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长。”
见到来人,葬灵司所有人齐刷刷的行礼,就连游敛都放下了刀,恭恭敬敬的问好。
泓树见到地上的那些尸体眼皮一跳,虽然他平时也挺烦这些人的,可是现在弄成这样子他也不好和那些氏族交代啊。
“他谁啊?”
游一敞将自己抠了下来,凑到游敛旁边问道。然后后脑勺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差点给他干趴下“没礼貌,问好。”
“爷爷好。”
“你好啊。”泓树慈祥的回应。
很是稀疏平常的长辈和晚辈之间的打招呼,却叫鬼廉等人惊掉下巴,一向以冷脸魔头著称的老头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和蔼可亲的一面啊!他不是只会天天的拿拐杖敲他们的头,一遍又一遍的骂他们是只会吃饭的饭桶吗?
和蔼可亲的泓树,面对游敛时又换上了一副稍微严肃的脸,让游敛给他一个解释。
游敛哪能给他什么解释,他自己到现在都是懵的。他就是个不惜万里追寻儿子下落的苦命老父亲啊!至于为什么搞成这样,他不知,他真的不知!
游敛心虚不已,瞧瞧眼下这幅场景,不管游一敞之前有没有犯事,这顿牢饭他是吃定了。
“说话啊!问你呢,给解释解释。”游一敞又挨了一巴掌。
“本来想悄悄的解决掉这些事情的,不想让你再想起那些伤心事的。”游一敞难得漏出了些孩子在父亲面前的能有委屈来。
“真是你杀的?”游敛指着后面那些黑衣人问道,
“嗯。”游一敞点头,“本来不想杀他们的,可是我没办法,他们总是挡道。”
“啧!”游敛深呼一口气,最后心平气和的问道:“你最终想杀谁?”。
“他们,所有人!”
不出意外,游一敞又挨了一巴掌。
“嘿!瞧给你狂的!”
他自己年轻的时候说过最狂的话也就是说要在泓树老头的头上拉屎,这小子可倒好,还杀了所有人,人没刀长的小屁孩!
“管他想杀谁,今日他犯下这般大错,把他挫骨扬灰都不过分!来人将他拿下!”姗姗来迟的沙尾从后面一路吼着上来。
身为技术部长,让游敛安全无虞的通过了魂乡和人界之间的通道是他失职,日后清算的时候他跑不了,眼前这个可以让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只要游一敞到了他手上,凭他的手段,哑巴都得给他开口。
他的属下还没走出几步一道魂力直接压下来瞬间叫他们吐血倒地。游敛看着倒地不起的沙尾一脚将他踢飞,“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见过总部长刚才对待游敛的态度,几个部长很是有眼力见的没有插手,毕竟部下和儿子,亲疏还是有区别的。
一向冲动的歪刀此刻十分收敛。看见上策院门前的惨状,他就是再笨也知道游一敞这回惹上了大事,他可不想横插一脚,惹火上身,万一给游一敞惹麻烦了可不好,再说他爹这么强,得搞好关系,以后还能让游一敞当说客让他爹和自己较量一番。
“游一敞,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有你的魂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游敛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终于有了点做父亲的样子。
“还能为什么,你儿子他疯了,今日他公然越狱,反正是要受罚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到处乱杀人!”安吉还在不断地给不知情的人下眼药。
王川也很想知道原因,他握紧弓箭警戒着周围人是否有人想要对游一敞动手。这些年他偶尔从游一敞嘴里听到过一点,但具体的游一敞死活不肯说,他想过是和魂乡的人有关,但没想到他们一来到这里就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可他并不觉得游一敞有错,游一敞不是那种弑杀管不住自己脾气的人,这一点事情不至于让他打发雷霆到这种程度,这背后指定有什么原因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一个让他不惜赌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也要闯进魂乡的原因。
“他们杀了妈妈。”
仅仅一句话便叫游敛周身魂力暴涨,魂刀缓缓出现在他手中。面对这个自己亲手教养长大的孩子,泓树清楚此刻的游敛正处于一种极度愤怒的状态,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涉及那个女人的事情,游敛还是这么容易被牵动情绪。
泓树往前站了一步,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一阵魂力荡漾开直奔游敛而去,他用这种震慑的方式试图叫醒游敛,“够了,先将他三人收押监管,等待调查。”
泓树苍老的眼睛扫过游敛,有一瞬的于心不忍,但立马又恢复了平日的严厉,作为葬灵司最高执行官,于私于公他今日都不能让游氏父子离开安灵院,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他们的命也算是给安灵院一个交代。
要铃大手一挥,下属便要上前来拿人,安吉不敢相信自己也在被捉拿之列,挣扎着大声叫嚷着泓树徇私枉法,他要组织上策院公审泓树。而此时的游敛不为所动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略微偏过头一字一顿的对着游一敞问道:“是他们,对吗?”
