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伺候人十七既没有亲身实践过,也没有什么分明的概念,他的脑子里只模糊地记得照花姐让他看的那本秘戏图册里绘描的几个动作。
十七试着回想了一番他记得的那几个动作。
略作思索后,他先是试着趴到了‘段员外’的身上,接着在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时候又赶忙从‘段员外’的身上爬了下去,“你等等。”
没有任何经验的十七不愿找经验丰富的玉柳现场教他,便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将那本用来垫桌腿的秘戏图给抽了出来学习借鉴。
他当着‘段员外’的面抖了抖书册,接着随便翻了几页后,便献殷勤地拿去给‘段员外’看,“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你自己选一个好不好?”
“你诓谁呢?!”段怀风气到咬牙,“你就住在这极乐阁里头,竟然还有脸说你对这方面不了解?!”
十七闻言讪讪地笑了一下,跟着又低下头刷刷地翻了好几页。
确实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的十七生怕来找快活的‘段员外’对他失望,他一边快速翻看图册一边小声说道,“你别瞪我了。你急也没用啊,不是都跟你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他火急火燎地将秘戏图整个翻了一遍,跟着就将之放到了枕头边上,准备亲身实践,“那什么,虽然我对床事不太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床上不行。你放心,我一定能行!”
眼看‘段员外’眼珠子都气愤得快要喷火了,十七便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太过温吞啰嗦、迟迟不肯亲身上阵而在生气。
十七赶忙伸手去扒拉‘段员外’身上的贴身里衣,接着,他便低头俯脸,用嘴唇往对方被他气得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轻轻地亲了两下,“别气了。”
段怀风快要气疯了,“你给我停手!”
十七瞧他面色明显不虞,脸上全是愤然之色,便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让风流快活惯了的‘段员外’不快活了。
“......停手就停手。”十七说着就把扒拉在‘段员外’里衣领口处的手给挪开了。
但紧跟着,他又把脸给低俯了下去。
不动手只动口的十七只是稍稍地动了动口,接着就一个不留神,往‘段员外’比白雪还要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好几个比红梅还要红的红印子。
不小心亲用力了的十七,“......”
十七红着脸轻咳一声,不等长得美但脾气坏的‘段员外’发脾气,他就哑着嗓子把错都推到了‘段员外’的身上,“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你皮肤嫩得跟嫩豆腐似的,也不至于......”
“你竟然怪我?!要不是你亲我亲得跟要吃了......”话说到这里,羞愤欲死的段怀风突然说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十七,“......”
十七哑口无言。
段怀风直眉怒目地看着眼前不要脸的卑鄙小人,咬牙切齿道,“你放开我!”
十七不想放开他,于是就好声好气地劝他道,“尽管我刚才没能让你感到满意,但我接下来一定会努力让你感到满意的。我很聪明的,马上、真的是马上就能让你快活!”
话音一落,想要让‘段员外’赶紧快活起来的十七就赶忙用起了他刚才被对方禁止使用的双手。
一双手有十根手指,可以灵活又灵巧地做上许多巧妙又美妙的事。
巧妙又美妙的事情做出两三件后,十七的目光就止不住地流连在‘段员外’美得如同红梅映雪的胸膛上了。
十七左移移、右瞟瞟,最终忍不住惊奇,红着脸小声地感慨了起来,“两颗都比刚才大了点呢。”
段怀风恼羞成怒,“还不是被你给掐的!”
根本没有掐他的十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接着用比刚才还要更加小的声音小小声地嘟哝了一句,“嘴哪会掐人啊。”
说完他见‘段员外’的脸红得简直都快要滴血了,跟着便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刚才应该是做得还算不错。
十七忍不住掀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接着,他在‘段员外’好像被他的笑容给吓到了似的的目光下,伸手抚摸了一下对方发红滚烫的脸颊,“你放心好了,接下来我会让你更快活的。”
十七说要让‘段员外’更快活,跟着就身体力行地让‘段员外’更加快活。
首先,他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没什么大家所谓的情趣,便伸手拉下了床帐,将他们之间的氛围营造得更加亲密。
氛围营造得亲密后,接着就该他们俩人亲密无间了。
十七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罩着的红纱衣扒拉下去扔到了一边。跟着,十七又跟剥鸡蛋壳似的将‘段员外’从外到里剥了个光,连条底裤都没给他留。
连着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十七略加思索,便又将他刚刚才脱下来的那件半透的红纱衣给罩到了喜欢红衣裳的‘段员外’的身上。
“怎么又瞪我?”十七看了看‘段员外’好似要往他身上戳出好几个窟窿眼的愤怒眼睛,不解地问,“你气什么啊?你不是喜欢红衣裳吗?”
