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地送个夜宵,那么就稳稳地发展推进到暗恋的第三步,距离男神主动回应恋情更近了一步。
赫连晔想想那一大堆加急公务,“现在还不确定,到时候玉重楼会安排。”临走前,赫连晔淡淡睨了一眼玉重楼,语气淡凝,“待够了再走。”
玉重楼敏锐地嗅到了些微的敌意和浓浓的醋意,惶恐的不行。
在赫连晔走后,玉重楼起身去厨房寻觅好吃的,最后找出来半盘槐花糕,唐绾妆做的,厨子们尝鲜只剩下这么几块,凑不成一盘所以没上桌。
玉重楼用油纸袋打包了两块槐花糕留给赫连晔,剩下的都被他吃光。
唐绾妆笑盈盈地说吃人嘴短,玉重楼会意,说了赫连晔一些日常喜好,尤其强调他骑马射箭在大晟朝常年稳居第一。
半下午,一个侍卫送来了匾额,唐绾妆看了不太开心,因为是玉重楼写的,男神再忙也应该有题写匾额的时间,四个字能浪费他多少时间?男神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等患得患失的唐绾妆终于自己哄好了自己,玉重楼派人过来说他们很忙不过来吃晚饭了,唐绾妆的心情再次晴转多云。
由于食材充足的不行,厨子和伙计都希望卖晚饭,唐绾妆从善如流,一楼客人爆满,二楼一顿饭的消费档次最低在一两银子以上,依旧有不少客人,九成的雅间都开出去了。
事业得意,情场失意,唐绾妆不太开心,算账收钱时心不在焉,甚至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儿,早早打烊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终于打烊了,终于厨房安静了,唐绾妆炒了几个小菜,就着小菜喝了几盅果酒,积压好久的不快情绪如蚁虫般啃噬着理智,却连个倾诉的人也没有,无论在现世还是这里,她的人生,孤独如雪原,与影相伴才是常态。
靖王府,赫连晔烦躁的不行,到了晚膳的点儿,府里御厨精心烹饪的菜品,他一眼都不看,因为光闻着味儿就反胃的不行。
吩咐撤下去晚膳后,赫连晔继续伏案批阅折子,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召见一众御医检查作业。
御医们面面相觑,关于赫连晔留的“房事避孕”这道题,他们已经讨论了两个时辰,大胆揣测了一下,赫连晔此举定然是高瞻远瞩,为了控制雁州府乃至其他封地的人口数量。
最终,首席御医卫无疾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王上,房事避孕最常见的就是避子汤,分一次性的和永久性的,前者多用于当家主母,后者多用于妾室……”说话不忘察言观色,卫无疾眼见赫连晔刹那俊脸冷凝,吓得噤声。
赫连晔脑海里闪过一抹倩影,想着等他全身而退后,唐绾妆还要嫁人生子,过正常女人的生活,所以他应该做好房事避孕。
是的,赫连晔但觉唐绾妆很快就会自荐枕席,他得早做准备,有备无患,“一次性避子汤便可保证女子不会怀孕?”
听到赫连晔如此一问,一众御医顿时错愕不已,听着怎么像是靖王要和某个女子行房事?靖王何时治好了厌女症?
卫无疾猛地想到了玉重楼,猜测玉重楼用什么偏方治好了赫连晔的厌女症,他深感失职,斟酌一下认真回复。
“王上英明睿智,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的,一次性避子汤也是如此并不能保证不怀孕,如果女子意外怀了身孕可以服用堕子汤,之后精心调养三月多便可恢复孕育能力,但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体质虚弱的女子可能会再也无法受孕。”
赫连晔更烦躁了,只要唐绾妆敢自荐枕席,他必然会将计就计,可是他真不想给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如果无法受孕,将来她嫁了人也过不好。
察觉赫连晔不满意,卫无疾小心翼翼补充,“王上,还有事□□位法,按女子相关穴位排出精华,事后久蹲法或者跳跃法也是同理,不过也可能会意外怀孕。”
赫连晔烦躁的不行,声线一凛,“就没有男人用的?”
“啊!?”卫无疾震惊,靖王这等天潢贵胄,竟然要身体力行避孕,什么样的奇女子值得他青睐……珍爱如斯?
