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招精神病 第5章 第 5 章

方锦裳微微一怔，她不明白周泽澜问这个干什么，这东西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而且一般都是有很多的不确定而导致的悲剧，很难片面地给出结论，但她不知为何下意识选择跟着周泽澜一起好奇沈予川会怎么回答，而不是继续深思疑惑周泽澜发问的缘由。

沈予川也没想到周泽澜会突然问他这种影响职业生涯的问题，他掂着下巴顿了顿，思索着开口，

“这很难下定论，毕竟每个学生的生活都不一样，他们的遭遇和遇到的困难都不一样，我们当老师的，当然是尽可能地引导、排解和预防，尽自己全力吧。”

戚旭挠挠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跳跃的都这么大，但也什么都没说。周泽澜点点头，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沈予川给他的答案有没有令他满意。

气氛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那目前，是不是就我和沈老师没有愿望技了？”

周泽澜淡然地再次打破沉默，沈予川看了他一眼，没同意也没否认，脸色平静，带着浅浅的礼貌笑意。

“应该？”戚旭耸了下肩。离火车出站时间不远了，火车警笛再次鸣起“要到时限了，待会儿要分开调查还是一起？”

“分开吧，搜查的速度能快些。”沈予川说道“我那个候车室不小，而且有一个房间的钥匙还没找到。”

“另一个候车室非常小，我和方锦裳已经完全探索一遍了，没什么遗落的地方。”周泽澜顺势接话，并将候车室的大部描述了一下，全然没提笔记和仪式，方锦裳看了面色平稳的男人一脸，推推眼镜垂眸，也什么都没说。

“那要怎么分组？”戚旭随口一问，但其实内心已经默认是他和沈予川，周泽澜和方锦裳这样的分组，这样的分组是最正常且保险的了，但周泽澜的话出人意料，

“嗯，我打算和沈老师一组。”

“好，其实我也觉......啥？”戚旭没过脑子的认可话语一下子中断，换成了充斥着疑惑的声音，方锦裳也微微皱眉，不是很能理解周泽澜的决定。

“......我没问题。”沈予川推推眼镜，居然没拒绝。

戚旭一下子有点无措，这场“面试”看着挺像解密游戏的，但是线索提示给的又不全，比如就没有游戏标配的怪物图鉴，周泽澜沈予川这两个目前来看毫无攻击性的普通人一起行动对怪物来说不就是买一送一？他看向方锦裳，想着这位副教授应该明事理会劝阻周泽澜的奇怪举动，但方锦裳在沉思片刻后居然点了点头，同意了周泽澜的队伍分配。

为什么啊？？？？这哥们是救过你命还是有什么特殊魔力啊？？？？

戚旭不理解、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毫无办法。他无助地看着周泽澜，满眼写着“你认真的吗?”“你活够了？”，但白发男子只是对着他笑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戚旭呆滞了几秒，脑子里头脑风暴，半响后突然抬头来回看着略高于他的、长相俊美可以直接去当模特的两个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了哪儿去，颤颤巍巍地抱紧了自己，往方锦裳的方向走了一步，也没说出反对周泽澜要求的话，满脸都是难以言喻和无可奈何的表情，还奇怪地参杂了一丝......佩服。

很快，火车鸣笛而去，他们四人像周泽澜所i说分配一般一队两人，分开行动，一队去探索两个候车室之间的商店，另外一队则回到大候车室探索。

周泽澜跟在沈予川身后，指尖微弹，打开了自己的面板，面板主页面分为两边，左边是他的数值，右边则是任务相关，

【离仪式末尾还有 1：20：45】、

【司仪：周泽澜 方锦裳（2/2）】

【愿望技：？？？】

周泽澜看着那三个问号，忽地对自己愿望技感到了好奇，拥有异能拯救世界，不会有人没做过这种梦。

“在看什么？”

沈予川略有低沉的嗓音召回他在胡思乱想的思绪，周泽澜收了面板，抬头对男人笑道，

“看一眼时间，以防过时。”周泽澜无比自然地微笑着，又像随口一问道“沈老师是在那所学校就职？”

