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宙者 第184章 《缔宙者》2——29:风流人物万俟霸

却说万俟霸听方欢言之入理，不由微生紧张之感。

他咽了把口水，之后压低嗓门道：“娘娘冒险跟微臣说这些，莫非已经感受到了威胁？”

“正如将军所料。”方欢放下窗帘，摘掉帷帽，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刚从你这抽走十万兵，就是慢慢放你的血，削弱你的势力，并最后对你不利。要说皇上为什么急于对你进行钳制，真正的原因是我妹妹方喜一直妒忌我当了皇后。如今眼看皇上重病在身，时聪时聩，恐其时日不久。一旦太子郝无惧顺利继位，我还是皇太后，她没法出头，所以她想趁皇上病重，凭借着鸠集手中的十万禁军发动政变。他们已有反意，从鸠南的词谱中可以看得出来。如今鸠南应该是对将军夫人不利之后担心被刑部追查，故以云游之名躲避在外，就便网罗江湖狡黠豪横之士，助其继父鸠集成事。”

方欢边说边掏出鸠南写的词谱递给万俟霸过目，《时思君》：

扫顽荡敌擎高帜，泪结乐章血凝诗。东南西北终究是，中央一统鬯交知。金乌去，接望舒，扶摇问灵泽，天水语华池。碧落坤灵胭脂扣，白榆青虹有梦时。

万俟霸虽为武将，但并非一介莽夫，而是文武兼备，否则郝汉也不会放心将帅度之职委任于他而不给他配上一个参谋。他只是以武见长略输文采而已。这首《时思君》是有深度，他可能写不出来，看懂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他首先想到“时思君”三个字，应该就是时刻都想做皇帝。而且荣谦有五个儿子，分别以东南西北中命名，结合词谱内容无非是要大杀四方，血洗世界，征服一切。再由“东南西北”一统天下，连“中”央也一并给统了。之后一家人好梦成真，尽享人世繁华。其反志和恶意跃然纸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娘娘，形势逼人，你想要微臣怎么办？”万俟霸看完词谱，气愤地摘下罩帽，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方欢道。

方欢及时射给他一个蚀骨媚眼，娇声道：“只要本宫把这首词谱往不甚明白的病皇帝那里一告，鸠集一家必是在却难逃。荣谦一家也难逃干系。但要一击毙命，还得作一些铺垫，以免事出反常，引起将谋适等大臣的警觉。将军宜先在北州作好打算，设法摆脱并消除蒙原方面荣谦的牵制。本宫将在宫中周密策划，等到时机成熟便通知你出兵发动政变，除掉鸠集和荣谦。你若坐上皇位。本宫就是万俟陛下的皇后啦！”言毕，她趁热打铁，再向万俟霸射去一个“焚身烈焰”媚眼。

此刻的万俟霸已经对郝汉疑心他的忠诚起了反感，觉得不被信任迟早会被灭掉，也怕鸠集先他一步造反抢去主动权，再被方欢两次媚眼劲射，他早已经被电得心痒肾酥，欢扶雀跃，眼前只想当她的裙下之臣。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成为陛下，那是以后的事情。

眼见万俟霸双眼冒火，方欢知道他已成自己莲池中藕，便又想着玩些情调，于是冶笑道：“早闻将军非但武功盖世，文采亦是超群，本宫想跟你对对诗，交流交流。将来做了你的皇后，也能增加一些情趣。”

万俟霸强捺欲念道：“微臣不才，愿闻娘娘佳作。”

方欢也不矜持，随口吟了一首《春梦回》：

行云流水照星明，月白风清映花容。

谷迎峰送春潮涌，草萋洞幽暗**。

表面上看，这诗描绘的是一幅宁静而美丽的自然景象，充满诗情画意。

“行云流水照星明”：形容云朵在天空中自由飘动，流水般自然，同时星星在天空中明亮照耀，形成了一幅动态与静态相结合的美景。

“月白风清映花容”：月光皎洁，清风徐来，映照出花朵的美丽容颜，月亮、清风与花朵共同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谷迎峰送春潮涌”：形容山谷迎接山峰，春潮涌动，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展现了春天的活力和生命的活力。

“草萋洞幽暗**”：草长得茂盛，洞穴幽深，形成了一种迷人和神秘的氛围，使人**，说明这幅自然美景令人深深陶醉和感慨。

整体来看，这首诗像是通过对自然景观的描绘，表达热爱大自然的一种情怀，同时传达一种超脱尘世、回归自然的情感?。

万俟霸当然知道方欢不可能关着窗帘赞风景，而是近景联想，诗里的“流水”，“花容”，“谷峰”，“春潮”，“萋草”和“幽洞皆是隐喻，于是稍作思考，即以《草尚菲》相对：

巍巍雪峰立憧憬，萋萋草丛生朦胧。

痴情一片非常地，你来我往自然通。

“巍巍雪峰立憧憬，萋萋草丛生朦胧”：描绘的是高大的雪峰在远方矗立，给人以憧憬和向往的感觉，而近处则是草丛茂密，给人一种朦胧而柔和的美感。这种景象不仅展现了自然界的壮美与生机，也传达了一种宁静、和谐的自然之美。

