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杯山庄门外,花金弓和她的儿媳妇薛红红,带着一伙人来势汹汹。但又应着掷杯山庄人多众多,一时不敢多做放肆。
“姓左的,有本事给老娘出来,别待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快出来!”花金弓双手叉腰,一副飞扬跋扈姿态。
花金弓还想说些刺激左轻侯的话,就见掷杯山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护院,紧接着是左轻侯,楚留香,还有东方不败。
花金弓没见过楚留香本人,当看到人时,还认为对方是叶盛兰。看了看楚留香,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东方不败,阴阳怪气道:“哟,叶盛兰,你还挺有本事的,竟然带着相好的跑这里来了。”
左轻侯和花金弓是多年的死对头,向来看不惯她专横跋扈的样子,也从不给对方好脸色,道:“花金弓,我劝你最好别在这闹事,这里没有什么叶盛兰。”
花金弓没好气道:“没有叶盛兰,那他是谁,难不成是个死人。”
左轻侯见对方说的是楚留香,气急道:“胡说八道,你……”正要发作,却被楚留香拦下了。
“哎,这只不过是个误会。”楚留香气定神闲的走上前,微微一笑,说:“之前忘了介绍,在下姓楚名留香,江湖人称楚香帅。”
花金弓和薛红红闻言,皆是一惊,心道难怪对方能从薛笑人手里逃脱。
虽说是自己认错人动手在先,但花金弓要强的性子是绝不容许自己服软的,气势嚣张道:“那又怎样,楚香帅难道就可以夜闯民宅吗?”
楚留香被问的哑口无言,没办法,谁让自己确实趁夜潜入了施家庄,而且还被人逮了个正着。
恰巧这时,东方不败小声说了句“无聊”,随后转身离开了。
楚留香见状跟了上去,“东方去哪呀?等等我呗。”于是接机逃离了现场。
接下了的一切,楚留香毫不客气将它留给了左轻侯,毕竟花金弓是上门来找他的。
楚留香同东方不败再次走进来了掷杯山庄,毫不意外的一进门就迎来了左明珠的怒目切齿。
“姓楚的,你也看到了,我娘花金弓都来了,还不快给我解开。”左明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要挑软柿子捏。这软柿子当然不可能是冷面寒铁的东方不败了,那么就只有楚留香这种怜花惜玉的。
“左大小姐,不,施茵姑娘。”楚留香说道:“不管你是谁,反正现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你放走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先在这里待着吧。”
“楚哥哥,求你了。”左明珠见硬的不行,于是就来软的,娇声娇气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楚香帅~我知道你最好了,最乐善好施,最彬彬有礼,最英俊潇洒,最……”
楚留香知道她态度转变的如此快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他因为这些花言巧语就上当了,那他还配是楚留香吗。
话虽说如此,但难免还是有些尴尬,更何况这里还有别人。
楚留香看着睁着水汪汪大眼睛,嗲声嗲气向自己祈求,只得无奈扶额。楚留香偷偷瞟了眼不远处的东方不败,发现他竟然在偷笑。对方似乎发现了自己在看他,立马收敛了笑容。
不久后,门外传来了一阵打斗声,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最后双方都伤了几个人,好在都无人死亡,而花金弓也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后来听左轻侯说,花金弓到这里来只不过是讨要个说法。因为左轻侯将张简斋请到了府上,导致她自己的女儿施茵无人能救治而死,所以找上了门。
左轻侯当时听了觉得可笑,但站在为人父母的立场,又有些感同身受。
左明珠听到花金弓离开了,一脸失望难过。
“怎么样,还要离开吗?。”楚留香看着垂头丧气的左明珠,只见左明珠摇了摇头。
既然左明珠都答应了不再离开,楚留香自然不会为难她,为她解开了穴道。或许是因为站得有些久了,腿站麻了。左明珠踉跄了两下,得亏了被身边手疾眼快的侍女小兰扶着,才避免摔倒。
左明珠被侍女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到楚留香跟前,说:“那个我……”
楚留香知道她还有些不死心,说:“你也听到了,花金弓这次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你,也可说是为了你,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施茵这件事,她也不会相信你是施茵的,你还是先在这里待着吧。”
左明珠也明白,乖乖巧巧的跟着侍女回房了。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左轻侯安排了一些护院在左明珠的院中守着。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东方不败难得一次主动问起楚留香他的想法。
楚留香却是来了兴趣,故作玄虚,道:“你猜。”
不出所料,得了东方不败一个大大的白眼。
楚留香突然正色道:“我想去一趟薛家庄。”
东方不败说:“调查借尸还魂的事?”
