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殿前弈 > 第35章 三十五 大婚

殿前弈 第35章 三十五 大婚

作者:西榕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6 20:12:27 来源:文学城

延明二十一年,大梁与西陵开战,却屡战屡败,连输三座城池。

林嵘舟早在西陵来犯前,就因陈年旧伤卧榻难动,林青且彼时尚年幼,一时间武将之家中无人能迎敌。

先皇彼时亦身衰体弱,已行至油尽灯枯之时。他无法,将最年幼且唯一的女儿沈宁送至西陵,用一时和亲换来了五年的和平。

第二年,先皇驾崩。梁文帝,也就是沈祁的父皇登基继位,改年号为文德。

文德五年,西陵再次来犯,十八岁的林青且方成亲半载,便应召披挂上阵,从西陵手中夺回一城。

次年,温家二子皆放弃承接父位而转武举。两年后受封得令前往边境,与林青且一同击退西陵,夺回城池。

那时的平宁公主在西陵已有八载。

战败和丢失城池让西陵王大怒,他将怒气撒在被送来和亲的平宁公主身上,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却又不敢弄死她。

文德九年,西陵忽如有神助,将林青且他们夺回的城池又重新攻了下来,而林温三人也相继在战场上殒命。

三人死后的第二月,尸首还未回到京城,一叠叠厚厚的通敌书信被整理起来,快马加鞭被先一步送往京城,林温三人被控指通敌叛国。帝阅后大怒,下旨查抄林温两家,独留拥有铮铮战功的林嵘舟,和因外嫁免牵连之罪的林蓉双二人的性命。

同年,原先在林青且麾下,从小兵做起,这些年积攒不少战功的齐远山被其岳父举荐,临危受命,一路高歌猛进,不仅击退西陵,夺回了城池,还连占西陵四座城。

西陵无力再战,提出议和。

文德帝念起幼妹,遂与西陵签订合议,令西陵向大梁俯首称臣,需每年进贡,并上供岁币,且每年的进贡都得是平宁公主带队前来。

故而战后多年,西陵不敢再苛待沈宁。

直至今岁,沈宁布满伤痕和血痂的头颅被送进京城,放在梁文帝的桌案上。平和多年的景象再次被打破。

节后百官还朝,平宁公主惨死的消息传遍朝野。

“这是在挑衅我大梁国威啊陛下!”有官员愤而站出来,“此番绝不可退忍!”

此话一出,百官齐应。

梁文帝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齐行安身上,沉声道:“如今齐阳王缠绵病榻,怕是难以一战,众爱卿可有人能向朕举荐?”

齐行安手心出了些汗,他想起齐予安临走前说的话,咬了咬牙,站出来,“陛下,臣幼时日日与父亲学武,如今父亲卧榻难起,臣愿领兵,击退西陵,带回公主。”

“不可。”钟逸承站出来,“齐公子如今尚年少,并无经验,第一战尤为重要,臣以为,齐公子不是合适的人选。”

“那右相以为,谁是合适的人选?”

钟逸承:“陛下,齐阳王镇守边境多年,如今病倒消息一出,西陵便立刻前来挑衅,是看我大梁武将极少,认为我大梁无人可用。臣以为,盛王殿下与静王殿下是最合适的人选,二位殿下身份尊贵,自小又在军营学武磨炼,也熟通兵法。若他们前去,一能稳固军心,二能震慑西陵,定能打败西陵,叫西陵不敢再犯。”

沈祁听到了自己的名号,眉梢一挑,微微偏头,斜睨了钟逸承一眼,勾了勾唇。

这老东西与柳青祥争斗多年,柳家势颓后,趁机独揽大权,如今又怎会那么好心。

果不其然,钟逸承微顿,下一息话锋一转,又道:“只是静王殿下婚期在即,礼部也已准备妥当,恐难以远行。”

话留一半,却已指向分明。

沈郗趁势站出来,扬声,“父皇,儿臣愿领兵击退西陵!”

