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恶魔嚣张 > 第119章 第 119 章

恶魔嚣张 第119章 第 119 章

作者:白明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1 18:38:34 来源:文学城

两天后,顾南澈给容倾简单说了一通容淮南的病情,容倾问:“醒来,还需要多久?”

顾南澈摇头,木讷,“不知道,倒是看你最近很疲惫的样子,很困吗?”

容倾一个人处理极北深渊的事已经许久,等到凌逐臣再度现世,逼迫至深渊,一举消除,就能够彻底消灭这个恶魔S的存在。

容倾心中却隐隐地涌动着很多不安,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容倾问:“有安眠药吗?”

顾南澈好奇,“你不是一直都抱着喜欢的人睡觉吗,怎么还会管我要安眠药?”

容倾起身,“嗯,也对。”

可最近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对游行的**更加无端地放大,已经到了自己都忍受不了的地步。

绵密滚烫的亲吻,看向自己的眼神……

容倾到底有点恍惚。

顾南澈提醒容倾:“别太担心容院长了,注意身体要紧。”

容倾感到前所未有地累,他听不到顾南澈的话,走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模样引起了凌雾的注意。

凌雾看上去就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眼神郑重地盯了一眼容倾,他突然主动给游行打了电话,感兴趣地问:“你跟他怎么了?”

游行觉得无端烦躁,“你凭什么问我问题?跟你有关系吗?”

凌雾站在自己的立场冷静分析,又道:“没有,只是容倾的事,我觉得你可以多关心一下。”

游行:“我已经陪着他了,你想要怎么样?”

“如我所言,你是天上月。”

“我说过了,我离开,他会死,离开我……”游行忽然说:“你知道,没有这场污染,也就没有我跟他的交集。”

凌雾:“你知道他的生日吗?”

游行:“……”

游行倚着墙,叹息,插口袋的手腕皙白,瘦削。

寥寥的烟雾盖住脸,声音低沉,“我没有骗他的意思,我也是真心,只是,对方过于不理性了,很难复合我对于伴侣的理想标准……我自己都活得很累,我能对他说些什么,我始终都挖不到我关于理解他的信息,他也不会主动告诉我,我不想当被吊着胡萝卜的动物。”

“尽管,我爱他。”

“你知道,污染物的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过去两次生命结束后,我作为鬼王无需存在这个世界。所以,最终是谁造成了这个问题,麻烦你,思考清楚。”

凌雾再度噎住,只可惜游行已经挂断了电话。

晚上回到家,两个人同出一屋檐,突然之间各怀心事。

游行刚进去,容倾的目光就看了过来,说:“有酒味。”

游行懒得理他,换鞋,脱外套,准备去洗澡。

“我有事,你克制一点。”

“唔……”游行话还没说完,容倾的吻又砸了上来。

可能是受到了凌雾的话的影响,游行不耐烦地避开脸,“我不想做,你滚开。”

容倾没有让,执意问:“你去哪儿了?”

游行背靠墙,嘲讽地笑,“你不会打电话?原先你还知道发微信,难道掌握行踪你自己不会查?”

“给我!”

容倾吻向游行时突然笑起来,他捞着游行腰坐到鞋柜上,而游行没有多久就搂着他的脖颈重重咬住,然后揪他的头发。

容倾最近一直谨慎地思考天使跟恶魔的相对矛盾问题。

关于恶魔还是天使,身份早已模糊。

而容淮南突然病倒,让他心中的墙,突然塌了一片。

人影曳动。

光追逐着影,水追逐着雨。

容倾的咬牙沉默,依旧像极了负隅顽抗。

游行无辜的眼睛,成了不堪天真地引诱。

直到凌晨大雨降下,游行的手机响起,他才恍惚着去抓手机。

青年流畅的脊背被闪电照亮了一块。

手背镌刻一片莹白。

莹白化作了走尖的毛笔,染上了朱红色的印记。

男人后背上,错乱的痕迹犹如古老的誓言。

“喂?哥——你接电话吗?”

手机被容倾甩出去很远。

那面询问的声音很大,薄沨不停问:“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地狱城?”

容倾一双手臂锁住游行的肩膀,游行泪眼迷蒙,他恍惚间又想起那日樱花树下,那个温柔少年如水一般,流过心脏的痕迹。

容倾惯性,是不在这个时候说话的。

他声音很温和,“你走,我不愿意。”

游行看他,很温柔地看他。

他没有回答。

因为答案早就明确,面前的人,是他的宿命。

游行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无法给容倾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给了容倾一记重创:“我理想的伴侣,不是你这样的。”

容倾嗤笑一声。

直到黎明将至。

容倾才问:“吃吗?”

