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大厦 第27章 阶段

人影如同群峰纷拥而出，它们没有五官，扁平脸型下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处探出一条细长红色像根系一般，它可以通过热感应选张人类气息。

舌头不断靠近，尖锐前端停下如同获得短暂光明般，耐住性子分辨他们所在方位，最后快速出招。

此前林智站位距离黑影最近，红舌出现位置距离他们仅仅只有短小距离，若是用直径80厘米来形容是最为贴切的。

好在他反应快，在对方攻击前已经蹲下朝后方猛然翻身躲开，这个动作激怒了黑影，他们面前出现了数条细而长的舌头，统一停在半空捕捉空气中的气息。

鉴于憋气状态，林智只能通过手势和黑蛇对话，为了能够剪短呼吸，他们合力打开了会客厅仅存的窗户。

为了混淆黑影对于气体敏锐程度，黑蛇从木真哪里顺来的“武器”终于派上用场，这是一个小巧的气味瓶，凑根据外观根本无法判断里面气体属于那种类别，但看瓶身材质，黑蛇只能通过判断得到是某种动物的屁。

就这样在手势提醒下，黑蛇打开了瓶盖，一瞬间气体像是受到大气挤压模样全都从瓶子内部以爆炸模式喷涌而出。

“我艹，好臭。”陆楚忍不住叫喊吐槽。

原本潜在危机即将要接触，却因陆楚一句话导致再次进入危机状态，黑影貌似跟随陆楚说话音量朝着他的方向小小挪动了几步。

林智注意到抬头示意陆楚更换位置，他和其余三人通过简单眼神沟通，就这样同步一齐往后退。

至于臭味来自那类动物，黑蛇明锐感知出是臭鼬和狐狸一类。

因为气体干扰混乱黑影的感知方位，林智默默替他们捏了把汗，可就在他们以为危险接触时，原本带有臭意的房间内此时多了道血腥。

收回长舌的黑影突然中像是被解封般，它们变成无法控制的饥饿鬼，飞奔过去同时由狂奔变成动物一样的爬行前进。

正因为有这样变故才能让他们多出逃亡时间。

一路上陆楚不停说道：“还好五哥聪明，找到会客厅的血浆。”

关于血浆来源不得而知，但好在他们能够活命下来。

林智背包里收着木真交给他的画笔，看来看去还是没能明白笔中隐藏着什么东西，木真交给他保管的意义。

血浆维持时间有限，即便是连开了三袋，这点血量无法满足不断挤入会客厅内部的黑影，它们贪婪地吸食着。

林智道：“快走，血浆撑不了多久。”

当木真打碎了镜子后，外面恢复原样同时也变成了一个巨大迷宫，前方正对的房间是木真画室，而出口变成了遥无止境的通道，他们只能看到前方亮起的光，拼命奔跑也无法进入其中。

“大家在加把劲，就快到了。”林智安慰道，“木真说过不要离开他的房间，线索应该就在哪里。”

他们通过钥匙再次闯入木真画室，见到的画面又是另外一副景象，那是木真还没有成名之前的样子，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

而闯入其中的鲜活人类却变的格格不入，他们身上是同黑影抗争战斗过的黑色痕迹，年轻木真对于突然出现的几人表示出了热情，他拿出了家中仅剩不多的粮食招呼客人，还介绍起了相同一副画“冥府之路”。

这幅画原本色彩鲜艳，上面根本没有出现过黑影模样，配色中带着浅淡淡清香，就像是木真本身自带的味道。

林智看着他脸上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又回忆起见到的另外两个木真，一个满脸野心，一个是懊悔。

“木真？”林智试探性发问。

木真：“你认识我？”

林智突然静音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真问题，只能简短说道：“是的。”

木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他将那副画摆在大家面前，讲述的创作思路根本同中年时期的木真大不相同。

“很高兴认识你，木真，我见过一位你的朋友。”黑蛇上前伸出手。

木真脸上多了些困惑，可他还是淡然一笑道：“是吗？真可惜我和他处于不同时空。”

“他也让我们带他向你问好！”黑蛇道。

年轻木真似乎知道同时空内他的中年时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扯开话题：“谢谢你们，能来看我，这幅画就当做留给你们的纪念吧！”

林智缓了很久吐出一个“好”字，他拿出了老年木真交给他的画笔，递上前道：“我想你或许会需要它进行创作。”