沈祁收了笑,侧头与沈瑜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也站出来,“国事为重,儿臣亦愿携军前往。”

梁文帝暗忖几息,目光扫过小儿子,意味不明。

“右相说得有理。”他道,“静王婚期在即,确也不适合前往,如此——”

“便命盛王即刻带兵前往边境,协领齐阳王麾下十万兵马,共击西陵。”

退朝后,沈祁与沈瑜并肩往外走,宋箫和云思起追上来,刚想说什么,后头传来沈郗颇有些得意的声音。

“四弟,五弟。”

二人应声回头,就见沈郗行至跟前,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大哥我可能赶不上你们二人的大婚了,在此先提前贺一句喜。”

“祝你二人,美人在怀,早生贵子。”

说罢,他笑着走开,周遭围绕了一圈有追上他攀谈的其他官员。

“嘚瑟什么。”沈瑜轻嗤,“皇姑母惨死,他却摆出这副嘴脸,真令人作呕。”

宋箫拧眉,看着沈郗春风得意的背影,低声道,“平宁公主当年为和平远赴西陵,百姓一片赞颂,如今这般惨状地被送回来,若盛王殿下能拿下第一战,民心倾向他,确实是很大的助力。”

“本王倒是希望他可以拿下这一局,将皇姑母的尸体带回来安葬。”沈祁冷笑一声,“不过瞧着他这蠢样,还真是让人担忧。”

“钟逸承那老东西三言两语将本王摘了出去,替他拿下了这个差事,希望他可千万别让我们的右相失望啊。”

三人说着,往宫外走去。

云思起见他们渐渐止了这个话头,便出声提起最近发生的怪事。

“舒州太守前几日报上来一个案子,有些怪异,牵扯颇多,这几日……”

公主身死和沈郗要出征的消息同时传出来,民间一时哗然。

徐清得知消息后,几番想约见沈祁,却都被回绝。她与沈祁的婚期在即,只剩一月有余,按理说在这期间是不能见面的,但现下她顾不得太多。

平宁公主和亲时正是两代君王易位之时,其间种种,难以一言蔽之。这一战定然牵涉颇多,齐阳王称病卧床而未入京已然引起君王猜忌,沈郗此去说不定已受了君令,将伸手架空齐远山。届时沈郗军权在握,怕是难以扳倒。

且这番与西陵再次开战,文德九年林温三将通敌叛国之事再度被提起,民间说起他们皆是一片骂声。

她怕林小满知道,还让燕琼时不时带她去摸鱼爬树,连林嵘舟也为了让她不去外头听见这些话,而日日监督她练武。

她想找沈祁说说这些事,但几封密笺送出去却一直被回绝。最后都急得打算再翻一次静王府的墙了,这时候许是沈祁终于感受到了她的焦灼,让姜沿替他送来的一封短笺。

——“按礼俗,大婚前不可相见。我知你寻我是为何事,此事不急,可容后再议,且安心。”

徐清见他这么说,只好耐下心来,心里第一次盼望大婚之日快些来。

大婚这日,三月初三,天气晴朗,是一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空气中虽仍有些凉意,却也已能感受到初春的暖。

徐珵和徐夫人在前几日入了京,就是为了赶上二人的大婚,近日也是住在兰府。这几日里,兰府可谓是热闹得不行。

今日更是如此。

徐清和徐妗一早天还未亮便被拉起来,开面洗漱,人还未清醒过来,流程已走了小半。

整个兰府上下忙做一团,每个屋檐下都挂着红绸和红灯笼,这阵仗不像是要嫁表姑娘,像是在嫁嫡亲的姑娘。

嫁衣是昨日柳青烟亲自带人送来兰府的。二人戴好头冠,着好喜服,又被徐夫人和兰夫人拉在一处,念叨了许多闺房之事。

情至深处,徐夫人止不住地抹泪,看得徐清徐妗二人也鼻头一酸,让一旁眼眶也泛着红的兰夫人急忙叫停。

“新娘子可不敢哭,花了妆面,再来一回可是要误吉时的。”