“王上,男人可以用鱼鳔,药铺有售干鱼鳔,买来用热水泡软即可使用,王上有条件用鲜鱼鳔,如果嫌腥,我等可以配制去腥滋润的药汤泡鲜鱼鳔。”
“赏!”赫连晔终于满意。
赫连晔一进唐记食府就下了马车,步履生风赶到唐绾妆惯用的那个厨房,一路上想着唐绾妆,他早已饥肠辘辘,直觉厨房有吃的,进了厨房,但见那一桌残杯冷炙……两把椅子,还有一副未动过的碗筷。
赫连晔刹那凤目深邃,撩袍襟落座,脑海间浮现唐绾妆说过的一句,“……一院一双人,平淡且欢喜地走过三餐四季,这是我喜欢的余生模样。”
唇角缓缓轻勾,赫连晔低头轻笑了声,即便唐绾妆不是那个杂种的人,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又能有几分耐性喜欢他?想也坚持不了太久,随她寻欢作乐,随她分道扬镳,随她去吧!
“王上,请用夜宵!”福康接到消息,得知赫连晔没有用晚膳,因此精心准备了一份精致的夜宵,荤素搭配,营养美味。
“撤了!”赫连晔一眼都不看,光闻着就反胃的不行。福康慌忙端走还没来得及上桌的夜宵,委屈的不行,他的厨艺,可是被今上金口玉言夸赞过,却被靖王嫌弃的不行,接下来,福康更委屈了,太欺侮人了……
赫连晔举筷开吃,津津有味地吃着唐绾妆剩下的冷菜,用唐绾妆用过的酒盅喝果酒,甚至,把唐绾妆碗里剩的冷菜也扒拉吃光了。
末了,袍襟带风,赫连晔特意路过唐绾妆的房间,看见窗户透出温柔的烛光,不由得唇角微翘,毒美人还没有睡,在睡前她定会出来看看他有没有过来留宿,她不出来看也不要紧,反正他安排好了厨子和伙计,唐绾妆以后会有足够的闲暇时间,足够她尽情地施展美人计。
去三楼沐浴更衣后,赫连晔总觉得少了什么,无意间看到自己带过来的那一盒鲜鱼鳔,眸光一深,毫不犹豫提步下楼,径直走到唐绾妆的房间门口。
屋里还亮着灯,赫连晔却犹豫了,他想看看她,不看不快,但是又不想用这个理由敲门,显得他多稀罕她似的。
赫连晔正犹豫着,屋里传出“砰”的一声,随后又是一阵杂乱的响声,伴随着娇软的痛呼呜咽。
赫连晔再顾不上别的,抬脚踹门……房门随之大开,唐绾妆没有插门闩,他眼底风暴席卷汹涌,咬紧牙根,这个小妖精,这儿除了她都是男人,这么晚了,她竟然不插门闩,给哪个野男人留门呢?欠调教!
飞速闪身进屋,赫连晔掩上了房门,只一眼,所有的怒气尽数平歇……昏黄的灯光下,浴桶翻了,唐绾妆屈膝坐在水渍中,双手抱膝瑟瑟发抖,正抬着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盯着他,两颊酡红,目光迷醉,极力辨认着。
视野里只有一个白得发光的小可怜,赫连晔呼吸一滞,大步过去把人抱起来,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放下床帏,扬声叫人进来打扫。
期间,唐绾妆老老实实地躺着,极力睁大眼睛辨认着,呼吸间酒气浓郁,赫连晔担心她光着跑出去,始终坐在榻边看着人,目光沉沉,他估摸着唐绾妆最多喝了三盅果酒,那么一丁点果酒,怎么就醉成了这样?厨子和伙计都是他的人,不可能是酒被做了手脚。
赫连晔凤目微眯,也有可能是唐绾妆装醉。
“我还没洗澡呢……不舒服,难受死了……”唐绾妆突然咕哝着就要坐起来,赫连晔一把按住,叫人快点送进来热水。
伙计送进来热水后麻溜走人躲得远远的,打死也不敢听墙角啊!
赫连晔挽起袖子,在浴桶周围挡好屏风,才把唐绾妆抱着放入浴桶中,背对着他,把香胰子递过去,声线醇沉温柔,“洗吧!”
唐绾妆乖乖用香胰子打沫儿,揉搓,咕哝着累死人了,不如沐浴露好用,还是淋浴舒服等等。
赫连晔只当是奇怪的醉话,闭眼熬时间,终于等到唐绾妆洗完了,撩腿就要跨出来,他赶紧用薄毯把水淋淋的人儿包住抱到床上。
温软的触感,空谷幽兰般的香息萦绕不散,赫连晔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咬牙隐忍,谁此时如果说他有厌女症,他能和对方大战三百个回合。
颇为潦草地给唐绾妆擦了擦身子,赫连晔半闭着眼给她穿好中衣,这才给她擦头发,脑子忍不住胡思乱想,绮念如草疯长。
这一头丝滑湛黑的长发,倘若在他身下铺展或飘扬,该是何等的美丽壮观?
