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把床上的男子拽下床,随后将楚留香放了上去。
男子睡的正香,突然被人闯入吵醒已是不爽,还被人扔下了床,不仅人清醒了,还火冒三丈。
男子捂着被摔疼了的屁股,气冲冲的朝着罪魁祸首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道:“操,妈的,你什么人啊,干嘛闯进我的房间……”
东方不败将楚留香放在床上,听到男子的谩骂,转身欲要那人永远闭嘴,却见那名男子看着床上的楚留香出神。
“楚…楚留香,楚香帅!”男子兴奋的蹲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
东方不败收回举起的手掌,问:“你认得他?”
男子道:“当然认得,他可是我最崇拜的人,之前有幸见过他一面。”
“他是不是受伤了?看起来好严重。”男子看着楚留香惨白的脸,和衣服上的血迹。
东方不败打量着男子,才发现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转头看向东方不败,才发现对方有多好看。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洁白的像一块无瑕的美玉。
男子道:“我叫薛扬。草字头的薛,扬帆起航的扬。”
东方不败喃喃道:“又是个姓薛的。”
“什么?”薛扬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既然你这么崇拜他,他睡在这想必你也不会见意。”说着,东方不败转身走到房间里的茶桌前坐下。
“当然不会。”薛斌看了看床上的楚留香,有些担忧,道:“他看起来伤的好严重,应该请个大夫看看。”
“刚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现在就去把他请来,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话还没说完,薛扬就拿起了床边的外套,翻窗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东方不败暗赞:小子轻功不错啊。
这边薛扬刚走,那边店小二就端着热水进来了。东方不败让店小二为楚留香擦洗伤口,自己坐在则坐在一旁喝茶。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东方不败,却又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店小二太粗心了,不小心弄到了楚留香的伤口。只听见楚留香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眉头紧皱,冷汗直流,看起了很是难受。
东方不败见了,快步走到床边,店小二很自觉的让开了。摸了摸楚留香的额头,汗流个不停,却是全身冰凉。
握着楚留香冰冷的双手,东方不败慢慢的输入一些内力给他,却是不能输入太多,只能一丝丝的来。希望这样能够缓解他的疼痛,维持他的生命,使得毒素侵入得慢一些。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薛扬便带着人来到了楼下。
薛扬推搡着一个拿着药箱的老者上了楼,连拉带拽的把人带到了屋里,给楚留香查看伤势。而此时的东方不败,自已坐在茶桌前,静静地喝着茶。
只见老医者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倒是把薛扬给急坏了,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老医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哎,可惜了,这么年轻一俊俏小伙,就这样没了。”
东方不败一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发出“嘭”的一声,转头看向老医者,道:“你说什么?”语气很平淡而又危险。
老医者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面对东方不败丝毫不惧,说:“我呀,说他没救了,你还是赶紧为他办理后事吧,要是真喜欢他,就为他办的风光一点。”语气轻佻,好像不是在说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在讨论明天要吃什么。
东方不败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情绪,反而十分平静的在那继续喝茶,神情却是有些复杂。
薛扬急得原地打转,说:“那可怎么办啊?这才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啊,他还夸我轻功不错,要指点我呢……”
薛扬在那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屁话,搞的东方不败头都疼了。
东方不败呵斥道:“再吵,本座把你舌头给割了。”
看着东方不败冷冰冰的眼神,薛扬只得闭上嘴巴,眼神委委屈屈的,也不知道再看哪里。
东方不败再次举起茶杯,送在嘴边时却又放下了,说:“就你,这点本事,还敢称医术高明。”很显然,这话说老医者听的。
老医者也是个古怪脾气,一听东方不败的话,瞬间不乐意了,怒道:“你谁啊你?敢这么说我,告诉你,除了南张北王,我的医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想当年,我可是……”
薛扬知道老医者的老毛病犯了,一言不合就要开始一大段的自卖自夸,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薛扬连忙打断他,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是个老神医,医术高明,可现在不是说你光辉岁月的时候,救人要紧。”
老医者摊了摊手,说:“他中的是七魂散,没救了,准备后事吧。”说着,就要收拾自己的药箱准备走人。
“可是……”一听对方这么说,薛扬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东方不败问:“你的意思就是说,南张北王的医术比你高,他们有办法解他身上的毒?”
老医者背上药箱,说:“那又怎样,世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神出鬼没的,你上哪找去,就算找到了,那也是重金难求,就算你有重金,他们也未必……”
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不败打断了,说:“你没用,不代表别人没本事。”
“你……我……你……”老医者被怼的语无伦次,张口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得气冲冲的走了。
薛扬走上前准备去追,却被东方不败给叫住了。
东方不败说:“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一辆马车来。”
薛扬问:“你要去哪?”
