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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异常地刺激和酸爽，江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困意与倦怠瞬间化为愤怒，把脑海中驻扎的瞌睡虫直接轰跑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面色僵硬，手脚却因缺血而冰凉。
——换到武侠小说中，妥妥的走火入魔的前兆。
江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能在自己不被气死的前提下赚顾寒的钱！
既然顾寒不肯起来，那就别晨练了。反正他就住在北城旁边，八点四十起来都来得及，能赶上和严厉的约就行。
至于其他的……江暄再次被愤懑激发灵感，飞快地打开打开电脑，切到写作助手页面，点开《弃养金丝雀》的最新章。
——他的双手悬于键盘上方，蓄势待发！
……写点什么好呢？
江暄叼着笔，决定先给顾寒来点开胃前菜——只有打好基础，才能一波三折，让书里的顾寒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死去活来。
【顾寒最近有点倒霉。】江暄总起一句，奠定基调，【也许是金主不愿意见他，亦或是课业太忙的缘故，他的生活出现了一些混乱。】
【比如这天早上，他走在上课的路上，被一坨从天而降的鸟屎砸中了！】
屏幕散发出幽幽的光，映照在青年眼中，显出一丝诡谲。
江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十指如飞般盲打，着重描写了鸟屎那糟糕的形状，令人作呕的味道，以便破坏顾寒清俊的外表，造成强烈的形象反差。
【真是糟糕的开头，顾寒颜值瞬间下降一万点，更加被旁人避之不及。
他手上没有纸巾，无奈下只好加快脚步，找到最近的洗手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这样一来，第一节早读也被耽误了十几分钟。老师问他为什么迟到，顾寒不好明说，只好说自己起晚了。
“下次注意。”毕竟是最近进步显著的学生，老师没有多说什么，提醒一句后，让顾寒坐下了。】
【顾寒却高兴不起来。
这坨鸟屎仿佛不祥之兆，让他心里生出一股惶恐。
他再次看了看手机，与金主的对话停留在n天前。
自从那天他胆敢以下犯上，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话，金主就不再理他。任他怎么早晚安都没用，有时候鼓起勇气打电话，换来的却是残忍的关机提示音。】
很好！
江暄决定先写到这儿，既影射现实，写顾寒倒霉迟到，同样打不通电话被关机，又留上一点白，方便他后续视情况调整剧情，添油加醋。
……
江暄写得很快，总共才花了不到五分钟，就达到了很好的疗效。
他的胸口郁气散去，心情好了不少，只要想到顾寒在书里遭遇的事，整个人都好了。
就这样，江暄一路端着蜜汁微笑，驾车来到顾寒的公寓楼下，决定亲自来叫顾寒起床。
这片楼盘都是商住公寓，取名“华轩庭”，属于豪宅范畴。
由于办了特殊通行卡，江暄轻而易举地进入地下停车库，停好公车后乘电梯去往最顶层。
站在熟悉的房门口，江暄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敲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边敲还一边给顾寒再次打了个电话，果然还是关机状态。
江暄：“……”
江暄顿了顿，懒得纠结，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孙振那儿。
“喂，孙哥，是我，打扰了。”此刻的江暄心情平和，语气也平和，“寒哥的起床气有点重，打电话不接，敲门也听不见，我在他家门口，你知道大门密码么？”
孙振这会儿还在睡觉，是硬生生被江暄闹醒的。
他迷茫了五秒钟，终于回过神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寒哥，江暄在门外。】他直接给顾寒丢了个消息。
GH：【。】
GH：【密码我生日。】
孙振：“……”
“你试试寒哥的生日。”他开了公放，对江暄说。
江暄：“好的。”
【真是愉快的清晨：）】聊天界面又蹦出一句话。
孙振：“…………”
江暄挂了电话，在触摸屏上输入“19990222”，随后“滴”一声，门果然开了。
两个世界顾寒生日相同，所处季节却不同。
真实世界刚过元旦，书中却已经到了早春。
在这所海滨城市，冬季都不太冷，但也绝不热。因此当门被打开一条空隙，一股冷空气袭来时，江暄愣了一下，才迈出脚步，走了进去。
……好暗。
几乎没有光。
