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们都离开之后凤栖才说话:“那个黑衣男子是谁?他为何想要想要玉祁的城防图?”
帝梧回答道:“事到如今务必要阻止他拿到城防图,城防图要是丢了对玉祁虎视眈眈的列国并定会群起而攻之。毕竟,谁都眼红这块肥肉。”
“我们先回客栈,让盛冀天去和魏太守交涉。”
盛冀天听到此事面色凝重,对凤栖和帝梧说:“在下先行告辞,此事关系重大需要禀报家父商讨对策,明晚我会派人在他们会面的地方等候。”
盛冀天的暗卫有些不理解:“殿下何必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惊动皇上,若此事不符皇上怪罪下来殿下如何是好。”
“我不能因个人利益而至整个天辰的利益于不顾,若此事为真,上报陛下也算是早有应对;若此事为假,玉祁免去灾难,那更是值得高兴的事。所以,无论如何你家殿下总不会吃亏的,顶多在被父皇嫌弃一下。”
当天
魏夫人在寝室坐立难安,侍女见状担心地问:“夫人,您真的要去吗,老爷那里您如何交代?”
魏夫人避而不答只是对侍女说:“你去让厨房熬一碗老爷最爱的银耳羹,熬好了送过来。”
侍女看到魏夫人的样子既心疼又无奈,只能按照照吩咐去办事。
魏夫人端着熬好的银耳羹推开了书房的门,屋内魏太守抬头看到是魏夫人进来了放下手中的公务,接过魏夫人手中的羹汤,略有些责备地说:“夫人怎么你亲自端来了,下人呢,要是烫着你该如何是好啊?”
魏夫人语气温柔地说:“好了,我也没有这么娇贵,我看你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就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食。”
魏太守把魏夫人抱在腿上,对着魏夫人说:“还是夫人心疼我啊,夫人好人做到底喂喂为夫吧。”
魏夫人虽然笑着骂他,却还是端起桌上的碗碟一勺一勺的喂向他。
魏夫人问魏太守:“老爷为何最近这样忙?”
魏太守闭上眼睛把头靠在魏夫人的身上,声音疲惫地说:“玉祁是天辰最为富庶的城池,最近玉祁境内有多股势力要想玉祁安定繁荣,城中的布防至关重要。当年魏家不同意你我的婚事,为了让他们松口变向他们保证定会让玉祁繁荣,为魏家争光,所以这么多年玉祁在我心里总是不同,它见证了我们感情,陪我们一路走过来。”
魏夫人眼眶湿润,把头埋进魏太守的肩膀。是啊,她们相识于玉祁,在玉祁经历过饥荒,经历过叛乱。他们曾经一起翻山越岭,每家每户的探访为玉祁谋出路,这才有了今日安居乐业的玉祁。
这是属于他们共同的回忆,更何况她的夫君为了这份回忆更加美好还在不断努力,她又如何舍得辜负他的心血,她怎
么能因一己之私玷污了这份美好。
魏夫人想清楚了之后,仰头望天试图阻止刚刚未留下来的眼泪。
她把魏太守的头扭转过来使他看向自己,叮嘱道:“往后啊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太过劳累,处理公务也别忘了吃饭,知道吗?”