游行理智极度清醒,他手盖住那乍起的微光,回答:“容倾,我不想爱你。”

容倾没有回答他。

等到天明。

容倾抱起游行洗了澡,他才搬着凳子坐在游行面前,静静地凝视他。

他碰游行的脸,又看游行的睫毛。

他以为,只要做·爱就能够缓解焦躁。

对方到底是在他的底线疯狂试探还是干嘛?

心中的烦躁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容倾意识清醒,摁住眉心。

游行嘴唇破了,脖子也是青青紫紫。

“你今天,跟我在家,不能出门。”

游行感觉对劲,又不对劲,他起来,看容倾。

容倾又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很柔的吻。

容倾给他拿来手机,又对他平和地说:“今天薄沨找你,明天他来接你出去,我会很忙。”

游行看着容倾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道:“你不能,在家多陪陪我两天吗?”

容倾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顿住,“出去会被人看见,你在家就好。”

游行骤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失落,他赤脚挣扎着跑下床,他从后抱住容倾,说:“难道就因为那个什么宿命般的诅咒,你非要这么对我,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

容倾决定心狠一些,也像是斩断这份不安般:“我去透透气。”

“难道就因为容淮南,你非得欠他不成吗?!”游行叱问:“他跟你说什么蠢话了?!”

“你总说我意气用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容淮南,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要听他做什么?”

容倾锁上门,骂他,“关你什么事?!我要你管?!”

他钳住游行的下巴,“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勾引我堕落的人,难道不是你,我欠你什么,我到底欠你什么?!”

“一次又一次纠缠我,很好玩?”

“钓着我,很好玩?”

“到底,哪个才是你……”容倾锁上门,冷冷道:“我就不该让你出门……”

游行眼泪奔涌,反击,“我没有。”

游行步步后退,容倾逼他到床前。

游行害怕极了背后的深渊,有人曾经也对他这么捅过刀子。

游行的脊背被容倾扶住,容倾逼问游行,“你现在,难道不就是在做这样的事吗?”

“喜欢我,爱上我,让你这么难堪?”容倾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而游行推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他烦躁,“你滚开!”

游行昏了过去。

而这么一闹,容倾不得不请顾南澈上门,同时,来的那个人还有凌雾与季舟槿。

容倾只允许顾南澈单独进房间,顾南澈进去后脸色一白地退出来,看向容倾的眼神明显多了白眼,他警告道:“请尊重病人。”

“不要随便发情。”

容倾想打人。

等凌雾泡好咖啡,苦豆子香气下,凌雾没有妨碍地打开房门看,只看到游行趴在容倾肩头哭得梨花带雨。容倾哄他,手摸了他的脖子又去吻,说了句:“我有事。”

“哥哥……”

容倾再吻:“听话。”

仿佛是看到人来,不好意思似的,凌雾突然想起前几日打电话时,游行绝望的语气。

想来,也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凌雾觉得自己不想当月老,敲了门,游行一记眼刀,可能是被容倾压住了,也可能是真的不想给容倾惹麻烦。刚容倾跟游行说,那是我的朋友。

游行陡然乖巧,喊了声:“凌大哥好。”

天边雷动,凌雾扶额,“难怪,你没朋友了。”

“这鬼王低头,世界颤抖,你被诅咒了?”

游行气得埋容倾脖子,不肯说话,作死地咳了两声。

容倾盖好被子,他知道,游行黏他。

抬眼问:“谈谈?”

游行抓着他的手腕,容倾主动说:“今天我生日。”

游行才放手,低了头,容倾又道:“想问什么,我不会拒绝。”

“哥哥……”游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成河,像是知道容倾会心软,顾南澈示意凌雾,敲了门,提点道:“要打针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游行一个惊恐,跳起来,直接就想跑。

容倾摁住他,往他脑袋点了下,人昏过去。

其实很奇怪,游行在极北冰川坠落挖掉心脏的记忆,他是摸不到的。

到底,是谁带走了游行原先的心脏呢?

容倾一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如今,看到季舟槿,似乎,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凌雾跟容倾坐在餐桌边,季舟槿一直在沙发上安静地看客厅电视。

熟也不熟,反正两个人说话,能够听得到。

凌雾不是庸人,问:“你家小孩还好吗?”

