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顺利离开那里之后,打了一下那女人的屁/股,笑嘻嘻地说:“行啊!老臭虫,当真扮成女人了。”
那女人直接扇了胡铁花一耳光,怒目地瞪着他,说:“小兔崽子,看清楚老娘是谁。”
胡铁花捂着被打的脸,仔细看了那人,吃惊地说:“我的妈诶,花姑妈!怎么是你啊?”
“可就是你妈我嘛。”说完,抚着黑竹竿去了另一间房。
胡铁花对黑竹竿受重伤撑到最后敬佩不已,把他扶到床上,惹得花菇妈吃干醋。胡铁花劝说花菇妈赶紧先拿药借助黑竹竿。
胡铁花说:“你可比老臭虫可爱多了,不过这次他怎么没来救我?”
花菇妈说:“他这次没来是因为你死不了,白云生是史天王的干儿子。”
胡铁花了然,说:“我就说嘛,他楚留香怎么可能是缩头乌龟。”
过了不久,黑竹竿服下黑姑妈的药醒了,拿出十万银票,对花姑妈说:“这是自己杀手生涯第一次退钱,自己低估了史天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拿我的命来付利息。”
花姑妈还没说什么,反倒是胡铁花先开了口,道:“兄弟,我胡铁花敬你是条汉子,这钱就不必还……”
胡铁花还没说完,花姑妈就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要钱,我还要呢。”说着,拿走了黑竹竿手上的银票。
胡铁花见状,面露尴尬,傻笑两声。
黑竹竿劝花菇妈别再找人刺杀史天王了,因为这次行刺时亲眼见同行惨死在白云生手上,不想再看到了。
胡铁花感概黑竹竿的人生挺悲哀的,忽然看到一白影从屋上一闪而过,心中欣喜:楚留香不是缩头乌龟。
其实在一个时辰前,楚留香便在屋檐上,暗中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偶然间发现屋上有个东瀛的忍者,知道花姑妈在,就放心地跟踪忍者去了。
楚留香跟随那个忍者进了一处房间,趁其不备悄然越上房梁。只见忍者脱去衣帽,竟然是个美丽的姑娘,便饶有兴趣地在坐在房梁上观察。
“看够了没有?”扶桑女子突然开口。
楚留香吓了一跳,自认被发现了,正要跳下房梁时,却听屋外传来一男子声音,说着:“当然没看够。”随后,一个身着白色夜行衣的侨面郎推门而入。
楚留香心想:他怎么会在这?
扶桑女子通过那人的穿着,点出了他的身份——薛穿心。
薛穿心不屑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扶桑女子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粉色印花的和服,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秀发用一条锦带绑着,些许碎发搭在身前,当真是妖艳动人。
扶桑女子妩媚地靠近薛穿心,轻声说道:“我叫樱子。”声音酥麻魅惑。
可谁曾想,薛穿心不为所动,还将樱子一嘴巴抽到了床上。
樱子捂着被打红的脸,不解而又愤恨的看着薛穿心,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薛穿心哼之不屑,说:“你不应该趁人洗澡的时候,将她装进箱子。”
樱子站起身,直视着面前的男人,说:“你喜欢她,为什么?”
薛穿心说:“因为她比你干净,她刚洗过澡。”
樱子说:“哦~是吗?你信不信等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世上最脏的女人。”
薛穿心不以为然,说:“因为这种事只有我这种人才能做,你不应该抢了我的生意。”
楚留香全程都在房梁上安静地观察着,也明白了他们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争执,只是这樱子姑娘,为什么大老远从扶桑到岭南来偷一个洗澡的大姑娘呢?
樱子用箱子里的女人的性命要挟薛穿心,薛穿心拉过樱子,说:“我只想找到箱子了的女人,然后让你知道我是个怎么的男人。”
樱子迫不得已答应将箱子给薛穿心,于是将他带走了。
楚留香看出樱子只是骗走薛穿心,箱子肯定还在屋里。楚留香一跃而下,落足无声,在屋里寻了一番,最后在床的后面找到了一个木箱。
将箱子打开,里面躺着个昏迷的女人。楚留香看到她露出的手臂处有与手帕上一样的新月胎记。便把箱子交给正好住在这个客栈里面的万胜镖局的何玉林,并嘱咐何玉林等人醒来将手帕给她,说焦林是她亲身父亲叫她在这等着。
见到香帅何玉林等人高兴极了,本欲留其喝酒,可无奈楚留香惦记胡铁花的安慰,便说去看看。待楚留香看到胡铁花和花姑妈在一起,知道他安全就离开了,这才有胡铁花看到窗外的白影。
皓月当空,夜静无风,残花摧落,几人怜惜,待到雨来时,碾花入泥。
胡铁花和花姑妈喝酒,突然问花姑妈道:“为什么要派人杀史天王?请我的花总管明明说是你二哥呀!?”
花菇妈笑个不停,说:“不想看到一朵花插在狗粪上,如果新郎官突然死了亲事就告吹,天下就太平了。”
胡铁花说:“你二哥是玉剑山庄的总管,那你是不是杜先生的门下?”
花菇妈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胡铁花追问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菇妈抱着他说:“我是你的人呀,你是不是我的乖宝宝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句“他不是”,胡铁花心喜老臭虫来救自己了,见一白衣侨面郎扛着口大木箱就进来了,花姑妈因为他搅了自己的好事而责备个不停。
可来者却说:“你们会感激我的。”
此话莫名其妙,不禁让胡铁花和花姑妈都对其产生了兴趣。
胡铁花打量着他,问道:“你不是楚留香?”