“是。”
残影随风而动,仅一息的功夫,叫嚷声戛然而止,游敛又回到了游一敞身边,不同的是,他手上多了一颗血淋漓的人头。游敛将安吉的人头扔到了地上,一脚踩碎,然后嫌弃的将沾上血液脑浆的鞋底在地上摩擦了很久,努力半天没有弄干净,他终于放弃了,扔下魂刀一脸束手就擒的样子。
“哼!从小都是这个鬼样子,做事从不留半点余地。”泓树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过去将这个逆子按在地上揍一顿。
游敛又恢复到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摊开手,无所谓的道:“这不是您教的吗?做事坚决果断,出手必有结果。”
在场的几位部长再一次震惊,特别是歪刀,他一直想拜泓树为师,他所追求最强战力的道路上要是有泓树的指导,肯定比游敛这个成日里不思进取的混蛋要强,也因此他想和游敛打一场的决心更甚。
就在要铃属下的镣铐即将戴上游氏父子的手上,一声惊叫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不远处缓缓升起一颗光球,光球里面用锁链捆着一个人,那人使劲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束缚。
“是疏文部长。”
光球越升越高,就在将召他们打算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光球突然爆炸。疏文被炸得尸骨无存,血肉化作漫天血雨,染红了整片天空。
“部长!”
“部长!”
……
到处都是惊呼哭喊,葬灵司顿时乱做一团。那可是部长级别的人物,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杀死了,谁看了不心惊害怕。
恐慌正在悄然蔓延。
“啪啪”游一敞和王川脑袋上各挨了游敛一巴掌。
“看看看!还不走,留在这给人当观众啊?”
“站住!”泓树将三人喝住。
“你们做的?”
游敛双手合十,作无辜状:“这次真不是我做的!”
就在此时,三部监控部门传来了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正是游一敞在五部档案室里鬼鬼祟祟的内容,这下游一敞的嫌疑最大。而众人从视频抬头却发现,游敛三人又跑了。
“总部长。”将离面向泓树等着他下令。
“传我命令,葬灵司全部出动,不惜一切代价追拿游氏三人归案。”
死了一个安吉,他尚且能搪塞过去,但现在死的是葬灵司的部长,这时候他若是有任何偏颇,千年经营的威信便会付之一炬。
“不是你干的吧?”
“是你干的吗?”
逃跑路上,父子俩异口同声质问彼此,同时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嫌弃,游家的男人从不干这滥杀无辜的事情。
另一边,第一个找到疏文头部的是他的执行长,牵喜。
泓树让人将疏文的尸体碎片收集起来,交给刑法部门去验尸,他则带着没有去追游家人的其余部长回总部对牵喜进行盘问。
牵喜这小姑娘尚不足百岁,带着黑框眼镜,厚厚的刘海,显得整个人娇小斯文,面对强大的总部长,她害怕的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除去追人三个部长和死去的疏文,剩下的七个部长全都在这里,一个个冷着脸盯着她。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牵喜差点昏厥过去,要不是有尽快查出凶手这一信念撑着,她真不想待在这种强压状态下,她颤颤巍巍的将游一敞他们入侵以来所知道的一切讲了一遍。
她在安灵院学习的时候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因为性格内向原因,被分到了五部这种不用天天和人打交道的部门,因她年纪小,又肯吃苦上进,只用了十几年就坐到五部副部长执行长的位置,尽管如此,她还是适应不了这种被人围观的氛围。
“你抖什么?”
六部部长沙尾常年搞研究试验,一副嗓子硬生生被各种药剂熏成了公鸭嗓,左眼的机械眼泛着红光转动着将牵喜扫描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在她身上找出一点破绽。
沙尾逼近牵喜,消瘦脱骨的脸庞,和尖锐的下巴让他充满一种尖酸刻薄的味道,他伸出常年带着自制防护手套的手捏住牵喜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还是说,凶手就是你?”
