
左尧注视着你走过来，手中的刀搁在案板上。
你从身后环住他，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他一手撑在台面，一手把眼镜摘下，握住你的手腕。
“还吃饭吗？”
左尧在间隙里，抽空问你。
你鼻尖压在他的脸颊上，“吃啊，你继续。”
你也继续，吻重新开始。
左尧好笑地说：“行了，是我不想做饭，回房间吧。”
他眼里含着笑意，“是我不对，委屈你了，给你点外卖。”
你嘴很挑的，你不想吃外卖，但是厨师不想做饭，你也没办法。
房间里门窗紧锁，厚重的落地窗帘被拉上，隔绝晌午洒进来的光线。
左尧把床头灯打开，昏暗的室内，小夜灯是唯一的光源。
你想，怎么不算晚上呢？
他被你压在墙上，你的手从他衣摆伸进去，在他的上身抚摸。
你吻得很温和，勾着他，慢慢地呼吸。
“天黑了，左左，我要看惊喜。”
你的手指轻碾，他在你怀里战栗，却不自觉贴向你的怀中。
你说：“我很期待。”
他抬起手，手背遮住眼睛，喉结滚动。
“床头柜。”
他的声音微弱，不过你们俩靠得很近，你听清了。
你犹豫了一下，选择先咬耳垂，直到他发出呜咽声。
你松开他，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床头柜是很暧昧的地方，抽屉里也可能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不过，左尧送的礼物很正经。
“你拍的啊？”
一块手表躺在黑色的绒布上，上头罩着玻璃盖。
黄色的暖光下，手表上的钻石折出光晕。
你之前听人提过这块表，手工制造 钻石装饰，独特的设计和精湛的工艺，意味着它必然将拍出不菲的价格。
你还在想谁会花一套海景房的钱买表。
左尧把耳边的碎发拨了拨，拢到耳后，环臂倚在墙上，“嗯，当时看到照片就想送给你。”
太昂贵了，你没拿，反而重新把抽屉合上，坐在床上，有些困扰。
他没说话。
你问：“为什么？我没说过我想要。”
声音很轻，表达着你的困惑。
左尧说：“因为我想送给你。”
你坐在那儿，揉弄自己的指尖。
左尧笑了下，“小鱼。”
他说：“因为我想给你送个礼物，礼物贵一点，也许你才会理解。”
他说：“我希望你高兴，仅此而已。”
他说：“黑色表带会很衬你的。”
左尧注视着你，话到嘴边，讶异于自己的羞耻。
他只好说:“我们小鱼，值得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