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第4章 第四章

课间吵吵嚷嚷，陆瑶正喝着热好的牛奶，不知谁说了一句，“王惟又要谈女朋友了？”

有人回他，“不知道啊，听隔壁班说的，正寻觅对象呢。”

陆瑶手不知不觉加重，牛奶溢了出来，旁边的韩露急忙抽纸，帮陆瑶擦溢出来的牛奶，“小心点。”

陆瑶头脑一热，“我等会回来。”

冲出教室门，跑的时候还听到人说，“瑶姐怎么了？”

她在图书馆隔壁的空教室里看到王惟一人正抽着烟。

陆瑶看他扬脖子跟他说话，“你要找女朋友？”

王惟看她此刻的神情，倔强的眼神，“嗯。”

淡淡的一句更致命。

陆瑶又问，“那你看我行吗？”

语出惊人。

王惟也没当回事，“好学生也学会谈恋爱了？”

陆瑶眼睛盯着他。

他又说，“你追我两天试试。”

他指了指门口的小卖部，“陆瑶，我想喝瓶啤酒。”

外面正下着大雪，道上都结着冰，陆瑶下去的时候都打着哆嗦。

冻的她一瞬间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她还是继续往前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找王惟，可能是这个机会她等了太多年。

王惟掐灭了烟，嘴里骂了句脏话，下楼抓住陆瑶的胳膊，“你他妈真去啊？傻不傻？”

陆瑶转身对着王惟说，“王惟，我泪都结冰了。”

“你还觉得我不是认真的吗？”

王惟抓着她，“上楼。”

王惟给了陆瑶两天时间，陆瑶仅用了五分钟就把他拿下了。

苏煜航正下楼，三人迎面，苏煜航嘴里嚼着面包片，刚睡醒的样。

现在是上课时间，楼梯这没人。

苏煜航对着陆瑶说了句，“牛逼。”

陆瑶没怼她挺反常，倒是乖乖的站在王惟身边，心里憋着坏。

陆瑶问，“还上去吗？”

王惟弹了弹身上的雪，“好学生得上学。”

“能不能别叫我好学生。”

“那叫什么？你告诉我呗女朋友。”语气挺吊儿郎当。

陆瑶没回他。

气冲冲上楼。

王惟在后面跟着，在门口站了一节课才进去。

老师问他为什么逃课。

他回的理直气壮，“陪女朋友。”

陆瑶脸刷一下红了。

他没说女朋友是谁，打消了想追他的女生的想法。

*

放学韩露喊她一起走，她找理由拒绝了。

陆瑶和王惟一前一后走，王惟手上拎着校服外套，而身上套了自己的外套。

王惟转到一处拐角停下。

陆瑶也跟着过去。

“女朋友我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上道啊。”

“你都说我是你女朋友了，我跟你有问题吗？”

王惟说，“得了，你穿着校服别人还以为我拐卖学生呢。”

王惟问，“喜欢我多久了？”

他有这个资格问，又说。“你知道我干什么去吗？约架。”

陆瑶语出惊人，“我喜欢你多久很重要吗？重要的不是我用了五分钟泡到你了吗？”

“嘴硬。”王惟丢给她两个字，他足够看穿她。

“带我去。”陆瑶转话题。

“去哪？”

“你不是约架吗？我陪着你去，我能选择你我就不是绝对的乖乖女。”陆瑶挺淡定的。

“女朋友你不怕我是坏的吗？”

“你难道是好人吗？”她又反问。

陆瑶又打了个响指，“逗你呢，王惟你是好人，我知道。”

陆瑶把王惟吃的死死的，这么多年她足够了解他。

*

这是一块荒地，到处都是结冰的野草。

对面就来了三个人，王惟坏了他们的好事，自然不会放过王惟。

王惟不是会躲的人，他说他如果有一天死了，就是在处理烂事的路上或是挥拳头时被一击致命，总之绝对不会是怂死的。

这句话刻在每一个被他打趴下的人脑子里，所以约架多，不是他多混，而是日行一善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了，至于别人如何说，不过如流水转瞬即逝，他有屹立不倒的本事。

陆瑶散着头发，坚韧的眼神，头发随风飘，围巾衬得她更白。

陆瑶手上拽着野草，她慢慢划去上面的冰，随后别在耳后。

小坏蛋模样，样子比王惟更狂。

王惟回头挑了眉。

王惟把外套扔给陆瑶，陆瑶又嫌弃的扔在地上，坐了上去，她嫌这脏，用王惟外套当垫子，玩着草，在心里数羊。

数到第64秒的时候，对面才动手，王惟躲开。

87秒王惟出手，刚才对王惟动手的还在地下打滚。

像条狗，陆瑶被逗笑。

这男的她眼熟，天天游手好闲，在街上骗钱。

陆瑶暗叫打得好。

她之前和陆焰看不惯他，有一次他去超市把外套放在长椅上，陆焰直接扔给路边的小流浪狗阿黄，隔天碰到阿黄，她和陆焰一人给阿黄买了个火腿肠。

从此这哥们痛失名字，她们叫他“阿黄。”

陆瑶数到325秒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人。

这两个她不认识，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

713秒的时候一个不剩，三个人趴成一排，陆瑶站起来，象征性拍去外套上的冰，捧场的说，“男朋友好帅。”

王惟不吃这一套，掏出硬币从一堆一毛的硬币中拿出五毛的，“女朋友在大方点，多的算赏的。”

陆瑶问，“看来我要努力学习，养我的男朋友。”

王惟应了一声，他外套左兜是一沓百元大钞，右兜是零零碎碎的钢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