“沙尾,你这玩笑就有点过了,牵喜那么胆小,况且以她的实力根本不是疏文的对手,怎么可能让疏文毫无还手之力。”
沙尾找到奇华华话语中的漏洞,激动地拍手大笑:“所以说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平日里装的乖巧可爱,人畜无害的,取得所有人的信任,再趁着疏文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出手一击即中,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机。”
“可是……”
奇华华还想反驳,立马被沙尾打断,他调出之前收到的游一敞的那个视频,说道:“奇部长,这可是从你们监控部发来的视频,如果不是游敛他们所为,最大的嫌疑就是她,她是疏文身边最亲近的人,疏文待她如亲闺女似得,她是最有可能得手的人。“
“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实据。”九耀源说道。
“那好,那你让她说说,为什么疏文出事的时候她这个执行长不守在他身边?她擅离职守到底去了哪里?”
面对沙尾的质问,牵喜如实告知,在入侵警报响起后,她奉疏文的命令带着部众前去支援,等到在上策院抓到游敛他们之后她便想返回五部去看看部长,在回去途中便看到疏文被杀的现场。
“她说的属实。”
奇华华将牵喜参与战斗的监控调了出来,这个过程也有其他部长的佐证,可以证明她一直跟随着队伍,没有脱离,在回去途中到白塔最高处的监控也显示,她没有作案时间,牵喜杀人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
就在这时,重岳带着验尸结果在外面求见。
“进来。”
“总部长。”重岳恭敬的行过礼之后将验尸报告呈现在众人面前:“疏文部长的尸体碎片里检测出了致幻物质,只是□□是什么尚不明确,只能检测到该能量来自人界的化学物质。”
“另外,在爆炸附近发现了魂术掩盖痕迹,据检测,魂力属性与游一敞相符。”
重岳还上传了一份视频。是疏文的行动轨迹。他在警报响起之后一直待在五部自己的房间里,那里没有监控,看不到他在干什么,等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便是在高空上的光球上。这期间,只有游一敞这个外人的身影出现在五部队舍里,他从档案室里拿了一份资料,正是关于安吉他们的,随后他走出档案室,利用工具隐身,不知所踪,再次出现在便是在上策院。
所有人包括游敛和王川在安灵院的活动都有迹可循,只有游一敞从五部到上策院这一段时间出现了空白。
“还真是他!这小子才二十几岁吧,心机这么深沉?这些年装作普通人借着我们的人悄无声息的进入魂乡,然后拿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借口在我们的地盘上大开杀戒,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沙尾这样一说,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被这个人界来的混蛋戏耍了。
“既然有疑问,那就去查证,除歪刀带着部下去支援外,其余人,回到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尽快将局势稳定下来。”
“是。”
……
“咱们往哪走啊?”王川的弹溪步每次落点都会留下一圈如蜻蜓点水般的涟漪,游一敞第一次见格外好奇,印着涟漪,一步一步跟着,却没想到王川会突然停下,他刹不住脚直接将王川撞飞出去。
王川一个弹溪步又回到原地,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游一敞,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在逃亡啊,他居然还有时间胡闹。
“我错了。”只要我认错够快,他就没机会骂我。
就在王川要开口之时,游敛朝天空发射了一发信号弹,然后拉着还在闲扯的两个孩子离开了现场,不多时,在安灵院的四周同时亮起了许多信号弹。游敛瞅准了其中的一颗,朝着那边移动。
将召三个部长很快就追了上来。
二部的副部长答半牙负责为他们提供入侵者的行踪,不过几秒她便锁定了游敛几人的位置。
“这边这边!”出口处,檀上稻按照计划等在那里,见到他们兴奋的招手让他们快点。
眼见追兵将至,游敛一手一个揪住两个孩子的衣领用尽力气将他们甩到了檀上稻的跟前,檀上稻很有默契的接住,扔到地上,一脚一个的将游一敞两人从狗洞一样的逃生口踹了出去。
关上逃生口之后,檀上稻掏出魂刀,朝着游敛的方向挥了一刀,他的魂刀,白鹿之羽,刀刃的魂力形似白鹿,白鹿发出呦呦鹿鸣,音波化作羽毛袭向游敛身后的追兵。
游一敞和王川被扔过去之后顺着地面滚了好几圈,最终被一只脚拦下。游一敞抬眼望去,一个身穿火红长袍梳着丸子头的女子正叼着一杆白玉烟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女人砸吧了一口烟收回了脚,朝后面挥了挥手,走上来一个彪形大汉一手一个揪着两人的领子将他俩扔到后面的车上扬长而去。
……
千叶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住处,望着面前隐入云层的双子塔,游一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双塔上冒出的滚滚白烟,一看就毒性不小,目之所及之处遮天蔽日的,远方的飞鸟甚至都没能靠近,没飞几米无一例外的全都掉了下来。鉴于毒烟的威力,这附近可以说是寸草不生,根本没什么人敢靠近。
王川抬手遮住阳光看向那直入云霄的高楼,连连感叹魂乡的建筑工艺。双子塔中,有白烟冒出的一栋,楼顶几层被烟雾熏得黢黑,另外一栋稍微好些,白烟覆盖不到的地方能看得清上面来来回回不少人,那栋楼应该就是他们的居住地。
游一敞搓了搓胳膊抱着自己朝王川靠近,试图在他身上找寻一点同类的温暖。
魂乡的气温要比人类世界低上好多,这一路上又是打架又是逃命的,身上流了不少汗,这一下子停下来,冷风一吹,冻得叫人直哆嗦。游一敞看着门前这些守卫,他们的肤色都要比自己白上好几个度,脑中不禁冒出一个让自己恶寒的想法,听他们好像到了一个巨大的停尸间,专人看守的那种。
游一敞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靠着王川更近了些。王川蹙眉,这小子靠着自己打哆嗦,这什么毛病?
