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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登记处今天人不多，上午下班之前就完成了登记。
察兰并不在意人类的结婚证，只是拿着自己的羊皮纸看了又看，脸上的笑容半天都没压下去。
陈渊顺手把两人的结婚证一起收了起来。
察兰把羊皮纸塞进陈渊手里，对自己的人类使唤得尤为顺手：“举着，我要给魔王大人拍个照，让他看看我的第一个人类！”
陈渊：“？？？”
察兰给陈渊和羊皮纸拍了张合照发给魔王大人，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哼，不靠你，我也有自己的人类了！”
“嘻嘻，等他死了，我就找下一个！”
陈渊：“？？？”
下一个？下一个什么？
“我不跟你说了，等我的人类死掉之后，我就回家啦，嘻嘻！”
陈渊：“？？？”
我吗？三十未满、刚刚结婚的我吗？
领完证，时间还早，按照今天的行程安排，陈渊还有工作。他送开心得要飞起来的察兰上了车，嘱咐察兰：“你先回家，我去上班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察兰：“？？？”
不是，都签订契约了，人类怎么没提要求？大富大贵，升职加薪，搞死对手，诅咒仇人，他怎么都不提的！
这可是小恶魔的第一份工作，察兰浑身上下都是充满了干劲，挤眉弄眼，主动提醒：“你有什么希望我做的吗？”
少年的眼神真挚又热情，陈渊那句生硬的“没有”就转换为另一句更为委婉的说辞：“我希望，你能做好我的丈夫这一角色。”
雇主既然这么说了，察兰自然一口应承：“好哦，那我回去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好丈夫！”
被司机送回别墅的察兰学习了一半，没控制住自己，跑去看海绵宝宝去了。
这当然不怪察兰，都怪海绵宝宝出了太多集，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直到陈渊晚上回家，敬业的察兰才匆忙暂停了海绵宝宝，跑上去接过陈渊的外套和领带，挂在衣架上，踮起脚亲了亲陈渊的侧脸，抱着陈渊的臂弯往客厅带，甜甜地喊：“亲爱的，欢迎回家～”
陈渊：“……”
这会又不是人类坐骑了？
不过虽然是去工作了，却难得的没法全心投入。陈渊下午脑子里全是自己的新婚丈夫，和丈夫那撩拨人的手段，导致工作效率过低，工作拖延，回家比往常要晚了。
陈渊被察兰带到餐桌边，两人面对空空如也的餐桌坐了一会，陈渊看着察兰，察兰看着陈渊。
陈渊委婉提醒：“我们坐在这，不是要吃饭吗？”
察兰笑嘻嘻地捧着脸看陈渊，整只恶魔没有骨头地贴在陈渊身上，嗅闻陈渊身上的香气，香得声音颤抖，飘飘然道：“对呀对呀～”
陈渊无语片刻，再次提醒：“所以饭呢？”
察兰：“？？？”
小恶魔坐直身子，茫然地看着陈渊，眺望玄关，有些不确定：“饭……怎么还没人来送啊？”
陈渊：“……”
得，今天人家都自己走到饭桌来了，这么大的进步，陈渊还能指望什么呢。
陈渊从餐桌边起身，叫了外送，把跟在屁股后面转悠的小恶魔按在沙发上，问：“中午吃了什么？”
察兰看着陈渊，闻着陈渊身上香香的人味，努力回忆自己今天中午在做什么，诚实地摇了摇头：“没吃午饭。”
早知道他连自己点外卖都不会，中午应该打电话问一问的。
陈渊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不想请住家阿姨。但是家里多了一个人，陈渊当然要和察兰商量：“你觉得，我们家需要一个阿姨吗？”
察兰疑惑地看着陈渊，重复：“阿姨？”
陈渊解释：“一个会住在我们家，帮我们打扫房间、做饭和一些其他杂事的人。”
察兰恍然大悟，有些期待：“阿姨，会和我签约吗？”
陈渊：“……这个需要问阿姨自己的意思。”
没有说不行，那就是可以！察兰抓着陈渊，雀跃要求：“我要阿姨！”
陈渊点点头：“行，我明天招人。你去看海绵宝宝吧，我去洗澡。”
察兰务必展现自己敬业的一面，殷勤提议：“洗澡？我帮你洗啊。”
陈渊：“……”
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男人，洗澡还要帮忙，这澡是正经澡吗？
**一刻值千金。今夜便是**。
陈渊看着掌下坐在沙发上仰脸望着自己的漂亮少年，喉结滚动：“时间不够。”
察兰：“？？？”
陈渊：“一个小时之后，饭就到了。等吃完饭，我们就去睡。”
什么？吃完饭就睡？那才几点？！
察兰大声反驳：“不睡不睡，我要看海绵宝宝！”
陈渊：“……”
虽然这两天心里已经无数次幻想**怎么让察兰哭着求饶，可被明确拒绝之后，陈渊只能尊重察兰的意思。
一人一魔安静地吃饭，察兰完全没意识到陈渊的沉默带着压抑，还紧紧贴着陈渊，一边吃饭，一边吸陈渊身上的人类香气。
陈渊推了几次，察兰都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再度黏上去，陈渊一肚子无名火，吃完饭就自己上楼进书房加班去了。
