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雪场人员接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接受了滑雪项目配备医疗队的全身检查。
再之后,陶星然跟宋泽烊两个就窝在暖和的休息室里,身上披着毯子,手里捧着热可可补充体能,等待检查结果。
陶星然咬着吸管问宋泽烊:“你那杯是什么味的?”
宋泽烊诧异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这两杯不是同一种味道吗?香草味。”
陶星然一扬眉毛:“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太一样,我闻着你那杯好像更好闻一点,是不是喝起来味道也更好?”
宋泽烊把自己用过的吸管抽走,给杯子上面的盖子拧开,将还剩了大半杯的热可可递到了陶星然面前。
陶星然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眉毛一拧,头一扭:“你这个不好喝,太苦了。”
宋泽烊不明所以,低头尝了一口:“不苦啊,我没让他们少放糖,怎么会苦呢?”
陶星然坚持:“就是苦,不好喝。”
宋泽烊猜想着,或许是每个人对苦味的感受程度不一样:“那你那杯是不是也挺苦的?”
陶星然叼着吸管又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可可:“没有,我这杯很甜,你要尝尝吗?”
宋泽烊都糊涂了,他完全不清楚酒店标准化制作出来的可可,为什么会一杯苦一杯甜:“给我尝尝。”
陶星然并不像宋泽烊那样拆卸吸管,而是直接用吸管猛吸了一大口。
宋泽烊正呆呆地瞧着他,含着一大口热可可的陶星然伸手就把宋泽烊给按在了休息室的座椅上,整个人一下子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捏着他的下巴嘴对嘴地把自己口中的热可可喂给了宋泽烊。
浓稠芳香甜蜜而苦涩的液体直灌进了口腔,宋泽烊怔愣了半天,直到陶星然的嘴唇离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
陶星然这时候才觉得满意了,他在宋泽烊的脸上看到了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为自己找回了些主动权而感到愉悦。
他居高临下,指腹摩挲过宋泽烊的唇角:“咽下去。”
宋泽烊直视着他,咽喉里传来咕噜一声响。
陶星然有些兴奋,想象力为他带来了些爽感,他问他:“甜吗?”
宋泽烊多狡猾,他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没尝出来什么味道。”
他把手里的可可放下,搂了一把陶星然的腰:“你再给我尝一口。”
陶星然抿着唇笑:“没了。”
宋泽烊挺直了腰背,凑过去就用自己的鼻尖轻碰着陶星然的鼻子:“星然……”
宋泽烊的声音清朗,调子一放柔软,就像春天冰面乍融,听得陶星然一颗心就跟那汪小河里半没在水中的碎冰似的,春日暖阳底下直晃荡。
陶星然身上暖和心里畅快,就变得格外好说话:“等着。”
他说完,就低头又吸了一口可可,给杯子放下,捧着宋泽烊的脸,就要再度贴上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雪场工作服的白人男性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邦邦邦地敲了敲门,用一口标准的瑞士德语提醒:“先生们,检查结果出来了。”
二人同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陶星然咕嘟一声就把嘴里的热可可给吞掉,转身就从宋泽烊的腿上跳了下去。
气氛被打断,宋泽烊恼恨地不得了,沉声:“知道了。”
他转头就要去拉陶星然,陶星然这会很不自在,他捡起被自己丢在座椅上的毯子,重新披回了身上,低头整理身上的衣服褶皱。
宋泽烊握着他的手指,压低了声音:“没事,他又没进来……”
陶星然轻轻给手抽走,环抱着手臂:“不是说结果出来了吗?你去拿一下,我累得慌,先回去洗个澡睡会。”
宋泽烊特别追问了句:“不吃点东西?”
陶星然:“我会让他们送到房间里。”
宋泽烊叮嘱他:“睡觉之前让他们给你按摩一下,排一排乳酸,不然明天该全身痛了。”
陶星然终于露了点笑脸:“知道了,一会见。”
陶星然说的一会见,是两个小时之后。
宋泽烊拿了报告,检查过没什么问题之后,做了按摩冲了澡吃了点东西回到住处,才刚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沙发上的被子隆起个鼓包。
宋泽烊有些惊异地走上前去,揪住被子角略微往上一掀,就看见陶星然趴在被子底下昏昏欲睡。
感觉到有人掀了自己的被子,陶星然半睁开眼瞧了瞧,见是宋泽烊就放下了心来,闭上眼继续睡。
宋泽烊挂怀他:“怎么睡在这了,吃饭没有?”
陶星然呢喃着回答:“吃了,吃了个三明治。”
宋泽烊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按摩做了吗?”
陶星然翻了个身:“我洗澡的时候,多泡了一会,身上已经不累了……”
宋泽烊听出了端倪:“没做按摩?”
陶星然抱着枕头蹭了蹭:“我不想让别人碰我。”
宋泽烊拍了拍他的后背:“起来。”
陶星然抽着冷气:“轻点。”
宋泽烊想起来陶星然的体检报告里,说他的后背有个跟自己一样的轻微撞击伤。
宋泽烊在他后背上摸索着,找到那个差不多的区域,微微按了按:“这里疼?”