“你说到时候到时候她能赏我口饭吃吗?我都快冻死,饿死了。”游一敞撇了旁边神色冷峻的千叶一眼对着王川耳边问道。
“你有点出息好吗?大男人的不要这么娇气。”王川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耳朵很痒,不舒服的将人推远一点。
“???”
什么叫娇气啊?饿了吃饭,冷了穿衣,困了睡觉这不是生物本能吗?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娇气了呢?
游一敞不想和他搭话了,他干啥都得被王川嫌弃,总有一天他会被王川气出病来。
感受着身后哼哼唧唧的人,想起他从小到大都畏寒的身体,王川没有再动,静静地站着给人取暖挡风。
游一敞其实身体没什么毛病,身强力壮的比同年人还要好上几分,但他有个毛病,就是怕冷。
秋天刚到,各个身强力壮的小伙还在跟长辈叫嚷着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时候,他已经十分自觉的套上秋裤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个大球。冬天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夏天就算再热,哪怕热的□□他也要将肚脐眼盖住,但凡腰部这一圈受点凉他就得窜稀。
千叶带着他们进去,将他们交给一个头发胡须全白的和蔼可亲的老头。王川猜错了一点,他们没有生活在高塔之上,老头笑眯眯的引着二人一路向下,走到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
“我家两位主人还有点要事要处理,两位贵客请在此稍做休息。”说完拍一拍巴掌,侍女们端着精致的饭菜鱼贯而入。
“这都是魂乡的特色美食和美酒,两位辛苦了。”
老人笑得殷勤,王川不为所动,他总觉得有诈。
游一敞可不管这么多,进屋之后整个身子都暖和了,好有好酒好菜,再喝一口热汤简直太爽了,
王川想提醒他却慢了一步,那家伙早就吃开了,筷子在他手中快出残影。
“你少吃点,这什么地方,你怎么这么心大?万一有毒怎么办?”王川歪过身子轻声在他耳边提醒。
他尽量压低声音却还是被旁边的老头给听到了,老头登时就不乐意了,一改之前的和善模样,怒道:“你这什么意思?我家主人拼死去救你们,带你们回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可倒好,好心当驴肝肺,既然你们不领情,大可以走。”
游一敞听到让他们走就有些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俩全靠千叶庇护,这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
他没怪王川,只觉得自己没管好自己,连忙安抚住王川,起身给老头道歉缓和气氛。
老头也是倔脾气,不管游一敞怎么插科打诨缓解,最后拉上王川道歉了,他愣是没有再开口说话。老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坐在位子上生闷气,游一敞一拳打在棉花上,拿他没招,只得回自己位子上。
三人就这么坐着,就在游一敞暗搓搓的想,千叶要是再不来,他能不能再这厅上睡上一觉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有些迷糊头有点晕。
“王,王川,我,我有点不对劲,头,头好晕……”他扒拉了一下王川的衣服便晕了过去。
王川赶紧去查看他的状况,转头想质问老头对他们做了什么的时候,去看见老头满脸贱笑似乎诡计得逞一样的开始往他们这边跑,奔奔跳跳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个老头该有的稳重。
王川感觉自己也有点头晕,还没做什么反应那老头直接一个瞬移往他脸上又加了点料。
王川很快就倒了下去。
老头擦了擦手,看向躺地上的二人,满是嘲讽:“主人的药果然好使。”
“年轻人啊,警觉性不错,但还是嫩了点,菜里面没毒,可是空气中有毒啊。”比起地上那个憨货他对王川还是比较赞赏的。
“咳!”转角处传来一声咳嗽,老头赶紧恭敬道:“主人。”
千叶并未露面只说了一句“把他们关到牢房,好好看着,我有空了再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