这根画笔在青年木真接过手之后褪去了残破外杆，露出原本黑色模样，摆在画架前方发出微弱光融入他手中那只笔中。

“它回来了。”木真欣喜道，他手忙脚乱的抽出新画纸用颜料在上面进行作画，“是这个感觉！”

归还画笔是经历了中年和老年木真厚回归属于他最真实的自己，就像从过去回来现在拯救未来的自己。

“希望木真最后能够不被利益熏心，完成属于他自己对于艺术的使命。”林智道。

黑蛇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我一直都是个善良而矛盾的人，难道不是吗？”林智转头对上黑蛇视野，轻笑道。

“放心所有都会朝着本身希望的样子发展。”黑蛇双手抱胸，“至于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房间内年轻木真在作画，他们四人坐在沙发上闲聊，陆楚提到之前中年木真身上出现的另外一种人格，并表示对他的不解。

“另外一个人格我猜测是木真自己内心潜在的防御系统，精神分裂来保护自己免受伤害，毕竟外界对于他的创作留言足够可以毁掉他。”林智顿了顿，继续道：“可最后人们将他冠上杀人的称号幽禁他，这样的环境，机体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来保护他免受伤害，让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完林智的话陆楚顿时陷入沉默中，他没想过木真对于艺术的那种热爱，简直超越于对自己的生命。

至于年轻的木真碰到画笔开始一直处于自己的创作世界内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概不知。

“我们回到过去，是否表明黑影已经不存在！”陆楚蓦然想到这点。

“我们还需要回去。”黑蛇翘起二郎腿散漫坐着，他的目光停留在沐浴阳光中不知疲倦一幅又一幅画着的年轻木真身上，“他是问题本身已是关键。”

梁五：“怎么回去？木真他会同意吗？”

“他一定会同意，因为木真见过他们！”黑蛇总是能察觉到他们三人无法感触到的一点。

“老大，你说木真去过！”陆楚刷得站起身，双眸平视前方。

黑蛇睨了陆楚一眼闭眼休息，这几天发生太多，以至于他晚上时刻提防着黑影会闯入会客厅，不过好在他们目前是安全的。

陆楚继续说道：“木真回去过可那个世界并没有改变！”

“时空定格了，即便木真想要改变，他也做不到。”林智靠自己对三个不同时期的木真进行比较参悟出来，“中年时期的木真是所有的关键点，而老年后的木真是在忏悔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青年的他救不了。”

“过去、现在、将来。”梁五道。

“我们要回到现在而不是未来。”林智目光是对自己话语的坚定，他环视周围，发现了画堆中一幅区别于其他风格的画作。

上前将掩盖在它前面的其他东西搬离，出现的是门外黑影环绕，门内弱小无助的狼狈男人。

林智尝试伸手去碰，触、摸到时手指明显消息与画布中央，他朝有望了一眼，接着钻进了画里。

所有人集体站在中年木真房间内时，他抬起了头脸上毫无光彩，头发丝乱糟糟的长到耳边，虽然带着些微卷可头顶已经一坨，身的衬衣遍布着黑色就像刻意晕染上去的颜料，坐在角落里靠墙发呆。

若不是他说了句话，林智差点以为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木真哀求道，“哪些黑影能闯进来了，这里不安全。”他抱头痛哭。

“让我走，让我走，我错了…”木真开始胡言乱语。

林智蹲下身，搭上他身躯：“别害怕，告知我们发生过什么。”

木真镇定下来，情绪平缓了：“你们离开后，这屋子里出现很多幅我以前的画，那上面都有黑影，它们跑出来想要将我吞没，我逃跑时不小心打翻水才活了下来。”

“它们不怕我，我创造它们，可是它们却要拉我入画。”木真情绪又不稳定，而他的话印证了之前林智的推断，果不其然这些黑影害怕水。

“黑影到底是如何产生的！”林智对于过程产生浓厚兴趣。

木真缓了缓道：“它们是我的臆念，一种贪婪的本心。”

墙体上残留的粘液逐渐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水资额，中央冒出个脑袋，所有人的目光皆紧盯着它，姿态下意识的变成防卫模式。

黑蛇果断拎起水桶泼过去，地面“滋滋”冒出气泡，像是物体燃烧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