二人这才堪堪止住了泪。

门外徐泽和徐珵已经候着了。

这天新娘子的脚不能落地,得兄长背着上轿。

吉时至,徐泽背着徐妗,徐珵背着徐清,稳稳当当地走出府门。

按理两人都从兰府出嫁,沈祁沈瑜都得到兰府来迎人,时辰上是有些赶的。

以长幼来说,得沈瑜先来迎人。

众人催着沈瑜作催妆诗,幸而他早走准备,立刻便脱口而出,因着时辰赶,大家也不多为难他,便让他带走了新嫁娘。

徐泽将徐妗稳当地放进了喜轿中,理了理妹妹的裙摆,最后深深看了眼执着团扇遮面的妹妹,才直了身子退开,让沈瑜带着人离开。

徐珵站在府门口,看着远去的喜轿和敲锣打鼓的长队,颠了颠背上的徐清,微微皱了眉地偏了偏头,冲背上的徐清道:

“是不是瘦了?怎么这么轻,京城饿着你了?”

徐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的什么话?背了这么久才颠出我轻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徐珵抿了抿唇,一转眼又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祁策马而来,锣鼓声喧天,他避而不答徐清的问,只叮嘱道:“往后凡事顺心为主,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知道吗?”

徐清闻言垂眼,勉笑着应,“知道了三哥。”

应完,又转而催促起他,“你也要早日把许钰给我娶回来当嫂嫂。”

“知道了,我比你急好吗?”

徐珵没好气地说完,沈祁已行至眼前。

不等众人嬉笑着催促他,沈祁便已扬声念出早已备好的催妆诗,还一连念了三首。众人先前没有为难沈瑜,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徐珵再次颠了颠徐清,轻声道了一句“走了。”

随后抬步走下石阶,小心地将她放进喜轿中。

那厢沈祁见徐清已经进了喜轿中,拱手低了下头,徐泽和徐珵也拱手回了一礼。徐夫人和兰夫人互相搀着对方的手,看着两顶花轿渐渐远去。

沈祁不再多留,手上用力扯了下缰绳,马头调转,锣鼓声再起。喜轿被抬起时,四角上悬挂的大红彩球跟着微微晃动了几下。

长长的迎亲队伍宛如一条流动的红绸,扬动在京城热闹繁华的街道上,路边围满了百姓,喜钱不停地撒出去,一片又一片的喝彩声传进喜轿里,让徐清都忍不住勾了唇,露出笑。

几人先进了宫,在百官观礼下朝拜了帝后,并拜了天地,得了一堆赏赐后,四人才出宫。

红妆铺了十里路,迎亲队伍绕着京城的街道又走上了一圈,喜钱撒了不计其数,这才入了王府。

歌槿一路跟着进了喜房,一行人都退了出去,她才悄悄凑到徐清身旁,低声问:“姑娘饿不饿?”

“还成。”徐清应了句,一双润眸从团扇边缘探出来,看着歌槿笑眯眯地从袖中掏出张包了几块糕点的帕子,喜道:“你什么时候拿的?”

“从兰府带出来的,本想在游街路上时递给姑娘垫垫肚子,没成想百姓如此热情,我都没找着机会给姑娘。”

说着,她将糕点捧在徐清跟前,“姑娘现在吃两块垫垫吧,殿下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徐清虽然嘴上说着还成,但确实是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她将团扇从面前移开,依言捻了块糕点往嘴里送。

想起萧云年他们那里的情况,赶紧嚼了两口咽下去,问:“周惊山有消息了吗?”

“没呢。”歌槿怕她噎着,给她倒了杯茶水递过来,“先前萧云年等人用姑娘给的方法找到了杀害周惊山的人,正是那庐州县令,怕一纸御状告上去让他丢了脑袋,这才买凶杀人,想绝了后患。”

“萧云年本想直接杀了那县令替真周惊山报仇,好在李庄主和萧楼主拦了下来,前几日李庄主还来信问姑娘有何打算。”

“县令不能杀,得查,在地方上他与叶刘两家勾搭,提供年轻女子,手上肯定不止这一条人命,若不查直接杀了,届时被查的就是爹爹了。”

徐清思忖了一会儿,却没有头绪,她有些头疼得扶住额,“容我想想,晚些给她回信。”

“姑娘别急。” 歌槿安抚了一句,转而起了另一个话头,将她的注意力引走。

“双瑶姐姐,松枝,窈音他们都给姑娘送礼了,恭贺姑娘大婚。”

徐清面上闪过笑意,刚想让歌槿拿出来瞧瞧,想起双瑶,又拧了拧眉,“双瑶不是在城外?怎的不进京来呢?”

