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皇上是最讨厌朝中官员拉帮结伙的吗?”
李彧问。xiaohua1000
“他这也不算是拉帮结伙,回来一趟不易,见见朋友,聊聊天,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不过,看他见的这些人,可都不是随随便便的……”张桓压低了嗓音,这会儿二楼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旁边牡丹厅的门开了,一个大嗓门的男人说话了,“姜大人,你可是来了,杜某人恭候多时了!”
“杜将军这话说的,姜某可是不敢当啊!”
外头的人边客套着,边进了牡丹厅,随着咣当一声门被关上,这边也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他见的都是些不属意太子的……”
张桓的话让李彧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杜家难道是……”
“杜家有谋算,难道姜家就没有?”
廖景城的话让李彧跟张桓都怔了一下,对啊,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嫡出的皇子,排行老三,大皇子五年前染了重疾,不幸没了,如今宫里皇子中,二皇子正是姜贵妃所出,比太子还要大上三岁,若非太子是皇后嫡出,恐怕这太子一位,就该是二皇子的。
这种事儿,换了是别个人,大概也会这样想。
既生瑜,何生亮?!
在技能上,瑜是绝对不如亮的,可心理上,瑜又怎么会甘心?
“我有个主意,咱们这会儿也没事儿,索性就给我这位舅舅添点乐子,你们看怎样?”
廖景城眼底划过一道光亮,嘴角倏然上扬,说道。
“好啊,我就见不得他这副自大的嘴脸,他以为他掌管着边疆的十万大军,那都是姓杜的吗?那是皇家的兵,连他都是给皇上使唤的奴才!”
李彧骂道。
张桓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隔天凌晨,京都发生了五件诡异的案子。
这五起案子作案手法都是一样的,案件中受害者清一色的都是女子,而且身份也相同,都是高门大户中当家老爷的宠妾。
这五名宠妾都被人切掉了小手指,切掉她们小手指的凶器就丢在了她们旁边,乃是一把带着倒钩刺的尖刀。
这尖刀是特制的,这种特制的尖刀据说是杜家军的标配,刀具十分的锋利霸道,在战场上,那是杜家军横扫一切的利器。
杜大将军刚好从边疆赶回来为自家老爷子庆寿,京中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难道是偶然?
五个受害者的背后金主都是朝堂之上官至三品以上的高官。
他们的宠妾一夜之间就被人从府中掳走,并且在被砍掉了小手指后,都被五花大绑之后,蒙了眼睛,堵了嘴巴,丢在了城外的密林中,熬了整整一晚上,这些个被各自金主当眼珠子似的疼着的小娇娘们,可是吃透了苦楚,不说被捆绑浑身疼痛,不能自已,偏偏正值盛夏,晚上的密林中,蚊子跟一朵朵黑云似的组团飞来……
第二天,这些被发现的宠妾们,都被糟践的不成样子,但凡露在外头的肌肤上,全都是蚊子咬的包。
见着各自的金主,宠妾们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把各位大人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明摆着把他们的小妾弄出来肆意糟践,那就是在用这种法子震慑他们,若是敢不听话,这回是小妾,下回就指不定是谁了?
官员们也是议论纷纷的,大家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杜成坤回来后的所作所为谁人不知?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叙旧还是拉拢?这谁都不敢直说,毕竟目下杜成坤还是皇上亲信的人,想要护着北疆的那一片周全,就离不了杜成坤。
这个案子的经办官员,只能是京兆尹府的温睿川。
他是京都地面上的父母官,有人告状,他就得处理,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会秉公断案。
当他看到这五个被蚊子琢磨成如此惨状的高门宠妾时,那也是倒吸冷气,心里赞一句,好手段啊!
审理一个案子需要的是人证物证,现在人证暂时没有,但物证却是有的。
就是那五把带了倒钩刺的尖刀。
很明显,五名宠妾的手指头就是被那锋利尖刀给削掉的。
顺理成章需要查的就是尖刀是谁的?
温大人派了刘捕头带人去了趟杜府,说是温大人有请大将军过府一叙。
杜成坤怎么可能会把 一个小小的京兆尹放在眼底,所以刘捕头把来意说了之后,他勃然大怒,说有人这是故意设计了来害他的,还把温睿川骂了一顿,说他这就是敷衍,明明知道有人害他,他还助纣为虐,令人来抓他!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到后来,杜成坤不但没去京兆尹府,反而还命手下的随行军士,把这几个捕快都打得鼻青脸肿的。
这事儿立时就在京都传了个沸沸扬扬。
温睿川气愤至极,连夜写了周折上交给了皇上。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们,在得知了那五家被打小妾身后主子是谁后,谁心里不跟个明镜儿似的,这杜大将军心术不正,以后啊,咱们都躲着他点吧!
这五个宠妾里有一个叫莺儿的,她正是姜文戎府上的。
这小妾是少数民族,长相最是妩媚,体态也最是风流,每回在她的床上,姜文戎姜大人总是能真实地体会到那句欲、先、欲、死是怎样的意境。
可以说,姜大人对这位宠妾,那是宠到了骨子里,一时看不到就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