楚留香说:“不,是另外一件事。”
此时正是夏末,炎热的气候还未散去,早上还算凉爽,可这一到了正午,太阳一大,就有些燥热。
楚留香带着东方不败来到掷杯山庄后院的凉亭里坐下,贴心的侍女为二人端来了一些瓜果解暑,外加一壶冰镇过的清酒。当然,这清酒是楚留香主动索要的。
楚留香取了酒杯,为东方不败亲自倒了一杯酒,说:“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杀了两大帮派的帮主。”
楚留香将斟满的酒放在东方不败面前,接着说:“这个人是个杀手,而他所在的杀手组织是不久才刚刚建立起来的,他们成立还不到三个月,江湖上就死了不少人,所以,我现在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东方不败一边饶有兴趣的听着,一边举起面前桌面上的酒杯。冰凉的触感从杯身传递指腹,消减了几分夏日的燥热。抿了一口杯中酒,清凉爽口,沁人心脾。
“所以,你查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杀手组织可能跟薛家庄有关。”东方不败慵懒的用手托着腮。
楚留香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清酒之后,道:“没错,我怀疑这个杀手组织的头目就在薛家庄。”
东方不败说:“有证据了。”
楚留香放下酒杯,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只是怀疑,所以今晚去调查一下。”
“东方教主要不要跟在下一同前往?”楚留香学着东方不败一手托腮搁在桌上,这也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凑近了几分。
“本座才不去。”东方不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同时收回了托腮的手,坐直了身子。
楚留香说:“东方教主不跟着在下,就不怕想要的东西不翼而飞了吗?”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凉亭,一边走一边说:“本座会派人跟着你的,而且可都是熟人。”说完,回头看了楚留香一眼,随后径直走了。
楚留香心中疑惑,这黑竹竿不是被东方不败派去执行任务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东方不败说是熟人,除了黑竹竿之外,他真的想不起,到底还有谁是同时跟自己和东方不败都有过交集的。
等到了晚上,楚留香知道东方不败说的那人是谁了。那人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功夫,夜晚都敢穿着一身白到处跑,相貌也是相当英俊,而且和东方不败一样,惯用绣花针作为武器。没错,这人正是薛穿心。
还真的老熟人了,楚留香心想。
夜幕降临,楚留香没有急着去薛家庄调查情况,而是颇为感兴趣的关心起薛穿心来。
楚留香问:“薛大侠,你又是怎么成为了东方不败的手下?”
薛穿心武功高强,年轻气盛,又生的相貌堂堂,向来自命不凡,孤傲不群。从来都是拿钱办事,什么时候听命过他人。
而此时,他却听命于东方不败,跟着楚留香。
薛穿心一脸疑惑的看着楚留香,说:“又?”
楚留香说:“黑竹竿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现在也在东方不败手下办事。”
薛穿心答:“认得。”
也的确,二人都在东方不败手下办事,岂会有不认识之理。
楚留香说:“那你为什么……”
薛穿心知道对方要问什么,抢先一步,说:“我为什么甘愿听命于东方不败。”
楚留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好奇的看着薛穿心。
薛穿心无奈的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薛穿心此话一出,楚留香更加好奇了,忙问怎么回事。
薛穿心就将自己遇到东方不败的事告诉了楚留香,其实这个楚留香也知道,后来东方不败还让薛穿心给自己带话,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他不知道的是,东方不败给薛穿心喂了毒。
“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需要解药抑制。”楚留香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道:“你后来有找大夫诊断吗?”
薛穿心说:“有。”
楚留香问:“那大夫怎么说?”
薛穿心摇了摇头,说:“查不出什么现象,可能是那毒太厉害了,一般的大夫诊断不出来。”
楚留香又问:“那你这几个月来可有毒发?”
薛穿心道:“并没有,每个月我都会按时去找东方不败要解药。”
薛穿心自然认为是每月服用的解药抑制了毒性,才使的体内的毒至今没又发作。可楚留香却不那么认为,他认为东方不败给薛穿心吃的东西,恐怕根本就不是毒药。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想,所以,楚留香并没有告诉薛穿心,他吃的可能不是毒药。
“对了,你跟了东方不败这么久,你一定很清楚他的身份吧。”楚留香故意向套薛穿心的话,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关于东方不败的事情。
却见薛穿心再次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并不清楚,我虽然跟了东方不败几个月,但除了接受派遣时,一般都见不到他,他向来神出鬼没,也并不需要我们这些人跟随,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楚留香说:“那你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吗?”
薛穿心还是摇了摇头,道:“他警惕心很强,虽然这几个月也让我去做一些事,但都是些不打紧的小事,所以他到底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虽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出来,但楚留香还是不甘心,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的住所吗?”
楚留香心想:要是薛穿心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他也没在问下去的必要了。
事实上,薛穿心真没让楚留香失望,他不仅知道东方不败的长期住所在那,还告诉了楚留香详细地址。
“花满楼?青楼?”楚留香有些疑惑,东方不败为什么会住在青楼里。
薛穿心说:“对,东方不败盘下了花满楼,便久居于那儿的后院,却从不准外人随意进出,而花满楼也会照常开业。”
薛穿心看着楚留香还会一脸不解,说:“你放心,东方不败不接客。”
“啊?这我知道。”楚留香明白过来薛穿心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说:“我只是想不通那么多酒楼茶馆,她为什么会盘下一家青楼。”
薛穿心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楚留香心想:得了,一问三不知,但也没白问,至少知道了东方不败的住址。
是夜,楚留香悄悄潜入薛家庄,而薛穿心也一路跟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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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说法,擅闯,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