此刻,只要唐绾妆敢自荐枕席,赫连晔就会毫不犹豫沦欢溺爱,用尽各种姿势,甚至,赫连晔想,一盒鲜鱼鳔不过是杯水车薪。
这时,唐绾妆凑近,很小声,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少君哥!?”
娇软的不行……赫连晔隐忍地咬紧牙根,这还算不得自荐枕席。
唐绾妆揉揉眼睛,喃喃自语,“果然是做梦啦,我家男神是莫得感情的干饭机器,怎么会帮我洗澡呢?那到底是谁帮我洗澡了?”说着话,她捉住赫连晔的一只手,“啧,真好看,和少君哥的手一样好看,冷白,劲瘦修长,掌心和指腹还有点薄茧,太有男人味了,你是少君哥的替身吗?”
替身就是我自己的赫连晔还是忍不住猛吃醋,另一只手丢下毛巾,捏住唐绾妆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无可逃避,“我是赫……”
一只温软的手捂住了赫连晔的嘴,唐绾妆眨眨眼,“你是谁不重要,我只当你是少君哥,梦也好,有少君哥的梦都是美梦,我不要醒。”
赫连晔凤目更深邃,醋意更浓了,难道毒美人曾把那个杂种当做他?
唐绾妆的手臂如藤蔓缠上赫连晔的脖颈,赫连晔不由得松开了唐绾妆的下巴,扣住了她的细腰,免得她突然没耐性半途而废,临阵脱逃。
“少君哥,你喜欢我吗?”唐绾妆凑近赫连晔耳边,小心翼翼,低声问。
赫连晔另一只手也扣上唐绾妆的细腰,声线醇沉温柔,“喜欢!”即便她是淬了毒的刀子,他也想和她亲热,亲密无间的那种亲热,不是喜欢是什么?
“有多喜欢?有没有喜欢到了上门提亲那种程度?”唐绾妆桃花眼里亮闪闪的,赫连晔挪开视线,盯着她饱满的耳垂,手上没有松劲儿。
唐绾妆撤回手臂,挣扎了一会儿也没有挣脱出来,恼了,眼睛都红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喜欢我却不想娶我,少君哥也是个骗子,大猪蹄子,放开我,暗恋你好久好久了,你喜欢我怎么不回应一下?还没有喜欢到娶我的份上是不是?还是仅仅想和我睡觉?睡腻了再找别人?”
赫连晔缓缓松开手。
“滚!晏少君,原来你只想占我便宜,我眼瞎了,没看出来你是个登徒子。”唐绾妆抬手指着赫连晔,手颤抖着,嗓音也颤颤的。
女子美眸含泪,赫连晔一秒心软,一点也不想离开,是的,她说得准确无误,他在她这儿没了厌女症,就是个特别馋她身子的登徒子。
吧嗒!唐绾妆泪珠滚落,飞速转过去脸擦眼泪,赫连晔瞬间心疼的不行,探身把她拥入怀里,轻声哄。
“我特别喜欢你,只要你不腻烦,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就娶你……”娶唐绾妆为侧妃,他的正妃位置只能留给那个姑娘。
唐绾妆一下就被哄好了,眼睫上的碎碎泪珠泛着柔柔荧光,“少君哥,我能亲你吗?”
呼!赫连晔心底那团火烧得更旺,来了,毒美人的美人计来了,很快就要自荐枕席了,他面上不显情绪,轻然一嗯。
唐绾妆眉眼带笑,犹如在春风里恣意绽放的一枝绯艳桃花,她捉了赫连晔的大手,看了看,亲了亲手心,手背和手指,接着亲了额头,眼睛,鼻子,喉结……生涩笨拙却极为珍爱。
赫连晔享受的不行,唇角微扬,就等着唐绾妆自荐枕席,宽衣解带,然而唐绾妆亲完了他的喉结便伏在他怀里不动了。
完了?就这!好吧,随她!
蓦地,赫连晔眸底掠过一抹厉色,某天,她腻烦了,不再纠缠他了,也会这样亲别的男人……赫连晔顿时烦躁的难以呼吸。
视线落在唐绾妆嫣红如露染花瓣的双唇上,赫连晔俯首叼住品尝,柔软又香甜,堪称人间美味!
