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新娘的脸煞白,挽住父母的手不停地发着抖。
她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丈夫白天和晚上的性格截然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现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听见这些话的众人也压低了声音讨论。
“白天是大哥,晚上是二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会不会是双胞胎太像搞错了?”
“再搞错,弟弟也不能去碰瓷哥哥的女朋友吧?”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你们看今天明明是哥哥结婚,弟弟怎么也穿的跟个新郎一样。”
诶?
林听月抬起头,为什么周围这么吵啊,难不成大家跟她一样发现了什么?
她扫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扒了。
【原来大哥和二弟是有地方不一样的,大哥的鼻子上有痣,二弟的鼻子上没有痣,但每次二弟去见新娘的时候,都会点上痣,嘶,他这是故意的啊,这个人渣!!!】
而舞台上的新娘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才能不晕过去,这对、这对人渣。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想到这里,新娘松开父母的手,提着裙摆,冲到了新郎的身边,抬手给了新郎一巴掌。
新娘用尽全力嘶吼:“年致,你这个王八蛋!!!”
这巴掌成功镇住所有的人,宴会厅内寂静无声,就连婚礼进行曲都被这一巴掌打停了。
【诶,新娘难道知道了?】
新娘这巴掌用了不小的力道,打得年致的脸都偏向了另外一侧。
而就算是这样,年致还不忘记扶住打完人站不稳的新娘,他关切地问:“阿彤,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居然还有脸问她?
房彤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皮肤一阵恶寒,她张嘴想要说话,没想到却是吐了。
年致被这样的房彤吓了一大跳,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地擦了擦房彤的嘴,对底下的宾客们说:“抱歉,新娘有点儿不舒服,我想仪式可能要延后。”
没听说结婚到一半还突然要休息的,如果没有刚刚那一出,大家都会以为年致真是个体贴的丈夫,但现在……
不少人都同情地看向新娘,让年致带着新娘先下去休息。
年致将房彤拦腰抱起来,着急地冲进了酒店的休息室,见状文婕和文婕的丈夫年邦也跟了过去。
【啊,这就走了?】
离开的年邦没注意到,妻子踉跄了一下。
看着年家众人的身影消失,林听月目瞪口呆,她痛心疾首。
【我的瓜,我的瓜!】
林听月当机立断跟白雅心说:“妈妈,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错过什么都不能错过这口大瓜。】
林听月气势汹汹地站起来。
林夏晚跟着林听月一起站起来,林听月看向她,她道:“正好,我也要去。”
两个人手拉着手离开,看背影一点儿也不像是去吃瓜的,就是鬼鬼祟祟了一点儿。
白雅心也想跟上去,林如松拉住了她。
白雅心不满:“都转换阵地了,我在这里看什么?”
林如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你忘记了,我们可以听见听月的心声,在这里也是一样。”
那不就跟听音频一样?
白雅心还是觉得看现场更刺激,但碰巧林如松的生意伙伴端着酒杯过来了,两个人一时走不开,只好留下了。
不止白雅心这边,这样的交流发生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大家都是生意人,瓜要吃,生意也要做嘛。
但还是有一部分人跟着跑了。
侍应生纳闷,“今天去洗手间的人怎么这么多?”
有两个休息室,两个休息室都在洗手间的前面,林听月假装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路过了年家人所在的休息室,恰好休息室的门没关严,林听月刚刚靠近,就听见两道巴掌声。
文婕给了年致年远一人一巴掌,她的手掌发麻,整个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怎么能在婚宴上出这样的丑事,她指着年致和年远道:“你们两个,去给彤彤跪下,道歉!!!”
【这不是道歉就能平息的吧?】
文婕一僵,哪里来的声音,她看了看丈夫和那两个逆子,见他们都神色如常,又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
就像是刚刚在宴会厅那样?
