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引你。”沈钧承认,“那你被我勾引上了么?”
沈钧低头,去嗅窈清湖的颈侧,那里有他习惯的硝烟味道。沈钧说不上来这种喜欢,比起用舌尖舔上去,他更想要狠重的嗜咬。
但他还是用温柔的方式对待窈清湖,只是用唇瓣靠近,唇面在窈清湖腺体摩挲。
窈清湖扒拉开沈钧靠近的头,她进了屋换鞋,“我没有洗澡。”
沈钧本想握住窈清湖的手,让她进来,但窈清湖已经转身去一楼的浴室沐浴。
没有牵住窈清湖的手,沈钧略微遗憾。
等窈清湖洗完澡,擦拭着头发出来,别墅所有的灯都关了。
窈清湖叹息,每次和沈钧解决易感期的事,沈钧都喜欢暗沉的氛围。如果过于光亮,能够目视躯体,沈钧就害羞到做不下去。亲吻也会束手束脚。
窈清湖去了沈钧的卧室,青年仿佛已经准备好了,原本漂亮肩胛的薄薄肌肉还略带水珠,现在被沈钧擦拭干净。
卧室内有很浓郁的皂荚香气,同样也在易感期的沈钧,散发着密布房间的信息素。
他从军校上完导师的课,就在别墅内等待已久,没有用针剂处理的今晚,克制得有点久,使得他被信息素熏懵。
他像大型犬一样,乖顺坐在床的角落,茫然地垂下头,紧握着双手。
窈清湖将通讯仪从浴袍内掏出,放至在一旁的床头柜。
她再走过去,挑起怔忡青年的下颌,俯下头,和他接了黏湿亲密的吻。
窈清湖发现呼吸不畅,想退出时,沈钧揽过了窈清湖的腰肢,搂紧她坐在腿上。
皂荚香气的信息素极大地裹挟了窈清湖,窈清湖也发现自己头脑混涨,沈钧在窈清湖失神之际,离开她的嘴角,又舍不得亲啄了一下。
下一秒,他用利牙刺入窈清湖的腺体,口腔内的唾液爆发出浓厚的Alpha信息素,侵略向窈清湖,窈清湖又一丝疼痛,不客气地用手揪住了沈钧头发,惹得沈钧头皮刺痛。
她踹了沈钧膝盖一脚,沈钧才离开,窈清湖从被信息素冲晕的头脑发热中清醒了。
她再用手去抚摸沈钧发烫臌胀的腺体,问:“这里要不要帮你解决一下?”
由于初次是被标记行为,沈钧换上标记抑郁症。此后他的标记解脱模式就和寻常Alpha不一样,窈清湖不咬他,他的腺体就没法达到最后一关信息素的释放。
即便现在窈清湖解脱了,沈钧依然难受得烦闷想哭。
沈钧的嗓音变得干涸般沙哑,他说不用。如果很快解决了,窈清湖就不会留宿,转身就走了。
沈钧只想变着花样拖住她。
他将窈清湖推倒在床上,窈清湖的双腿还搭在床栏,沈钧再用一张枕巾悄悄盖在窈清湖的面庞,不让她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沈钧慢慢跪了下来,俯下他稠黑乌发的头颅,缓慢挪着膝盖靠近后,卧室内传来几不可察的水渍声。
窈清湖望着视野里一片黑暗。良久,她用贝齿轻轻咬住自己的拳头,磕破出一些浅浅痕迹的牙印。
沈钧还在舔舐清理,窈清湖踢了沈钧一脚,冷冷说:“好了。还玩什么。”
沈钧念念不舍吮了一口,才直起身,他要去浴室漱口。
进入浴室前,窈清湖撑着手臂盘坐起来,玉白面庞冷静疏离地盯着虚空。她接到了通讯仪的短讯,也不避讳他,查看起了幼青公司的消息。
自动机械人将泰药仓库的货箱“清理”干净了。
沈钧忽地想起程睦柏对这种事的评价。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沈钧冷着脸进入浴室,心想:还没完呢。
稍后他绷紧腹部,使得他腹部八块肌肉的线条明显,走出来后,将窈清湖的通讯仪关了投影,扔在床头角落。
低哑着磁性嗓音呢喃:“我还没好。”
浴巾被他抽离,他半跪在床尾一角,绵软的床垫凹陷下去,窈清湖随着沈钧的欺近跌回床面。沈钧正要勾下脖颈时,窈清湖的通讯仪嘟嘟嘟嘟地响起。
沈钧一脸烦躁,关了屏,但忘了静音。
他没管,要继续低腰时,通讯仪还是迫切地响。
窈清湖只好伸长手臂,一边按揉沈钧颈侧的腺体,一边接通通讯仪的语音对话,这可不能投影视讯。毕竟她马上要咬沈钧了。
“警报警报。香樟大道遇袭,十字口八点半点钟方向,居民楼报告出现湿母。请迅速赶往处理。”
窈清湖咬了下沈钧,没过一会儿就松口,她推开男人,捞起床侧干爽的衣服就换上。
沈钧抹了把脸,刘海被他抹湿,烦躁地疏离到头顶上方。
他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脸欲求不满,发着牢骚:“非要这时候去么?不能是别人?我叫人帮你一下。”
“我的任务当然得我去了。”说话的几秒,窈清湖就将制服外套套上,她捏了捏沈钧绷紧的脸颊,哄道:“乖啦。要是清除得快,我就回来。你不难受了吧。我也标记你了不是?”