他正要大举攻城略地,突然被唐绾妆推开,唐绾妆不适地用手背蹭蹭嘴,低声骂了句流氓,娇软的嗓音,更似撒娇。
赫连晔默然,她那么放肆地亲了他那么多处,他只亲了她一处就被骂了,蛮不讲理……又怪可爱有趣。
唐绾妆又用力推赫连晔,把他推下床后,她盘腿坐好,神色认真正经的不行。
“少君哥,你知道吗?我那个街边摊的食客群可是藏龙卧虎,有知府嫡子轩乔哥,知府庶子柏秀,还有给靖王做事的重楼哥……”
藏龙本龙·赫连晔不耐挑眉,他现在不想听毒美人哔哔,坐等她施展美人计。
“……唉,也不乏浅薄的市井小民,他们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叫我什么的都有……小娘子,小摆摊的,小摊贩,小贩儿,卖串的,难听死了……”唐绾妆月眉蹙紧,盯着赫连晔看,蓦地月眉舒展。
“少君哥……晏少君,你从来不叫我,什么也不叫,不叫名字也不叫唐掌柜,我走到今天,全雁州城的人都该叫我一声唐掌柜,我不是小摆摊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在天下?”
是了,唐绾妆志在用美食和渔场打天下,赫连晔解读为唐绾妆看上了金銮殿的龙椅,他凤目幽深到了极致。
毒美人野心勃勃如斯,小棋子也有壮志凌云如斯,罕见,难得,那他坐上了龙椅,以此为饵,毒美人必然会不离不弃对他使美人计,直至坐上龙椅。
接着,唐绾妆抬手点指着赫连晔,“叫我唐掌柜,快点!”
赫连晔负手伫立,置若罔闻。
唐绾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还是没有赫连晔高,还是被人家俯视着,她只好踩着被子枕头以加强气势,虽然依旧没有赫连晔高。
唐绾妆最后撸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点指,“叫啊,快点!”
赫连晔薄唇紧抿,眸光沉沉落在唐绾妆的手臂上,啧,真白,那双腿也是又白又直!
唐绾妆不达目的不罢休,一遍遍催促赫连晔叫人,折腾了一会儿没如意,气哼哼的,“少君哥,看在你好看的份上,容你换个称呼,你叫我唐老师吧,快点叫我!”
赫连晔的眸光在唐绾妆的脸上流连,小孩子才学叫人,他一个成年人喜欢成熟的玩法……唯爱野心勃勃毒美人的美人计。
唐绾妆歪着脑袋想了想,娇嗔迷离的眸光多了崇拜,以及浓浓的惋惜,“少君哥,你们这里有个靖王很厉害……”
赫连晔唇角微扬不自知,心道毒美人又装上了,假装不知道他是靖王夸夸他,把他夸晕了正好施展美人计。
“……可惜太傻了……”唐绾妆眼底惋惜密织。
赫连晔唇角僵住,捏紧的拳头指节泛白,他,太傻了……整个大晟朝敢说他傻的,唯有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他一只手就能轻易把这个小女人拧成两截!
“……天才英雄却落得英年早逝,太惨了,他爱上谁不好偏偏要爱上女主那个毒蝎子,美强惨最惨非他莫属!”唐绾妆深深叹口气,想到了什么,“少君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告诉别人,其实我也很厉害,我穿过来前是留守儿童,考上了京城最好的大学,海洋学博士毕业后我进大学执教,不过,就算我教一辈子书也买不起京城一套老破小,来了这儿也好,这么短的时间我就拥有了自己的饭馆。”
说到这里,唐绾妆美眸灿亮,“这儿对我太友好了,还有一个少君哥,长得好又有钱,就是……太难追了。”
听着听着,赫连晔拳头松开,指尖叩打着腰带,心底泛起难以言说的情绪,也多了疑惑,唐绾妆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赫连晔侧身坐在床榻边,直视着唐绾妆,“我不跑不用你追,赫连璋万金买我人头,你知道吧?我如数给你,再给你一座带花园带小湖的别院,良田百亩,你不要为赫连璋卖命了。”
没错,赫连晔是试探,也是真的想留住眼前人。
唐绾妆美眸睁大到了极致,见状,赫连晔以为她动心了,心道太好哄了。
“赫连璋那个混蛋太不要脸了,太坏了,他以为自己是男主就无敌了,我什么也不想要,金山银山也不如少君哥清然一笑,少君哥是无价的,我只要少君哥!”唐绾妆愤怒的神色很快转为温柔深情,最后蹭过来抱住了赫连晔的腰,抱得紧紧的。
赫连晔可以轻易地感受唐绾妆的温软,鼻端都是空谷幽兰般的香息,他隐忍深呼吸,“赫连璋来雁州的目的,你知道吗?”