像是只身闯入恶魔在深渊中的巢穴，或是走进丛林深处不可踏足的禁地，江暄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头皮微微发麻，有点奇怪的兴奋。
他没有开灯，沉浸在这冒险一般的氛围内，就着门外的灯光与厚重的窗帘罅隙透出的一线微光，勉强看见了卧室中的情景。
——一个人裹在银色的薄被中，背对他，露出一颗黑色的脑袋顶。
右手小臂伸出，勾住了巨型恐龙的脖子。
那段手臂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紧扣住抱枕的脖颈，像是扼住了恐龙的咽喉。
恐龙只能被迫侧躺，呆萌的表情显然几分幽怨，豆豆眼被威胁般迷茫又无助地望向江暄。
江暄：“……”
江暄：可怜的恐龙抱枕。
江暄决定做点什么来拯救被挟持的恐龙。
他三两步来到床边，猛地拉开窗帘。
只听“唰拉”一声，刺眼的阳光猛然灌进屋子，整个房间仿佛被圣光笼罩，连眼睛都被刺出薄薄的泪花。
江暄赶紧背过身，跑去厨房烧水，同时打开手机，开始放下一大招。
“喔喔喔~~喔喔喔~~”
手机启动自带的Cuckoo铃声，公鸡疯狂打鸣，绝对“提神醒脑”。
谁知鸡叫了整整三分钟，江暄水都烧好了，床上的某人还是一动不动，简直像睡死过去了。
江暄：“……”
江暄只好绕到床的另一侧，勇敢地直面恶魔。
男人侧卧在床上，银色的薄被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镀上一层光晕。
他睡得很熟，不睁眼不说话时仿佛一张精致的画，透出几分见鬼的恬静与乖巧来。
连江暄都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抱着恐龙抱枕的顾寒就像书中无恶不作却喜欢毛绒玩具的大反派，有那么一丢丢的可爱。
阳光沐浴之下，暗夜中沉睡的恶魔也能伪装成天使。
江暄有一刹那的怔忡，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顾寒不受干扰的原因。
——他露出的右耳中央，赛有黑色的一小团，上面连接一根细线。
是静音耳塞。
江暄动作比大脑更快，思考清楚前已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扯住细线，把黑色耳塞拔了出来。
“寒哥，起——”
“床”字尚未出口，一阵劲风突然袭来，有什么擒住他的手腕，朝外狠狠一翻！
“砰！”
天旋地转。
等江暄回过神，他已经被仰面摔到床上，右臂被扣住，呈现出“举手投降”的姿态。
江暄：！！！
江暄：他怎么被摞倒了？？？
右臂一阵酸麻，仿佛被铁钳锁住，无法移动分毫。
整个人的姿势也异常糟糕——他被顾寒半压在身下，简直像偷偷爬床被当场抓包。
更诡异的是，顾寒的手动了，眼睛却没有睁开，只眉头紧锁，像是受到攻击时条件反射做出的反应。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两人猝然对上目光。
不得不说，顾寒长了一双冷冽又凌厉的眼睛。
被这双眼睛突然盯上，如同被兜头泼下一盆雪水，整个人瞬间透心凉，连气势都会矮上一截。
江暄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也被摄住。
他甚至能感受到顾寒身后幽幽冒出的黑气，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不满，堪称起床气的具化体现。
……该怎么办？
江暄没时间思考，下意识摆出最擅长的神情。
“寒哥，你总算醒了。”江暄睁大双眼，眼尾的弧度被撑开，显得又圆又大，有几分无辜与惊讶，“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只能拔掉你的耳塞。”
“你可以放开手么？这样我没法给你拿水。”江暄一边说，一边艰难地转动右手腕，示意自己的处境。
——他的手都快废了！！！
顾寒：“……”
顾寒盯着江暄，眸中闪过一丝快得无法捕捉的情绪，喉结滚动了一下。
面前青年屈于自己身下，像是猎物落入陷阱，被猎人戴上镣铐，却尝试着挣扎，发出几声讨饶般的嘟哝……
顾寒甚至能感受到青年手腕上细腻的皮肤与自己掌心摩擦，想要用力挣脱却不敢，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做无用功，露出无辜又有点可怜的神情，仿佛一只走投无路的兔子——与书中的金主截然相反。
一股恶劣的愉悦感升腾而起，顾寒蠢蠢欲动，甚至想要继续压下去，看这人露出更加惊慌失措的神情。
可暂时还不行。
他需要蛰伏，找到下一个时机。
顾寒调整表情，迷茫从瞳孔中散去，像是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骤然松开手。
“下次别突然凑近。” 他一脸不爽，恹恹地警告，“我练过小擒拿。”
江暄：“……”
江暄在心中咬牙切齿，却又想到什么，露出大度的职业微笑。
“好的，我知道了。”他抽回右手，晃了晃手腕，从床头柜上拿来水杯递给顾寒：“喝点温水？”