陶星然:“嗯,在山上撞到石头上了。”
宋泽烊:“巧了,我跟你撞的同一个地方,我这也疼。我带的医疗箱里有红花油,你要不要擦点?”
陶星然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行。”他之所以趴着睡,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后背疼。
宋泽烊起身去找来了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那一小瓶红花油。
陶星然坐起了身,三两下就把贴身穿着的真丝睡衣给脱了,老老实实地又趴回了床上,将自己光裸的后背展示给了宋泽烊。
宋泽烊一见他这样,当即便笑了:“你还挺自觉。”
陶星然微微偏过头来,半边脸贴着枕头,也对着他笑:“我自己够不着嘛。”
宋泽烊又问:“你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碰你吗?”
陶星然恢复了些精神,开始捡宋泽烊爱听的说:“我都不认识他们,当然不想让他们碰我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别人。”
宋泽烊心下柔软,他笑呵呵地就在陶星然的身边坐下了,有种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哪里不一样?”
陶星然嗤嗤地笑:“你都给我看过小宋泽烊了,当然不一样,他们没给我看过。”
宋泽烊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他抬手狠抓了一把陶星然的小腿肚子:“你这个家伙!”
陶星然立时就哎呦了一声,宋泽烊松了手:“疼吧?滑完雪,你腿上的筋不抻开,明天只会更疼,疼得你下不去床。”
“等我给你擦完药,我亲自帮你按按?”
陶星然含含糊糊地应着:“嗯……”
“忍着点。”宋泽烊拧开了红花油盖子,凑近到了陶星然的后背上,滴了两滴。
陶星然雪白无暇的一张好背,正中央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淤青,刺目又显眼。
宋泽烊望着那块淤青,手上动作间也牵扯到自己的后背,隐隐地也有些害起了疼。
这种感受真奇妙,他们伤在同一个地方,他看见了陶星然的淤青,便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伤处一样。
他真切地知道他有多疼,就像某种感官的互通。
宋泽烊的手掌贴上了陶星然后背上的那块淤青,掌心很热,烫的陶星然瑟缩了下,但终于还是没躲开,宋泽烊的掌心打着圈地揉按起来。
应当是有些痛的,通过陶星然眉头紧锁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但他没出声,说明尚能忍受。
宋泽烊俯身下去,贴近陶星然耳边:“我背上也疼,一会我帮你拉伸完了,你也帮我涂点药,成不成?”
陶星然懒洋洋地趴在那,倒是没拒绝:“行。”
宋泽烊这时候,嘴唇距离陶星然圆润的肩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小心翼翼地敛着呼吸,避免那种混沌的湿热全喷洒在陶星然的肌肤上。
但是皮肤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那种酸甜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在肌肤上被热气一蒸,温热而轻盈地就直往他的鼻腔咽喉里钻。
想咬一口……想咬一口……想咬一口……
咬一口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宋泽烊癔症般地思索起了这个问题,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头滑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很清晰,所以稳稳当当地就落进了陶星然的耳朵里,陶星然扭头跟他对视上了。
陶星然起先很懵:“你饿了?”
“不……不是……”宋泽烊仓促地摇了摇头,坐直了身子,拉远跟陶星然之间的距离,掩饰般地回答,“回来之前,我吃过东西。”
陶星然耳聪目明,他也是男的,他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的眼睛促狭地眯了起来,脸上溢出盈盈笑意:“那就是馋了。”
宋泽烊有些想要逃离这个场景:“我有点口渴,你等我一下,我去倒杯水喝。”
陶星然风情万种地在床上侧躺了,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给出了结论:“嗯,你饥.渴难耐。”
宋泽烊的耳尖红了,他起身就要走,陶星然一抬腿,用脚勾住了他:“别跑,我不让你走,你给我留在这按腿。”
宋泽烊重新又坐下了,他一手握住了陶星然的腿腹:“你就不怕按出事来?”
陶星然另一只空闲的手缠着枕头上的织花枕巾,转圈:“我来这,不就是为了跟你有事的吗,你忘了?”
“咱俩这趟哪怕是什么都不做,我童子身回家去,在我哥眼里,我们两个都不可能清白了。”
说到这,陶星然坐了起来,他的上半身一下子就贴上了宋泽烊,他顺势就环上了宋泽烊的脖子:“我知道你想……”
宋泽烊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所以,咱们今天算谁赢?”
昨天为什么没有更新呢
因为来大姨妈痛经,找了个偏方,说喝点白酒比吃布洛芬管用
我就去喝了
结果才喝二两就不省人事了
我记得我码字了的,结果闹钟一响发现是梦里写的(^~^)
嘿呀,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该说不说,喝点白酒确实管用嗷
喝下去暖暖的,确实痛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不过要是酒量不好的话,慎入,喝大了耽误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1章 第 4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