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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应淮想也没想，开始一间一间的寻找。
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于微。
他坐在地上，脖子上正戴着一个项圈，另一头系在天花板上。
跟隔壁的一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不知道为什么，鹿应淮转头看了方时序。
方时序表现的有些心慌，眼神闪烁了一下。
“额......那个，你们先聊。我在外面等你，不要聊太久。”
方时序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门上没有锁，鹿应淮很轻松就开门进去了。
于微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全身无力地坐在那里。
看着鹿应淮走进来，他自嘲道：“还是算晚了一步。”
“其实，如果我说是个意外，你会相信我吗？”
“是不是意外又如何，我还不是输了。”
鹿应淮看着他，又低眸看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项圈。
发出疑问：“我们以前认识吗？不然，你的行为，我说不通。”
于微怔了怔，把头偏了过去，“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鹿应淮看了看周围，确认了四下无人。
他靠近了于微一些，“你是白痴嘛。”
于微笑了，带着破罐子破摔。
“我给你上环就是保护你。现在开始，A市，要翻天了。”
他掐住于微的脖子。
已经能肉眼看到脖子处的青筋爆了出来，但是于微还在笑话他。
“我也只是一颗棋子。与其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如查查内部，到底是谁给我批的这块地盘。”
方时序猝不及防地出声：“还得是你小鹿，这家伙嘴这么严实，你一来就松了。”
说完，方时序这次是真的上去了。
于微见目的达成，也放松了下来。
鹿应淮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了，“你！”
于微恳求地看着他，“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交接都是刘老板做的，他那么怂，很容易就问出来了。”
然后继续说着：“我送你这么大一个人情，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鹿应淮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说。”
“能不能不要把我交出去，让我死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而且我说了不算。”
“悄悄的，求你了。”
鹿应淮直接不理他走了出去。
办公区，牛爱花还在和古力纠缠。
方时序也在忙，见不到人。
无聊游走之余，只看到董青科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
刘虎看到他，很热情地喊他，“小鹿，你快来，给你介绍我们的新同事。”
鹿应淮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唯一一个陌生人就是董青科。
他不仅没有被赶走，反而还留了下来。
这是什么抓马剧情。
不同意的，还有倒吊在吊顶上的周舟。
他全副武装跳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手指着董青科。
“刘局，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鹿应淮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刘虎往旁边挪了一点，把董青科让了出来。
指着他说：“这是我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不是正式编，小鹿你可以放心。”
鹿应淮还没开口，周舟就抢着说：“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会公报私仇的。”
刘虎没有继续和周舟掰扯，而是把目光投向鹿应淮。
“小鹿，你觉得呢？”
鹿应淮其实也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但是毕竟是多年好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
他表示很头大。
为什么大家的问题都要找他，他很苦恼的。
刘虎看出了他心里的纠结，也松了口，“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周舟显然气不过，又跳上去生闷气了。
他知道局长选人的规则很迷，但是也是头一次见出现场挖人的。
刘虎不给他留后路，“周舟，就麻烦你帮我观察了。”
周舟觉得天都要塌了，“什么！”
说完，他就把鹿应淮喊了进去。
外面只剩下周舟，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董青科。
“你用了什么方法让这老头这么相信你。”
“全程我一个字都没说。”
“你不会拒绝吗。你不是讨厌人类，我们这个工作免不了和人类交流。我怕气死你。”
“我为什么要拒绝，他能让我留下来，我巴不得。这次来就是为了报仇，仇人没见到，我当然不会走。”
周舟气得脸都红了，“你你你！”
生气又能如何，他又没有方时序那样的权利，有一票否决权。
只能不生气不生气的哄着自己。
“切。”
只留下董青科一个人在原地，他跳着就走了。
办公室里，刘虎给他递了一张纸条。
鹿应淮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抬头，“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不妨去试试。”
他攥紧了纸条，还是收了下来。
鹿应淮正打算离开，就听见刘虎对他说：“这个案子你就不要管了，你也跟黑豹说一声。”
“可是豹哥他......”
