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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听手记 第29章 第 29 章

作者:白不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3 05:16:13 来源:文学城

温声感觉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脸红的快要晕过去,幸好光线够暗他应该看不清,氛围静谧,这种彼此交颈咬耳朵的低语厮磨,只对她的悄悄话,比说任何情话都来的亲密,她的心立马软成沸腾的泡泡。

但她说不出任何他那样的话,只知道点着秀气的鼻子像小狗一样去蹭他的脸。

“如果愿意……”路泊汀躺在她身下,长指随意挠着她的头发,“要不要亲一下我。”

想到她吻技很烂,他又教她怎么接吻,知道她不敢亲太狠,还故意引着她,说他有点渴。

语调戏谑满满又不正经。

眉眼却晃着逗弄的温柔调笑。

他教的接吻技巧左耳进然后在她的脑袋里成了浆糊。

温声吸气吐气努力保持清醒,她是喝酒了,意识还越来越混乱,但他那句口渴了也不知道怎么着她就记下了,还记得很清晰。

有什么不敢的?

温声抓他的手摸自己很烫的脸,然后下巴垫进他手心里再次垂下头。

她还不太会换气,只知道要先含,再半咬半吮,她今晚亲得时轻时重,腿偶尔若无其事地碰一下蹭一下。

路泊汀被她蹭地无缘无故笑了声,只不过今晚主动权算是完全交给她了,她亲他承受,她蹭着,他也只能不动声色地喘着音引着她亲,无声中让她再用点力。

抱的很紧,身上汗湿也越多。

谁和谁的脸热潮绯红,谁又和谁眼里细汗沥湿。

由于姿势原因,他躺她趴,他低她高,喘息时间隙挑出一条隐现细长的水丝,要断不断的。

他很渴啊,他渴了……

你快喂他呀……

酒劲开始袭来,温声眼神迷离,趴在他身上两手轻捂上他的耳朵,热息吹向他,最后很自然地悬在他上空,离嘴唇很近,然后任由水向下滴,越滴越多,气息越来越热。

“…咳咳……”

路泊汀的喉结上下快速鼓动,喝太多,突然呛咳起来,俊脸微红,水溢出,温声用小手轻盖上他眼帘,抬头,重新堵上他的唇又一阵杂乱无章的啃咬。

亲的迷迷瞪瞪,亲的醉意更深,她还无意识换了方向,探着舌慢慢去碰他的舌尖,半亲半吮间唤他:“还渴吗?”

这不是很会么?

路泊汀压挑着一侧眼梢低低哑哑地笑出来,笑意莫名撩人,接着嗯了声。

他一笑温声也就跟着笑,她还皱紧眉头逼他别笑,探着脑袋再次亲起来,他握紧她的颈回应,两人气息大乱。

她慢慢往下挪,顺着他精致分明的颌线开始亲,尤其在锁骨偏上的位置吸弄出好几处深红印子。

手也偷偷从下面裤沿探了进去。

剩下另一只手,每一根细指和他紧扣,再拽起他的手,抬眼漫佻地看他,嘴唇在交握的指间轻碰了好几下。

好喜欢他……

温声似真似假地撒了一句醉意朦胧的娇:“我亲不动了……”

刚要换气,就见他两臂撑着沙发,陡然抬高半身,嘴唇压了上来。

“唔…还渴呀……”

路泊汀利落翻过身,动作一变,他很欺负人地利用身高体重优势压倒她,还捞出她不老实的手重重拍了一巴掌,温声扁着嘴巴高呼好疼好疼,他又不太温柔地托着她的背,低头开始顺着她的颈边一路往下。

有一种极致的颤栗从皮肤延伸到神经,最后在对视的目光里轰然炸开。

扑在彼此脸上的气息混着酒气越来越急促,喑哑的喘息变得越来越重,周围空气里像加了怪诞迷幻的五色汽水,到后面两人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温声从一开始的主动到现在被他彻底围剿,她身上哪哪长得都很完美,穿着他的短袖衣领又低又松垮,都不用拉下,他完全能看到那片腴边。

温声难受的哼唧起来,“热死了……”

路泊汀察觉到自己的腿又被蹭了起来,吹着她的眼睛,轻声警告:“别老蹭,能不能顾点我感受啊,你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吗?”