看着东方不败走到床边,薛斌反应过来了,兴高采烈的说:“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两个神医在哪?”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头。
“你等会儿,我很快就来,太好了,楚香帅有救了。”说着,薛扬一溜烟的跑开了。
不久,薛扬便牵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客栈门口等候。东方不败将楚留香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抱起,从窗口处一跃而下,犹秋叶落地无声。
东方不败抱着楚留香进了马车,车内空间不大,两人却也刚刚好。楚留香还在昏迷当中,一点反应也没有。东方不败只得抱着他,将楚留香的头靠在自己坏里。
薛扬坐在外面,问:“接下来我们去哪找神医啊?”
东方不败道:“你知道掷杯山庄吗?”
薛扬说:“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神医在掷杯山庄?”
东方不败说:“没错,张简斋就在掷杯山庄。”
虽然知道了“南张”的下落,但薛扬还是有些担心,说:“可是,世人都说南张北王都很难请,他们会给楚留香解毒吗?”
东方不败轻笑道:“以楚留香的名气,你觉得他会不救吗?再说了,他若敢不救,本座拧了他的脑袋。”
薛扬高兴的说:“太好了,这么说,楚香帅有救了。”
薛扬驾着马车飞快的在道路上行驶,因是夜间,街上无人,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除了在离开客栈不远处时,差点撞到带着大夫往回赶的掌柜以外。
说实话,薛扬赶车快是快,就是太颠簸,一路上,东方不败只觉得颠的浑身难受。
好在,三人在短短两个多时辰之内就赶到了掷杯山庄,让张简斋为楚留香查看情况。
东方不败,薛扬和左轻侯看着张简斋为楚留香把脉,自己此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三人只得坐在屋中的茶桌前,静静等待。
左轻侯见到昏迷不醒的楚留香,万分焦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薛扬说:“楚香帅被人打伤了。”
左轻侯看了看这个跟着东方不败一起来的少年,说:“我当然看得出他是被人打伤了,问题是何人,怎么伤的?”
这个问题薛扬也回答不上来,只能等东方不败来解答了。
二人看着东方不败,对方却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东方不败将自己与楚留香,夜探薛家庄之后的一切事情都简单的说了一边,当然除去了自己被人暗算的事。
左轻侯问:“你与那人交了手,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面对左轻侯的问题,东方不败既不回答也不否决。
左轻侯以为东方不败是默认了,只是有些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出口,说:“你是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吧?”
东方不败说:“现在还不确定那个人的身份,真相未浮出水面,一切都是未知。”
在三人闲聊之时,张简斋已经为楚留香诊断完了。
薛扬见了,第一个跑上前去,询问楚留香的情况。
张简斋走到茶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说:“楚留香中的是七魂散,天下三大奇毒之一,只需要一点,半天之内就能让人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啊!那可怎么办啊?楚香帅不会没救了吧”薛扬焦急地皱起眉头,苦瓜着一张脸。
左轻侯相对于薛扬,就显得稳重多了,说:“张先生既然知道此毒,想必是有解毒之法。”
三人满怀希望地看着张简斋,却见对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虽然知道怎么解毒,可这解毒的解药我却没有。”
张简斋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若要配置解药,就算有现成药材,也要七日才能制作出来,现如今楚留香这个情况,别说七日了,两个时辰都难。”
说着说着张简斋低下了头,不敢看众人的失落眼光。
左轻侯有些不敢相信,问:“你的意思是?”
张简斋说:“无药可医,再过两个时辰,直接为楚留香办理后事吧。”
左轻侯一听,黯然神伤,眼角开始泛红。低着头双手紧握,强忍着悲伤,不让泪水流下。
“不是吧,不会吧,你可是神医啊,你怎么就救不了他呢?”薛扬又是震惊又是伤心,他怎么都不愿相信。
“我才刚见到他第二次,他之前还夸我轻功好,还说要指点指点我的……”薛扬说着说着,就带起了哭腔,竟然哭了起来。
东方不败举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下一秒茶杯破碎,茶水四溅。
东方不败厉声道:“闭嘴,吵死了。”
薛扬不甘心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他都快死了,你还不让我哭,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东方不败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一下,避免冲动杀了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子。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看着张简斋,说:“但真没有办法了。”
张简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东方不败偏头看着床上的楚留香,他的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煞白的脸,泛紫的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突然想到那个神秘人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你的到来,很有可能会害死楚留香。
东方不败转过头,不敢再看,二话不说,夺门而出,很快就离开了掷杯山庄。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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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香帅,中毒,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