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盛冀天缓缓睁开眼睛眼,随后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凤栖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心里想: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让她摆了一道。
此时,旁边树林好像有一个身影,盛冀天听见动静全身戒备,做出攻击的动作。
这时那个身影先他一步出声:“殿下,属下来迟了。”
盛冀天看到是暗卫,顿时放松:“没事,五王和三王那些人呢,那些账簿呢。”
“主上放心,多亏了主上的主意,提前抄录了一份,那份假的成功引开五王和七王的注意。真正的账簿已经被天一安全送回府邸了,请主上放心。”
盛冀天问天二:“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其他人?”
天二回想:“主上,属下已经在山谷看过了,除了您并未有其他人,主上是想找什么人吗?”
盛冀天想了想还是对天二说:“你吩咐下去找一个女人,会医术,我看她的穿着虽然干净却并不昂贵,头上的发饰也比较简陋,应该是附近的农家女。你先顺着这个线索找下去,找到消息再来禀报我。”
天二回复:“是,那主上您现在回王府吗?”
盛冀天说:“不,我们过段时间在回京,并且你让人散布消息,就说‘七王遇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先让三王和五王放两个蠢货去趟这趟浑水吧,我们等局势稳定在向父王‘负荆请罪’。”
此时,凤府
凤凌从外面跑进屋里面抱着凤夫人的胳膊问:“娘,阿姐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好想阿姐。”
凤夫人摸了摸阿凌的头,安慰地说:“应该快了,你阿姐昨天派人说在待一天,今天回来,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我们在等她会。”
阿凌坐在凳子上,有些奶声奶气地说:“阿姐快些来吧,阿凌练完武之后一直都没有用膳,肚子都饿了。”
凤夫人好笑着问:“要不然我让丫鬟给你先布膳,你先吃?”
阿凌摇摇头:“不要,我要等阿姐回来一起用膳,我要当第一个和阿姐吃饭的人。”
凤夫人命人给阿凌端碟点心,告诉他:“你先吃,垫垫肚子,你阿姐要是知道你为了等她连早膳都没用,定是要训你的。”
阿凌听到这话立马乖乖拿起眼前的的点心吃了起来。
凤夫人的大丫鬟佩兰看到这一幕对凤夫人笑道:“大公子还是这么怕二小姐啊。”
凤夫人看着阿凌也有些好笑,对着佩兰说:“是啊,这个家里阿凌最喜欢粘着的便是小七了,明明小希性子更加温柔但阿凌却偏偏喜欢跟在小七后面。”
说到凤希凤夫人心里顿时有些难受,气氛忽然凝重。其实有些伤疤更适合埋藏在心底,否则便是在重新体会什么叫痛彻心扉。
佩兰安慰凤夫人:“卜家的帐早晚会有清算的那天,大小姐所受的委屈定会讨回来的,大小姐在九泉之下定不会愿意看见夫人为她难过的。”
凤夫人拍拍佩兰的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小七应该快到了。”
半个时辰后
相府门口
马车里凤栖叮嘱白梅和白悠:“昨天山上发生的事不要告诉母亲,免得她担心。我不希望定国寺的情况再出现一次,听到了吗?”
白梅明白小姐是在说给她听的,于是说:“小姐,奴婢谨记。”
凤栖走向听雪堂,凤夫人等一行人未见其人便听见其声:“娘,我回来了。”
阿凌听到凤栖的声音,瞬间放下手里的点心,跑向门外边跑边喊:“阿姐,阿姐。”
凤夫人看见阿凌这激动的样子,笑道:“这孩子。”随后起身慢慢走向门外。
等他看见凤栖的身影时,阿凌直接抱住凤栖的大腿,撒娇的说:“阿姐,你怎么才回来我好想你啊。”
凤栖摸摸阿凌的脑袋:“阿姐也很想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功课有没有用功,娘呢?”
阿凌举起握成拳的右手,一本正经的向凤栖展示:“阿姐,我很用功的,师傅还夸将我有进步,我长大可是要好好保护阿姐的人呢。”
凤栖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的小脸说:“好啊,阿姐等着阿凌成为一个厉害的人保护阿姐。”
凤夫人站在屋檐下笑吟吟的看着姐弟俩在那打闹:“好了,你们俩快进屋吃饭吧。”
凤栖看饭桌上少了父亲,问凤夫人:“娘,爹呢,怎么没来用膳?”
凤夫人往凤栖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说:“你爹刚刚让人送信过来说皇上把他们留下商议政事,让我们先用膳不用等他。”
凤栖听这话点点头也没有多问,爹应该有自己的安排。
凤夫人询问凤栖在山里的情况,凤栖报喜不报忧挑着一些有趣的事情讲给凤夫人听,以免她担心。
凤栖学医术的事情没有告诉凤夫人,她不知道母亲对女子学医的看法,打算循序渐进让她让她慢慢接受。
用过饭凤栖便回到了自己房里,通过山上的事情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自保能力太低,女生出门在外危险系数太高,她在思索怎么才能提高自我保护能力。
凤栖打算重新定制一副新的饰品,简易,灵巧,便携平时可当作普通饰品必要时可化作防身工具,并打算让饰品在毒药里浸泡必要时可一击致命。
除此之外还需要寻找一个会武功的侍卫,找人这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凤栖靠在软榻上看着为她收拾房间的白竹,在想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女生,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有心无力。
凤夫人寝室
凤夫人拉着左相问道:“今天皇上散朝后把把你们留在偏殿在商议何事?”
左相回握凤夫人的手,叹口气:“七王在查走私盐一案中失踪下落不明连同账簿也失踪了,皇上震怒,要求彻查此案。”
“并且此案是私下进行已由皇上暗卫接手不准走漏风声,对外的说辞则是为了恭迎国师,商议宴会具体事宜。”
凤夫人听到这话,一寻思说:“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经知道五王和三王参与此事了。”
左相摇摇头:“我觉得并不止如此,在我看来咱们这位陛下早就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凤夫人一惊:“你的意思是陛下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左相点点头:“其实陛下把我们叫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们站在他的背后看他钓鱼,一长线一短线,长线上挂的食物比短线多得多,果不其然鱼儿争先恐后咬住长鱼饵,随后皇上笑眯眯地对我们说‘看今天收获颇丰,多亏了众卿家’随后就放我们回来了。”
“再加上今日早朝最多人就盐税案上奏,皇上这是在敲打我们。”
“今天的人就是陛下手中的鱼,盐税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
凤夫人不解问道:“难道他们那些人看不出来这是个陷阱吗?”
左相看着凤夫人笑道:“夫人啊你还是没看明白,这些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也只是靶子,是被一些人推出去试探陛下态度的棋子。
这素来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既然这辈子就在这个位子了,何不拼一把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某个好前程。”
“这是一场陛下和大臣的博弈,所以说七殿下最为聪明,失踪的时机恰到好处,顺势从现在这个漩涡的抽身而去,猜到了皇上的意图明哲保身,甚至在我看来三王五王的行刺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也只有三王五王自信的认为自己扳回一局。”
凤夫人听到左相的分析也为七王的计谋心惊,这孩子真是心智近妖;随后又庆幸反正和咱们家牵扯不到什么。
可惜,事情往往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