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清冷夫郎》
文/将行蟒
—
好难受…
头好疼…
眼皮沉重如铅,胃部不时一阵痉挛,让人直犯恶心。
似迷失在无端浊雾中,商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喘气也喘不上一口。他狠狠咬住唇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了一会儿后,便竭力恢复微薄的意识,迫使自己快速清醒。
眼下有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并且还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什么情况?
竟然敢搞谋杀?!
下意识的行为远比头脑中的判断指令更为迅速,商良使出全部力气猛地伸手往上一推,原以为是推不开的,没有想到上面压着的人力气竟也不大,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并从床上滚落到地面。
“嘶…”
那人隐忍着发出一声呻吟,不知是被撞疼了还是被吓到了。
商良来不及多看一眼凶手,他径直将身上冰冷梆硬的被褥抬手给挥到一边,而后扒着床沿开始大口喘气。
由于过于急切,猝不及防之下冷气呛入咽喉,使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待好不容易平稳呼吸,商良才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抬眸环顾四周。
家徒四壁的土屋裂开好几条缝隙,屋顶还有一部分茅草被风吹走了。屋外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寒风似冷刃般打着漩,细密的雪花从缝隙外争先恐后地鱼贯而入,将屋内覆上一地积雪。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为什么会被人谋杀?
疑问太多一时得不到答案,商良很快视线一转,他垂着眸子,径直看向“谋杀者”。
惨白月色穿过摇摇欲坠的木窗,湿黑的土泥地面泛着冰寒幽光。那人背影单薄、长发散乱,瘦骨嶙峋的手臂裸露在破旧的麻布衣裳外,手臂支撑着身躯用力抵住地面,一点一点地朝屋外挪动着…
说是挪动,实则连挪动都称不上,倒不如说是蠕动,因为旁人两三步的功夫,便要费掉他全部力气。
这人就是“谋杀者”?
看上去形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画面冲击感颇强,商良内心一颤,神情不由凝重几分。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男子的右腿似乎有些问题,那条腿十分无力,随着挪动微微晃动着…
难怪会这么费劲。
商良下了床,伸手想要帮扶一把男子。可刚走到男子身后抬起手臂,男子却敏锐地回过了头,死死盯向他。
似被濒临死亡的恶兽蓦地扼住咽喉,这是一种致命的危险,商良的动作很快随之一顿。
虚黯月光照亮了男子身后,而他的面孔却藏在阴影之中。
隐匿在发丝下的双眼分外冰冷,无声的抗拒与仇恨浓浓遮盖住他的恐惧不安。
即便男子一言不发,商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靠近了,他缓缓收回手臂,只问了一句,“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话刚落,男子的双眼微微睁大。
他打量一眼商良,见后者表现不似作假,脸上便隐约有些错愕。但很快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表情,回过身子继续朝外挪去,没有解答商良的疑问。
见男子不愿回答,商良心底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里了,但眼下这个诡异的情形,让他只想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而除了眼前的“谋杀者”,如今没有旁人可问。
更何况,他总归要弄清楚为什么这个男子要谋杀自己…
这般想着,于是商良狠了狠心,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了。”
他朝着出逃的男子伸出手臂,不顾男子反抗,直接抓住男子双肩将其半扶了起来。只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说话,男子便先一步冷声呵斥,“商晚成,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细听之下声音有些颤抖,即便是极力掩盖,商良也能感受到男子对于“自己”的害怕。
商晚成?
这…这是在喊我吗?
商良心底疑惑,注意到男子屈辱惧怕的神情,脑海深处突地传出一股针尖样刺痛,让他抑制不住死死咬住下唇,发出微弱的呻吟。
大量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脑中,无数画面一幕幕飞快从眼前滑过,走马观花般,让人感到眼花缭乱…
商良紧紧皱起眉头,过了许久才消化掉所有的记忆。
原来,他穿越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古早虐恋狗血文中,并且还成了原书里的炮灰反派!
