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桔梗的综漫之旅 第17章 第 17 章

桔梗的话，让五条心目中的理想蒙上一层阴霾，他可以把那群人全部杀死，但那又怎样呢？杀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取之不尽，所以他才想着重新培养咒术师，从根部斩断**，殊不知，自己也是**的一部分，他可以杀光外人，但是自己的族人呢？五条也是御三家之一，且是龙头，五条悟能达到现在的水准，除了六眼，也依赖自家的资源。

五条悟不单是咒术高专的老师，更是五条家的家主！

看看五条的行事作风，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真要做什么大事，也是束手束脚的，想彻底改革，五条家也绝对在名单上，还是头部！

不说家族吧，就说个人能力，六眼是最强，可最强不代表他的身边人也是最强，是人就会有落单的时候，落了单，那就是个人的命了。

再强的人，也会累，也会分身乏术，不可能24小时待机。

桔梗甚至觉得，那群高层未必看不出五条的打算，但为什么不阻止呢？

一个是担心五条悟彻失控，毕竟这么好用的一把刀，谁不想摸一摸呢？再就是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想死。

毕竟也是五条家的家主，还是要卖点面子的。

岂是还可以想的再恶毒些，与其直接告诉他不可能，不如隐居幕后，在他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好不错的苗头时，直接掐掉！

周而复始，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经历的多了，五条悟自然也就明白了蜉蝣撼树，异想天开。

这样一来，五条悟也就乖了，六眼自然也就可控了。

阳谋很麻烦，但是阴谋层出不穷，他们完全可以轻松制造意外，“天灾**”。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架不住定期的修剪，难成大事！

这也是五条生气的原因，他隐约觉得对方是对，可又不想承认，周围人从小灌输六眼的强大，只要变强，没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可真的强大那天，曾经的挚友站在了对立面，自以为的正义，在别人嘴里不过是金钱交易，六眼也只是价值昂贵的工具罢了。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么？就任由变成他人手中的傀儡？

为什么？是他还不够强么？

到底要多强？才能保护别人？

五条眼神逐渐迷茫，他只顾着奔向终点，却离终点越来越远，灵魂叫喊着停下，可身体还在奔跑，不要停下来，你会崩溃的！

“到底怎么做才能保护所有人？”悟的三观来源于夏油，夏油贯彻执行强者保护弱者的理论，直到他叛逃的那天。

夏油走了，五条还在，他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一定要向前，那就开始保护弱者好了，总有一天，杰也会想起他的初衷，他们会再一次走到一起，杰可能会拿着一份自己最喜欢的限量草莓大福，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回来了。

再或者两个人干脆打一架，打累了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五条的内心是这样想的，他一直在等，等他回头，等他停下来·····

可看到夏油重伤倒在小巷里，他恍然大悟，他们回不去了，像两条相交的线，相遇之后再无交集，而这份告别，要由他亲手完成。

夏油，从心里期盼着死亡，由五条悟，他此生唯一的挚友，为这坎坷的一生画上圆满的句号。

事实上那天，他比桔梗还要早一点到达，就在巷口的外墙，他看着落日余晖，学着硝子，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第一次尝试很不熟练，味道很呛，嗓子也很干，他只觉得身体一分为二，一个说不要去，一个说是命运，强忍着没有咳出声，明明最难受的嗓子，眼睛却最先湿润，他看着一点点落下的夕阳，在心里告诉自己：等夕阳落到天边的那条线，他就进去。

等回过神来，脚边已经扔了一堆烟头·······

“首先很不幸的告诉你，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哈？”五条走出回忆，有点懵逼的啊了声。

“保护所有人，那是人能做的事？别说是人，就算是神明也做不到”

“强者不就可—”

“闭嘴，听我说”桔梗直接打断他的话，气场强大，五条有些不服的撅嘴。

“强者依靠的是自己力量，靠自己变强，凭什么保护别人？是欠他们的么？再说了，保护到那种程度？只是避免咒灵伤害么？前脚保护了后脚被车撞死算什么？而且，受保护的人你们了解么？人有是非善恶，如果是作奸犯科，也要保护么？受害者怎么办？在他们看来你们也成了同谋”

桔梗一口气说了一堆，都不带喘气的。

“现世不都讲究公开透明么？更何况是危及自己生命的大事，稀里糊涂的被救了，稀里糊涂的被怪物追，咒术师人数是多少？普通人又有多少？被救的人占比又是多少？一年累成狗，回头一看原地跑，有用么？咒术高层**，那就换个组织，不还有政府么？就算再怎么冷漠，也知道群众是基础，会不在意手下人的生死么？不要小看普通人，普通人即便看不见咒灵，并不代表有他们比你们笨，战斗不行，做技术人才也可以，凭借你的财力能力，完全可以重新打造新组织，普通人、咒术师互帮互助，你有脑子，我有实力，实现强强联合，五条，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你的思维已经僵化，看不到机会”

最后一句，点睛之笔。

桔梗的语气一直都是平淡的，好像在念稿子似的，但最后喊出五条的名字刹那，她对上五条的双眼，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轻轻扫过，又恢复了寂静。

那一眼，桔梗好似透过他看到了别人，沧桑还有沉重的悲哀·····

五条被桔梗的话震惊到了，他怎么没想到呢？只想着怎么除掉，忘了他可以找外援啊，还可以直接替代，一个人不行，那就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被老橘子伤害过的，还有政府，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条件都可以谈。

老橘子排斥异己，那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份排斥，从外部强攻。

悟了，悟终于悟了！

五条此刻灵感大爆发，恨不得现在就去谈判。

“急什么？还没说到重点呢”

“什么？什么重点？”

“你觉得你性格能搞定这些事么？确定不会一个没忍住来一句老子杀了你？”

“额，大概···应该··不会···吧？”五条声音越来越小，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马路，就是不看桔梗。

“需要找一个中间人，必须是你信任的人，性格最好稳重，一定要靠谱，熟悉咒术界，对外界适应良好，有一定接触基础”

“这个····我想想····有了！我的学生怎么样？”五条扯开眼罩，眨着眼睛，期待的说道。

桔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着老师的性格，大致能感觉出学生，估计也一样·····

似乎感觉到桔梗的鄙夷和嫌弃，五条大胆的凑近，正想弯腰试图用帅脸迷惑对方时，一股强筋的气流向他袭来，直挺挺的冲着他的帅脸而来，最后还是他反应迅速，头扭了下，气流擦着耳垂而过，留下一道血痕，马路对面的墙直接出现一个针尖大小的黑洞，可见是下了狠手的。

“离我远点”桔梗警告瞥了他一眼，五条哼了声，赌气的离她远了些，看到桔梗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气了。

这回夏油刚好出来了，才有了去高专的事。

桔梗一点不怕那群人知道夏油的存在，相反，她希望他们知道，最好多派些人来，给她一个主动出击的理由。

毕竟，她是个讲道理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