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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炎回味一般舔了舔嘴唇，让方离感觉自己的火又被勾了起来。
“你不气我派人刺杀你？”方离趁着氛围不错，主动提起了这个送命的话题。
苏炎现在心情很好，这是他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甚至现在真的觉得，做面首似乎也不错？
“嗯。我也没死。无所谓。”
但说完苏炎却有些奇怪，按理说自己确实无所谓的，但心里那浓浓的酸涩感是为什么？
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为什么杀我？”
“因为你是魏国的皇帝，而当时魏国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吴国，你死了之后，黎国可以趁机毫无压力的吞掉魏国。”
苏炎“哦”了一声，这个理由很合理，魏国怎么样他是无所谓的，虽然当时是为了给“萧枫离”报仇才攻打吴国的，但他着实对记忆中的萧枫离没什么好感。
就算别人都跟他说他和萧枫离很恩爱，想到记忆中那张脸上的鄙夷神情，他就倒胃口。
他还是更想遵从自己身体的感觉。
苏炎又想到了左手握着的黑渊牌，道：“我在茶馆碰到的那个人，好像认识这个东西。”
方离很高兴苏炎对自己的坦诚，哪怕这些她其实都知道，但这也是苏炎对自己接纳了的表现。
她顺势倚在苏炎的怀里，苏炎身子一僵，但并没有拒绝。
“她叫琉璃，以前是我的贴身婢女。”方离不疾不缓的讲述着，“自然是认识这黑渊牌的。”
苏炎了然，很显然现在琉璃已经背叛方离了。
“这东西似乎很重要？”
“护身符嘛，当然重要了。”方离不在意道。
苏炎挑眉，“谁拿了都能护身？”
方离右手搭在苏炎的胸口，正正好是那个“离”字所在的位置，让苏炎有种别样的感觉。
“所以你不要随意给别人哦。”
苏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黑渊牌重新在腰间系好。
……
方渊得知琉璃与方离见面的事情后大怒，连忙派人将已经出城的琉璃抓了回来。
他顾不得在琉璃面前维持温柔的假象，两根手指狠狠钳住琉璃的下巴，逼着她仰头看向自己。
“你觉得方离还会要你？你背叛了她一次现在还想背叛我？”
琉璃扯出了一个笑容，反问道：“殿下怎会这样想？”
方渊更加了几分力，让琉璃疼的不由得踮起脚尖顺应方渊的力道。
“那你去见她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替殿下去探听她的态度……”说完，琉璃又意味深长道，“顺便求主子让奴婢嫁给殿下。”
方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会答应你这个叛徒？”
“这样更会让殿下与奴婢离心不是么……”
方渊拧眉，是这样？
琉璃推了推方渊的手，方渊略有些嫌恶的松开了她。
琉璃被方渊的态度刺痛，但还是耐下心道：“殿下，这次去公主府奴婢还发现些其他的事情……”
“什么？”方渊的态度有些敷衍。
琉璃逼迫自己忽略方渊的态度，现在她需要取信于他，然后拿到那支私军的情报，这样，她就可以嫁给他了……
就算他不爱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爱他就够了。
“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公主府里的那个男人是魏国皇帝，主子甚至把五殿下都没有的黑渊牌交给他了。”
过大的信息量让方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魏国那个皇帝不就是她杀的吗？什么时候弄到黎国来了？黑渊牌是什么？”
琉璃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贪婪，“殿下不知道很正常，那是只有墨阁和天一坊高层才知道的东西，有了它，可以随意调动墨阁和天一坊的势力。”
琉璃之前也只是听说，在苏炎那里是第一次见到。
方渊质疑道：“这样重要的东西，当初怎么没在方离的身上搜到？她藏到哪里了？”
说来，方渊到现在都不知道已经化成灰的方离怎么就死而复生了。
简直是见鬼。
琉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黑渊牌之前应该并不存在，奴婢以前也从未见到过，只是接受过见到黑渊牌就如同见到主子的规矩，这应该……是主子为了他特地制作出来的。”
琉璃回忆了一下又继续道：“主子很忌讳别人插手墨阁的事情，也害怕她出事后有人冒充她动用墨阁……”
“她现在就不害怕了？”方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无法想象方离这样小心的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付给别人。
他甚至不敢相信还存在黑渊牌这么个东西。
方离就连自己创建的天一坊都不敢相信，还要设下不可动摇的规矩，以及五个长老来分权！
“所以，殿下，他对主子很重要！”琉璃肯定道，“而且，他似乎并不是和主子同心的，至少，他根本不知道黑渊牌的用途。”
方渊在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件事后，便顿觉大有可为。
不管是方离又一个软肋的出现，还是这块黑渊牌……
“有办法偷到吗？”方渊提出了一个设想。
琉璃摇了摇头，“他的武功很高，而且以主子对他的重视，在他身边应该安排了不少暗卫。”
方渊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关沐知道这件事？”
琉璃思索了下，不确定道：“奴婢也不知……但关世子若是知道了，应当是不能接受的。”
就像她得知方渊有娶别的女子的打算时，无法接受一般。
方渊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燕王那老家伙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打了半辈子光棍都在等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不得气的吐血？
那老家伙本就半截身子入土了，若是真被气死，就算关沐再情根深种，也不得不对方离生出几分厌恶吧？
他却没想到，方离早就对燕王一家坦诚了。
方渊以为方离是在借关沐对她的感情来拉拢燕王的势力，但实际上，这对方离来说只是负担。
他永远无法理解方离的所求，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不对啊。”琉璃不清楚，但方渊却是知道的，那苏炎的发妻萧枫离很有可能就是方离假扮的，既然这样，苏炎应当和方离感情不错才对，不然也不会因为“萧枫离”死了就非要覆灭吴国吧？
怎么现在却不是一条心了？
“殿下是想到了什么？”
方渊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难道苏炎不知道萧枫离就是方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