这个世界一共有三种性别,分别是男人、女人、以及具有生育能力的哥儿。
哥儿身形外貌与男人相似,但力量更为弱小,远不如男人强健有力,且哥儿胸口都有着一枚朱砂色孕痣,孕痣的颜色越深,则代表越好生养。
另则哥儿虽然具有生育能力,但却比女人难生养,即产子率更低,故其社会地位更为低下。
而原书主角时欢就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哥儿。
虽然是个娇弱的哥儿,但时欢从小便立志要考取功名,要当朝廷命官为百姓谋福祉。
一日,时欢无意中救下因被追杀而逃命至依水村的当朝太子——李清越,从那之后便展开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狗血戏码,二人在历经万千磨难后,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而作为炮灰反派的商晚成,便是时欢长兄时青颜的草包夫君。
时青颜是依水村出了名的美貌哥儿,在双亲去世后便一直和幼弟艰难生活,每日辛苦劳作只是为了给时欢赚取学费,为的就是让弟弟时欢能够大胆逐梦。
可惜天不遂人愿。
原书中,原主商晚成是村中老里正的独子。
里正即是一村之长,也是村中最具备话语权的老人,但没有具体的官职,是由村民们自发选举出来的、说话做事相对公平公正的人。
每逢朝廷官员收粮税、亦或者是哪家闹矛盾了无法解决,不论大事小事,只要解决不了的,都是由里正出面解决。
老里正晚来得子,对于原主商晚成颇为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但由于商晚成年幼丧母,外加之老里正日夜忙碌,竟是没顾得上教导商晚成规矩。
久而久之,商晚成便长歪了…
直至前两年深冬,时母关秋因病去世,在时母出殡那天,商晚成看见了披麻戴孝的时青颜。
葬礼简朴,零零散散的殡仪队伍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时青颜则跟在黝黑的棺材后,一步步走着。
他脸上带着半干的泪痕,眼尾泛红,粗白麻服在冷风中摇曳,因为身形单薄,宽松的麻服衬得他有几分脆弱,任谁看到都会哀叹几声可怜,前头没了爹现在又没了娘。
可偏偏商晚成不是人,竟然暗地里觉得时青颜哭泣的模样甚是好看,就起了一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
再往后,就是商晚成在多次追求时青颜无果后,耍了些卑鄙下流手段,把时青颜给强行娶了回去。
反派终究是反派,婚后商晚成日日夜夜折辱虐待时青颜,在一次醉酒发疯时,商晚成甚至直接打断了时青颜的一条腿!
从那之后,时青颜就成了依水村出名的残废,而主角时欢得知消息后,为了救出时青颜,在外一直努力考取功名。
太子李清越登基后,时欢带着喜悦回到依水村,原以为可以将兄长时青颜救出来并带去京城,却不想最后只找到了一座无名野坟,那一刻的时欢瞬间心如死灰。
为了安抚时欢,李清越最后下了旨,直接将商晚成就地凌迟处死,并五马分尸。
商良磨了磨后槽牙,回忆起原书主要剧情,光是里面对于时青颜悲惨结局的简单描述,就让他也想把商晚成这个反派给千刀万剐无数遍。
真是个人渣!
心里想着,手下的力气不禁也大了几分。
“嘶…”
身下传出一声隐忍的痛呼,商良瞬间收回心绪,把手松开了些。
看着眼前人痛苦地拧起了眉,他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原来这男子…哦不对,是这哥儿,这哥儿就是时青颜。
时青颜…
“青颜。”
商良内心念着,无意识呢喃出声。
少年时想象了许久的纸片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只一双冷清的眼睛,就让他的心脏跳动得格外激烈。
回过神,商良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动作轻缓地揉了揉时青颜刚才被自己用力握住的肩头,声音轻柔又有耐心,“还疼吗?真的对不起,我刚才是不小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谁知话还没说完,时青颜却是抬起手臂将他的手拍开,拼命地朝门外爬去…
商良错愕地看向时青颜,在捕捉到其眼中深深的恐惧时,他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事。
如今自己已经成了书里的人渣——商晚成。
商晚成在每次道歉后,对时青颜却是更加残暴的殴打,如今时青颜因为道歉而厌恶自己、恐惧自己,这些都是正常的。
商良心底叹了口气,对着时青颜郑重承诺,“你别害怕,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你以后不会再受到以前那样的折磨了。”
说完,见时青颜仍旧畏惧又倔强地紧盯着自己,瘦弱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着,商良心里有些难受。
他把落在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强硬地把时青颜全身上下都给包裹住,最后不顾后者的挣扎,将人给抱回了床上。
商良咬了咬牙,狠下心威胁道:“不许把被子拿开,否则我会生气。”
这话说的凶巴巴的,细听却带着一丝别扭。
时青颜微微一怔,他抬眼看向商良,后者也正在看着自己,二人目光相触时他很快收回视线,眼睫半垂,和先前一样依旧没开口说话。
不知是被吓到了不敢说话,还是压根就不想和自己说话。
商良看不出来,他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这土屋破败不堪,温度又很低,保不准这个冬天还没过完,住在屋里的人就会被先一步冻死,他得想办法做好保暖措施。
屋外冰天雪地,漫天鹅毛大雪纷飞,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看不见太阳,黑乎乎的透着点微光,看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
商良朝手心哈气,一边跺着双脚缓解周身寒意,一边朝远处眺望。
果不其然,四周有着好几户人家,这里的土屋大多是四合院式的茅草房,房屋烟囱上方隐隐约约飘散着烟雾,应该都是在生火做饭了。
既是古代,家家户户自然是用的柴火煮饭烧水。
原主好吃懒做,柴屋里几乎没有囤积的柴禾,而时青颜纵然去山上拾了柴,但奈何腿脚不利,且过冬用柴量大,他也囤不下那么多,所以木柴几乎都被原主给嚯嚯完了。
商良想着自己皮糙肉厚,冷着过一个冬天倒还能勉强。但时青颜不行。
如今时青颜的身体已到了强弩之末。
原书里,时青颜捂杀原主不成,反而被其打了个半死,到最后没能挨过这个寒冬,尸体也被风雪悄悄掩埋,落得个故去无人知的凄惨下场…
商良缓缓收紧拳头。
既然现在穿越到了商晚成身上,那他必然不会让结局发生!