容倾挑眉,“你说哪个,那个很癫的?”

“……你有病啊?”凌雾吹咖啡,闻香气,吃苦糖。

容倾摁眉心,“羸弱地跟朵花似的,欺负他还不反抗,也是奇怪。”

凌雾都不想说什么,拿起手机敲字。

角色疯批美人:【滚。】

容倾:【是事实。】

【最近,一直只想操他,让他下不来床,我知道这不对,但控制不住……我爸爸又出事,我怀疑……】

【操就操,又不是不让。】

【他确实很乖,我也没办法。】

【他说他不理解你,然后他问你什么又不肯答他,还说你不是他的理想伴侣。】

【……跟我想操他有什么关系吗?】

【……死变态!他是人,又不是玩物!】

【是不是很好看?】

【狗日的,你驴我?!你给月老下蛊了?!老子是来陪你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秀恩爱的!好看,好看管个屁用,没听过美人蛇蝎心肠,说得就是你!】

凌雾键盘掐得起火,容倾回他:【网名是不是有病?】

【这代表了一种身份定位。】

【说人话。】

【容大审判长,你觉得你的身份是什么呢?什么是你的第一位呢?】

容倾盯着容大审判长五个字,一道白光划过。

眼神沉了,又打字:【为什么,老是想操他?】

【那你找个别的人不就好了?!不知道见异思迁四个字?】凌雾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容倾喊道:“我不想理你这种蠢问题,你永远无法催动审判之斩。”

“因为——”凌雾话说一半,容倾无意识间跟季舟槿的目光撞上,凌雾给了容倾一个讯息:【游行是你的**源头。当我们对一个人称之为爱,或许,也是恨。】

容倾突然明白那句爱生忧,爱生怖的含义。

他因为游行想要爱他,却也怕失去他。

容倾又问:【那,什么是喜欢?】

凌雾想了想,【不懂年轻人,你好像………】

容倾:【6】

凌雾没好意思直说容倾是个千年老妖怪,好似什么都唾手可得,结果,连追人都没试过。

人啊,终究有点八卦心,就问:【那你跟你对象是怎么谈上的?】

容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凌雾仿佛觉得解决湛海污染就近在眼前,屁颠屁颠地啪啪给游行敲微信,语气高冷。

【帅哥?】

【。】

【容倾……】

【说,尽量解决。】

【谢淮好像跟那个薄沨走得很熟?】

【我跟谢淮不熟。】

凌雾气到头昏,继续敲字。

【你哥说,他喜欢女装。】

【什么鬼,你也信,别找借口敲打我如何解决解清澄的事情,我没兴趣搭理男人的矫情。】

凌雾冷笑,他原封不动地把这句话复制给容倾,眼神愤愤地盯着门,跟冒火似的,容倾看他眼神奇怪。

矫情四个字,弄得他脑袋突突地疼。

这是在说他,这是在说他?!

容倾深呼吸一口气。

季舟槿道:“阿行还没休息好吗?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容倾比较温柔地说:“可以。”

容倾终于纡尊降贵地给游行发微信,其实不是,是游行把他拉黑了,至今没放出来。

他知道什么最能治游行,什么最能够让游行炸毛。

刷刷几张照。

【美手.JPG】

【一寸黑发无美颜寸照.JPG】

【黑色制服.JPG】

【脖子上的咬痕.JPG】

游行睡着,可能是心灵感应。

他打开容倾的微信,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下一句就是容倾的终极一问:【你到底,愿不愿意跟这样的我在一起?】

游行冷笑。

又要拉黑。

【不负责吗?】

游行骂了声我靠!

可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游行穿了件高领毛衣,套了干净整洁的制服跟大衣外套。

明明在家里,整得跟上坟场似的。

游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当然,没有很清晰的心跳声。

他打开门,看到季舟槿,旋即打了个哈欠,顾南澈盯着走出来的游行,开玩笑道:“能跑会跳,多吃是福。”

游行感觉顾南澈看他眼神有那个大病,盯住他,反问:“你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顾南澈浑然感觉到一种身为社畜的悲哀。

就好比,老板跟老板娘,其实,老板不是老板,老板娘不是老板娘。

画了大价钱去化妆,结果,不小心纹了一个蜡笔小新。

“知人知面不知心。”

游行:“6。”

凌雾看冷面修罗,又回想梨花带雨,可他觉得对方应该是真诚的。

又问,问的同时看向季舟槿,对游行说:“你弟弟薄沨拿着一些东西,谢淮不配知道吗?”