沈予川并未思索，张嘴就报出了校名，周泽澜继续跟着他走进候车室，发现这个候车室得是自己那个的两三倍大，而且环境明显好了不少。他看着沈予川的背影，声音略染惊讶，

“这么巧？沈老师在我母校任职啊。”

沈予川顿了一下，随后面带讶色，

“是吗？我前年刚被调过来。是哪位老师教的你？”

“沈老师不能认识，我班主任早就退休了，还没教完我们就退休了，沈老师不可能认识他。”

周泽澜淡淡地说着，而沈予川也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只是对周泽澜介绍他发现的状况，

“这个候车室格外干净，除了那个火车车次表，但你已经探索过另一个候车室了，也是没用的线索。”沈予川平静地说着，他伸手指向房间东北角的一个绿色油漆门“那里有个房间，我没找到钥匙。”

周泽澜点点头，一边打量着候车室一边说“我那边的候车室也一样，除了车次表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很自然地走向一张长木椅旁，指尖轻蹭了一下椅背上的灰尘，眼神不留痕迹地扫过后面那排椅子——那处椅子上，突兀地少了一大块灰尘，像是有人坐过多次。

周泽澜收回视线，一双浅琥珀瞳中古井无波，一抬头便与紧盯自己的沈予川对上视线，沈予川微微颔首，突然开口，

“周先生，我还是觉得，你有一些眼熟。”

另一边，戚旭与方锦裳刚撬开商店的门锁。

“你一个大学生为什么会撬锁，还会这么熟练啊......”

方锦裳刚刚观看了一场完美的撬锁规范动作，一下子有点呆滞，不是很能理解戚旭是怎样学会撬锁这门手艺的，还这么熟练。

“嗯？哦，我家两把钥匙，我妈一把我爹一把，没我的份，要是早回去了，就只能在外边等着，我干脆就去天桥下拆锁的师傅那儿学了下，举一反三，而且这种老式大锁头很好翘的！姐你要是想学我教你！”戚旭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他的技术，但没想到方锦裳幽幽地回了他一句，

“不......不了，谢谢你啊，撬锁，我也会点。”

只会理论不会实操的那种会。

方锦裳默默在心中将那句话补全，戚旭没想到方锦裳居然会回他“我上我也行”的回答，一下子沉默了片刻，随后又当作没事人一样挠挠头，抬手召唤出枪，在身前准备好，时刻准备遇到危险就是一枪。他让方锦裳在门口等待，自己端着枪在屋里溜了一圈，确定没危险后收枪走回门口，对着方锦裳比了个“OK”。

方锦裳扯开嘴角笑笑，又有点好奇，鼓了勇气问：“你端枪的姿势很标准，但是你还没入校成为警校生......？”

戚旭点点头“我家里是警官世家啦，从曾爷爷到我爹，都是警察，我也马上要是了！”说完这句话，他有点难过地低下头“如果我还能出去的话......”

方锦裳也恍惚了一下，毕竟这个“面试”只是说面试结束之后能加入公司，却没提他们能不能回家。

但是......方锦裳眼眸暗了暗，在“家”中，她也没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

戚旭敏锐地察觉到方锦裳的情绪变化，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说错话了，在这种性命有虞的时刻好像不应该让人伤感，会注意力不集中的。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开始尝试像周泽澜那样直接转移话题，

“话说......姐你为什么要同意周大哥的组队建议？明明是有愿望技和没愿望技的人在一起行动最安全啊？”

方锦裳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一顿，像是大脑被清空，脸上冷静顿时变为迷茫，看着满脸好奇的戚旭，她忍不住低声自喃，

“对啊，我为什么要同意？”

戚旭哽了一下，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两人疑惑相对。

提出这个问题的戚旭一下子没什么好奇心了，有点难言地挠挠额头“额，算了，也不是啥大事，是周大哥自己的选择......咱们先进去找线索吧。”

