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道上,女孩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统子啊,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投到络络边上?”
光团如实回答:“我怕你一个照面就被她鲨了。”
她终于赶到一个郊区别墅里,这个地方也是女主过去十几年被囚禁的地方。
光团:“你真的不再等等吗?虽然我已经让崽崽强制昏迷了,但她醒来有82.5%的概率会鲨了你。”
宋祁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怕死遁逃的她了,相恋十年步入婚姻殿堂的她,是钮钴禄.宋。
她闯进,抱起躺在地上骨瘦如柴的女人,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去地下车库寻了辆男主们不怎么开的豪车,连夜开车走人。
她把人儿放在后座躺着,专心致志地开车。忽然冰凉的东西横在她脖颈上。
“停车。”女人的声音阴冷沙哑,“不想死的话。”
宋祁醉:“络络轻点,等我靠边停车,马路中央不能停噢。”
女人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看她确实靠边停车后也没有放松,而是勒住她的脖子下车:“你是谁?”
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当初那个灾难的开端?
她明明已经解决了一切,准备自我了断,又莫名其妙的晕过去。
宋祁醉被她勒的有些呼吸不过来,眼泪花花:“疼呜呜呜。”
女人下意识松了松手。
然后见这个年轻女人贴到面前,眼睛大大亮亮的:“我是你老婆!”
云亦络:……
她现在在思考自己是做梦呢还是撞鬼了呢。
……
云亦络无心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是她总是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阻止她去死。她有点烦了,想送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去死,又莫名其妙下不去手。
可能是她总是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讲着她们那并不存在的“爱情故事”,讲她们是怎么携手步入婚姻殿堂。
“我不认识你。”她烦躁地说,“你再不滚我就鲨了你。”
宋祁醉抱住她的手臂撒娇:“络络才不会呢。”
就是这样,那么奇怪、自来熟、热情、黏人的家伙。闯进她的生活,搬进她的出租屋里。
云亦络不差钱,男主们都被她玩死了,钱自然是多的,但她不想买房子,她觉得买了也没用,反正她会死。
然后那个人怜惜地抱着她:“原来你那时候是这样想的啊。”
所以租房子、睡公司,手里有钱也不买房。全都攒起来等着死后给她
云亦络觉得她很奇怪。
但是出租屋的环境不大好,她有次出门看到隔壁邻居——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跟这个奇怪女人搭讪。
这个已婚男人笑的油腻谄媚,搭话的时候手也不老实,偷偷摸摸想要去摸女人的腰。被女人反手扔到地上。
她又起杀心,想做掉她的邻居。
但是她又不想让那个奇怪女人知道她会杀人,于是只是仁慈地断了那个男人的一只手。
最后她买了一套房子,是一个江边大平层,一户两梯,房间很多,还特意装修了某人喜欢的健身房、游戏厅。
“你不付房租吗?”她冷冷看着这个自然而然跟着她搬进来住的女人。
宋祁醉摊手:“没钱,可以肉偿吗?”
她莫名其妙跟这个女人上了床。
看着她的睡颜,云亦络感受到了荒谬。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是怎么被戳动的?
早上起来那个女人还趴在她身上,迷迷顿顿的,嗓音沙哑:“饿了,络络。想吃煎包,要一壶秋的煎包。还有现磨豆浆。”
云亦络:……
服了,除了那几个死人还没人那么敢使唤她。
她眼睛还眯着,唇已经凑来吧唧亲了她一口。
云亦络:“困就再睡一会。我去买。”
一壶秋也不远,五公里,但她不会开车,只能选择坐地铁过去。在地铁上她想:要不考个驾照吧,好给这小祖宗使唤。
爱情很甜蜜,但是无法遮掩过去的伤痛。
云亦络还是尝尝控制不住的冒出自残、自戕的想法,有时候她被宋祁醉抓到的时候,满脸是血,眼里还尽是茫然,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别哭。”她用指腹拭去这爱哭的家伙面颊上的泪痕。
“你很痛苦吗?”爱哭的家伙哽咽着问她。
云亦络吻了吻她:“偶尔,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不过我想你或许值得更好的人。”
宋祁醉:“你最好了。没人比你更好。”
云亦络只是笑笑。
她认为她不知道她的过往,她的悲痛,她的肮脏,她的残忍。
宋祁醉没有告诉她,她是她过去误杀了的宋祁醉。她怕她心生内疚。
直到她有一次投海自尽,宋祁醉也跟着义无反顾的跳进去了。
“为什么?”她感到心脏的震动,“你不要救我了。”
宋祁醉紧紧抱住她:“好,那我陪你。”
“你不要犯傻。不值得。我不是好人。”
她呛了口腥咸的海水,泪与笑交杂:“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宝宝,你如果活的太痛苦了,那我陪你一起去死。上一次都死在火里,这一次都在水里,也挺浪漫的……”
云亦络抱住她的背,奋力带她往岸边游。
这个傻子还问她:“不死了吗?”
“不了。”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