裤子都快被顶烂了。

他也难受,抱着她翻身侧躺下,又锁住她的两腿作掩饰。

温声这会很迷糊,只知道他身上好好闻想贴着抱着亲着永远不撒手,最好是不用出力就可以挂在他身上,尤其他说话时连气音都变得失真低哑,像硬糖被嚼碎时发出沙潦的响声。

他是她的。

只属于她。

路泊汀属于温声,温声属于路泊汀。

路泊汀和温声是等同的整体,他就是她。

想和他走一辈子,想生生世世都跟着他。

温声混沌的大脑不断加深到确认他属于她这个事实后,心里涌上不知是感动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酸酸软软的情绪,有点像劫后余生的感激,她知道这个词可能不恰当,但她在涣散不清醒的意识中还能确定自己非他不可,还能感知并明确感应到他同样同等地很爱自己。

这种认知像神经的条件反射,像生命迹象的脉动搏起,是需要极限的条件才有的缘分。

是他和她的情不自禁。

是排他性到极致的相爱。

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菩提相识,一缘一会。

能相爱,本身就不容易。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她绝对不会长成现在的自己。

所以用劫后余生形容她的心情再恰当不过。

半天没动静,路泊汀拨开她脸上的长发去找她眼睛,然后就看到她悄无声息地正在掉眼泪,眼泪花顺着红红的眼角成顺滚下,也不出声,就静静看着他,眼睫湿黏一片,一眨不眨的,眼神清明没有任何醉意。

呼吸倏尔隐隐沉沉,他重新环紧她的腰让她平趴在自己身上,然后用温软的嘴唇给她擦眼泪,大手轻拍她的背,哄得无声无息,很安静谁都没说话。

她很爱哭,他知道,她随时都能哭,他知道,她心思极细腻性格敏锐又脆弱,害怕孤独同理心还很强,他也知道。

他都知道。

如果眼泪是一团毛球,那他就给她一条一条理顺,一点一点擦干,直到陪她找到能让情绪宣泄的出口。

“我这不是在吗?”

他猜到了。

“宝宝……”温声叫了一声他想听的,哭声却压抑。

她的脸全埋进他脖子,热热的眼泪滴满他颈边,触觉湿湿滑滑,她每次这种哭,他胸口就刺得慌,喉咙一时发紧发涩,他轻拍她的后脑勺,等她接着说。

“你会离开我吗?”

她拱进他怀里抱紧他,自己却先摇起头,肩膀细颤,声音哽泣地说:“能一直在我身边吗,我想和你结婚。”

只想和他结婚。

她的生理和心理同样也离不开他。

路泊汀亲了亲她湿湿的耳朵,想说话,她又接着开口。

“除了结婚,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起我想不出……对不起……”

她努力吸着鼻子,气息却越来越抑制不住地抖,哭得更凶了。

那盘冰淇淋蛋糕已经融化,上面的坚果慢慢滑了下去,酒杯被昏暧的壁灯照的曛光点点,从小小的烟黄色菱形反射光里,她反复用额头蹭他的脖子,夜晚出奇的静。

路泊汀平时情绪很稳,对其他人和事从不上心,但一碰到她,这会心里那道防线有点崩。

“我是不是很自私啊,你的生活里也不能只有我……”温声一直摇头一直哽咽地自顾自说,不让他说话,溽烫的眼泪砸进他心里,“但世界这么大,如果哪一天我突然就找不到你了,我该怎么办……你在身边的话,我做什么都会有底气,可如果你不在呢?我自己不太行的宝宝……”

