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子夏脸上突然露出了个开心的笑容:“你说的也是,那我就勉为其难带带他吧。”
沈经言多嘴问了一句:“还是小孩子吧,你多担待。”
“看着不像,估计是富二代吧,声音听起来感觉年龄挺大的,不过头像居然用小女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羊子夏说的时候神情复杂。
沈经言听的心里一咯噔:“你别是遇上了什么怪人了吧。”
羊子夏不在意的说:“无所谓,我又不是要和他处对象,我有喜欢的人!”
他说的超大声。
沈经言扯开了嘴角笑道:“行,我相信你自己有分寸,你早点睡,我去打个电话。”
沈经言掏出手机转身去了房间的小阳台。
羊子夏在他背后喊:“不是说不想他吗?”
沈经言没理他,直接给封临锡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封临锡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慌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沈经言问:“你怎么了?”
“没有,家里人有点多,所以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天,饭吃的怎么样,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封临锡好像有些责怪的意思。
“挺好的,我和子夏打游戏去了,刚一结束就来找你了。”
封临锡冲着沈经言一笑:“看起来你们打的很开心嘛。”
沈经言怎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吃味:“你生气了?”
封临锡一脸的无辜:“我没有啊,我只是好奇我男朋友的心情。”
“打的还不错。”沈经言忽然想起羊子夏刚和自己说的游戏好友的事,于是随口就和封临锡说了一下。
岂料封临锡听了皱眉沉思。
“你怎么了?”
“你说的这个人,好像是赵科炀。”
“什么?”沈经言惊讶地张大了嘴,“你逗我呢吧,怎么可能这么巧。”
封临锡捂住脸:“是真的,是我拉着他打了这个游戏,上次和你在店里面玩的还挺开心的,我就拉着他一块玩了,只不过他用的是他妹妹的号。”
这么一解释,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了,就以赵科炀那个身价,在游戏里面豪掷千金也不奇怪。
“所以,我要不要告诉他?”
沈经言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玩起了游戏的羊子夏,从他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还挺开心的。
“我也不知道。”封临锡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赵科炀知道每天和自己打游戏的是不喜欢的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要不咱两都别说吧,让他们顺其自然。”沈经言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封临锡自然是顺着沈经言的:“好,都听你的。”
沈经言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你回家没和你爸吵起来吧?”
封临锡盯着屏幕看了有一会,就在沈经言认为他是不是卡住了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没,挺好的,反正就逢年过节和族中长辈吃个饭。”
“那挺好的,我去洗个澡,等下聊。”
“封临锡看向屏幕的眼神温柔似水,他亲吻了下屏幕:“要不要开个视频。”
沈经言只当他是开玩笑:“干嘛,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封临锡低笑了几声:“没见过你的,想看。”
“你少来。”他们两个自从在一起几乎每晚都结合,封临锡怎么可能没看过,“挂了。”
封临锡望着恢复聊天界面的手机随手放进了口袋中,他眼神冰冷的看着门口,门外似乎有人。
“封哥……”
封临锡忽然拉开门,站在门口的青年措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你过来干什么?”封临锡居高临下的看下眼前的人,语气不悦。
“封叔叔让我来叫你去吃点心。”
封临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我不爱吃甜的。”
田南浔可没这么好糊弄:“那你带回来的那个蛋糕是怎么回事?”
封临锡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你们动我东西了?”
田南浔被封临锡突如其来的低气压给吓了一跳,他干脆退到了走廊上:“没,没有。”
封临锡见状松了口气,他好歹也是答应了羊子夏要给赵科炀的,如果被他们吃了自己就成言而无信的人了。
他这副模样反而让田南浔酸溜溜的说:“你就那么宝贝那破蛋糕吗?那个是不是你那个小男友送给你的?我听封叔叔说他只不过就是个小职员,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封临锡关门的手一愣,他干脆走了出来,步步的逼近瑟瑟发抖的田南浔,他最听不得别人诋毁沈经言了:“那也好过你这个什么都要靠父辈的蠢货好,他职位是不高,可他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获取的。”
“你不也是靠家里?你凭什么说我。”田南浔梗着脖子喊道。
封临锡一听笑了下,他这一笑将田南浔给迷住了,封临锡长相虽然凉薄,可笑起来却将这点给锐化了不少。
“是又怎样,我又不会享受着家里所带来的一切然后瞧不起那些靠自己打拼的普通人,我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你这种人到时候可别靠家里人才能拿到大学毕业证。”
封临锡不想再和他废话了,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田南浔被羞辱的难受,口不择言的对着封临锡喊道:“你等着我证明给你看,还有两年我一定靠自己毕业,你少瞧不起我。”
“哦,随你便。”封临锡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门。
田南浔在封临锡这里受挫之后,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回到了客厅。
封远见他这个样子知道肯定碰壁了:“怎么那小子不肯下来吗?”