年致和年远对视一眼,年致道:“妈,出什么事情了,阿彤她只是有点儿不舒服,您别怪她。”
文婕厉声道:“我怪的是她吗?我怪的是你,你们两个快去跟彤彤道歉,然后取消婚礼。”
【这个妈妈真的拎得清!】
年致摇了摇头,坚定道:“妈,我是不会取消婚礼的,我喜欢彤彤,我这辈子只想娶她一个人,我是不可能和旁的人联姻的,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文婕瞪大了眼睛。
【我请问呢,这么深情,还跟你弟弟搞换乘恋爱是吧?】
【你们以为现实世界是小黄文啊,我真是服了。】
年邦连忙上前扶住气得不轻的妻子,他扶着文婕在一边坐下,给文婕倒了一杯水:“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取消婚礼了。”
【得,和稀泥的来了。】
林听月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的就是和稀泥的。
文婕喝了一口水,她捂着胸口道:“你去问问你两个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反正她是说不出口。
年邦劝文婕:“阿致有多喜欢彤彤,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怎么样,先将婚礼办完吧。”
【你这个老登怎么说话的,你们家都诈骗新娘了,还指望新娘跟你们家结婚呢?】
年邦没注意到文婕难看的脸色,他继续道:“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宾客,我还请了不少记者,要是取消婚约的话,我们公司的股票搞不好都会跌。”
【跌死你得了。】
林听月实在是忍不了了,她准备进去拔刀相助的时候,身边掠过一道黑色的影子,来人直接将门踹开,将年致扑倒,对年致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打起来了?原来是新娘的爸爸啊,好好好,打得好。】
【这两货就是欠揍!】
新娘的妈妈扶着新娘姗姗来迟,她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注意到置身事外的年远的时候,她冷声提醒道:“老房,别忘了,还有一个。”
刚想后退一步的年远就被房亮抓住了,房亮直接一拳上去。
年邦都在一边看傻了,他想去拦,又怕拦不住,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弱弱提醒道:“亲家,别打了,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是劝架还是煽风点火啊?】
【别打啦~要打去练舞室打~】
留在宴会厅的白雅心和林如松听见这句话都笑了,他们想着要不送林听月去学表演吧,听着挺会演的!
“呸,”新娘妈妈秦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谁跟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人是亲家,你们当我女儿是什么,玩物吗?”
文婕见事态无法控制,赔着笑上前:“彤彤妈妈,我们也只是……”
“我不想跟你们说话,我们已经报警了!”
听见报警,年邦也不藏着掖着了,他阴沉沉地问:“报警,你们有什么证据?”
【等等,为什么这个老登这样问啊?】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了还不拦着?这个老登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
【嘶,怪不得年致年远是这样的货色,原来是遗传啊。】
遗传?
秦莲拉了拉地上还和年致年远扭打在一起的房亮。
【年邦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搞,后来搞不动了,才和文婕结婚的,结婚之后也没阻止他乱搞,看似他只有两个儿子,其实外面还有一大堆呢。】
【嘶,现在私生子女也能继承财产了,那么多人一人分一点,还有东西给年致年远剩下吗?】
【看似是失去新娘,但其实是马上就要连裤衩子都不剩了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年邦!!!”
文婕几乎都要吼破音了,她上去就拽住年邦的头发,却把年邦的假发拽了下来。
年邦慌乱地伸手捂住脑袋,厉声道:“文婕,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杀了你!”
尽管年邦一直用手挡着,文婕的指甲还是划花了年邦的脸,年邦眼睛一翻,竟然是要晕过去了。
【别晕!别晕!万一噶了可怎么得了。】
文婕见状狠掐年邦的人中,又硬生生将年邦掐醒了。
年邦还不能死,得等到他净身出户以后,她一个子儿都不会给那些私生子私生女留!
最后年邦上了救护车,年致年远上了警车。
【年邦可能会噶,年致年远肯定要吃牢饭,他们都有倒霉的未来呢。】
【就说不能干坏事吧,简直是一抓一个准。】
林家人闻言看向林听月,是你一抓一个准吧。
婚宴还没开席就稀里糊涂地散场了,四人就在酒店对面找了家西餐馆吃饭,西餐馆内播放着悠扬的小提琴曲。
【听好音乐,吃好牛排!】
白雅心忍不住了,急忙低下头,免得林听月看见她在笑。
吃着吃着,林听月忽然指着玻璃窗外的人道:“那不是二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