“听话，你们只需要把逃出去的学员全部找回来就算完成任务。我说的话是命令，不是请示。你就原话说给他听就行。”
鹿应淮出去以后，董青科还靠在门口等他。
他瞟了董青科一眼，直直地从他身边走了出去，“恭喜你，留了下来。”
董青科见他这样，有些嘚瑟说道：“比你费尽心思来容易多了，不要羡慕我。”
“打杂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这是嫉妒我。”
“是，我嫉妒你。嫉妒你写本书，一页就两句话，还是没什么用的废话，送给我我都不要。我确实嫉妒你不要脸的自信。”
董青科被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好兄弟一般揽过他的肩膀。
“对了，他给了你解蛊虫的方法吧。”
他点点头，刚刚收到的纸条确实是这个。
只是这方法，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面对董青科的询问，只能一个劲地扯开话题。
不辜负他的期望，董青科确实被带偏了。
董青科坐在方时序的位子上，还嚣张地把腿搭了上去。
“这位子真舒服。”
鹿应淮想喊他起来，他不愿意。
他接着说：“这蛊虫可以控制人的行动，也可以控制转化者的**。我的**是报仇，你的是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做梦都是报仇。
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控制，有些时候行为根本不受自己管控。
鹿应淮思考了一下，“估计是揍你一顿。”
董青科觉得没意思，转过头不去理他。
鹿应淮有些心虚地想要离开。
他就知道，这个家伙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主要是，这家伙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
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马甲，现在看来，已经要装不下去了。
偏偏他这人话最多了，“对了，我忘记问你了。终于见到朝思夜想的人感觉如何？现在你们还一起办公，心情应该不错吧。大爆炸那时，他可是又救了你一次。”
一说到这里，鹿应淮就着急上去捂住他的嘴。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方时序走过来的时候说。
好在，方时序什么也没有听见。
周舟在他身后一脸愤怒地指着董青科，“豹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老头居然让他跟着我，我不要。”
方时序脸色一直沉沉的。
埋怨地看着周舟。
周舟还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排斥，一副我俩才是一队的表情。
其实不然，方时序是觉得他太烦了。
刚刚他有意偷听他们的对话，刚听到重要内容，周舟这家伙就冲了过来。
还在他耳边一顿叨叨。
结果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他不打死这个泼猴就不错了，谁跟他俩是一队的。
他开始回忆唯一听到的一个词，“朝思夜想”。
到底是谁呢？
从董青科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动管局的人。
他可要好好留意一下。
周舟见他陷进去了，开始摇他，“豹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你说。”
周舟又重复一遍，“我不要这个讨厌的家伙，我要和你换，让鹿弟跟着我。”
方时序抬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还往自己这个方向拉了拉。
然后，凑在他的耳边，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声音，“滚！”
周舟哭兮兮的走了。
不行，他还要继续骚扰别人，总有能松口的。
鹿应淮和董青科步调一致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躲过了这道声波攻击。
方时序走到董青科面前，沉着声音问他：“你还要坐多久，需要我把这个位置腾给你吗？”
董青科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豹哥你坐。”
鹿应淮表示震惊，学的还挺快。
董青科朝着鹿应淮各种做表情暗示，在他一脸懵逼中悠悠地离开了。
他盘算了一下，就去骚扰周舟这个家伙好了。
方时序本来还在整理东西，突发奇想问了他一句，“感觉如何了？”
“老白的药厉害，已经没有反应了。”
“那就行。”
沉默了一会，方时序先说：“你的东西我已经放到我家了，晚上我们直接回去就行。”
“好。可是我想去看看他。”
方时序知道他说的他是谁，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家人接了回去，已经埋好了，我带你过去。”
“谢谢豹哥。”
方时序组织了一下语言，假装不关心问道：“你和董青科，很熟？”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认识了。”
不过，鹿应淮看他这个样子，感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推测一下，应该是他去问周舟，但是周舟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
周舟这人还挺讲义气的。
“认识？不止吧。”
鹿应淮：“一起搭伙过日子算吗？”
方时序：“？”
一个吃肉的，和一个吃草的。
这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