“嗯嗯,他还凶我。”田南浔一副委屈样子,眼睛红红的。
封远一听就气的头疼:“这臭小子,他也是刚毕业,没事等工作几年就沉稳了,你们可以先订婚。”
江柔然在一旁听的一愣,封远这个决定怎么都没和她商量过。
眼见封远就要和田家两口子商量这个事,她连忙上前打断:“先不着急嘛,小浔也都还没毕业,要不等毕业之后再说?”
她了解她这个儿子,若是现在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婚事定下来,指不定会闹翻天了。
虽然江柔然不管商场上的是,可她娘家背后的势力足以令人忌惮,她都这么说了还是得给她几分薄面。
封远被人泼了盆冷水,咬牙却又不敢发作,还是田家夫妇打了圆场。
“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田南浔也同样难受,找了个借口离席了。
“这孩子,让你们见笑了。”田母只能替儿子解释。
“没事。”江柔然优雅的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她有点担心封临锡的心情,所以在送走客人后她这打算上楼看看。
“你就非得要当着外人的面让我难堪吗?我们家和田家联姻,对将来的合作有什么坏处?”
江柔然从阶梯上俯视封远,那眼神轻蔑的像是女皇在看阶下囚一般:“我们两个也是联姻,我们过得好吗?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不开心。”
封远走上和江柔然同一台阶违心的发问:“他是你亲生的吗?你对他这么上心就不怕他将来反咬你一口?”
江柔然被封远的话直击心脏,痛的她险些站不稳,不过还好有扶手,她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他是我养大的,就是我儿子,至少现在他是向着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母’的,而不是你这个亲生父亲。”
封远哑口无言,气的一拳打在扶手上,江柔然也因为强烈的震动从悲伤中缓和过来,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留给人的背影笔直,高贵、孤傲。
江柔然走到沈经言房间门口没有让人拿房卡开门,而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封临锡此时正坐在飘窗上,手中拿着一瓶酒欣赏着家中美景,听到声响他还以为是田南浔不死心又过来骚扰自己。于是不耐烦的朝着门口喊道:“滚,别来烦我。”
江柔然吓了一跳,看来封临锡这是被田南浔给气的不轻。
“是我。”江柔然道明了身份。
下一秒门被人猛然拉开,封临锡脸上的慌张都来不及收起来,他面部绯红。像是喝酒喝的。
江柔然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起了眉:“喝了多少?”
封临锡把胸前的酒杯给藏到身后让江柔然进来:“没多少,就小半瓶,您怎么上来了。”
江柔然在走过封临锡身边时把他手中的酒杯给放到了茶几上,她也顺势坐下:“田家小儿子惹你生气了?”
“没……”
江柔然毫不留情的揭穿他:“那你喝这么多酒?”
封临锡在江柔然旁边坐下:“好吧,谁让他瞧不起我男朋友。”
江柔然揉了揉封临锡的脑袋慈爱的问:“他说什么了?”
封临锡把两人的对话都告诉了江柔然。
江柔然了解后会心一笑:“那你就找个由头给他升职不就好了。”
封临锡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可还是有些顾忌的说:“这滥用职权不太好吧。”
“在工作上努力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吗?再说了你那个小男朋友我看他工作也很努力,矜矜业业的又没出过什么错,升职加薪有什么问题吗?”
封临锡一瞬间就懂得了江柔然话里面意思,刚才阴郁的心情瞬间少了一大半:“我懂了,妈谢谢你。”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
封临锡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什么事?”
“你爸刚才想让你和田家小儿子订婚。”
“什么?”封临锡听完胸腔顿时积满了怒意,“他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