“这年赋门时不时派人追来,双瑶姐姐怕今日大喜的日子他们又来,就一直带人守在城外。”

自打武比后被年赋门的人盯上,徐清回到京城后警惕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在后来双瑶带着人潜在各个城门外,挡住了年赋门派来的人。

“辛苦她了。”

徐清叹了口气,刚想继续说点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二人对视一眼,歌槿赶忙接过她手里的糕点,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手,然后退到门边。

门被推开时,徐清刚将团扇重新挡在面前。

一行人喜气洋洋的声音顿时在室内响起,这是闹洞房来了。

白日里有阳光洒身上倒是暖洋洋的,如今夜里风大,门乍一被推开,风灌进来,徐清身子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刚走近两步的沈祁见状以为她被吓着了,转头扫了一圈跟着来的人,让小厮塞了两把喜钱给他们。

那些人本就顺着礼俗来讨个吉利,也不真闹,领了喜钱便笑呵呵地走了。

歌槿跟着他们退出去,从外头关上了门。

室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沈祁站在她面前,瞧着她低垂的眉目,不知怎的忽而有些紧张,“那个,他们走了,你别怕。”

徐清倒是不怕,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他,正好屋里头又只有他们二人,正是谈事的好时候。

她催促道,“却扇。”

沈祁应了声,喉结滚了滚,有些薄茧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慢慢地将团扇移开。

本急着把流程走完的徐清,这一刻忽的也有些紧张,眸子闪了闪,不太敢看沈祁。

“你……”

沈祁方出了个声,徐清就猛地站起来,走到桌前,快速将桌上两个对半的葫芦斟上酒。

随后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脸严肃认真地仿佛在通知什么重大的事情,“喝合卺酒。”

沈祁看着她的动作失笑,心中的情绪被冲淡了些,他抬步走过去,执起另一半斟好酒的葫芦。

顺带还揶揄了一句:“你不说喝的是合卺酒,我还以为你要同我拜把子呢。”

徐清无言,抿着唇抬高了执酒的手。

二人手腕靠着手腕,慢慢贴近,唇瓣贴上葫芦杯沿,饮下了合卺酒。

随后徐清按礼俗,用放在一旁的红绳将两个对半的葫芦缠在一块,寓意永结同心,多子多福。

许是喝了酒,徐清现下也不紧张了,放下重新被拼绑在一块儿的葫芦,语调有些终于结束的愉悦,“礼成了。”

身旁的沈祁目光落在红绳上,低声应: “嗯,礼成了。”

徐清回身,坐在镜台前开始拆卸脑袋上的环钗头凤。

她一边动作,一边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沈祁,“盛王如今应是已到边境,准备接手齐阳王手中的兵马了,你觉得他此战能胜吗?”

“第一战不是他能不能胜,而是他必须得胜。”沈祁抬手,帮着她取下最重的发冠,“齐阳王得帮着他。”

“嗯。”徐清应了一声,索性放下手,任他动作,“我先前已去信齐予安,让他小心些。盛王此去,一为与西陵的战事,二为架空齐阳王的兵权收到他自个儿手中,届时他民心兵权皆在手中,你如何打算?”