她再不愿承认,这十来年里她的吃穿住行,一切一切的成长轨迹,身后总有一个他。

就算十年精心养一棵树,现在也该长成了原地扎根枝叶粗壮的大树。

何况她是有血有肉的人,潜移默化地陪在她身上的时间和精力比养一棵树要多出太多太多。

可人不是东西,不是她绑在身边或者藏进宝物箱就能一直留住的,人只要是人,同频的脚步就随时都会走散。

“我们聊聊。”

半晌,路泊汀盯着天花板出声,低声透着压抑。

没人知道在这一两分钟的空白里他想了什么。

温声看上去很累,无力地趴在他怀里没吭声没反应。

“是我让你没安全感了吗?”

他先问第一个问题,长指顺着她的头发,“可以不用回答,但让我知道你在听。”

温声只好吸了吸鼻子,脑袋动了动。

“最近才有还是一直都有?”

怀里的小姑娘抱他的腰更紧了。

黑暗中,路泊汀了然地吐着气,“不想我考出去吗?”

当然不是。

谈不谈恋爱,都不能影响学习。

这是约定好的。

温声开口时忽然失声了,清了清嗓,才轻声说:“我有想过你要是去外地读书,我也要考过去,就一年时间也不长,而且节假日你应该会回来吧……会回来看我吗?”

废话。

路泊汀这回轻轻捏她的脸蛋,又搓起她的小耳朵,说起另一件事:“最近我有几场考试马上要开始了,是有点忙这个我承认,等下个月考完回来每晚我去接你,好不?”

他侧过身让她在怀里靠得更舒服一些,下巴蹭开她额前汗津津的小碎毛,嗓音很轻又很沉,理着思绪继续说:“我有次梦到你不在家身上也没钱了,有人欺负你带你去垃圾场逼你吃垃圾,我看到你了,但是我发不出声也动不了——”

本来挺沉浸的气氛,他说的也挺难受。

“……我吃垃圾?”

温声倏地睁开眼,他身上很热,贴紧他随他胸口起伏脑袋迟钝地转着,突然抓住他的话茬。

……

路泊汀被打断,啧了一声,低眼瞅她:“这是重点么?”

“当然是!我才不吃垃圾!你梦错人了吧,不是我啊!”

路泊汀扯唇冷笑了一声,有点嫌弃地推了推怀里的人,声音这会儿毫无起伏:“往外点,你挤到我了。”

“我有洁癖啊怎么会吃垃圾,就算被人宰了我也不可能吃垃圾!”温声又开始嘚啵嘚啵起来,抱住他的腰往死里勒,说话虽然还带哭腔,但有股子你竟然还能梦错人的震惊执拗,“记住了哟,我不可能被人欺负的,谁敢欺负我我弄死他,我现在强的可怕。”

依旧挺莽。

好事儿。

路泊汀勉勉强强重新搂住她,刚才想说的话被她一打断就失了味,酝酿两秒,叹了声气接着说,“在梦里我很难受,第一次很难受,因为你看上去很……”他脑子里开始想词儿,温声又接话,这有什么难想的,不就是觉得她可怜吗,接的很顺口,“很笨很乞丐很流浪狗嘛。”

bingo。

路泊汀笑了笑,在她耳边逗猫似得打了记响指,“就这词,在梦里我知道它是梦,当时有点鬼压床,而且我们还没在一起,但是脱离家里的关系想一直照顾你的想法也是从那晚开始有的。你说想结婚,这事没在一起前我就想过,等你到年纪的那天,我就带你去领证,你什么事都不用想,只用把注意力放我身上就行。”

他已经上手扫两人之间的障碍了。

有话语权还能自己承担责任,成年人可能就只剩这点好。

温声的笨脑袋又开始转,“可是结婚还没到年龄,爸妈也不知道我的事,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们法律意义上还是兄妹关系。