明明主动亲亲的是察兰，主动贴贴的也是察兰，陈渊还认真做了攻略，希望两人的第一次能够双方都拥有绝佳体验，结果拒绝的也是察兰。
简直像是给两颗甜枣之后狠狠打了陈渊一巴掌，告诉陈渊所谓的从网恋到幸福婚姻什么的，都是痴心妄想。
反正签了婚前协议，真的合不来的话……再想想要不要离。
吃饱了饭、吸了整顿饭人气的察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晃着尾巴，开开心心地窝回沙发上看海绵宝宝，发出公鸡打鸣的笑声。
直到陈渊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休息，察兰还在沉浸式看海绵宝宝。
陈渊站在卧室门口，犹豫片刻，再次主动出击，对楼下的察兰问：“今晚要一起睡吗？”
察兰咯咯咯地笑着，完全没有听到陈渊的问题。
陈渊：“……”
“早点休息。”陈渊不想显得太狼狈，留下一句被察兰隔离在海绵宝宝之外的叮嘱，自己回了房间。
察兰自己嘻嘻到下半夜，终于发现自己的顾客已经消失很久的事实。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察兰被海绵宝宝充斥的大脑猛地又想起自己已经有了一个人类的事实，干坏事的邪恶冲动非常适时地在黑暗中升起。
虽然他暂时不能收取陈渊的灵魂，可是，陈渊真的好香啊。
偷偷地摸一摸、砸吧砸吧味道什么的，不算违约吧！
察兰鬼鬼祟祟地摸进了陈渊的房间。
夜黑风高，陈渊的房门无声打开。屋子内伸手不见五指，脚不沾地漂浮前进的察兰耸了耸鼻子，着迷地闭上眼睛，闻着陈渊安静的灵魂诱人的香味，飘飘忽忽地飞了过去。
香，真香。
契约生效的那一刻，在察兰的嗅觉里，陈渊的灵魂就是所有人类里最独特的。
只不过陈渊比察兰个子高，穿睡衣的时候露出的小臂和小腿都结实流畅，看起来饱含力量，他醒着的时候，察兰只敢亲一下脸，抱着挨挨蹭蹭，不敢咬他，怕挨打。
这会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察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恶魔无声地桀桀狂笑，落在陈渊身上，左闻闻右闻闻，把脸埋进陈渊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香！好香！
小恶魔有点上头，抬起头看了陈渊一眼。
陈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仍在梦中。
小恶魔小心地趴在陈渊胸口，轻轻地舔了一口。
味道一级棒！比察兰吃过的所有东西都棒！怪不得恶魔们都喜欢占有人类的灵魂，这味道谁尝过之后不上瘾啊。
小恶魔忘乎所以，把脸埋进陈渊胸口。
舔了一会，贪婪的小恶魔忘乎所以地咬了一口
陈渊再也装不下去。
本来是出于不能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自尊心不肯回应，可再这么被玩下去，除非是死人才能不回应。
陈渊呼吸急促，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终于出声提醒：“察兰。”
察兰：“？？？”
陈渊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嗓音喑哑：“这都几点了？”
察兰又飘上来，坐在陈渊小腹上，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看了一眼时间，有问必答：“一点五十五分。”
这个小傻子。
陈渊那点气全消了，本来他就比察兰大七岁，应该多多包容自己的伴侣，既然察兰主动过来找他，他再不让步未免破坏了这难得的**。
陈渊轻笑一声，掐住小恶魔的腰，翻身将小恶魔压下去：“好，我明早九点上班。”
察兰：“你几点上班关我什么……”
唇上的触感柔软，人类灵魂的香气源源不断地传入口腔，察兰陶醉地反咬上去，舒服地发出呜咽。
陈渊居然主动给他咬！
这个人类也太好了吧！
察兰挣扎着推陈渊。
陈渊：“？？？”
半夜不睡觉跑来撩拨他，明明接吻的样子比他还急切，这会又不愿意了？
陈渊几乎克制不住，就要按着自己的合法伴侣不管不顾了。
可察兰手脚并用，一直使劲地推陈渊。
脾气好不代表可以被羞辱，陈渊气喘吁吁地抬起上身，差点丧失理智，声音都带着怒气：“你到底……唔！”
趁着陈渊注意力不在压自己上，察兰一把掀翻陈渊，跨坐在陈渊身上，迫不及待地一边抚摸陈渊的身体，一边继续咬陈渊的嘴唇，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满足的哼哼声。
陈渊：“……”
真是个小祖宗。
有他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