沈祁没答,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一月前舒州太守报了个案子给大理寺,云思起觉得怪异便亲自去了一趟舒州,查到了些事情,牵涉一众官员,他拿不了主意,便报到了父皇那去。”

钗环全部卸了下来,一头青丝全散落在身后,沈祁一边说,一边拿起案上的玉梳。

“前几日父皇已命我大婚后即刻前往舒州,解决此事。”

“舒州?”徐清琢磨了一下,“你方才说此事牵涉一众官员……”

“云思起传回来的信中并未提到徐大人。”沈祁明白她的忧心,安抚了一句,随后顿了顿,还是道:“但先前因各地皆有或大或小的官员与叶刘两家勾连,父皇当时虽只下旨惩处了叶刘两家,未彻查地方官员,但父皇心下定然有这心思。”

“如今舒州撞了上来,是一个引子,难保徐大人不会受到牵连。”

徐清抿了抿唇,沉默片刻,蓦地道,“我同你一起去。”

“你要去?”沈祁讶然,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你放心,我既同你是盟友,如今又是夫妻,定然不会让徐大人有事,你……”

“不是。”徐清截断他的话,“除了这个,我恰好也有事要去办,可与你一道。”

沈祁暗忖几息,点头应下,“行,明日进宫拜过父皇便启程。”

他原先是想他去了舒州,让徐清在京中打点。不过京中亦有沈瑜宋箫他们,她既要去,也不妨事,不过……

“不过,你去舒州所为何事?”

徐清透过铜镜睨了他一眼,唇瓣还未张开,身后的沈祁便好似看穿了她想说什么,自个儿先接了话。

“与我何干,你要做的事难道要与我一一禀告。”沈祁打量着她的脸色,“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徐清见词被抢了,没好气: “知道还问。”

沈祁见她有些气恼,笑了笑,随即沉声认真唤了她一声,“徐清。”

他从来没真正直呼过她的名讳,从来都是“徐姑娘”“徐四姑娘”这样唤她。

故而她乍一听见还有些反应不及,手上动作微顿,抬眼看向铜镜里的沈祁,“怎么了?”

“如今既已成了夫妻,我们先约法三章。”

徐清闻言来了兴致,转过身看着他,“说说看。”

“我们虽是盟友,如今也是夫妻,以后少说不团结的话。你的事虽不用件件与我说来,但好歹让我知道一些,也好让你我计划不会相冲不是?”

徐清听罢,倒是认同,于是点了点头,这第一条她算是同意了。

“其二,往后你与我说话,多些耐心,别三两句便呛我,吵我。”

这第二条徐清可就不同意了,她面色微变,“殿下这是……”

不等她话出口,沈祁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控诉:“你看,你又要同我吵。”

徐清这下是真气急了,手上用力都拽不下来他的手,便抬脚往他小腿骨上狠踢了一脚。

沈祁吃痛,手上力松了下来,转而捂住自己被踹了一脚的伤处,“嘶”了一声后又补上一句,“也不许打我。”

“……”

徐清见他龇牙咧嘴的是真疼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咬了咬牙,率先去了耳房洗漱,徒留沈祁一人在房间低声呼痛。

再回房时,沈祁早已换好了寝衣坐在床头。

也不知道是去哪沐浴洗漱的。

徐清瞥了他一眼,从床尾上了床,躺在里侧,闭上了眼,开始酝酿睡意。

沈祁瞧着她的动作,等了等,又见她安然地闭上了眼,好似已经睡了过去,有些迷茫。

她竟然没说让他去睡塌上?

他知晓徐清今夜定然是不会与他行同房之事,他也做好了分床睡的准备,只是徐清好似并不在意是不是与他睡在一张床上。

红烛还在烧着,门窗上还贴着大红的囍字,床上的被褥也是喜庆的大红色。

沈祁放下床帏,试探地躺下,将被子扯过来些,见她确实没什么动作,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感受到身侧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徐清微睁了眼,轻手轻脚地又爬起来。

走到窗边,唤来歌槿,轻声交代了几句,才重新关上窗。她回身走到红烛前,一手拢发,弯下腰正准备吹灭烛火,床帏后倏然传来沈祁略哑的嗓音。

“新婚夜红烛不灭。”

像是被吵醒,又像一直没睡。

徐清闻声一顿,直了身子回到床上。方躺下,身侧沈祁便翻了个身,面朝向外侧。

“睡了。”

大婚的流程这边,我查了些资料,基本都只查到公主是如何出嫁的(扶额痛哭)

因为是架空,所以这部分我就参考了一下唐朝的婚俗流程,稍微改了一些些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5章 三十五 大婚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