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大家商量如何分配房间的问题。他们居住的地方一共五个房间,二层三间双人房三层两间大床房。
傅寒承订的明天下午五点的飞机,可惜天公不作美,M国机场出了差错飞机全部停飞,连停靠都不行。只能被迫地继续留在客栈。
祁辙吃完饭接了通电话,说大马猴和彪子也来。
许鸿杰提议:“我和祁辙住二楼,你们不用管我们俩。”
方媛拉住喻泠音的手臂,说:“我们俩也住双人间吧。”
她点头同意,过去和程驿商量。“小猪,你住哪间?”
程驿重复地问:“你住哪间?”
“我和方媛住二楼。你可以选三楼的大床房,别人吵不到你睡觉。”
“哦。”
抽完烟的傅寒承加入他们讨论的问题,“我住二楼,把大床房让给两个女生。”
程驿闻言,平静地说:“你们有想住大床房的吗?”
众人噤声,不再商议。
程驿看向喻泠音,“没有的话,你们到三楼住吧。”
说完,他就走了。
方媛疑惑:“音音,你男朋友好像不高兴了。”
喻泠音都明白,但她说:“没有,我们也上去收拾东西吧。”
方媛兴奋起来,“好,我要听你讲八卦!”
夜深了,喻泠音左右翻身睡不着觉。方媛已经沉睡,说着不大清楚的梦话。
起身喝杯水,悄悄站在程驿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转动。
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被猛地拉开。喻泠音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拽住,向前拉去。差点撞倒在程驿怀里,还未回神门就被关上。
欸?关上就算了,怎么还锁上了?
喻泠音惊魂未定地目击了上锁的全过程,呆愣的目光上移至程驿的手腕。
程驿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门旁的墙上。
细密的雨点般的吻砸下来,她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锁骨也不放过,直到吻到胸口处才作罢。喻泠音像失了水的鱼,大口喘气。
“我,”她想逃离程驿的房间,“方媛还在等我。”
程驿不由分说,下嘴咬了她的唇。
“她等你?”他的笑容阴森森的,喻泠音更想逃跑了。深更半夜,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
“哦,那你走吧。”说完,程驿松开她。径直走到床边,拖鞋躺下。
喻泠音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笑嘻嘻地,俯身上前欣赏程驿的睡颜。他耷拉眼皮,在装睡。
“你生气了吗,小猪?”
程驿翻身,不理她。
喻泠音继续问:“还是吃醋了?”
“那我走了,我真走了?我真的真的走了?”
程驿翻身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似乎用眼神表达:你走了,我怎么办。
良久,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喻泠音迟疑地说道:“程驿,你说让我留下来的话我就留——”
话音未落,程驿闭眼说:“我想让你留下来。”
“好。”喻泠音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身体慢慢向程驿靠拢,主动挪到他怀里,“没有我的专属枕头,我也睡不着。”
程驿不动声色地问:“还走吗?”
“不了不了。你明天早点喊我起床,我偷偷溜回去。”
程驿抬手,玩弄她的几缕头发。“为什么偷偷的?”
喻泠音解释道:“方媛发现我不在房间,那么就是在你这里,她又要叽叽喳喳地问半天。”
“她对你很重要吗?”
秋夜的风从半开的窗户淌过,带动薄纱窗帘。爱意席卷,经久不散。
程驿的眼睛,比秋夜更浓也更撩人。
喻泠音紧靠他的胸口,手放在自己腰间和他的手掌相握。“你对我最重要。”
“为什么她想和你住一间,你就同意?”
笑声从程驿的胸口处传出来,“我的小猪确实笨,吃醋吃到了现在。”
虽然昏暗的环境下看不真切,猝然觉得他的脑袋上顶着几根黑线。喻泠音仔细端详他的眼睛,里面多了几分无可奈何又稍有宠溺。
“她是女生。”
“我知道。”
程驿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自说自话:“你们俩,住双人房还好点。”
她提及:“程总是不是忘了,是你让我们俩上来的。”
程驿捏住她的鼻子,“我没忘。”
“那你是,”喻泠音细想,“预料到我会来这里。”
她没有睡意,将猜测放大。他们俩,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介意我和别人睡一张床?”“男的女的都不行?”“还是,我必须和你睡在一起?”喻泠音每问一个问题,她感受到腰间手的力度增大几分。
程驿半阖着眼,“嗯。”
喻泠音倾听他的心跳声,笑着说:“你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明知故问。”
“我明天和方媛说说。程驿,”喻泠音拿手戳准他的胸口,“你真是一只粘人的小猪。”
程驿摁住她的手指,朝自己胸口带。“我是不是过于粘人了。”
“才不是,我也喜欢粘着你。”她的身体靠上去,紧的严丝合缝。程驿感受着女孩曼妙的身体曲线,同样感受到身下发生的变化。
他边隐忍边说:“你别靠我那么近。”
“我不。”喻泠音反而朝他那边靠,手倚上他的肩嘴唇贴上他的唇。
亲吻是感情的催化剂,也是**的点燃剂。程驿体会地深刻,肾上腺素升高身体本能地不让他推开她。
热流在体内炸开,他们彼此拥吻。
程驿尚存的理智灰飞烟灭,他着急起身。喻泠音拽住他的衣服,“你去哪?”
他不说话,视线移动到她攥住他衣服的手上。邪恶的想法挥散不去,“音音,你帮帮我好不好?”
夜里风大,吹地窗帘摇曳翻飞。屋外的灯火照进来,喻泠音看清程驿此刻的状态。带有侵占性的眼眸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喻泠音脑海空白,宕机了似的。只说:“怎么帮?”