顾寒垂下头，没睡醒似的喝了一口。
然后抬起头，盯着江暄不说话了。
江暄：？
这人又怎么了？
眉头几乎皱出一个“川”字，目光冰冷幽怨，脖子后面的黑气似乎又加深了一层。
“呃……”江暄顿了顿，试探，“水太烫？”
顾寒不说话。
“太凉？”
顾寒还是不说话。
这人的起床气简直莫名其妙，一会儿暴力欺人，一会儿又变成了哑巴。江暄在心中狂砸沙包，干脆当着顾寒的面打开孙振之前列给他的“注意事项”。
“哦。”他知道了！
“寒哥，你只喝冰川蓝？”
顾寒几不可察地眨了一下睫毛，臭着一张脸掀开被子，去卫生间洗漱。
江暄：“……”
毕竟都是男人，顾寒下床时并没有避讳江暄，因此江暄猝不及防看到了顾寒赤、裸的上半身。
男人宽肩窄腰，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漂亮却不夸张，还有人鱼线与八块腹肌！
八块！！！
他都只有四块！！！
江暄忍不住羡慕嫉妒恨，并且再一次充分意识到，他打不过顾寒。
好在他还有笔。
键盘就是他的武器！
江暄再次放稳心态，去厨房重新烧水去了。
*
顾寒站在半身镜前洗漱，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愉悦，比运动完大汗淋漓还让人刺激和满足。
虽然没有查到任何和《弃养金丝雀》有关的信息，但金主就在身边，他可以慢慢来。
这个江暄如同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盲盒，比他预想中还要有趣得多。
五分钟后。
顾寒推开门，唇角的弧度立即被拉平，眉头舒展开——起床气模式暂告一段落，他要恢复平时的模样了。
“我出去跑个步，回来吃早餐。”顾寒穿上黑色T恤，接过江暄重新递来的温水，“起床气有点重，见笑了。”
江暄微笑：“没事。”
“我已经请家政重新来打扫，早餐马上送到。”江暄问顾寒，“老板还有什么指示？”
“再多买点水。”顾寒想了想，补充，“你也可以下来晨跑。”
“谢谢，不用。”江暄立即拒绝。
他还要写小说呢！
等顾寒关门离开，江暄立即下单“冰川蓝”，先买他个十几桶，顾寒要是想奢侈到用这个品牌的矿泉水洗澡都行。然后他干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手机，找到写作助手的APP，又即兴发挥了一段。
《弃养金丝雀》第二十章。
【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能塞牙！
继被鸟屎砸中后，顾寒几天内又经历了“平地摔跤”、“吃饭被食堂大妈漏勺”，“晒的衣服被吹到地上”等糟心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更可怕的是，金主还是不理他。顾寒的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嗖嗖地刮着十级寒风，连骨头缝都被冻僵了。
他吃不好睡不好，白天上课走神，夜里辗转反侧。
第一次，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相思成疾”、“茶饭不思”。
相思是一种病。
他已经无药可救。】
就是这样！
江暄写完，神清气爽。
现在顾寒是他的老板又怎样，在另一个世界，顾寒还不是他的舔狗。
这里的顾寒越让他不爽，他就越欺负小顾寒，让他尝尝求而不得、被打入冷宫的滋味。
江暄的心态瞬间平衡，甚至还很善解人意地又给顾寒多买了几桶水。
半小时后，顾寒跑完步，回来冲了个凉水澡。
时间差不多，两人驱车前往北城赴约。
影视北城，梧桐楼。
严厉的工作室在十楼，江暄停车后一路跟到工作室门口，简直像顾寒的大尾巴。
工作室的门刚好是开的，像是专门敞开在等待某人。脚步声轻而易举传到屋内，江暄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来了？快进来。”
顾寒：“严导。”
他看向江暄：“你可以去忙别的了。”
江暄：“……”
想用完就丢？
江暄笑眯眯道：“那怎么行，我还没完成本职工作。”
说完，江暄先一步冲了出去，在顾寒惊讶的目光中，从手提包里飞快掏出一块干净的抹布。
他看准主位对面的木椅，将抹布一丢一罩，一通疯狂输出。
擦完椅子后，又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瓶冰川蓝，放在桌面上，想了想又感觉哪里不对，赶紧再掏出一瓶放在对面。
做完这两件事，江暄才“功成身退”，飞快地溜了。
仿佛一道来也快去也快的白色旋风。
严厉从内室走出时，就见一道白色闪过，速度快到只剩一抹残影。
而顾寒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面色有些怪异。
严厉：？
严厉：“刚才那人是谁？怎么跑了？”
“……是我新招的助理，”顾寒顿了顿，“刚帮您擦了一下椅子。”