方锦裳点点头，跟着戚旭走进小商店，但脑子里还是疑惑。

她不可能同意自己救命恩人这样鲁莽的举动，但她就是奇怪的同意了，而且还很果断，几乎没有犹豫。而且那段相关的记忆也朦朦胧胧，当时她好像......满脑子都觉得周泽澜的话很对，很有说服力，她好像还在脑子里给周泽澜编了个完美的理由，成功说服自己，但现在那个完美理由她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件事，但丝毫想不起来细节。

“到底为什么......总不能周泽澜有奇怪的神奇体质吧？”方锦裳在脑子里搜寻相关的信息，但一无所获。

“姐，注意脚下。”

戚旭善意的声音将方锦裳的思绪拽了回来，方锦裳将额前碎发撩到耳后，礼貌地道了声谢，低头一看，大部分难辨原样的东西都零零散散地铺在地上，的确很容易被绊倒。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垃圾，随后抬头观察起整个小商店——以商店残留的货物架来看，不难看出这里曾经能被形容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落着厚灰的货物架上残留的东西种类不少，而且算是齐全。

戚旭去查看搜查货架，那方锦裳则看向售货窗下的木桌子，那上面也是一层厚厚的积灰，上面还放着几张发黄并肉眼可见脆弱的纸，桌面下方则是标准的上锁抽屉。

方锦裳小心翼翼地翻动它们，那是一张张进货单，看上去不是很重要，但以防万一，方锦裳选择记住它们，因为这几张纸已经脆弱到随时可以断裂的地步，肯定经不起长距离的移动，她刚将内容完全记住，耳边就滴滴两声，

【恭喜面试者方锦裳解锁“烂笔头也比不过的好记性”和“商店进货单”。】

【奖励工分100点】

戚旭那边则是捏着鼻子在灰尘里移动，

“幸好我没有过敏性鼻炎，要不然这个环境......”

戚旭捏着鼻子吐槽道，其实就算他鼻子无比健康，也有点忍受不了这个浓度的灰尘。

他伸手在灰尘遍布的货物架上翻了翻，又辛庆这里只有灰尘，没有别的东西，翻来翻去，他翻到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蓝色丹麦瑞典曲奇盒。

饼干盒不轻，他掂掂重量，突然扯出一个笑，同时有点好笑地想着，

“这里面放着的东西，最不可能的就是曲奇了。”

他无端联想起小时候在奶奶家衣柜里突然翻到曲奇盒，和现在自己手上的这个长得一模一样，小时候的他还以为找到了奶奶藏着他不让他吃的美味曲奇饼干，自己也偷偷将曲奇盒藏了起来，过了好几天后才满怀期待地打开，结果里面不是香甜诱人的曲奇，而是一堆针线，他还不敢去“控诉”奶奶，只能灰溜溜地将曲奇盒放回原位，再独自一人生个小小的闷气。

童年回忆忍不住令人嘴角上扬，他端着曲奇盒回到方锦裳旁边，开口道，

“姐，这个曲奇盒怪沉的，里面会不会有东西？”

方锦裳刚在脑子里回忆一遍进货单内容，抬头一看戚旭带了个经典款式的曲奇盒回来，也乐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打趣，

“里面会不会是针线啊？应该不可能是曲奇饼干。”

“嘿嘿，说不定欸，”戚旭笑的开心，方锦裳的话说明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在童年干出来过那种蠢事，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滴】

戚旭拿着盒盖的手微微一顿，方锦裳脸上的好奇逐渐僵掉。

【恭喜面试者戚旭，方锦裳解锁“猜猜那把是真钥匙”】

【限时五分钟，请找出真钥匙。】

方锦裳和戚旭面色凝重地看着铺了整个饼干盒底的、长得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铁钥匙。

“姐......怎么找？”

戚旭期待着这位副教授能给出他完美的解答方案，方锦裳面色凝重，

“......穷举法。”

没有存稿真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倒地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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