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喻泠音整理带去新房子的各类东西。像杯子小装饰之类的,放在箱子里。家里小盆的多肉,也带上。
门铃响了,喻泠音以为是送快递的,开门的瞬间伸手,嘴里吐出“谢谢”两个字。
“音音,你在谢谢我回家吗?”程驿大踏步到她面前,反手扣住她的腰,在她两臂中间抱住她。
“今天这么早!”喻泠音抑制不住满脸的惊喜。
程驿戳戳她的脸颊,又捏了把。说,“公司今年的大单子全部结束了,我通知他们全员放假半个月。”
喻泠音为他点个赞,“好老板。”
她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程驿衣服不多很快收拾好了。用密封袋打包好,放进行李箱。“走吧,我们去新家。”
小拾年仿佛知道自己要去新家了,喻泠音喊它,它就自觉爬进猫笼里舒服地打滚。喻泠音提着猫笼,程驿拎着两个行李箱。
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第二趟再来取。
喻泠音坐上车就快睡着了,脑袋不断低垂。她找个舒服的支点,在车上沉沉睡去。
电话声打碎她的美梦,喻泠音迷糊的按下接听按钮。“喂?”
“嫂子,我是祁辙。”
程驿扫视一眼她的电话,继续开车。
“喔,你好。”喻泠音朦朦胧胧地,说的话找不着北。声音夹杂鼻音,听起来像得了感冒。
程驿将车里空调的温度调高两度。
“嫂子——”祁辙没说完,许鸿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他说话小声:“有事求人就喊姐。”
祁辙表示自己学到了,“喻,喻姐。我们几个想趁着放假,出去团建呢。早晨问驿哥,他没说话。所以我们想问问你的意见。”
喻泠音偏头,眼睛询问程驿。边说,“我吗?”
程驿笑了下,“你拿主意。”
她点头,说:“好。你们把想去的地方发给我们,路线你们定路费我们出。”
电话那头炸开了锅,‘yes’声嚎叫声此起彼伏。祁辙捂住耳朵艰难发声,“谢谢,谢谢喻姐。”
许鸿杰在一旁补充:“和姐夫。”
喻泠音先是怔怔地看向程驿,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她羞地继续靠在刚才的地方。
忽略脸上泛起的红色,嘴里憋出来两个字:“没事。”
摸摸脸颊,有些许的烫意。
总有些若有若无的东西,在她心灵深处播下很多小种子。它们慢慢生根发芽,遍布各处。她那本就不起眼的退怯,根本抵挡不住。
她在装睡,或是在做一个又一个美梦......
红灯处,程驿单手随便抓了把她的头发,顺滑的长发变得毛毛躁躁的。把她未施粉黛的脸遮住大半,她气恼地推他。
短暂忘却了羞怯,程驿偏偏笑着提起:“音音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喻泠音的头型像个炸毛的狮子,她吹起向下落的刘海,瞪他一眼。
“哼。”
她再次睡着,醒来的时候对上程驿的目光。“到了吗?”凑然生出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程驿距离她不过一厘米,喻泠音稍微抬头鼻尖触碰到他的下巴。眼睛缓慢地眨动了下,云里雾里地看出了神。
程驿的头发长长了,该剪了。眼睛比初次见到他时,明亮了一倍不止。深陷的眼窝下,卧蚕鼓起。他的眼睛,很适合表达情绪。
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都帅的惊为天人。她犯花痴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喻泠音就近,亲了他一口。程驿不满足,“再亲一口。”
“不要,”喻泠音顽皮地拒绝,“我们下车吧。”
她的手刚触摸到车门把手,就被拽住强行带回,摁在头顶。另一只手也被扣住,被他的身体梏桎无法动弹。程驿力气大,她知道使劲也挣脱不开,索性不用力气。
喻泠音‘温柔’地劝诫道:“光天化日之下,程驿你不要做坏事。”
她记得有个心理学实验,某种情况下只要一直盯着别人,就能成功吓退对方。她都盯了十秒了,不见程驿松手。
只听他玩世不恭地说:“什么坏事?”
喻泠音被问的躲开他炽热的视线,目光下移。空气静了几秒钟。
程驿温热的唇覆上来,贪婪地攫取身下女孩的气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等喻泠音开始回应他,他就得寸进尺地深入几分。
她的嘴,差点破皮。程驿在她耳边喘息,说:“是这样吗?”
然后,嘴唇贴近她的耳垂,细细啃咬。喻泠音被突如其来的触感惊到,身体不受控地颤栗。咬的不轻不重,拿捏地刚刚好。热意从脸颊漫延至小腹,翻涌个不停。她抬脚再放下,掌心出现水渍。
耳垂上有散开的牙印,程驿移开。对准她的耳道又问,“还是这样?”
喻泠音被他磨的快要崩溃,牙齿颤抖地说不出一个字。
她快要哭了。
倏忽间觉得,她还是不够了解程驿。那个温柔内敛的男生,确定和面前的是同一个?
她默默安慰自己,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
程驿恶劣的心思不减,在喻泠音的脖颈处吮吸出红痕。自顾自地又问,“难道是这样?”
问完,程驿没再抓住她的胳膊。
每次招惹完她,气鼓鼓地像个小河豚。喻泠音眼眸含水的样子,在程驿眼中分外可爱动人。他的手指摸向细软的腰肢,指尖刚碰到,她的身体就颤了下。
“程驿!”她的声音发软,哪有半点生气的语气。
程驿明知故问,“怎么了?”