段怀风闻言顿时气得身体发抖,牙齿打颤,“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
“啊?”十七困惑不已,“我什么时候折辱你了?”
段怀风怒不可遏,“别装傻!”
根本没有故意装过傻的十七撇撇嘴,道,“段员外,我说你......”
“等等!”段怀风急忙打断他道,“你叫我段员外?!”
十七歪歪脑袋,问,“有何不妥吗?我不能叫你段员外?可玉柳他们都叫你段员外啊。”
段怀风听得眼皮直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段员外!”
“哼,你就是段员外。”
“我不是!”
十七固执道,“你就是。”
段怀风快疯了,“我真不是!哪有员外、不是,哪有客人会翻窗进来的啊!”
十七理所当然地说,“你就会翻窗进来啊。”
段怀风,“......”
段怀风见跟这脑子被驴给踢了的小倌怎么也说不通,索性就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什么段员外!我是段怀风,是当今扶风教的教主!”
十七心想:扶风教是什么?一听就软耷耷的不怎么厉害的样子。我还弱柳扶风呢!
他直接将这个自称是扶风教教主的人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随口附和了个“哦”字后,紧接着就摸出被角底下的软膏,用手指抠了一大坨往段怀风的身上用。
“你干什么?!”段怀风被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蛋小倌给吓得嗓音拔高到变了调,“你你你、我都说了我是扶风教的教主了你怎么还不放开我?!你当真不怕本教主杀了你?!”
十七还真不怕。
十七俯睫看了看不能动弹,赤身果体,不知道究竟是羞涩还是气愤、总之就是无论怎么看都色如春花般美丽的段怀风,不禁觉得对方就是个纸做的老虎,刚才的威吓之语不过就是在恫疑虚喝而已。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么一合计完,十七就笑了,“不怕。”
丝毫不怕段怀风在能动之后会杀掉他的十七按照脑中设想愉快地将软膏涂好,接着却在进去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段员、呃、教主,我叫你教主总行了吧?教主,你别故意夹我啊。你这样只会让我难受,不会让我死掉的。”
动弹不得、强自忍痛的段怀风,“......?!!”
段怀风本就被那一下子给疼得差点没晕过去,此时乍然又听到对方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荒唐话语,当下险些气得英年早逝、直接升天。
就在十七怀疑段怀风是不是真的想用这种不入流的卑鄙手段将他杀死、准备直接开口询问时,门外的敲门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叩叩”两声过后,紧接着,一道十七最不想要听到的属于照花姐的声音就隔着门板凉凉地响了起来。
“红袖啊,你屋里让谁进去了?段员外可还在门外呢。”
十七,“......”
十七霎时如遭雷劈。
如遭雷劈的十七盯着段怀风的脸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终于在段怀风气得仿佛有簇火燃烧的目光下愣愣地说了一句,“你真不是段员外啊?”
段怀风咬着后槽牙道,“我早说了我不是!你现在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放开我!”
放开是不可能放开的。毕竟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十七立刻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可不行。我这个人做事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既然已经伺候你了,那就一定要伺候到底。我怎么能伺候到一半就突然撒手走人呢!”
这么义正言辞地说了一通后,他接着扭头朝还站在门外的照花姐喊了一声,“照花姐你让段员外赶紧走吧!我现在正忙着呢,你们别来打扰我了!”
随着十七的话音落下,门外立刻接连传来好几声冷哼。
再接着,道歉争执与凌乱脚步便一同地渐去渐远了。
半个时辰过后,把人给从里到外地好好地伺候了好几番的十七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他把累得浑身是汗、连上下睫毛都湿漉漉地耷拉在一起的段怀风捞进怀里抱住,跟着柔着嗓音问道,“教主,你带银子了吧?”
段怀风已经累得快要没有力气骂他了,因此就眼皮掀也不掀地说,“怎么,你还想要女票资?”
十七赶忙解释,“当然不是啊。我虽没和照花姐签卖身契,可好歹也在这里好吃好喝了近一个月。咱们走的时候多少给照花姐留点银子吧,要不然挺对不住她的。”
一听这话,段怀风霎时惊讶地睁开了眼睛,“谁跟你是咱们?!”
听完这话,十七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跟你还不是‘咱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教主