想了想,他抬步往左侧离得最近的陈家走去,打算先向陈家借些柴禾。
之所以找陈家借柴禾,倒不是因为原主与陈家相熟。
去年原主成婚后不久,老里正就过世了。
原主商晚成好吃懒做、嗜赌成性,乡邻们便在老里正过世后,渐渐与原主断了来往。剩下那些没断联系的,都是因为原主借了他们的银子没有还,一个个惦记着要催债的。
而平日里,时青颜与陈家走得近。在时青颜嫁给原主后,多半是靠着陈家人明里暗里的帮扶,他才能够在原主的虐待折磨中顽强活下来。
走到陈家屋门前,商良屈着手指敲了好几下,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脚步声,貌似还伴有老妪的询问声。
屋里的人一边嘀咕,一边将门拉开了些,他打着哈切抱怨,“谁啊?这大冬天的冷死了,还敢出门呐?”
待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后,中年男人像是见了鬼般睁大双眼,他下意识抬手,就要把门给关上。
商良却是笑着将门往里面推了推,边推还边笑着说:“陈二哥先别关门嘛,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被唤作陈二哥的中年男人是陈家的第二子,名为陈齐。
陈齐急吼吼道:“不听不听!你快给我走!”
谁不知道自从前里正去世后,留下的独子商晚成整日花天酒地,不仅将前里正留下的积蓄挥霍一空,更是在镇上欠了一屁股债。
如今依水村的乡亲只要看到商良,就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那些讨债上门的镇里人知道自己认识商良。
商良不依不挠,仍旧用手掌卡住门缝,不让陈齐关门,“陈二哥,我就向你借一些东西,等到日后我手里有了钱,就会立马还给你!”
前世做了十来年的生意人,他的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坚不可摧,就如今这紧急情况,他自然更加不会不好意思。
陈齐听了商良这话更感愤怒,他气急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想借什么!要借钱吗!门都没有!”
“自然不是借钱,只是借些柴禾罢了,若你还能借我一床棉被,那便更好了。”商良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依旧笑嘻嘻的。
布料和棉花在这年头算是贵物,棉被更是珍贵无比,一床棉被少说得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钱。
村里许多女郎哥儿出嫁时,娘家若能陪送一床棉被,便已是极好的了。
家里没有厚实被子,只有一两床旧被子,单薄的很,这大冬天的盖着绝对不保暖。
他能忍受寒冷,可青颜不行。
“你这赌鬼竟然还想要借被子?!”
陈齐自是不听,他怒吼出声,“老子不借给你,你快给我滚!”
商良闻言有些失望,他垂下眸,收回手刚想去找其他人借时,陈齐身后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了声:“商小子,你想借柴禾和被子?”
这话让商良双眸一亮,他回过身,朝着老太太迅速点头,“我夫郎身子骨弱,这大冬天的我怕他受不住,所以才想着来向你们借些取暖之物。”
“这话说得可真好听!”
陈齐松开按着门板的手,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商良,讥笑一声:“可别是把东西拿回去自个儿用了,颜哥儿还真是可怜,嫁给了你这么个废物!吃不饱穿不暖的。”
商良没理会陈二哥的冷嘲热讽,只看着老太太又问了声:“您愿意借给我吗?我保证日后会还给您的。”
老太太盯着商良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看向陈齐,“去柴房里面取两捆柴禾来,另外从仪哥儿房里抱床棉被给他,抱那床厚实的。”
闻言,陈齐握紧了双拳,指骨关节嘎吱作响,“为何娘每次都如此的好心肠!”