虽是松开了手,他和她的距离,未退减半分。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全都聚拢在红痕处,故意使坏:“我的音音这么敏感,以后可怎么办啊。”
喻泠音躲都躲不掉,只能被动地承受。
脖间的痒意,耳垂处的烫意,嘴唇上酥酥麻麻的痛感。形成一股火焰,猛烈灼烧。
喻泠音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扯,嘴巴毅然决然地靠近程驿的脖子。露出小虎牙,发狠地一口咬下去。
“嘶——”程驿倒抽一口冷气。
喻泠音先发制人,摆出她认为最凶的姿态。声色俱厉地说:“你不许过来,再这样我还咬你。”
程驿主动将脖子送到她嘴边,“咬吧,多咬几口。”
她气急败坏地双手推他,手肘怼在他胸口的位置。程驿一言不发,只是一昧的笑。
喻泠音使出浑身解数,他都不退让。无奈,她打开车门利落下车。
小区里,秋风呼啦呼啦地吹着澄灿灿的柿子树。空气脆而甘甜,像柿子味的马卡龙。
她走出十几步,程驿在后面喊她。“音音,猫不要了?”
她折返回去,提着猫笼迅速溜走。
车里还有好多东西,程驿把袋子打个结系在行李箱上。喻泠音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不放心地看他一会儿。翁声翁气地说:“你能提动吗?”
“能。”
“我帮你提点。”她左手提猫笼,右手提篮子。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走到岔路口,想不起来房子的具体位置了。站那儿踩路边的树叶玩。咔嚓咔嚓地,是秋天独特的协奏曲。
身后传来程驿的声音,“往右走。”
“喔。”
这条小道的第三个独栋别墅,就是他们的家。打开门后,放眼望去院子有了新的变化。右侧有棵樱桃树,右侧多个阳光棚。棚下有张小桌子,三把小椅子。
“你买樱桃树了?”
程驿走进来,“嗯,等明年就能吃到樱桃了。”
献上幸福的笑容,“谢谢我的小猪。”
“不客气,”两个人站在樱桃树下,他接着说:“有什么奖励吗?”
喻泠音思考,转念一想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于是说:“你想要什么?”
程驿抱住她,俯身低语。喻泠音想也不想,说道:“不行。”
“要不你再咬我几口?”
喻泠音锤他两拳,不理他打开屋门进去。她在脑补,程驿被欺负的画面。老是被他‘欺负’,那可不行。
她打开手机,祁辙发来微信。
【姐,我们定好了。我,鸿杰和寒承都去,我们想去叫青山别苑的客栈待一周。我们打算明天早晨出发,你看行吗】
喻泠音回复【可以】
祁辙:【我提一嘴能带家属吗】
她立马猜测,是不是米糯也去。要不然跟群男生,怕是没有共同话题。在手机上啪啪打字:【米糯要去?】
【不是,她家里有事最近没空。是鸿杰他表妹想去,我就替她问问。】
【好啊,大家一起玩。】
祁辙发送过来谢谢的表情包,对话终止。
程驿把一堆东西提进来,他们收拾地差不多了已到晚上八点。新家厨具不多,喻泠音决定出去吃。正好这片她熟悉,什么地方闭上眼都能摸到。李婆婆家的猪油拌饭很好吃,她上学期间每隔几个星期去上一次。
留学的缘故,距离上次吃隔了一年多了。
秋天稀奇古怪,偶尔返夏。晚上比中午闷热,喻泠音里面穿碎花吊带,外面一套运动装。
李婆婆的小店不起眼,杂草从附近。在繁华长明的街道上,仿佛是一颗沧海里的遗珠。
食客大多是老一辈的,应该是——怀念老式收音机的那批人。
食材简单,回味无穷。
喻泠音点了两碗猪油饭,李婆婆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看喻泠音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
看她熟练地拌猪油,就知道是常客。
——
深夜小剧场
喻泠音吃的很饱,正好散步消化消化。
天空黑地不见云朵,天气越来越闷热。她脱下运动服,系在腰间。
“程驿,我早上不能和你去公司集合了。我——”她神态自若地说,“我有个朋友,我要去给他挑选礼物。你先去,我断后。”
“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喻泠音乱编一气,“你不认识,刚从国外回来的。”
程驿蹙眉,低声说好。
“对了,你该剪头发了。你明天上午去剪头发吧。一定找个好的发型师,你的头发现在是我们俩的共有财产。”
总之,千万不能影响颜值!
他们交谈着走到树荫下,马路中央几个工人在维修电线杆,有个上身**、肩膀有刺青的男人盯着喻泠音看。奸笑和横行霸道同时占据他的脸。
程驿先发现的,说:“音音,我们俩换一下。”
他走在人行道外侧,护住她。“马路边车多,不安全。”
程驿凌厉的目光与之对视上,男人悻悻地果然不再看了。
喻泠音搂住他,说:“我要钻进你怀里。”
“好,”程驿转换面色,温柔地说:“这样你也能保护我。”
喻泠音摇晃他的胳膊,“你教我防身术吧,程驿。”
“好,回来就教你。”
音音:我想保护你!
程小猪:哇(感动emoji.)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3章 Daisy 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