魏太守觉得魏夫人语气有些不对只是说道:“这不是还有夫人吗?往后有事我们一起面对”
魏夫人把他又抱紧了些说:“好。”
当晚
魏夫人在魏太守睡着之后便上了马车向城外驶去,手里是紧握的布防图。
室内,魏夫人刚走魏太守就想了,他想到白天盛冀天找他时所说的话:魏太守,宠妻是好事,可往往有些背叛就是发生在身边亲近之人身上。说完还指了指桌上放置的城防图。
魏太守坐在床上便穿鞋边喊:“来人,快给本王备马。”
他不相信夫人会背叛他,夫人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要去找她,不能让夫人落到盛冀天手中。
黑衣人看到魏夫人只身一人前来,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回去之后定会在主上那里帮你美言几句,好了现在把布防图交给我吧。”
魏夫人将城防图向黑衣人抛去,城防图的运动轨迹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抛物线,在到达最高点时帝梧和黑衣人同时起身。
黑衣人对于帝梧的出现很是震惊,一时不察城防图已在帝梧手中,看到面前这种状况对着魏夫人骂道:“臭娘们,你竟然敢骗我。”
黑衣人在攻打帝梧的时候发现藏在后面的凤栖,他抓住凤栖把刀架在帝梧的脖子上对帝梧说:“把城防图交给我,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说完还把刀向凤栖的脖子逼近。
帝梧看见凤栖的脖颈渗血皱着眉对黑衣人说道:“你要是伤了她,今日你不但拿不到城防图,你的命也要留下来。”
黑衣人听到这句丝毫不惧对帝梧说:“没想到这妮子对你这么重要,你把城防图交给我,并安排马车送我出城,我安全出城了,自会放了她,要不然我拉她一起死。”
凤栖对帝梧摇摇头说:“不用管我,你拿好城防图先走。”
帝梧没理会凤栖,直接把城防图抛给了黑衣人,在黑衣人失神的间隙凤栖找准时机用萃了毒的钗子刺向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受痛放开了对凤栖的禁锢,凤栖终于获救。
黑衣人看到凤栖脱离了掌控,也不恋战拿起城防图就离开。
帝梧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凤栖确定她未受到任何伤害提起的心才放回肚子,这才有空看向站在一侧面色苍白的魏夫人。
凤栖走到魏夫人的面前问她:“魏夫人,难道您真的不明白城防图丢失的后果吗,到时候玉祁生灵涂炭皇上问责下来第一个被处置的便是魏太守。您不心疼旁人,难道也不心疼他吗?”
恰好此刻,魏太守也已经走到魏夫人的身后。他没有出声,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身侧的是与他一同前来的盛冀天。
魏夫人没有说话,她的侍女却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们只知道责怪夫人,谁又来关心关心夫人。夫人为大公子的病整日操劳,只要是法子夫人都要去尝试,只是期盼大公子有朝一日可以好起来。而老爷整日忙于公务,夫人自从公子死后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每晚都被梦魇惊醒,这些老爷都不知道。”
“够了!”
丫鬟还想在说些什么被魏夫人厉声制止,随后对凤栖说道:“我自是的明白城防图丢失的后果,我不会让老爷的心血付诸东流。我教给他的并不是正确的城防图而是有些改动,我自会禀明老爷,让他早有防备。”
魏夫人说完转身就看见站在那里良久的魏太守,面色有些惊慌:“老爷……,我……我……”、
魏太守并不关心她说的什么,只是快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抱住她。
魏夫人面对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魏太守的声音传来:“对不起夫人,是我不好,是我一直没有关心你的情绪。我是想忙完这段时间的公务就带你出去散散心,缓解失去祁儿的痛苦。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听到魏太守温柔又安心的话,今天上午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她靠在魏太守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凤栖和帝梧也沉默的站在旁边等魏夫人默默的缓和情绪。
魏夫人情绪缓和之后,魏太守牵着魏夫人的手跪在了盛冀天的面前:“殿下,此事臣也有责任,臣不奢求殿下原谅只是求殿下看在臣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贱内一命。”
盛冀天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戒指,一句话也不说。
还是凤栖看不下去对盛冀天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黑衣人到底是何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其他的等玉祁安全度过此难关再说也不迟。”
凤栖说完盛冀天才扶起跪在地上的魏太守说:“既然如此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务必要保住玉祁。”
众人回到魏府,凤栖询问魏夫人:“为何您刚刚会说他拿走的不是真的城防图?”
魏夫人说:“我拿走的城防图是我根据真正的布防图所改动的。”
“布防图当中每个据点都互有关联,你是如何办到让他们辨不出真伪的?”
魏太守有些骄傲的开口:“事到如今臣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玉祁的兵防图一直是我家夫人所掌管。夫人自小便精通机关遁甲之术,但因为夫人是女子身份一直不被人信服这才带由我之手进行排兵布阵,所以改几个驻扎地对我家夫人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魏夫人被他夸的一脸娇羞,对众人保证:“臣妇定不会让外人奸计得逞。”
凤栖对魏夫人说:“夫人,我有一亲人前日被关押在你们牢房,既然令公子的死和她无关可否放了她。”
魏夫人听到这话满脸歉意:“抱歉,当时抓她也是因为她无意间撞见我们谈话,你们即已知晓便也无所谓了,我这就命人放了她。”
帝梧是时开口:“既然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夫人应该可以告诉我们此人究竟是谁了吧,以及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其他几人的目光也转向魏夫人,想要知道此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