严厉看向自己的红木椅，表面锃亮，连椅背后的一点灰都擦掉了。
桌面上放有一瓶水，刚好是他喜欢用来泡茶的冰川蓝。
“不错。”严厉撩起长褂坐下，“小伙子挺有眼力见。”
“他刚来，工作积极性很高。”顾寒挑了挑眉。
“年轻人就应该这样。＂严厉点头，对顾寒说，“坐吧。”
两人面对面，开始谈正事。
“剧本都看了吧。这次是男主向，片名叫《鲛人》，你在里面演的就是一只鲛人。”谈起电影，严厉的面容不自觉地变得严肃，两条浓眉下压，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顾寒，“你怎么看这个角色？”
和其他知名导演一样，严导也有自己最擅长且喜欢拍摄的电影类型。
他喜欢仙侠，喜欢玄幻，喜欢一切宏大浩瀚的场面，擅长用音影调动五感，展现出极致震撼的美。
不论是代表作《浮生绘》还是最近收尾的《仙魔劫》，都剧情恢宏，人物丰满。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带来视觉听觉双重盛宴，史诗一般的情节铺展，磅礴而摄人心魂。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1)”顾寒早就做足了功课，听到严厉的问题，低声说，“鲛人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生物，类似西方的海妖人鱼，但更具东方色彩，并不完全相同。我们需要抓住特色，与人鱼区分开。”
“没错，”严厉拎起小铜壶，用开水浇了浇茶宠，“你演得不是一般的鲛人。”
“你是一只混迹在人类社会中，伪装成人类的鲛人。也是整片海域最后一只鲛人。”
他滤掉第一道茶，重新泡上一壶，声音沉沉，仿佛在娓娓道来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贪婪与暴利，你的族人被人类囚禁屠杀，那一夜，整片海都被染红了。”
“只有你逃了出来，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人类社会中的巨星，借用这个身份铺下一张暗网。”
“你在舞台上光芒万丈，舞台下却背负着血海深仇。”
“孤僻与压抑是你的主调。”
“你来这人间，就是为了复仇。”
顾寒静静地听着，眉头轻蹙，神情专注，显然在认真思索。
“我在剧本中的感情线很独特，和女主没有爱情戏，更像一种同病相怜的羁绊。”
“十六岁的哑女。边缘人。看似和你遥不可及，实际上却都极端地孤独，一个没有了家，一个被族群所抛弃。”严厉沏上两杯茶，轻轻摇晃，“她不仅仅是在黑暗中拉了你一把的人，更是一种象征。证明世间并非完全黑暗，人类并没有那么糟糕。”
顾寒颔首：“女主定的谁？”
“还在挑，”严厉抿了一口茶，叹道，“不好找啊。”
“年纪不能大，童星出身或纯新人都可以。重点要有灵气，还要能短时间内学会手语。”
说到这儿，严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嘱咐：“你的戏可比其他人都难，所以我才让你尽快回来，集训要立即开始。”
“先在水里泡上几个月，游泳潜水都得练熟。”
“多找感觉，别怕辛苦。很多镜头只能在水里拍，就算有绿幕，也要能演得逼真。”
“你得把自己当成一条鱼。”
顾寒点头，明白严厉这是在指导他。
因为对他抱有期望，所以更严格，要求更高。也因此，他必须逼自己做到更好，甚至超出他们的期望。
“另外，编剧还想加几个配角。”严厉说，“这部电影投资大，那就不能有口碑却不卖座。”
“咱们要口碑票房两手抓，在商业片与文艺片中找到平衡，拍出来就不能太压抑。”
顾寒：“增加几个活跃的、能调动气氛的搞笑配角？”
“没错。初步设想是给你加一点光环。”
“大明星嘛，也算本色出演。鲛人能伪装成人类，其他鱼为什么不可以？”严厉提及这个就乐，手臂一挥，从“怒目金刚”变成了“弥勒佛”。
“我们都想好了，再给你配几个小弟。什么大头鱼、小丑鱼、河豚……”
“对我惟命是从？”
“那肯定，都是你的眼线和粉丝。”
“暗恋我？”
严厉放下茶杯：“也不是不行。”
“……”
“总之有了配角，就能调剂一下，控制节奏。”严厉说，“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有想推荐的人，都可以和我们说。”
“好，谢谢严导。”顾寒应下，若有所思，“我会去再多熟悉剧本，本周就开始训练。”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顾寒低头抿上一口茶，挑唇笑了。
让你也尝尝舔狗的滋味！
（1）引用自《搜神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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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