花姑妈说:“他要是楚留香,我就是杨贵妃。”
那人自报家门,正是薛穿心。薛穿心自言很是敬佩胡铁花,想跟他喝酒,可胡铁花心系那箱子,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胡铁花正想问薛穿心,却被花姑妈以没酒为由,让自己去取酒,胡铁花无奈,却也只能照做。
胡铁花走后,花姑妈问:“我不相信箱子里的是楚留香。”
薛穿心说:“你信与不信都无妨,事实是这箱子里装的就是楚留香,他好像和焦林有关系,而且还知道一些事情,不如先将他关起来,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
花姑妈说:“没人能够关住他,不如杀了。”
薛穿心说:“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让你这么做,既然这么好奇箱子里的人是谁,不如出十万两将他买下,自己打开来看看。”
从未见过有人和自己讨价还价,花姑妈正欲开口骂他,却听一人说:“十一万两。”来者正是樱子。
与此同时,取酒的胡铁花也回来了,参与了赌注,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可最后,还是樱子出了三十两将箱子买下了。
薛穿心走上前,正准备打开箱子,可箱子却自己开了,竟是楚留香自己打开了箱子。
薛穿心心想:他明明中了自己吐出来的迷香,还被点了三重穴道,至少三天内是动不了的呀!?
胡铁花看着楚留香从箱子里走出,高兴的邀他喝酒,问道:“你怎么躲到箱子里去了?”
楚留香说:“在箱子里可以听到别人不想告诉我的事。”
此时,薛穿心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楚留香给利用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武艺之高。薛穿心想让楚留香帮自己一个忙,道:“楚香帅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楚留香说:“客气。”
薛穿心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香帅可答应?”
楚留香没说话,等待他说下文。
薛穿心接着说:“我进入箱子里,希望楚香帅能将箱子抛入湖中。”
楚留香不太明白他为何提出这样的请求,可不管他答不答应,薛穿心的请求都不会实现。
只见薛穿心走近木箱,才刚靠近,木箱就四崩五裂了。原来楚留香在木箱中做了手脚,意在于不想有人再被关入木箱。
楚留香对薛穿心说:“我一会有事还想请你帮忙。”
薛穿心虽不知道是楚留香会让自己帮他做什么事,但还是答应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樱子不解地看着二人,不理解中原人会轻易放过曾经对自己狠毒的人。
见樱子发呆,楚留香说:“樱子姑娘可曾记得,自己说过要花三十万两买这个箱子,虽然碎了,但也还是个箱子。”
花姑妈见状,也帮着说理。
樱子无奈,只得拿出三十万两,抱着地上碎的只剩下木片的“箱子”走了。
胡铁花喝了一大口酒,为有这样的朋友感到可耻。
楚留香请薛穿心拿着钱安抚万胜镖局的家人和黑竹竿,薛穿心为了楚留香答应破例做一次好事。
花菇妈鼓掌叫好,但不名这东洋女人怎么能随便拿出这么多钱。胡铁花知道楚留香的真正用意之后,懊悔刚才骂了好朋友。
看着薛穿心拿着银两走后,楚留香对花菇妈说:“我还有一事想请花姑妈帮忙。”
花姑妈说:“什么事是你楚留香搞不定的,非得要我帮忙?”
楚留香说:“此事还真的只有你能帮我。”
楚留香让花姑妈在一个时辰准备一辆马车,送他去玉剑山庄见杜先生,他知道花姑妈有这个本事,花姑妈也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楚留香坐在花姑妈准备的马车里,前面的车夫熟练地驾着马车,去往真相所在地。
坐在马车里,楚留香想着薛穿心所说的话,和那个劫走焦林女儿的人。
何玉林受楚留香的委托,暂时保管那个木箱,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好友相托,定要将其护好。
正要将那木箱叫人放进自己房中时,突然从门口走来一伙人。其中一个领头的说:“把箱子留下,饶你不死。”
何玉林知道他要的是那个木箱,却故作痴傻道:“我这里箱子这么多,不知阁下要的是哪一个?再说了,这些都是别人定的镖,我可不能给你。”
“找死,上!”那人二话不说,一声令下,身后数十人持兵器蜂拥而上,何玉林等人也毫不示弱,与之拼杀。
最终,何玉林等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同样,作为拼杀的另一方也是损失惨重。
领头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何玉林,将一张纸条放在他的手上,上面写着“楚留香多管闲事,何玉林死不足惜”。
剩下的人翻箱倒柜,在一堆镖箱中找到了装有焦林之女的箱子。正准备抬箱走人,却被一人拦下。
那人身着红色男袍,腰系玄色宽带,外有黑色梅花绣斗篷加身,长发以血色珊瑚玉冠高束。
此人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如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地无声,夜风扬起衣角,凌厉如寒霜。
领头人见来者不善,不知是敌是友,持刀提防着,问道:“阁下何人?来此何意?”
只见那人嘴角轻笑,魅惑妖治,眼尾微红,非脂粉所饰,眉宇间是绝世的倾城和潇洒的英气。眼前人用着雌雄莫辨,却又极为好听的嗓音,说道:“来取一物。”
东方教主:本座怎么可能轻易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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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月,樱花,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