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声传入耳膜,谢秋池缓缓抬头看向站在院门旁男人,待她看清样貌彻底傻眼了。
这可不就是上一世去救她逃狱的男人么,谢秋池抬眼偷偷打量着男人的穿着和样貌。
她总觉得这样貌和那景郁实在是相似,他的衣袖上也有和景郁一模一样的花纹图案。
沈晚舟放下手里的水壶双手微抬缓步走向景渊。
当他经过谢秋池面前时,她的视线扫过扫过他贴里的衣袖竟也有和他们一样的花纹图案。
不过不是在外衣的袖口,而是贴里上有那样的图案。
此刻的谢秋池开启头脑风暴模式,她脑海里想过一万个假设。
那么多没有可能的的假设,唯独有一个是她觉得最合理、最有可能的。
通过沈晚舟和粟原、景郁还有眼前男人一模一样的图案来看,他是他们的主子不错但她猜测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今日本以为会去的是城北的暗阁,沈晚舟却把她带来了自己的私宅本就奇怪。
而且沈晚舟将自己身边的一个暗卫给了她就算了,如今又冒出来个上一世来救她出逃的男人。
或许沈晚舟不只有这几位暗卫,毕竟那些个小说里不都爱写男主有个什么杀手帮么?估计沈晚舟也是杀手帮的头头。
谢秋池脑子里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上一世他是打算暗中寻找太子那些个肮脏事情。
而最后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她。
谢秋池有些无奈不是这上一世原身怎么就,哎现在骂她也没用了,毕竟现在面临这些问题的是她。
是带着上一世记忆的谢秋池,不论如何她终究知道怎么去改变。
眼下看来她在酒楼搞好之后就该和太子解除婚约了。
“王爷可是认真的?你不知道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女子!!!!”
男人嚎天喊地的声音让她身驱震了一下,谢秋池抬眸眼神幽怨地和他对视。
实现刚对上几秒男人又迅速低下头,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把她给吓着了。
“你好像怨气很重。”谢秋池动了动身体双手环胸后背抵在石桌上淡然道:“你不会以前被女子追着问有没有心仪的女子才被搞的害怕女子了吧?”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那么精准的就猜中了,顿时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更加红了。
谢秋池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过往尬事逐渐笑意加深,语气轻快:“其实这些事情我以前也遇到过,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嘛或许人家不是这么想的呢?”
“你以前也遇到过?是你所谓的那个世界?”
“是啊,那时候好多男子追着我——”
“哦,那看来你挺招人喜欢的,特别是男子。”
特别是男子这几个字沈晚舟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谢秋池发现他脸色难看极了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上一世确实是被很多人追啊,从大学到毕业一群人跟在她屁股后面疯狂表白,但她却是那时候也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一个都没同意。
“呃——”她刚准备开口和他解释,沈晚舟像是开了屏蔽器一般看也不看她就往屋内。
他那决然的转身让她有些莫名的失落,谢秋池专过身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有些丧气:“他怎么了?脾气说变就变,前两日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谢小姐你可真是惹我家主子生气第一人属下实在是佩服。”说完男人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谢秋池有气无力地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谢,茶杯还冒着热气她也没着急喝只是轻轻吹着。
男人看到她这副想解释又无处可说的样子便向她凑近了些:“谢小姐,你是不是很想和王爷解释?”
谢秋池捧着茶杯的手僵住余光瞥了眼他轻轻点头:“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叫什么?你怎么和景郁长得七分相似?”
“景渊,我和景郁是亲兄弟家里还有位弟弟在学堂念书。”
谢秋池听他还有个弟弟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她前世也有个亲弟弟现下出事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父母和弟弟有没有为她处理好后事。
她现下回不去现代了 ,也只希望家里人不要伤心太久,余生一定要健健平安。
“那你父母呢?”
“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因为中风去世的时候我和景郁也才三四岁。而母亲产后忧郁在弟弟出生第三日也去了——不过幸好那时我胆子比较大,带着景郁和弟弟来到陵兴城中,那时不少人拐卖幼儿若不是遇到王爷指不定我们三在哪里受苦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短短一段话谢秋池却觉得异常的心酸。
那般小的年纪父母双双离世只留下他们兄弟三人,若不是沈晚舟将他们带回皇宫她也没机会在这里听到景渊说这些话。
谢秋池努了努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景渊摇了摇头替她添茶。
“无妨,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和弟弟他们活的好好的,就是让父母最安心的事了。”
谢秋池正欲开口就被一道刺耳的破碎声打断,她转头和景渊对视一眼迅速跑进屋内。
刚推开门入目便是摔得四分五裂的青瓷器静静躺在地上,谢秋池抬眸看向站在书桌旁的沈晚舟手心红了一片。
沈晚舟朝景渊递了个眼神,景渊瞬间明了:“王爷我去打水受伤这事可马虎不得要快些处理伤口,谢小姐书桌上有药麻烦您给王爷上个药。”
临走景渊将房门关上,谢秋池提起裙摆绕过那摊碎片小跑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手细细看着伤口。
伤口不算太大但还是留了不少血,谢秋池边在书桌上找到金创药后从袖口里拿出手帕沾了血茶水替他擦掉手指上的血迹。
“何事能惹得你如此动怒?”