埋怨完后,他气愤地瞪了商良一眼,转身就朝房内走去。
陈老太紧盯着商良,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好半晌又问了句:“颜哥儿身子可还好?”
商良朝她笑了笑,只回:“尚好。”
等到陈齐抱着棉被递给商良,又提了两捆柴禾放到门口后,陈老太才拄着拐杖回了屋。
商良感激地看了几眼老太太的背影,正准备向陈齐道谢一声,“啪”的一声响,院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只得先把怀里的棉被抱回去。
棉被看着旧了些,但比起家里的那床被子要好上不少,不仅厚重许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对于陈家,商良感观很好,心里也记下了这份人情。
回到家时,时青颜仍然裹着被子一动不动,保持着商良离开时的姿势。他双眼空洞无神地注视着屋顶,就连商良回来了也没多看一眼。
商良沉默地把棉被放到床角,又将时青颜身上的旧被子给小心扯走,最后才躬下身来,轻柔地把时青颜抱了起来,并安置在一旁的靠椅上。
不能冷着青颜。
商良心想着,手下收拾的动作飞快。即便不那么熟练。
扫过一眼忙碌但笨拙的青年,时青颜扭过头,闭上眼睛不愿多看。
商良先是把床上的茅草清理到一旁,而后跑去柴屋抱了许多干净的茅草来,平铺到床板上面铺得严严实实的,最后把旧被子平铺在茅草上,而后才再次抱起时青颜,将借来的干净棉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在此过程中,时青颜就像是个玩偶,任由商良肆意摆弄。
盖上没有气味的厚实棉被,过了一会儿,身体也开始暖乎起来,时青颜一直在发疼的右腿缓和了些。他双目无神地瞥了一眼商良,最后又将目光缓缓投向屋顶…
看着时青颜了无生机的模样,商良眉心微蹙。
他知道想要治愈一个长期饱受折磨虐待的人,前提是要拥有足够的耐心。
但哪怕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治愈时青颜,他也甘之如饴。
不可否认的是,在看到时青颜的第一眼,除了震撼心疼之外,商良还想要好好地疼他、宠他,不愿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非常感谢大家点进来看商良和青颜的故事!
写的不好请多担待,接受一切批评和建议,最后祝大家阅读愉快!
求收藏求评论各种求,么么哒~[亲亲]
————————————————————
预收文《无解沉沦》,宝贝们求收藏!
文案如下:
自小倍受欺凌冷落的许清徽艰难长大到十岁,意外得知自己竟然是津城许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
满怀一腔喜悦激动的他乖乖在空无一人的家里等着,却在经过一条小巷时,看见前来认亲的生母正在温柔地安慰着和他同龄的男生:“黎黎,妈妈只是依照家族意愿把他接回家,你放心,我是绝不可能因为他而冷落你的。”
那个男生乖顺地点点头,还偷偷看了一眼藏在拐角的许清徽,眼里带着挑衅的笑意。
他浑浑噩噩地回了家,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捕捉到关键信息。
原来那个男生是生父在丢失他后收养的孩子。
他没有家了。
渴望已久的家原来不过也只是个虚伪的空壳子,亲人已不是亲人…
当生母向村长提起要带他走时,他咬了咬唇肉,最后抬起头说了句:“抱歉,我不会回去,你走吧。”
—
第一次见到许清徽时,繁华热闹的街道尽头处,一个冷清的胡同里,青年垂着眼,稀疏光线洒落,眼睫在他白皙的侧脸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人群零零散散围绕在他身边,包括好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全部都在安静地听着他讲书。
纸扇一展一阖,纸页也随之轻轻翻动,手指骨节修长、白净如明玉,在傅琛内心深处留下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
再次见到许清徽时,青年身着深色大褂,于合作院校的课堂之上步履轻移,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令人听得如痴如醉。
傅琛站在窗外,一语不发地认真听完整节课,直到下课铃响,他才被校长推了推胳膊,笑呵呵地问了句:“傅总,您也对说书感兴趣?”
傅琛默了默。
望着拐角处逐渐消失的大褂,他点点头问道:“刚才那位是?”
校长闻言笑得更和蔼了些,回道:“他是我的学生,许清徽。我们学校新任职的教授。”
许清徽…
傅琛暗暗记下,接着又问:“他结婚了吗?”
“啊…”校长表情微微凝滞,很快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一直单着呢。”
“嗯,谢谢。”
傅琛微微颔首,而后便抬步继续之前的工作流程。
校长跟在后面,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
怎么感觉傅总刚才的语气明显欢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宠他的第00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