程驿躺下,继续吻她。带住她抓衣服的手,向下探。她感受到掌心的湿热和手腕处脉搏的跳动。
风声更大,传入他们的耳朵。窗帘起舞,涌入的白光乍现。
许久后,风停了。
“程驿,”喻泠音的嗓音带着哭腔,“我衣服湿了。”
“没事。”他将她抱到浴室,洗手换衣服。
她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到程驿耳朵里,“好像......好像...我的衣服...还在隔壁......”
他站在身后,淡定地说:“你忘了,我们的衣服在一个行李箱。”
她刚才收拾衣服,拿了大半到隔壁。
“喔。”
“洗澡吗?”
“不了,天——”她努力保持镇定:“天太晚了。”
洗干净手后,程驿说:“你等一下,我把衣服拿进来。”
不到半分钟,他拿着新的内裤和衣服进来。
喻泠音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程驿递给她,她也未接。他露出若有似无地笑意
“需要我帮你换?”
“不是不是,你出去。”她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门。
换好衣服,她走出来。
程驿扯下一次性床单被罩,换上新的。喻泠音站在那儿,抬起手臂望着微微颤抖的双手,羞得赶紧将手藏到身后去。
她的脸发烫,肯定也很红。会不会和番茄似的红,她不知道。刚才,她只顾低头不敢照镜子。
呜呜呜呜......有点惊恐......
“换好了,上来睡觉吧。”
喻泠音慢慢吞吞地拖动脚下的步子,上床后挨着床的边缘。
“音音,你离我近点。”
“喔。”
程驿胳膊伸过来,揉揉她的脑袋。“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贴近我。”
再次靠过去,喻泠音的心境发生变化。
程驿亲了亲她的额头,“音音,害怕了吗?”
“没有。”谈不上害怕,更多的是慌乱。
“睡吧,明天不用早起。估计他们还在楼下打游戏,明天喊都喊不醒。”
她也反馈给程驿额头吻,“好。”
房间被阳光照耀地亮堂,喻泠音睁眼的时候程驿已经醒了。
她打个哈欠,“几点了?”
“八点半。”
抱住程驿的手臂,喃喃道:“我再睡会儿。”第二次醒来,喻泠音又问:“几点了?”
“九点半。”
喻泠音醒了,等待开机。“不睡了,我回去换衣服。”
程驿随她一起起床,“我去订早饭。”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猝不及防地和方媛面对面。“音音,”她上下打量喻泠音,“我都懂的。”
方媛拍拍她的肩膀,“换衣服吧,不打扰你了。”
......居然不八卦?
喻泠音找出条毛绒裙子,外面穿上外套。她下楼时,意外听见许鸿杰和祁辙哭爹喊娘的。
“怎么了你们?”
祁辙哭唧唧地说:“驿哥,驿哥简直就是个恶魔,他——”
许鸿杰看到喻泠音,胳膊肘使劲怼正欲滔滔不绝的祁辙。
他笑得憨,“喻姐,早上好。”
她想听,“继续说,程驿他怎么了。”
许鸿杰:“就是驿哥掀被子喊我们起床来着,打游戏打到四点半实在起不来啊。黑眼圈要掉到地上了。”
怪不得他大早晨戴副墨镜,原来为了遮黑眼圈。
祁辙:“驿哥,黑暗届的大魔王。”
吃过早饭,大马猴和彪子姗姗来迟。
——
深夜小剧场
瘦瘦的大嘴巴先打招呼,“嫂子,我是杨武,外号大马猴。”
她记起去程驿的公司,抽卡定闹钟那位。“我记得你,你喜欢抽卡。”
“对,嫂子好眼力。”
“我是马德彪,他们喊我彪子。嫂子应该没见过我。”
“确实,不过今天就认识了。”
喻泠音望着眼前的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你们好。你们吃饭了吗?”
马德彪:“吃了吃了。”话末,他的啤酒肚不给力叽里咕噜乱叫。”
“我们有几份新的饭没吃,我去热热。”
“谢谢嫂子。”
程驿从外面回来,马德彪看到他仿佛如临大敌。屁股从椅子上弹跳出去,差点站不稳。
“老板好。”
“饭热好了,你们过来吃。”喻泠音端着两盘饭,放到饭桌上。
“来了来了。”
喻泠音站在玻璃窗边,闲云野鹤金菊飘香尽收眼底。最好的光景大概是,最是橙黄橘绿时。光有橙黄还不够,桂花的金黄更添秋色。
程驿坐到餐桌的另一侧,静静地看他们吃饭。
大马猴把食物往嘴里塞,吃不出饭味。彪子吃着吃着,差点‘感动地’流眼泪。
程驿:“好吃吗?”
大马猴咽下嘴里全部东西,咳嗽两声:“不好吃。”
程驿两手交叉放于桌面,“不好吃?”
彪子三口扒完,‘高兴’地说:“好吃好吃。”
喻泠音喊他,“程驿。”
程驿快步上前,走到她身旁。她揶揄道:“公司的员工,都很怕你啊。”
“没有吧。”程驿转头看大马猴,他吓得更卖力地干饭。
“还好我不怕你。”
程驿:“幸亏你不怕我。”
喻泠音想:她的小猪只是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可温暖了。
只有她知道,也挺好。
彪子:嫂子热的饭,好感动[爆哭]
程驿:很感动?
彪子:不敢动不敢动(救命emoji.)[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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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Daisy 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