游行是个聪明人,听得出,可他还是想第一时间回答一下容倾的问题。

索性一起答了。

“难道,谢淮现在不是跟薄沨在一起吗?我以为,两个人出双入对,就算一起啊,难道说,你谢淮对我弟弟不感兴趣?那他留在薄沨身边做什么?”游行语气懒懒,看向季舟槿,“我没事,挺好的,送你回去吗?”

季舟槿起身,“你好就行,我走了哈……”

游行说:“季蕴喊薄沨去塞壬之海看人鱼烟火,我会记得提醒他的。”

“好。”季舟槿离开,回头时揣了兜,他张开手,看了下。

又抬头,看容倾家中暖黄的光。

凌雾想气下不要脸的容倾。

“容倾刚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凌雾对游行道:“主要是明天学校有个文艺晚会,歌手迟言允的主场,那个季蕴也参与其中,你喊上薄沨……顺带,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情。”

容倾开口:“解清澄不老不死,可是,他的生活周期是有时间限制的,需要不断地换取新鲜血液来维持自身的形体。”

凌雾磨牙,“你他妈的,难道不早就知道?”

游行:“……?”

容倾疑惑:“没人问我啊??”

游行大喊:“我杀了你!”

容倾让凌雾走,他关上门,把游行打横抱起来,**仍然涌动,但更多地是一点怜惜,他又吻游行,缱绻又轻,又在,鼻尖压着游行的。

容倾说:“我喜欢你。”

游行闹得有点羞……

可能,他愣了下,手勾住容倾的脖子,摸他的耳朵,继续撒娇,“哥哥,那你喜欢我哪一点?”虽然知道不该问,可还是想问。

游行听容倾说:“你很好,我很喜欢,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我也害怕,你会离开我……你要是不愿意我管你……”容倾终于舍得退让一小丢丢,他极为困难,咬着牙道:“你要是离开我会舒服一点,你就……”

容倾仍然舍不得跟游行分开,他感觉自己的心很胀。

又道:“我知道我不成熟,人又虚伪,又可怕,你……”

“其实,我不喜欢跟人说真心话,我也……”容倾把人分开坐到自己膝盖上,非常难以启齿地说,“小时候,都没有人抱过我,我连洋娃娃都没有……”

“你能不能抱抱我?”容倾忽然说很冒昧地话,“我能不能,随时随地,想亲就亲你?”

游行抱住他的头,咬住容倾的耳朵,对他说:“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我从来没有拒绝你,但我脾气……”

“的确比较恃宠而骄。”

“我老师薄丘,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他不准我哭,也不准我有任何的懈怠,我最出格的一次不过是在王座上被人下药吻你,你不该被我亵渎……”

游行跳下去,张手将容倾抱了个满怀,又说:“我没有说容致书预言很坏的意思,我也不相信宿命论,如果命运安排我们重逢,那我与你,至死方休,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游行伸出小拇指,别扭道:“拉钩上吊,别说一百年了,你哪里舍得让给我走,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不安。”

“但我确实比较娇气,因为我没人爱,所以,你要更加爱我。”游行却没爬到容倾身上,声音柔和又淡,才道:“你是我的**源泉,我唯一想要的东西,当我不想要,命运就开始给予我想要的东西,很不真实,所以……”

游行低下头,他看容倾长长的睫毛,又看对方冰冷的唇,再瞧着那双玉白的手看了好久,他还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

“嗯哼?”容倾**偃旗息鼓,一脸纯良。

“你床上很浪啊……”容倾如实道,“其实,我是伪君子,我就喜欢骚的。”

游行垂眸觑他,对方尤其恋恋不舍他的脖子。

“……”游行捂住自己的脖子,没好意思地瞧他,可这一瞧,眼尾又跟勾缠了丝似的,忍不住黏一块去,游行气急了,憋着,“你怎么老是这么看我?”

“你就想着我操·你……”容倾咬牙,对方拿捏地他死死地!!