“巍巍雪峰立憧憬”是通过“巍巍”和“雪峰”的描绘，给人以一种雄伟、高耸入云的视觉印象，同时“立憧憬”表达了人们对这些自然景观的迷醉和向往，体现了人类对自然的敬畏和热爱之情。

“萋萋草丛生朦胧”中的“萋萋草丛”形容了草地的茂密和生机勃勃，而“朦胧”则赋予了这片草地一种柔和、模糊的美感，让人感受到一种恬静和舒适。

“痴情一片非常地，你来我往自然通”：是表达在情感上的寄托，暗示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相处，以及自然界中各种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和联系，形成一种生命的交流和沟通。

整诗表面是描绘自然景观并表达人与自然的关系，传达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珍视以及对和谐共处的向往。实则是暗指两性的幸福生活，即无障碍交流。

方欢面生红潮，默默一笑，再吟一首《香湖颂》：

尿钵湖上滚烟云，惊涛拍岸起轰鸣。

水域奇观搜不尽，雄鹰扑处最**。

本诗描绘了壮丽而动人的尿钵湖景象，赞颂充满了力量和希望的自然之美。

尿钵湖上滚烟云：通过描绘在晨光或暮霭中翻滚着烟云的湖面，展现出尿钵子湖上空云雾缭绕、烟波浩渺的壮观场面，表达了其深邃而神秘的内涵。

惊涛拍岸起轰鸣：此句进一步描绘尿钵子湖的磅礴气势。当汹涌澎湃的波涛猛烈地拍打着湖岸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人感受到强大的自然力量所带来的一种震撼心灵的壮美。

水域奇观搜不尽：这句诗表达了尿钵子湖及其周边水域自然景观的丰富多样和无穷无尽。尿钵子湖不仅以其广阔的湖面和浩渺的烟云著称，还孕育了众多独特的自然景观，如湖中的小岛、岸边的芦苇荡、远处的山峦等，这些美景数不胜数，让人流连忘返。

雄鹰扑处最**：最后一句将视角转向了天空，以雄鹰的飞翔作为点睛之笔。雄鹰作为勇猛和自由的象征，在湖的上空翱翔、俯冲，其矫健的身姿和凌厉的气势与尿钵子湖的壮阔景象相得益彰。而“最**”三字要表达的，正是这一幕令人深深陶醉和向往的迷人景象。

万俟霸知道方欢是希望他这只雄鹰扑向她的**之处，于是又以一首《蚌鹰图》相对：

雄鹰腾身射苍穹，风疾雨骤更伟英。

不思草原野兔肥，只想尿钵湖蚌丰。

本诗通过描绘雄鹰展翅高飞，不畏艰难险阻，一心想要捕获猎物的形象，展现出雄鹰的英勇和决心。

“雄鹰腾身射苍穹”：描绘了雄鹰振翅高飞，直冲云霄的壮观景象，象征着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精神。

“风疾雨骤更伟英”：则是强调在风雨交加的恶劣环境中，雄鹰依然搏击长空，展现出更加英勇的形象，暗示了在困难和挑战面前，勇敢和坚韧的重要性。

“不思草原野兔肥”：表明雄鹰志存高远，追求心中理想的目标，而非廉价猎物。

“只想洞庭湖蚌丰”：就是进一步明确雄鹰的心中所爱并非草原上肥硕的野兔，而是湖中丰满的美蚌。

见万俟霸如此文雅地表达出自己的欲求，方欢甚是满意，就在客舱内与之管连道接，放飞自我，尽享欢悦。

完事之后，方欢提醒道：“将军宜速速办完夫人的丧事赶回北州，以防军中生乱。临行前与化早安来宫中向皇上汇报一下工作再走。如果皇上清醒的话，你务必表现得忠心耿耿，去其疑心。如果皇上仍然糊涂，你便把夫人之死可能与鸠南相关的事跟化早安浅谈一下，使他心中有底，将来自会助你。然后将家事安排妥当即走。我们的计划连孩子们也不能透露半点，谨防节外生枝酿成大祸。宫里的一切事情我会妥善处理，将军不必担心。”

她之所以这样特别地叮嘱，是不想让万俟霸知道她和他的儿子有一腿，从而怀疑到可能是她和万俟中合谋害死了化晚静。真要那样，万俟霸就会想到是她怕皇上死了之后自己没有着落，所以逼着他起兵造反，而不是她妹妹方喜在怂恿鸠集造反。他若明白了这些，即便造反成功，也不会善待她，甚至会杀了她为化晚静报仇。

她叫万俟霸临行前先把家事安排妥当，目的就是让万俟中有机会按照她和他早已经商量好的方案，提出随父去北州的请求，使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

此时的万俟霸已经完全相信了方欢的话。再说自己把皇后都睡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唯有不顾一切向前冲，不成功则成仁。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他满口答应以后什么都听方欢的，同时又把她揽入怀中。

在钻木取火的过程中，方欢感觉到万俟霸的动作要比方才野蛮粗鲁得多，就知道他已经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才会这么放肆。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