唐绾妆往赫连晔怀里拱了拱,“少君哥,这道题我会,赫连璋明为督军说是为了历练攒资历,实则没安什么好心肠,他盯上了靖王手里的兵权,只想找靖王的麻烦纰漏,伺机夺取兵权。”
赫连晔眸光深沉,他当然早就猜到了赫连璋居心叵测。
唐绾妆又想到了什么,“而且,赫连璋最后拿出来的传位血诏是假的,不是今上用自己的血写的,是赫连璋手下幕僚用狗血写的,模仿了今上的笔迹,不是别人,正是唐清馨给赫连璋出的馊主意。
唉,可怜靖王掌着大晟的兵权,竟然死在那对狗男女的手里,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作者在文中暗示过,唐清馨不是靖王同母异父的妹妹,那就是个毒蝎子。
少君哥,没有靖王,我的大好江山就打不下来了,你要是能说上话就劝劝靖王,不要被唐清馨迷了心,大晟的江山不美吗?登基后三宫六院坐拥三千佳丽不香吗?不管怎样千万不要让出兵权,兵权是靖王的护身符,让出兵权他只有死路一条,我严重怀疑靖王不是郁郁抱病而终,而是被那对狗男女毒死的。”
尽管温香美人在怀,但是赫连晔依旧理智在线,凤目一片暗涛汹涌。
如果唐家那个庶女唐清馨是他母后的私生女,他父皇因此厌弃他,他也没办法。
如果他父皇的传位血诏上清清楚楚写明传位给那个杂种,他真的会放弃手里的兵权,一直以来,他手握兵权不过是为他父皇分担而已,大丈夫生而何欢?死亦何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赫连晔贪生的不行,只因为怀里的这个妖精,好像得了什么天书的妖精。
这一念甫起,赫连晔心底腾起万丈白浪,怎么对一个妖精青睐如斯?骤觉对不起那个姑娘!
他扣着唐绾妆的双手猛然发力往外推,唐绾妆吃痛,反而却越发抱紧了他的腰,委屈地咕哝。
“少君哥,你干嘛呀?疼死我了,我咋惹你了?哦,我在你面前说别的男人了你不高兴了,我就随便说说嘛,没有哪个男人比得了少君哥,我的少君哥最厉害最好了。”
胸口处点点温热漫开……赫连晔瞬间收力,怀中人都疼哭了还不撒手,就这么喜欢他……不知道他正想放手!
赫连晔略略思忖,嗓音温柔低沉,“唐绾妆,我最厌恶欺骗,你最好别骗我,赫连璋睡过你几次?”
如果赫连璋睡过唐绾妆,那他就放手,因为他绝对不会碰失贞的女人……赫连晔本是这么想的,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或许唐绾妆皆因年少天真懵懂才被赫连璋骗上了床,那唐绾妆就没错,放手不过是一时之念,因为他一见唐绾妆才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使唐绾妆已是有夫之妇,他也要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即使唐绾妆是赫连璋的女人,他也要强取豪夺占为己有。
唐绾妆不知道赫连晔为她柔肠百转,忽地想起了什么委屈摇头,“少君哥,我爱死你了,怎么会骗你?我从未见过赫连璋那个渣儿,而且,那个王八蛋的手下摆了我一道,等我逮到机会一定狠狠报复回去,嘶……疼死我了……”
“嗯?”赫连晔想到刚才自己的手劲儿不小,他让唐绾妆平躺,解开她的中衣衣带一看,女子如上好羊脂玉的纤腰两侧浮现出无比狰狞的淤青,触目惊心,“怎么个疼法?走,我带你……抱你去看大夫!”
淤青,用药酒擦擦就可以解决,但是,赫连晔担心自己手上没轻重,把唐绾妆弄出了内伤,还是让大夫把脉看看比较稳妥。
当赫连晔抱起来唐绾妆,后者奋力挣扎着,抗拒的不行,“不了不了,我才不去医院,黑医生太多了……”
赫连晔脑际闪过一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