沈钧撒气似的锤在床垫上,躺倒装死,最后还是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先走,你追上来就行。”
窈清湖可等不了沈钧换上衣服。湿母是比集合成千湿鬼降临的大型异种,和普通的异形,鬼怪,虫灾都不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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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大道距离第一军校不远。
三年前,阿什艾利的公馆就坐落在香樟大道的街道上。这一带以前是政客别墅区的集聚地,但有一年从第一军校抛出研究所豢养的墙外异种后,政客们还是觉得居住在香樟大道不安全,于是搬离了香樟大道。
他们将房屋变卖出去,由一些薪资丰沃的一等公民白领接手。
往往这类人都是自然人,当然,香樟大道的别墅也有一些外宿的第一区军校生居住,但不会太多。
窈清湖赶到时,有几个缠上法术的觉醒者,正开车跑离香樟大道。其中一人正导着航,朝扒着后座椅背观望那名玄师吼:“师姐,你就不能引雷劈了它,这下好了,咱连控温服都没带。跑谁家里去借助一晚?”
“你说劈就劈啊,电力短路了,你出钱维修?”
“啊这。话说,你干嘛挑一辆敞篷陆地车,这没法开暖气么?冷死我了!”扒着后座椅背那人搓搓臂膀,她们的身影从窈清湖身侧呼啸而过。
玄师面对湿母这种实物,不好攻击,只能逃跑。
窈清湖看向她们离开的方向,穿过亭亭如盖的香樟树,一栋联排公寓楼上方,飘散着水膜似的笼罩物,整个水膜将公寓楼装在内里,像是一个近千米宽高的水晶球。
水膜还在不停地弹动。
放眼望去,公寓的高楼有一个人影跑出,就在窈清湖以为对方也是觉醒者的时候,那人从高空跳了下来,但在空中,他整个人化作一团血雾,摔在地上。水晶球的水似乎吸收了他的血液,很快,他连骨渣都不剩下。
冰封期的十五天,也就出现过两次大型湿母,一次是刷新在海啸结束初期,众人避难的辽阔山地,另一次是出现在第五区生育所,密集育婴箱内,它吞噬了将近三千个繁育袋。
它对血肉的挑拣使得参与过扑杀行动的觉醒者呕吐,需要申请心理治疗,才能面对下一次异种侵袭。
而这次它出现在第一军校内,安保队就近选择了附近的高路径觉醒者执行任务,其中就有窈清湖。
霹雷确实对水晶球无效,窈清湖看到某个手臂前方飘散魔法宝典的觉醒者,使出了紫色的霹雳闪电。
但除了引起街道上的路灯闪烁外,没有劈开水膜的任何效果。水晶球的自然人依旧被当做湿母的养料所消耗着,无数人在公寓楼中发出惊声惨叫。
水晶球的水膜还在不断扩张,带着魔法宝典的觉醒者只好后退。
窈清湖加快了脚步,她伸出右手,形成坤一米长扭结的黑色金属触条,缠绕着卷起了扎根的香樟树。窈清湖在奔跑中,跳上一栋别墅的顶楼,将开始燃烧的香樟树,当做火把投往水晶球。
树桩制作的异火枪炮,击中了湿母的水膜表面,水晶球的外表在异火触碰到的一霎,烧出一个大洞。树桩坠落在地面,朝四周燃起火势,可很快被扑灭。而水晶球烧出的大洞,也随之弥合消失。
湿母也注意到了窈清湖,发出惨厉孩童的哭声,刀子似的划破夜空。
非常瘆人。
魔法宝典的觉醒者看窈清湖来了,赶紧溜走,大吼:“你先顶着,我去向总部申请支援。”
窈清湖:“……”
但湿母可能是畏惧异火,有缩小后退的痕迹,窈清湖追了上去,湿母的确在后退凝缩,能看见夜色中的水膜在加厚。
沈钧赶到现场,手里拿着几注彩雾弹,向湿母射击,湿母吸收彩雾后,变成像肥皂泡泡似的缤纷色彩,在夜色中也可以看清湿母水膜的边缘。
有了彩雾,湿母退却的痕迹更加明显。但窈清湖有些奇怪,湿母的半径在缩小,却是以某个圆心点在缩小。窈清湖估算着距离,湿母的那个圆心点,和她所在的方向形成两点一线。
她察觉了正要离开,湿母就像是被弹弓弹射的水球,砸向了窈清湖所在的别墅顶层。
啪地一声水液爆开,流溢在别墅表面。
窈清湖落在地面上,回头,她看向又一次膨胀收缩的湿母,它蓄力待发。
它的目标是窈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