容倾又深刻感觉了下这股不安的情绪,他看游行观察他的脸,又觉得对方纯色如樱,他如此深情而无辜地看着游行,心中那股不安仍然持续,他感觉,四周的环境很嘈杂,像黑白电视机。

又看到美人拈花一笑,莹莹的光从眼底倾泻。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容倾握住游行的手,亲了下手背。

声音轻轻的,“阿行,是很好的人。”

容倾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无法解决很多问题。

比如,容淮南无法抛弃弟弟,而容淮南,与他有,养育之恩。

所以,能够很轻易地推理,容淮南这是故意点他。

容倾又继续看游行,觉得这个人的手很凉,他心中骤然生出一股很堵的情绪,游行问他:“你真的,喜欢女装?”

容倾:“……??”

第二天,游行提早一些时候出门。

容倾自噩梦中惊醒,他额头一片湿汗,赶忙是拿过了垃圾桶不断地干呕,一股子翻涌自心底胡乱地涌起。

容倾不断靠着墙壁喘粗气。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他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天使,把他变成了一个庸俗的浪货。

容倾不断干呕。

他承受着来自胃中的翻江倒海。

舒遇甚至点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有那个瘾?”

容倾脸色煞白,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的焦渴,心中压抑的蓬勃的恨意。

他胃中,仍然持续不断地翻涌着来自过去的恶意。

容倾满身湿汗,他开了很冷的水,使劲地冲刷自己。

太冰,太凉了。

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怎么,能够被**驱使,成为抹杀人类的罪人?

容倾手在墙壁上握到骨节发白,不能自控地继续喘息,仿佛,只剩下徒劳。

容倾手锤破镜子:“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被人控制的命运!无法接受这被安排的一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跟目前的近况!”

鲜红的血液流出。

容倾的手自动愈合,他眼底烧出极端的阴霾,胸膛持续性地起伏,他突然痛苦地掉眼泪,开始无助地哭泣。

最终,有人拉开了门帘。

游行穿着刚出门时的黑色大衣,容倾痛苦悲哀地朝游行冲了过去,拼了命地哭,嚎叫。

“救我!救命!”

“我不要杀人!”

风呼呼地吹着窗子,游行打横抱起这些日子瘦了许多的容倾,他感觉对方单薄了很多。

玻璃窗四分五裂!

游行看向此刻守在屋顶看好戏的凌逐臣,他睨视他,“想不到,你寄生的方式这么恐怖啊,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折磨我跟容倾?”

凌逐臣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说:“才死了一个盛今诺,可容倾时至今日也没被我蛊惑,可惜啊,天使生出阴暗的**,是最刻毒的诅咒,你又能跟我争到何时?”

“你从来都想要的不是我的身体寄居,而是容倾的。”

“嗯哼?”凌逐臣低语,“你说对了。”

“他是我的责任。”游行惊雨刀往凌逐臣的喉口而去,凌逐臣反而是很大胆地立起了脖子,他——借助了季蕴的身体。

游行冷笑,“你沉不住气。”

远处,似乎有什么目光隐隐窥探。

天空黑鸦旋舞。

游行觉得很吵,他颈子间,都是咬痕。

容倾肩上,盖着他的大衣,而容倾,一直紧紧抱住游行的手臂,不肯放。

游行脖子被咬了很多口,血淋淋的。

游行感慨:“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容倾治我一年,我赔给他,没什么的。”

等到薄沨来,季舟槿,投来了疑惑的光。

“他怎么了?”

游行低头,穿衣服,顾南澈给游行的脖子缠绷带,提点了句:“这么毛毛躁躁。”

游行无奈,“岑森那边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你注意一下她的安全。”

容倾还在睡,季舟槿拂开帘子,才坐在凳子上说:“这就是你,迟迟不肯回云城的理由?”

“其实,长得的确是很漂亮,他对我,似乎有很深的敌意。”季舟槿笑了,“能让你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到底是吹了什么枕边风?”

游行别开脸,“傲娇幼稚公主病,玻璃心……”

“二十六岁了,”游行摁住自己的脸,改口道:“我比他还幼稚娇气……”

季舟槿笑了,“很出息啊,知道拿捏你弱点。”

游行转头,“我问你,季蕴被凌逐臣附身一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舟槿惶然:“啊,有这桩事?”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季舟槿坐在座位上,“季蕴……”

游行摆手,“你先回去,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

季舟槿,神色莫名。

容倾躺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季舟槿吹毛求疵,“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季舟槿:“我是游行血脉相连的非亲朋友。”

容倾:“……?”

他把游行扯到了被子里。

季舟槿:“……”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