手帕不小心划过伤口沈晚舟有些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开口:“只是想到在那个世界有许多人喜欢你,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呃——就因为这个就生气?还把手搞破了?”
说完抬头就看到他一脸委屈地点头,似乎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他很幼稚,随口一句话也能气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王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晚舟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贱兮兮地开口:“你猜,走了该去酒楼了。”
谢秋池被他这副样子气的牙痒痒,伸手对着空气就是邦邦两拳。
等她彻底消掉了那股被他戏耍的恼火后走出庭院。
这次算是一个大丰收又成功收得一位得力干将,虽然都是沈晚舟的人,亏的始终不是她。
马车上也不知道沈晚舟怎么的,非得跟她坐一块儿。
本就不算大的马车顿时拥挤起来,不过有两个阳气旺盛的男人在马车上马车也不算太冷。
马车从郊外行至民食居时已然到了用膳的时间,酒楼的牌匾换成了民食居。
谢秋池跨过门槛后贴身丫鬟和粟原蜂拥而上跑到她面前。
竹秋举着手开口: “我先说我先说,小姐那牌匾你可看到了?那字写的是好看,粟原说那可是王爷题的字。”
沈晚舟没有推辞:“是啊,昨个夜里闲来无事就写了。”
这下谢秋池只觉得自己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这几日真是事事都靠着沈晚舟帮忙了。
“好啦,今日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厨子今日还在吗,叫他们上几道拿手菜吧。”
现在离元旦越来越近了只剩下最后两日了,昨儿夜里写的菜谱今日是肯定来不及交给厨子了。
只好等到明天再搞这些,不过幸亏今日粟原他们让厨子先待在酒楼里帮忙,否则晚膳又得去找酒楼要耽误不少时间。
用膳时沈晚舟的手因为破了伤口是在有些难夹菜,谢秋池扫了眼菜给他夹了些不辣的菜放进碗里。
“你不能吃辣的!”
谢秋池从他碗里将辣子鸡夹进自己碗里后,紧接着给他夹了块红烧肉。
“小姐竟然开始关心王爷了,那以后小姐可不得是个妻管严啦。”
竹秋的话飘进她的耳朵,谢秋池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
“我才不是妻管严呢!你这嘴巴呀就是不严,若是叫别人听去了可不得说你小姐是个轻浮女子。”
竹秋轻哼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倒觉得妻管严很好。”沈晚舟压着嘴角安慰着:“竹秋你这些话我爱听,以后别当着你小姐面说了,以后关于你小姐的事情你都告诉粟原叫他给我传话。”
竹秋听了他的话更是拦不住嘴,三两口将嘴里的菜咽下去一一说着谢秋池这几日的趣事。
小姑娘越说越兴奋,甚至连她这几日踢蹴鞠摔了个大跟头的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谢秋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虽说这些丑事说出去有些丢人,但能让氛围更加活跃她也没那么在意。
反正就当是饭后聊天的趣事罢了,她一向不是那种特别在意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的人。
用完膳谢秋池也不想闲着,今日人手够多索性在回府前去贴些招工贴。
临近新年街上不少摊子都开始卖灯笼和礼花,不远处一个摊位聚集了许多人。
谢秋池收好招工贴伸手扯了扯沈晚舟的衣袖:“那边好多人,去看看是做什么的呗?”
不远处一位孩童提着灯笼朝她跑去,眼前的小姑娘还垫着脚左顾右盼。
眼见着小孩就快撞上谢秋池,沈晚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谢秋池只觉得四周瞬间变黑,鼻腔传来的酸痛感让她差点哭了出来。
谢秋池伸手捂着鼻子双眼通红地望向罪魁祸首:“你做什么?你这身体怎这般硬,撞的我鼻子好生疼。”
沈晚舟弯下腰将她手拿下后,又朝她凑近了些仔细察看她的鼻子。
还好只是被撞的红了些,鼻子里也没有流血的迹象这才放下心。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周围的声音像是开了消音器般渐渐变小。
“小姐你们快来,这里是在写对联。”
一阵呼喊打破了暧昧的氛围,谢秋池感觉到腰被松开后连忙退后几步低下头朝摊子跑去。
沈晚舟见她落荒而逃低下头轻笑着,手上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
小丫头的腰是有些太细了,一只手都能握住。
看来日后得多带她吃些好东西,免得看起来让人觉得弱不经风。
[狗头]修改了一下下~
沈晚舟没有尊嘟受伤哦,是假嘟哦~
矮油~小沈没吃醋到会真的伤害自己~
是极其理智的爱!![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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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