路泊汀知道她多虑什么,目前还不打算告诉她自己已经独立门户这事,只是装模作样又很遗憾地喟叹一声:“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现在就去结婚。”温声瓮声瓮气地说,窝在他怀里吸了吸湿湿的鼻子,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依不饶地和他掰扯起来,“想今晚就去,就现在,你带我去吧,我穿你的白衬衫,你给我绑麻花辫,需不需要准备其他东西啊……没结过婚还真不知道……我要不要化个淡妆呢?算了化个浓妆吧看上去还能成熟几岁,我的书包里好像还带了身份证……”

她越说哭声就越哽,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眼泪能这么多,最后还小小声地埋怨一句:“怎么幸福离我总是这么远……”

路泊汀眼圈也有点红,但还是弯唇笑着去亲她,“急什么,我又不会跑,倒计时一下吧,今天九月三十号,距离你成年还有327天,等你成年那天,我们带上身份证先去民政局试试看,不行就带你去国外。”

温声噗嗤笑出声,边回应他的吻,边说:“那这么说还有三百多天我就是你老婆了?”

“不一直是么。”

一晚上,他哄着她说了很多话,从以前到现在,又说到以后。

温声是哭着睡过去的,路泊汀热完牛奶回到浴室,房间里温度很高,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呼吸平稳睡得很沉,他没叫醒她,给她盖好被子后,又拿出一个相机,有些老的款式,里面拍了两人小时候的很多照片,他一张一张划过,停在一张合照上面。

照片是十年前姚女士带他俩去法国陪路康过年,在唐人街的一家唐装店拍的,照片里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孔雀碎花纹唐装,圆乎粉嫩的小脸蛋埋进领口的白色貂毛里,只露出一对笑弯的莹莹眼睛,他身上是一件湖蓝龙腾刺绣花纹的中式棉袄,衬的一张鲜眉亮眼的脸很俊俏,表情打小就很拽很酷,正一脸鄙夷地看她手里已经融化的冰淇淋。

两个小人长的太标致了,姚女士快速抓拍了一张,光影模糊,照片有些跑焦。

但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长指快速划过,路泊汀从被子里小心地捞出她的细手,十指相扣,相机对准两人交叠的手,咔嚓——

定格。

又把她的手窝回被子里,看了一眼照片,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他扫过放在里面的一叠纸张,将相机压在上面。

快速合上抽屉。

第二天温声早上七点就醒了,她是被闷醒的,路泊汀胳膊横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他的半张脸隐在枕头里,睫毛浓密纤长,鼻梁挺直英气,皮肤比她还要细腻白皙。

嘁,凭什么他就比自己长的好看?

昨晚喝醉的事能不能记起都不能记起。

温声憋着气,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胳膊,又转头看向他,确认没醒后,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床边移。

她想上厕所……

突然,腰间又横过来他的胳膊,她心里直窝火,但又不想吵醒他,于是伸手慢慢推他的胳膊。

结果这次推不开。

她哼哧哼哧的,手上的力度大了一些。

依然没推开。

“呵,”他闷在枕头里低笑,“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我想上厕所……”她挨着他热烘的大腿,热流逐渐弥漫,脸顿时红了一片。

“要不要我陪你?”他抬起一条腿不客气地压住她的腿。

“你不要压我,太重了。”

“哪儿重?”他好像没太明白,身体朝她这边靠近。

温声都快被挤到床下了,瞪他:“你别挤我,马上要掉下去——”

门铃突然响起。

两人静声。

温声都愣了,哆哆嗦嗦又藏进被子里,路泊汀长指随意弹向她脑门,下床只套了件短裤就去了门口。

监控里,姚女士戴着墨镜在打电话,他又瞥向桌子上嗡嗡震动的手机。

黑眸轻阖一瞬,大脑快速过了几秒,二话不说开了门。

姚书文一怔,盯着儿子颈侧的吻痕,喃喃一声:“我……我没走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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