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第23章 元宵

江晴说让十两跟着她走，十两没有答应，但同时，她也没有拒绝。

同一天晚上，沈柬给了十两一个所有女孩子都向往的承诺，并且给了她考虑接不接受的时间，十两因为他的话而万分感动。

原本她心里那些动摇，那个关于自己悲催过往与未来幸福哪个更重要的天平稍稍的往沈柬那边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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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人对着镜子笑了笑，她想对于当时的自己而言，沈柬是胜过一切的。

于是当郑月华找她谈话，想让十两自己离开的时候，十两与她打了个赌。

郑月华没有想到十两会有这样的要求，她凝眉片刻，然后问道:“你想赌什么？”

“堵公子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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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的夜晚，盛京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灯会。

十两提前一天约了沈柬在玉带河见面，她当时兴致勃勃，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当夜，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十两便在玉带河旁等着了，她买了个花灯，二十文钱一个，平时她是舍不得的，但是那晚却破天荒的花了这个钱，她想自己是希望同沈柬一起放花灯的。

她与沈柬约好了戌时见面，她想告诉他，她考虑好了，她想同他长长久久，她打算把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他，他们之间不该有秘密。

虽然他父亲听从李文轩的话，对十两的父母犯了错，但如果沈柬愿意一生一世疼她爱她，那么她想她会说服江晴的，让江晴接受沈柬。

她开心的笑了，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仿佛美好和快乐十分简单。

后来，玉带河的人渐渐散了，她买的花灯也不亮了，里面的蜡烛烧干了，约定好的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到最后，沈柬也没有来，十两笑不出来了，她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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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婢子若是输了，那么便依夫人所言，离开将军府。”

——

这是自己曾答允郑月华的话，十两记得。

玉带河的夜晚很冷，风很大，将十两的脑子吹的不能再清醒了，她该走了。

她将花灯倒扣在水里，看它在水中打了个旋，然后转身离开。

她是要回将军府的，既然要走，她想见他最后一面，至少问一问，他为什么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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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瓷人打开自己随身带的包袱，从那里面取出一块蓝色的帕子。

这帕子缺了一个角，瓷人盯着那缺了的地方看，她曾想将这帕子烧毁的，不过到最后她也没忍心，从刚燃起的火苗子里将它抢了出来，即便如此，它还是被烧掉了一小块，再也不是原本干干净净、完好无损的样子。

就像她和沈柬一样，她曾无数次的想过如果那时候在玉带河，自己能果断的离开，没有回去找他，也许她现在还能记点他的好，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和他终究是成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